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閉着眼,能看到東西?!”
易鳴的身體產生了異變,眉心之間似乎有一個種子在發芽且在不斷成長,脹得眉心很疼,這讓他感到心慌,但這這一切都不以他的意志爲轉移,不過當陰煞之氣和金字龍捲消失之後,他發現,閉着眼,似乎能模糊地感言到周圍的人與景物。
他能“看”到段老二正目瞪口呆地站在他旁邊,而常慼慼也是驚訝到手停在半空,達古的嘴吃驚地成了O形,圖朵則呆呆地抱着哈麗……
“靈覺!”
兩個字出現在易鳴的腦海中。
當年他因電腦意外斷電,而腦海中形成了風水秘術精華時,已能身感氣場,遠遠拋離坑蒙拐騙的算命術士,而成爲了風水師。
現在機緣巧合之下,則形成了靈覺,即用神魂觸覺來感知天地萬物,這已經是大風水師的標誌,如果他能像道小龍一樣修成暗勁,那在現世江湖中,肯定是處於金字塔頂的絕世高手之列。
他眉心一動,原先如同快撐破的皮球一樣的脹痛感,突然開了一個小口,將球內的氣體一放而出,“噠”的一聲輕響,感覺眉心之間一股清涼生起。
這時的他,仍是閉着眼睛,但還是能清楚地“看”到棟小樓的結構,在灰色的柱子之間,好像散發出一股極淡的黃色,同時夾雜着一縷縷灰色霧氣,尤其後門的灰霧猶爲深重。
黃氣的源頭是一座供奉在木龕中財神像,而毫無光彩的灰霧應當是煞氣了。
“坑陷後方挫宅基,兇星潛地聚陰煞,破財傷運!”
就在易鳴憑靈堂觀察着店面情況的時候,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行字,繼而眉心中清涼的感覺消退了下去。
“難道是開了天眼,如果是這樣,看風水豈不是有了外掛?”,易鳴心底欣喜,多一技傍身,也是好的啊。
他的心情卻不是興奮,而是平和,雖然從七歲起就接觸風水,但他從來不認爲自己走的是爺爺那條路,風水,不過是他前行的一個輔助而已。
“小神仙,你……你怎麼啦?”
就在易鳴緩緩睜開眼的時候,雙眼還不舒服地直流淚,段老二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呃,沒事……”
易鳴腦袋微微一暈,身子晃了一下,段老二連忙上前扶住。
易鳴擡起手抹了一把淚水,搖了搖頭,說道:“這裡的陰煞之氣已驅除,你這店面風水一般,不過財神位放得正好,鎮住了氣運,纔不至於被煞氣所傷,想辦法將大門朝正西改成朝南或朝東,店後的大坑要儘快填平,不然還是會有麻煩。”
“謝謝小神仙,我這就找人去填坑去!”,段老二一臉感激,不停地道謝。
“老闆,剛纔你有啥感覺?“,易鳴想起被煞氣入體,還心有餘悸,但還是想問問剛纔驅煞的成果。
段老二很用力地握拳一揮,說道:“棒,您剛纔一念咒,這店裡就暖和起來,還有你一邊念一邊跳,完全沒有了以前陰冷的感覺。”
段老二原本也沒想到易鳴能有如此手段,開始時還以爲易鳴是在跳大神,但店裡時常讓他感到不舒服的陰冷氣息,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真是說一百句,不如做一事,看來常慼慼這個大師就是有料,連年輕的徒弟一出手就顯現極不凡的水準,此刻段老二對常慼慼和易鳴這對冒牌師徒倆,簡直就是佩服到五體投地。
“跳個屁大神,陰煞都被我吸了,這裡當然沒有了。”,易鳴心裡暗罵,剛纔煞氣入體時,他可是被嚇得不輕,不過當時也動不了身子,只能聽天由命而已,不過最終結果還是不錯的。
琢磨着如何填坑的事,段老二也沒心思聽易鳴聊天,回到廚房繼續跟媳婦商量。
“哎,你這是什麼眼神?”
易鳴落座後,就發現對面的常慼慼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不錯,不錯,有爲師的三分本事了“,常慼慼剛纔感覺店內氣流有所變化,雖然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煞氣,但在易鳴踏步唸咒之後,店裡的溫度好像高了幾度。
常慼慼低聲問道:“哎,這裡真的有煞氣?你是怎麼化解的?”
常慼慼接觸過一些江湖奇人,知道一些修爲高深的人,確實可以做法事來驅除煞氣,只不過見易鳴並沒有太多的內勁,也不清楚易鳴的本事從何而來,但見易鳴如此輕鬆化解掉這裡的煞氣,可以一般的高僧都要強出許多。
易鳴已餓得慌了,夾了一口菜吃着,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了,不然怎麼做你師父!”
易鳴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畢竟這靈覺、神魂什麼的,常慼慼理解不了。
“不想說,算了,留給你做壓箱底的絕招吧……”
見到易鳴閉嘴不說,常慼慼雖然撓頭,但也沒有盤根究底。
易鳴暗自瞥了一眼光頭大漢王近東,沒說話,專心對付着眼前的飯菜,他真的餓了。
王近東一直坐在附近,看着易鳴在那踏着古怪的步伐,念着聽不懂的詞,他是習武之人,對店內的氣流變化感覺更加敏銳,他感受到常慼慼身上有習武的氣息,但在易鳴身上卻感受不到,不過直覺告訴他,易鳴更加危險。
別看王近東身材粗豪,但心思卻是精細,在摸不清常慼慼和易鳴的來路時,他暫時不會貿然上前打招呼,雖然人在異國,見到老鄉是倍感親切,但他作爲福海幫的骨幹,如果有兩條過江龍突然來到自家的地盤上,還是先查清楚再說。
王近東匆匆吃完幾碗拌麪之後,也不結賬,抹嘴走人。
常慼慼看到王近東離開後,也放下筷子,招呼結賬。
段老二夫婦抱着孩子,千恩萬謝地送常慼慼等人出門,還約定了明天回來吃佛跳牆。
直到了上了車,易鳴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到底想幹什麼?”
常慼慼架着車,緩緩駛過唐人街,說道:“咱們把這條街打下來,怎麼樣?”
打下來?做社團大佬?易鳴打量着兩旁熟悉的華文招牌,“你的胃口很大啊!”
“咱們兜裡有錢,當然要搞大事的啦!”,常慼慼極土豪地道。
“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