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第二天我們飯也沒有吃,就趕往三頭佛所在的鐵匠鋪,到了那裡之後,門沒有開,強行把門破開之後,裡面溫度已經不像是昨天那麼熱了,火爐已經涼了有一段時間了,看樣子這傢伙是真的走了。
房間裡收拾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一些傢俱。
我皺起眉頭,暗自自責。蘇瞳卻道:“跟我走吧,知道他會在哪。”
“好吧,你來帶路。”
蘇瞳帶着我們走出了北邊的城門,外面就是一片塞外邊疆的起風,大風呼呼的吹着,天空的大雁從頭頂飛過。蘇瞳指着那兩隻大雁,喊道:“快跟上那兩隻大雁,去它們去的地方。”
我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車狂奔, 還好這裡地勢開闊,完全不用擔心翻車的問題。可是馬兒再快,終究快不過天上的飛鳥,一會兒還是跟丟了。我問這怎麼辦,蘇瞳讓我們不要擔心。
她站在馬車旁向四周凝望,過了一會兒,那些大雁有出現了。這次蘇瞳沒有讓我們繼續跟着,而是讓我朝着大雁起飛的方向趕去。我很不明白,但是還是到了再問吧。馬車行駛的猶如一陣風。
那些大雁往返了兩三次,最後一次剛好落在馬車的附近,我向着大雁落地的方向趕去,在一片樹林中看到正在一輛馬車旁邊燒火做飯的三頭佛。
我們將馬車擋在他那輛馬車前面,然後下了馬車將他圍住。
三頭佛將手中的木柴丟下,有些驚訝,“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你的兩隻盜梟來來回回的誰看不見啊,話說這麼多年了,還是跟我父親說的那樣,一輩子也就只能陪着兩隻鳥過活了。”蘇瞳搖頭惋惜道。
三頭佛微微一愣,“你就是裘白刃的女兒?蘇瞳對吧。”
“你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爲您把我忘了呢,辛辛苦苦跑到這西北,找您幫忙,您竟然丟下我們跑路了。”
三頭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不想再去就雲慈寺了,你們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去了。”
我急了,“您不去可以,把位置告訴我們。”
“好吧,你們朝北走,那裡有一片林子,繼續走下去,會遇到一條河,順着河……”
三頭佛說了一大堆,我趕忙拿出紙筆記下來。三頭佛道:“雖然會有點偏差,但是你們只要按着這個方向走下去絕對能夠找到,至於能不能夠進的去,這就不是我該管的了。”
“當初你父親求我帶她去,也是付出了代價的,你們什麼都沒有,就自己摸索吧。”三頭佛道,“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你們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三頭佛的脾氣真怪,不過畢竟是活了幾百年的人,性格難免有些古怪。我拉着歐陽藍坐上馬車離開了,路上,我嘆息道:“早知道是幾句話的事情,我當時就問他清楚了,誰知道他竟然不去。”
蘇瞳道:“你也不必在意,說不定以後還會見面的。”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在我們出城的時候,怎麼會碰巧遇見他飼養的盜梟,而且還多次出現在我們眼前,這不是故意把位置暴露給我們嗎,他很可能是想幫助我們的,但是因爲某些不能明說的原因,才變成現在這樣。”蘇瞳解釋道。
歐陽藍疑惑道:“從剛纔開始我就一直沒有明白,你是怎麼知道鳥跟三頭佛有關係的?還有啊,我看那些明明是大雁,爲什麼到你嘴裡就變成了盜梟呢?”
“我母親也飼養過盜梟,所以我才認識。而之所以叫做盜梟,是因爲盜墓師會用這種鳥來通風報信,或者來巡視附近的危險, 是盜墓者所養的寵物,就跟獵人的獵狗一樣。”
我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在浩瀚國盜墓這個職業還是跟相師、風水師是同等神秘的職業,雖然不顯的比當官高貴,可是有的時候,就連浩瀚國的國王都得客客氣氣的求他們幫忙。
這些人介於人、鬼、仙之間,行蹤不定,命裡就跟閻王爺過不去,要麼英年早逝,要麼像三頭佛這樣的,活了幾百年也不見死。
蘇瞳的父親也就是盜墓者,盜墓這種東西,跟我的職業有些相同的地方,不過我這隻要幹好了,死人不找你的事。可是盜墓就不同了,弄不好就把自己的小命完沒了。
裘白刃的死估計就跟盜取龍珠有關,不然同爲一家人,黑龍寨的人竟然讓他自殺,這其中的謎團太多了。
我們按照三頭佛所指的方向一直走,果然看到一片茂密的樹林,據說要走進去,看到一條小河然後順着小河走。一路上我們看到幾個奇奇怪怪的人,他們身上的氣息跟我很像,那是經常跟死人打交道,纔會有特殊氣息。
蘇瞳和歐陽藍感不倒,不過他們也只是看我們幾眼,並沒有上來找我們麻煩。
進了樹林,林子裡的氣氛很不對勁,總感覺靜的有些過分。走着走着,看到一個被釘在樹上的屍體,是個身穿紗裙的女子,長得一般,身材倒是不錯。耳垂帶血,看樣子是耳朵上的什麼東西被人扯掉的時候,把耳朵扯出血了。
身上衣服凌亂,應該是被侵犯過,下身的衣帶已經掉落在地上,我撩開死者頭髮,看到一雙瞪的碩大的雙目,猙獰的面孔,眼睛中的怒火,即便是死了依舊生動的傳達給看到的人。她臉上的淚痕已經乾涸。
我覺得這應該是個強盜打劫的案例,眼前這女子,看着身世不簡單,但是身上的之前東西都被摘走了,地上躺着那些應該是保護她的護衛,和照顧她的侍女。
不知道怎麼被盯上了,和強盜火拼之後,被殺死又被強姦了。
洛雪提醒我趕緊離開這裡,這女人看着不對勁,還有地上的那些屍體都被人動過手腳。殺死他們的應該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洛雪絕非開玩笑,於是也沒說什麼,帶着她們駕着馬車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