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安妮,葉雄圖也頗感意外。
安妮被葉老佛爺安排在易鳴身邊,讓他不敢輕易對付易鳴,但同時,他的確也沒把易鳴當成一個對手來正經看待,但葉老佛爺這一手,卻讓葉雄圖有所警惕起來,他不知道葉老佛爺存的是什麼心思,但向易鳴示好,這在他看來,這很不尋常。
而葉燕歌對此也沒有跟葉雄圖說過什麼,也不說葉老佛爺的心思,這讓葉雄圖對葉燕歌有些失望。
“安妮姐,很久沒見,來個親愛的擁抱!”,葉燕歌張開雙臂,小跑過去,就要抱安妮,卻被她一手撐在他的胸前而擋開了。
“生份,見外,疏遠,傷心……”,葉燕歌扁着嘴,一幅欲哭的神情,但腦袋卻向後望,“大佬呢?怎麼沒見他呢?”
“沒來,我是來接人的!“,安妮知道葉燕歌問的是易鳴,她看到走近的葉雄圖後,微微一點頭,道:“雄圖先生好!”
“安妮,好久不見,過得可好?!”,葉雄圖笑容親切,看着安妮,如同長輩見晚輩的親切。
“挺好,您有心了!”
這時,常慼慼和洛雁也從維蜜公司走了出來。
葉燕歌驚訝地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盡遇熟人!”
“嗨,未來的洛嫂子,嗨,光頭常!”,葉燕歌在洛雁面前也混個了臉熟,因爲他經常到KO俱樂部去找易鳴,這一來二去的,與洛雁認識了,至於常慼慼,他不太喜歡,就叫上了光頭常這個綽號。
“葉少!”
洛雁見到葉燕歌也是驚訝得很,雖然易鳴沒有說與葉燕歌的關係,而知道葉燕歌底細的常慼慼也沒說,她也不會主動去問,因爲她感覺,葉燕歌與易鳴的關係不會太好。
她看了看葉雄圖,這個中年男人身上的氣勢實在太強,強到她只看了一眼就立即移開視線。
葉雄圖淡淡地看了一眼常慼慼,只有當年的小人常能讓他多看幾眼,但也是多關注一些而已,對於已處頹勢的常慼慼沒有什麼威脅,只是他覺得常慼慼看着他的眼神,隱隱有一些恨。
常慼慼自然感受到了來自葉雄圖那深隱的輕蔑,但他知道,現在的他並沒有資格讓別人看重,尤其是面對這個可能是刺傷瑪麗的幕後黑手時,不管葉雄圖承不承認,趙倫傑曾經是他的手下,想要易鳴命的人,他葉雄圖肯定算一個,還有與趙倫傑關係不淺的趙凰妃,他得隱忍,他得積蓄力量,等待易鳴兩年後的迴歸,等待兩年後的風雲再起。
葉雄圖對着葉燕歌道:“你先聊着,我在樓下等你!”
常慼慼眯着眼,盯着葉雄圖進入電梯的背影,心裡琢磨着是不是葉雄圖下的手。
“你怎麼會來這?難道你來做訓練生?”,葉燕歌一語說中。
洛雁確實是被維蜜的星探挖掘到,不過她來試鏡時,面試官反而看上了安妮,但安妮堅決拒絕了,才由洛雁拿到了訓練生的資格,不過這其中常慼慼起到了一個關鍵作用。
因爲維蜜是公冶有容旗下的公司,她平時不來公司,但她旗下所有的公司都安了一個人臉識別的系統,凡是公冶有容認爲是VIP的客戶,都會在這個系統中有留底的照片,只要這個VIP客戶進入到她任何一間公司,都無須通傳,而能直接見到高管,甚至她,這也是葉雄圖能不經前臺通傳而直進辦公室找他的原因。
這兩個月,易鳴和常慼慼同時被公冶有容納入了VIP客戶名單當中,所以當常慼慼作爲洛雁的經紀人,第一次來到維蜜時,公冶有容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事,於是發話下去,讓洛雁無須過三關就直接成爲了維蜜的訓練生,今天是來正式簽約的。
“哦,真的啊,你厲害!”,葉燕歌也是今天才知道,維蜜的大老闆是公冶有容,這才明白爲什麼維蜜旗下的藝人不會出來陪酒,也難得聽到被誰誰潛規則的新聞,因爲有公冶有容這尊大佛在,誰敢動她的人。
“叫上易大佬,咱們一起擼串喝酒去!”,葉燕歌振臂歡呼起來。
“你不知道嗎?鳴哥參軍去了,前天剛去報到?”,洛雁輕嘆一聲,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可惜易鳴不在身邊。
“什麼?!”,葉燕歌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大佬,他,他,當兵?!”
葉燕歌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妮,她點頭回應這是真的。
“我靠,牛叉啊,當兵,我可從來沒想過……”,葉燕歌最近因爲臨近期末考試,他也難得認真了一把,一直是學校、豪宅兩點一線的生活,許久沒來找易鳴聊天,沒想到易鳴卻是進了軍營去當苦行僧的消息。
“傷心,傷心,這麼重要的事,大佬居然不跟我說一聲,傷心了,他怎麼能這麼輕鬆自在地選擇要走的路呢,好恨啊……”,葉燕歌喃喃自語地,一個人走了,留下安妮、洛雁和常慼慼三人面面相覷。
……
萊爾斯通五星大酒店的一間行政套房裡,葉泰琛呆坐了快有一個小時,而他的心腹干將達叔正做在他的對面,兩人相對無言。
達叔,全名蔣以達,四十多歲,是趙家培養的秘密骨幹力量之一,在葉泰琛很小的時候,就被派在葉泰琛身邊侍候,可以說是他身邊最長的長輩,兩人有着一種亦師亦父的關係。
“少爺,還是聽老爺的話,先出國吧!”
蔣以達接受的教育是非常老派的,因此儘管看待葉泰琛如子,但稱呼上卻是古板得很,連葉雄圖也是叫老爺。
“哼……”,葉泰琛冷哼一聲,眼神陰冷地道:“以爲躲進軍營,就奈何不了你,是嗎?”
“這個……”,蔣以達一直是葉泰琛對付易鳴的執行者,但要在軍營之中出手,所花的代價可不小,而且很容易引火燒身,“少爺,還是先放一放,他現在還沒有威脅。”
“以後呢,難道等他做大了,纔來收拾他?”,葉泰琛眼皮一撩,說道:“要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當中,我爸下不了手,我來!現在不讓我動手,我不甘心,去,再想辦法,找人,我就不信了,軍中無人,我就找外面的人,調動一個小小的部隊有什麼難的,軍人總得執行任務,任務總是有危險的,有危險總會有死傷的!總之,一句話,以後,邦安是我的!”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