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VIP病房當中,趙凰妃早已經醒來,但葉雄圖堅持要她住滿一週後再出院。
“來,喝藥!”,葉雄圖輕輕地吹着藥碗上白氣,舀起一小勺的藥後,還輕輕吹了一下,才送到趙凰妃嘴邊。
“嗯,苦……”,趙凰妃喝了一口後,皺着眉頭喊苦,不過那神情,分明像是十八歲的懷春少女在撒嬌。
“好,好,吃點糖”,葉雄圖從旁邊的糖罐中夾起一粒冰糖,喂進她的嘴裡,問道:“甜不?”
“甜……”,趙凰妃的眼睛笑成了兩輪彎月。
“少吃點糖,會長胖,來,再喝點藥!”
“苦……”
“糖……”
“……”
兩人一口藥一塊糖的,狂撒狗糧,讓站在門邊的白夜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要眼觀鼻、鼻觀心地靜立一旁。
“咦,小白也在啊!”,撒完狗糧後,趙凰妃才注意到白夜永這個大燈泡好像在旁邊發光發熱蠻久了。
白夜永心裡嘴角直抽,這小白是什麼稱呼啊,但臉上可不敢有任何表情,笑道:“夫人,您好!”
“吃了幾天藥,不怎麼好!”,趙凰妃跟白夜永並不見外,對於葉雄圖認可的人,她也很認可,她催葉雄圖道:“你出去吧,還有很多事等你處理呢。”
“陪你纔是大事!”,葉雄圖放下藥碗,抽出一張紙巾,溫柔地幫她拭去嘴角的藥痕。
“大男人,天天陪女人算什麼大事!”,趙凰妃搶過紙巾,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出去吧,出去吧,我想睡一會!”
“好,好!”,葉雄圖扶着趙凰妃躺下,柔聲道:“等會我再來陪你!”
趙凰妃閉着眼,輕輕地捏了一下葉雄圖的手。
葉雄圖小心地掖好被子,這纔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外的窗戶邊上,葉雄圖神情轉冷,又從剛纔細心護妻的賢夫變成了冷酷無情的梟雄。
“易鳴……”
“常慼慼……”
“安存孝……”
白夜永也是能耐,三天內就將易鳴等人的底細基本查了出來,除了沒查到易鳴與葉雄圖的父子關係外,連葉泰琛和蔣以達合謀對付易鳴的一些事也查了出來,他心裡極其震驚,覺得易鳴肯定與葉雄圖有關,不然葉泰琛怎麼會沒事去找易鳴的麻煩,而且蔣以達的受傷,似乎也是因爲蔣以達牽涉到了兩年前瑪麗被刺傷的一事當中,他感覺掉進了一個爬不出來的大坑當中,偏偏他得幫手把這坑給填平了。
“這麼說,以達是被安存孝引出酒店,而後失蹤了一天,再出現時,就身帶重傷?”,葉雄圖雙手負在背後,厚實的背影看上去如同巍峨大山。
“沒有證據,但易鳴、常慼慼和安存孝三人的嫌疑最大!”
“爲什麼?”
“嗯……可能與達叔兩年前牽涉到常慼慼一個女人受傷的事有關,我發現達叔在酒店的電腦不見了,還有發現他時,他身上也沒有手機,通過酒店的網絡日誌,我查了一下達叔房間登陸的網址,發現最近有一封郵件有些古怪,是咱們拍下那塊地,就是李潭村中挖出一對骸骨的現場照片,其中有一張相片拍到了易鳴和常慼慼。”
“哦……”,葉雄圖知道這件事,不過那發現骸骨的地方是公冶有容代表的財團,他當時也沒多想,沒想到這事還跟蔣以達有關,看來蔣以達處理趙倫傑還是不夠小心,不知道哪裡露出了馬腳,被易鳴追查到了。
葉雄圖搖了搖頭,易鳴可沒有玩這麼大手筆的資本,除非是常慼慼的力量,但常慼慼已不做大佬好多年,能不能有當年在叱吒尚海的能量還要兩說,不得不說,葉雄圖還是很快抓到了整件事的脈絡,只是他把這筆賬算在易鳴頭上。
“他們做事的動機不明,也缺乏證據,您看……?”,白夜永畢竟是外人,還不知道這當中易鳴與葉雄圖之間有很深的糾葛。
葉雄圖的嘴角微微一翹,冷道:“講什麼證據、動機,我們又不是警察!”
“是,我安排一下!”,白夜永明白葉雄圖的想法,掏出手機開始安排人去抓易鳴、常慼慼、安存孝。
……
春易堂,位於力富大廈的八樓一個三十平方公寓,也是春易工作室的註冊地址,但整個工作室就兩個員工,一個常慼慼,一個洛雁,另外一個掛名股東易鳴可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常慼慼這會正坐在公寓裡,用電腦上網看着新聞,時不時地看一下QQ、微信發來的信息,現在餘杭整個地下世界是風起雲涌,起因皆是葉雄圖一家被襲之事,不過葉雄圖已經完全封閉了受傷的消息,至於道上的傳聞,他一概不認,但消息靈通人士還是知道葉雄圖一家三口目前呆在醫院,而葉燕歌則全天呆在學校裡,關心此事的大佬們都在紛紛打聽各種消息,卻收穫不多。
葉家老佛爺也發話了,針對這種疑似滅門的動作,她很憤怒,於是葉家上下也在開足馬力,暗中大肆調查,一時間弄得各處也是風聲鶴唳、暗潮激涌。
常慼慼知道這種表面下的平靜,往往隱藏着巨大的浪潮,他也察覺到,有其他力量在介入,甚至在暗中推動着他對葉雄圖展開動作,可怕的是,他不知道這些力量來自哪裡,威力有多大。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他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喂……”
“快離開吧,有人來抓你了!”,安存孝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常慼慼起身走到窗口朝下一望,果然有兩輛黑色越野車嘎然停在樓下,七八個黑衣大漢疾速下車,跟當時葉雄圖身邊的保鏢是一模一樣的打扮。
他再看了一眼樓對面的一家咖啡館,臨窗位置坐着的安存孝朝他招了招手。
“不說了,我這邊也有人來了,回見啊!”,安存孝在咖啡杯下壓了張鈔票後,喝了一口咖啡,才起身離開。
常慼慼看到有四個黑衣大漢已朝對面樓奔去,顯然是奔着安存孝去的。
“媽的……”,常慼慼低聲咒罵了幾句,才安穩沒幾年的日子,又要踏上逃亡的路了嗎,他從櫃子裡抽出一個揹包,立即閃身出門。
出門後,他走樓梯下到五樓,通過連接力富大廈與旁邊一棟大樓的人行天橋,進入了一個商場的洗手間,在其中換了衣服,戴了假髮之後,匆匆離開。
上了一輛出租車的時候纔想起,等會易鳴和洛雁要來工作室,他趕緊打電話給易鳴,幾秒的等待時間讓他覺得好像過了幾天,接通的時候,急問:“你在哪?”
“就到,剛下出租車,怎麼?”
“趕緊走,葉雄圖派人來抓我們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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