“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話音剛落,她化作一道黑影急速掠過,在房間裡閃爍的身影捉摸不定,我不禁爲淡定洛雪捏了一把汗。只見從洛雪身後射出一根宛若利劍的尾巴,原本蓬鬆的毛髮堅硬如細針,一下子洞穿洛雪身體。
我驚呼出聲,“洛雪!”卻分神被李恩壓在身下,臉上再次捱了幾拳。
尾巴帶着洛雪瘋狂的甩動,衣櫃桌子都被砸的粉碎。她像丟一件垃圾似的,將洛雪丟了出去,洛雪的身體砸破玻璃窗,消失了蹤跡。
她一臉猖狂的笑看着我,不斷的向我靠近,一腳踩在我臉上,李恩還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我感受到了恐懼,這次我可能真的會死,拼死掙扎着。她伏下頭,我聞到一股香氣,精神猛然間一震,發現她的臉已經不再是人臉,而是半人半貓的狀態。
我感覺體內有一股氣體在躁動,抑制不住的涌到喉嚨處,往外冒騰,接着一股青色的氣息從我鼻孔中飄散出來,進入她口中,我的體力不斷下降,甚至精神也變得萎靡不振。我低吼道:“洛雪救我……”
這時候李恩的臉色猛然間恢復正常,一臉震驚的鬆開手,當他看到我被她吸去精氣的時候,一拳打過去,卻被她格擋下來,但是我也解除了危險,捂着脖子將臉扭到一旁喘息。
她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李恩雙手齊上,依舊扳不過她。只聽到李恩一聲慘叫,我看到李恩的手臂反方向彎去,聳拉下來,額頭上滲出汗水,臉扭曲在一起,痛呼不止。她一掌拍飛李恩,還想再來。
我連滾帶爬的逃,她嬌笑着,跟在我身後,像是貓捉耗子一樣,並不擔心我逃掉。我來到樓梯口,一個沒扶穩滾了下去,當我摔得頭破血流,看着她伸手矯健的橡根羽毛落在我身旁的時候,已經開始看到了死神在向我招手。
“逃啊,怎麼不逃了?”她揚起利爪,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舉在半空,精氣從身體中跑出來,不斷被她吸進口中,她發出滿足的**聲,我看到手臂上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一條粗壯黑影從我的身後冒出,一頭將貓妖撞飛出去,那面牆壁深陷下去,我跌落在地,回頭看到洛雪正站在身後,她的一條手臂化作巨蟒,半邊臉佈滿蛇鱗,口中吐出猩紅的信子,那雙琥珀色豎瞳散發着妖豔的紅光,手臂縮回來。
貓妖痛呼一聲,跪倒在地。我看到她失去一條手臂,綠色的血汁往外冒。
洛雪淡定的走上前,眸子如潭水般平靜,滿身的殺意如潮水般涌現出來,一股無形的氣場將貓妖包圍起來。洛雪用冰冷刺骨地語調說道:“還要打下去嗎?”
貓妖誠惶誠恐的搖搖頭,跪地上,“求求大人饒我一命,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
洛雪那條幻化成蟒蛇的手,在貓妖脖子上纏繞一圈,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信子舔舐着她的如花似玉的臉頰。
“不想死就交出你掠奪的精氣,敢說一個‘不’字……”
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咬下她的頭顱輕而易舉。貓妖雙腿間流出一灘黃色的液體,顫顫巍巍的吐出自己的妖魂,眼睛含着淚水將它推了出去。
“怎麼才這麼點?”洛雪嘀咕了一句。
巨蟒一口吞下,咀嚼幾下之後,又吐出一團拳頭大小的白色光球,扔給我。
“吃下去就能恢復了。”
我不假思索,因爲洛雪剛纔救了我一命,欣喜若狂的將光團吞了下去,果然肌肉又恢復過來,而且又變強壯了不少,就連身上的傷也好了。我來到洛雪身旁,看着半躺在地上哭泣的貓妖,剛纔還被她捏在手裡玩弄,現在地位互換,竟然覺得她挺可憐的。
我問道:“怎麼處置她?”
洛雪殺氣凜然道:“當然是殺了,不然留着過年啊?”說着巨蟒就要一口把它吞下去。
我看着洛雪變成半張人臉半張蛇臉之後,身上的戾氣就變重了數倍。貓妖哭訴道:“我是無辜的,我還不想死啊——啊——”
只見貓妖的身體從肚子部位鼓起來,洛雪拉着我急速後退,片刻功夫貓妖的身體就膨脹成一個球體,看不出人形,只聽到嘭的一聲,霎時間血肉橫飛,滿屋子都被染上梅花血點。我的身上也被濺射上了不少,而洛雪則早一步躲進石頭裡。
再看原地除了幾根斷肢之外,已經沒有了貓妖的身影。洛雪飛出來,沉思道:“估計被人下了咒術,一旦失敗面臨被制服的情況就會自爆,幸好沒有吞下去。”
我看洛雪已經恢復正常的小臉上沒有絲毫的了憐憫之色,甚至還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慶幸,讓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我搖搖頭,將這些無關緊要的情緒甩出腦袋,跑上二樓,李恩坐在地上痛呼連連。
我擡起手臂看了看,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條手臂僅僅是脫臼了。我試着按照小時候爺爺交給我的土方法,幫他裝回來,試了好幾次,終於裝好了。李恩也早就耗費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地板上,連動彈一下都是苦難的。
我抓起牀上的毛毯丟在他身上,然後不再管她而是將真正的王寡婦帶出來,讓她和李恩待在一起。
我看着房間裡到處飛濺的血水總的處理掉,找來水桶吧大塊的碎肉放進去,撿了有小半桶,然後來到屋子後面,找一顆樹,挖了一個深坑,將東西都埋了進去。之後有用好大的力氣將整間屋子打掃乾淨,雖然不敢說和之前一模一樣,但是外人來絕對看不出這裡死過人。
就是那些血跡有些難搞,這裡的傢俱只能換新的了,地板也得換修。我在清理的時候找到王寡婦放在抽屜裡的身份證,“原來她叫王師雨。”
啊——
“又發生了什麼?”我連忙跑到二樓,推門進去,看到李恩嚇的不行,趴在窗戶口,要不是太高,我估計他已經在我進來前就跳出去了,我看了看牀上的王師雨頓時明白了,嘴角彎起一抹不可察覺的狡黠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