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焦急的站在窗戶口,一條腿聳拉在外面,帶着哭腔求我幫助,我身爲好朋友怎麼能不幫他呢,可是讓我覺得好氣又好笑,剛開始的時候還放的挺開的,但是現在怎麼回事,又慫了?
我試着哄騙王師雨,她果真很聽話的向李恩靠近,當我聽到那接連不絕的慘叫之後我總算出了心頭那口惡氣。洛雪覺得有趣,也飛出來在一旁看戲,眼睛中閃過狡黠的光芒,“讓我再加把火。”
洛雪一條袖口中竄出一條細蛇,把我嚇了一跳,小蛇在王師雨脖子上咬了一口,便縮了回來。我看到王師雨好像很熱的樣子,渾身的肌膚變成桃紅色,呼吸急促,不停的往李恩身上爬。
“哈哈哈哈……”
看着洛雪笑的前仰後合,我沒有想到連還有這麼惡趣味的鬼。洛雪收起笑容冰冷的問我,“你剛纔說我什麼?”
“我……臥槽——”我捂着脖子,皺眉道,“你瘋了吧,竟然放蛇咬我?”
“哼,誰讓你說我的,我先閃了,明天見了。”
話音一落,洛雪就消失不見了。
我全身**,四肢抽搐倒在地上,牀的另一邊是李恩的喘息聲外加慘叫聲,我們三個就這麼過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一早,身體恢復控制權,我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來到李恩那邊,看到兩人癱倒在地,看李恩的面色,昨晚應該爽過頭了,嘴角流着口水,眼窩深陷,眼袋烏黑,臉色蒼白。
反觀王師雨則面色紅潤,被虐待的瘦骨嶙峋傷痕累累的身體也恢復了一些。
“估計又是洛雪搞得鬼。”我暗自嘀咕道。
早晨還很潮溼陰冷,被吹了一晚冷風估計要得重感冒,爲了不讓他們兩個橫死在地板上,我將兩人抱到牀上,還溫柔的幫他們蓋好被子。隨後想了想,我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裡進進出出影響不好,我就回家開車,將兩人扛到車上,把大門緊鎖,帶着兩人回到家裡。
將他們兩個安置好之後我總算能夠休息片刻了,去浴室衝一個熱水澡,看着鏡子裡越來越健壯的身體,還意外的發現那條黑龍越發的崢嶸粗壯。掐了掐肱二頭肌,堅硬如鐵,還有腹部的八塊腹肌,看起來就充滿爆發力。
“簡直完美!”
我穿着大褲衩回到自己安靜的格子間,這裡經過整理之後還真是要比下面好太多了,通過窗戶還能夠看到遠處的雲霧繚繞的山景。當我端起牛奶剛喝了一口,樓下就傳來李恩的慘叫聲,不過我已經沒有心情管他們了。
只要他們不跑出去鬧事,哪怕把房子拆了都行。我將杯子中牛奶一飲而盡,然後帶上耳塞,躺在牀上香甜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被搖醒了,揉揉眼睛發現先蹲在我身旁的人竟然是王師雨,現在她已經梳洗乾淨,臉上肌肉還是有些乾枯,但是底子不錯,看起來還有幾分姿色。
等我坐起來,才發現她身上穿着的是我的牛仔褲還有襯衫,我一拍腦門纔想起來自己回來的時候忘了把她的衣服一起帶過了。
我問道:“李恩呢?”
王師雨輕聲道:“他做好飯了,讓我上來叫你。”
我跟着王師雨一同下了閣樓,果然看桌子上豐盛的菜餚,估計把我的庫存都揮霍光了。王師雨幫着李恩從廚房端出三萬米飯,當我看到他們兩個親密的坐到一起的時候,不禁感嘆,這發展的也太快了吧?
雖然兩人看起來像姐弟,但是真實情況王師雨要比李恩大十歲左右啊。我感覺到頭疼,搖搖頭,再想下去估計這頓飯就吃不下去了。
兩人雖然坐在一起看着比較親密,但是卻沒有過分的舉動,而王師雨還顯得有些拘謹,夾菜都只吃面前那一小盤,大多數時候埋頭吃自己碗裡的白米飯,李恩也略顯機械,時而給她夾菜,然後就視線一直盯着她有沒有吃下去。
如果吃了就會繼續夾,不吃那種就不會再夾了,同時眼神還時刻注意着她的吃菜的神色,摸索着她喜歡吃什麼。我才發覺,這李恩把妹真的有一手。
我吃飽之後,收拾一下打算去養老院看看老婆婆,那兩個人是絕對不能出門的,所以還是呆在家裡磨合一下感情比較好。我覺得這樣也不錯,對於失去了張子萱正陷入絕望中的李恩來說,正好需要一個女人讓他重新振作起來,而王師雨正好充當這個角色。
想要買點禮品送過去,但是兜裡已經沒有錢了,我掉頭去銀行,站在取款機前看着卡里那點可憐的餘額,發呆出神。後面的一位大媽焦急的催促着,我纔回過神來,嘆了口氣,將剩下的錢全部去了出來,總共一千六百多塊。
坐在車上想起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工作了,自從接了李恩的活之後,我就一直吃着老本。想着自己還要換的貸款,頓時就頭大。我頭砸着方向盤,顧不得額頭的疼痛,我仰頭降低座椅,一股無力感升上心頭。
想起來龐天那次給我的那幾十萬我真該接受了,如果有了那些錢自己的現在的問題能解決一大半,也就不用待在這裡焦慮煩惱了。車窗外的嘈雜聲音像宛如魔音繚繞在耳邊,讓你心煩意亂情緒仿若亂麻上面再澆上一瓶膠水。
原本還能扯開,這下連動一下都不想動了。腦子裡不由的冒出一句話,沒錢是原罪啊。
最近必須出去找工作了,以前我都是等着別人找上門來,現在我自己出去找工作幹,還真難爲到我了,在這個大城市裡,沒有人脈沒有背景的我,想要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完全是做夢。
我揉着兩邊的太陽穴,正當我發愁的時候,有人過來敲打我的車窗,我以爲是交警過來罰款,可是我明明記得自己聽的是合法車位啊。搖下車窗看到一位曼麗身影,帶着一副墨鏡,身上穿着前衛的服裝,身上帶着一種國際範。
帶着遮住半邊臉的墨鏡,但是從膚色和圓潤的下巴來看,一定是位美人。她手裡拉着行李箱,對我說出一口流利的英語,就我這文化毫不客氣的說,你就算是把這句話寫在紙上,然後把每個詞的意思告訴我,我都未必能夠把這句話的翻譯出來。
我心裡暗自嘀咕道,沒想到還是一個崇洋媚外的妞。反正也聽不懂她的鳥語,剛打算搖上車窗,這位急了。
“唉,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