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找我是想給我介紹工作,待遇很好,問我去不去。我敷衍了他幾句,便回去了。 不過,路上卻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我有些好奇,找了個相熟的人問了問,那人慾言又止,最後說:“村裡都說你跑了幾年車,掙了錢,便不安分了,染上了毒。” 我也不解釋,到家後,父親剛好回來,我看他臉色陰沉沉的,很不好看,便知道又是徒勞無功,也沒問他,卻見他進了屋,翻了半晌,拿出幾千塊錢來,咬了咬牙,便揣了錢出門。我看他神色不對,有些擔心,便悄悄跟了上去。 兜兜轉轉,一路上走了很遠,路上,有時候遇見熟人,也只匆匆打了招呼,不像以前似的,能聊上好半天;父親一心悶頭趕路,也沒發現我,最後走到一家門前。他敲了門,開門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男人看到父親,卻咣噹一聲又把門關上了,我聽門裡喊:“你家的事,我管不了,你愛找誰找誰。” 父親噗通一聲跪下,往門縫了塞了一疊錢,哀求說道:“求求你了,救救我家小龍,我家就那一根獨苗,可不能有事……”說着砰砰磕頭。 我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就下來了,怎麼止都止不住。 卻聽裡面那男人不耐煩的說:“快走快走,姓馬的都死了,別來害我!”那疊父親剛塞進去的,錢,又從門縫塞了回來。 父親只是磕頭,苦苦哀求。 我忙跑過去,拉他:“爸,咱回去吧!”但沒拉動,我又說,“爸,咱不求人了!” 父親卻不答應,問我怎麼跟來了,又去求那人。卻聽那人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我不是那東西的對手,你找別人去吧!” 父親愣了愣,頹然半晌,才站起身來,拉着我走。我看他額頭都紅了,還沾了些土,眼淚又止不住了。 “哭什麼,大不了咱們再找別人!”父親還以爲我害怕,安慰我說。 “嗯!”我回答,沒有解釋。 回到家,我本以爲父親會休息一會,但他收拾了一番,就又出門了。而我,則是已經認命了。 這天,
知道晚上父親纔回家,回家的時候,也不跟我說結果。但我多少能猜到,他怕是徒勞無功。 而晚上,我又隱約感覺自己夢到了那個紅衣女人,那女人的手摟着我的脖子,涼沁沁的,到了早上,也記不清楚;讓人以爲是錯覺。 然而,事情到第二天早上,卻起了變化,讓我想認命都不行了。當時我正睡的迷糊,隱約聽到有吵鬧聲,便起了牀,出門一看,鄰居張二叔滿身豬糞,站在我家院子裡。 “這事,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張二叔說,他身後站着他兒子,擼着袖子要揍我爸,但被張二叔攔着了。 “這事,我真不知道,可能是你夢遊!”父親憋紅了臉,半天才說出一句。 最後,還是兩家爺爺輩的人出面,才勸停了兩人。但是,他們這邊剛走,母親又開始鬧開了,說我們有事蠻他,父親勸了一早上,才把她安撫下去。 “爸,明天,不會有人再跑我們豬圈裡去了吧!”中午的時候,我提醒父親說。 “這個,不會吧……”他有些不自信的說道。說完,便又出門求人去了。而我,已打消了勸他罷手的想法,甚至自己也去了李婆婆家一趟,但只見青枝在院子裡忙活着,看到我,她便說自己幫不上忙。 “明天……希望事情沒被你說中吧!”白天徒勞無功,晚上的時候,父親這麼說。 然而第二天早上,又有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在我家豬圈裡睡着。這人也是我們村的,也幸虧人家脾氣好,只說別有下一次,便走了。而到了第三天,又一個人出現在我家豬圈時,父親剛要跟人家道歉,人家就跑了,是嚇得。 任誰,也不會認爲父親有那個閒心,連續三晚上把不同的人弄到豬圈去,還不讓人發現,只能證明,我家惹上什麼邪乎的東西了。 也是從這天開始,我家的事,開始在在外瘋傳,說什麼的都有;我一出門,人們便躲的我遠遠的,村長更是直接找上門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讓我們搬走,別再禍害村裡的鄉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