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繼續問,跟着李俊良一路跑着。我已經累地兩腿像灌鉛,嗓子冒火了,聽魏刑風的呼吸聲,也急促了很多,但一直擔心着後面“野狗子”會不會追上來,也不敢停下。 一路走着,也不知這墳場有多大,反正到處都是,似乎,大有走不到盡頭的感覺。如果在平時,我定然是心裡發毛的。但現在,這些墳可比後面那些怪物可愛多了。 就在我感覺腿痠的快要邁不開的時候,李俊良說:“到了!” 便見前方,出現一個一人多高的墓碑,而那墓碑後的墳,也看起來很大;似乎這個墳,比較特殊。 我心裡有些不安,又聽見李青青慌張的聲音在墓碑下的陰影中傳來:“道長,小道長,魏大叔,你們在哪裡啊,我好怕啊。” 估計黑暗中,她也是看不見我們,倒是可能聽見了我們的腳步聲,又害怕的帶着哭腔說:“是誰啊,別嚇我。” 我忙說:“是我和魏大叔……還有……” 往李青青的方向走着,又看了眼李俊良,剛纔李青青害怕的時候,提及了劉大師、我,和魏大叔,唯獨沒提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李青青聽到我的聲音,鬆了口氣的樣子,跑了過來。李俊良這時說:“別動,我們過去!” 李青青腳步聲頓止,顫聲說:“李俊良,你怎麼又來了,我說過,我不會跟你走的。” 李俊良沒說話。這時,我們已經走到近前,李青青正站在那墓碑前,不敢動彈。看到我,才跑過來,抓住我不再鬆手。 “我說了,要幫你救他,就一定會救他,你爲什麼還要怕我?”李俊良苦惱的說。 李青青不說話,只是抓的我更緊了。她對李俊良的態度,也讓我心裡對李俊良的懷疑,加重了一分。 “算了!”李俊良卻有些無奈,頓了頓又說,“你們還是站在這墓碑前面吧,這裡比較安全,那些東西,不敢過來!” “墓碑?” 此時我們已經到了那墓碑前面,離得近了,更覺得那墓碑高大,隱隱然,有種壓迫
感,聽李俊良的意思,這墓碑好像有些古怪,能讓那些“野狗子”不敢靠近。 魏刑風也點着了打火機,照着那墓碑,搖曳的火光下,只是看到這墓碑上,一個字也沒有,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古怪。 “這墓碑是什麼,爲什麼那些‘野狗子’不敢靠近?”我問李俊良。 “不知道,只是感覺罷了!”李俊良不鹹不淡的回答,似乎是因爲李青青的態度,他有些沮喪。 看他不願意說,我也就沒多問,此時我已經跑了很長時間,才歇一會,便感覺腿都僵了,想去繼續找劉大師,但走了幾步,腿一軟,又坐了下去。 “你沒事吧,小道長。”李青青着急說。 “沒事,只是腿有些酸。” 李青青又要給我揉腿,我有些不自在,說道:“不用!我休息一會就好。” 魏刑風倒還是生龍活虎,笑說:“年輕人,還是要多鍛鍊身體纔好,小姑娘,你起來,讓俺給他鬆鬆筋骨!” 一雙大手,便摸了過來。我剛要拒絕,他一把捏在我腿上,疼的我差點叫了出來,他又笑說:“疼點好,恢復的快。” 李青青也不再插手,只挨在我旁邊坐着。李俊良叫了她幾聲,她也不答應,過了會,又黯然說:“我跟你開玩笑,害了你的命,你要殺我,就殺吧!” 李俊良默然不語,半晌說道:“我從沒想過要殺你,你既然不喜歡我,等你離開這裡,我也不纏着你了。”說着坐到一邊,頗顯落寞。此時我已肯定,他不是活人,但看着他這模樣,還是有些替他難過。 不過,我正被魏刑風摁的呲牙咧嘴,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小道長,我是不是心太狠?”李青青幽幽的說。 “沒……沒有,人……哎喲,人之常情。”我一邊叫疼,一邊說。 不一會,魏刑風終於停了下來,說道:“好了,看能不能走?” 我動了下,發現果真不酸了,但似乎,疼的也沒什麼知覺了。我跟他一說,他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手藝生疏,好像勁兒
用大了,不過沒事,休息會就好了。” 我有些無奈,也只得坐下來休息。看着四周黑暗中的影影綽綽的墳頭,不知劉大師到了哪裡,心裡止不住擔心。 這時,又聽李俊良說道:“那羣東西,應該很快就會追過來了,你們還是呆在這裡別動,慢慢等到天亮吧!” 緊接着,便聽到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又靠近了,四周墳頭上,也出現了一個個黑影。我看了眼身後的墓碑,也不知道它怎麼能阻擋那羣野狗子的進攻,心裡懷疑,魏刑風已一馬當先,手持木棍擋在了我和李青青前面。 我也拿起木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不過,等了一會,那羣“野狗子”只是有些不安的在周圍跳來跳去,有些還試探着靠近,但最後又受了驚嚇一般的跳開。好像,這塊墓碑是什麼讓它們害怕的東西。 這般想着,便感覺背後有些發緊,似乎,背後有什麼東西盯着我一般。 “有些邪門啊,俺老魏覺得自己是剛離了虎穴,又進了狼窩了。”魏刑風挪了挪身子,離那墓碑遠了些,一隻“野狗子”發現情況,猛地衝他撲過去,他揮棍趕走那“野狗子”,又戰戰兢兢的退了回來。 “小姑娘,你知道這時咋回事嗎?”魏刑風又問李青青。 “不知道。他只帶這我過來,說這裡安全。”李青青回答。 我看了看李俊良,但他似乎不打算回答我的話,只是靠着墓碑,看了看天色,說道:“快天亮了!” 頓了頓又說:“青青,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你好好保重吧!” 之後,便再也不說話。 “還是謝謝你了!”李青青最後猶豫着說。但李俊良,已經沒有迴音。 又過了一會,山頂上泛起了一絲白光,那羣“野狗子”不甘的退了回去,不一會,已不見了蹤影。 “李俊良,謝謝了!”我精神一鬆,坐在了地上。但李俊良還是沒有回話,我向他剛纔站立的地方看去,但沒有看到。 “他好像不見了!”又聽李青青情緒莫名的說了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