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看着自己的妻子,老實的農家漢子,好幾次想要張嘴說什麼,但是因爲太過悲傷,或者太無力,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而妻子沒有解釋,便說明,這是真的。
院子裡很沉寂只有哭泣的聲音。
沉默了許久,那剛強的漢子張二看着孫孝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我這平靜的小鎮打擾我的生活,我希望你儘快消失在我的眼前。
孫孝很無奈,他可以看的出這個漢子對自己的憎惡。
把那個東西收拾了,我會走的,現在必須要用她的血把那個東西引出來,我們才能殺了那個東西。孫孝說道。
她的血?張二很震驚的看着孫孝,有些木訥,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不,不要,不可以,我會死的,它是神,你們根本對付不了它,我們只有哀求讓它走,否則,它會殺了我們所有人的。李翠花無力的說着,內心非常的恐懼。
不,它根本就不是神,只是一種生活在很遙遠的跟我們一樣的生物而已,我有辦法殺掉它,當你召喚它的時候,你的靈魂就跟他牽扯到了一起,只要你祭獻出你的鮮血,將他召喚出來,用你的靈魂來羈絆住它,我就能殺掉它。孫孝說。
那這麼,翠花也會死?張二看着自己的妻子說,他是那麼愛自己的妻子,雖然農家的漢子從來沒有用語言說出這份愛,但是兩人從貧窮到相守相知這麼多年,那份愛,早就潛移默化成了,張二一瞬間就覺得難過與悲傷,似乎要失去什麼似的。
是的,這是她自己做的孽,必須要用她的生命來終結這件事情。孫孝無奈的說。
什麼狗屁妖孽,我是農村人,讀書少,你少騙我,你們這兩個冒充警察的騙子,你們給我滾,我要報警,我要抓你們,你們無緣無故開槍打傷我的妻子,我要抓你們。張二極爲氣氛的,握着拳頭,不知所以的發起了大火,回頭就去了自己的屋子,撥打電話,真的報了警,隨後便氣沖沖的走出屋子,一陣尋找,在門後面找到了一根扁擔,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走~都給我走,否則~張二惱火的看着兩人說。
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很無奈,也不想失去你的妻子,但是這件事是必須要結束的,否則會有更多的人死去,像你的兒子一樣。孫孝說道。
混蛋,你給我閉嘴,你們這些歪門邪道,少在那裡危言聳聽,我不信那些東西,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妖魔鬼怪,根本就是你們騙人的把戲。張二說着,說我就揮舞着扁擔對着孫孝跟張嵐打了過去。
喂,你冷靜點~張嵐一邊躲一邊出手制止,爲了不受傷,她掏出槍對準張二,但是對方似乎根本不怕一樣,朝着她就揮舞過來,張嵐翻白眼她自然是不可能開槍的。
孫孝左閃右避,躲過張二手中的扁擔,他皺着眉頭,耐心似乎要被消耗光了,突然,孫孝看到了一輛輛警車從遠處過來,便知道大麻煩來了。
別動,放下武器,我是警長劉志文。劉志文拿着喇叭,下了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對着幾個人喊道,而幾個在車上的民警也罵罵咧咧的下了車,似乎在罵這大半夜的爲何不睡覺而在這裡給他們找麻煩。
劉警官,他們圖謀不軌打傷了我的妻子~張二氣憤的喊道。
閉嘴,我看到了,小子,我回去查了一下,我們警務系統里根本沒有你的名字,所以你就不是警察,本來你冒充警察我也懶得管,但是現在你在我的地頭上,冒充警察有人報警了,所以我就不得不帶你回去問問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真的吃飽了撐得。劉志文說完,說完便對着手下揮揮手。
孫孝看到兩個民警拿着手銬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漫不經心,似乎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會反抗一樣。
劉警官,這是誤會,他們我們刑警大隊的顧問,有案在查的。張嵐急忙說道。
劉志文摳了摳鼻子,隨手一彈,說道:那也得回去查一查,畢竟你們現在傷了人,而且現在你們似乎在入侵別人的住宅,人家也報警了,我不得不抓你們,有什麼事回去好商量。劉志文說着,隨即便漫不經心的開了車門,上了車,一副大家配合一下好辦事的表情。
張嵐看着那劉志文的表情沒有辦法,隨即對孫孝聳了聳肩,然後收起了配槍,孫孝的雙手在這時也被拷上了,被兩人拉進了車子裡。
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的。孫孝對着張二說。
張二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眼神裡的憤怒,讓人不寒而慄,看着警車緩緩開走,他才無力的將手中的扁擔丟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妻子,說不出話來。
孫孝幾人被帶進了警察局,值夜班的警察爲他們鬆開了手銬,然後在電腦系統裡調查了一番,好像確實在縣城的公安系統裡找到了有關孫孝的備案。
我真不懂,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天才,十八歲就能破案的超級小子爲什麼會跑到我們這個小村,大半夜的不睡覺,給我惹麻煩,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值夜班,本來我可以好好睡一覺,現在都被你們給破壞了。劉志文丟下卷宗說。
劉警官,我們在調查一件很嚴重的案件,村子裡洛書兒童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謀殺,現在必須要抓住兇手。張嵐急忙說道。
謀殺?你告訴,謀殺的動機,我想不會有人在每年每月專門挑什麼都沒有下水洗澡的窮孩子下手吧,那樣的人除非真的就是變態殺人狂,這個村子的人很樸實的,要不就是老弱病殘,而張二也是個老實的漢子,我知道,所以你所謂的兇手是誰?劉志文問道。說完便將大腿翹在了桌子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孫孝本來什麼都不想說,但是現在似乎他要被困在這裡似的。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能走?孫孝問道。
按照規矩,怎麼說也要拘留四十八小時,不過都是自己人,你們二十四小時以後就可以走了。劉志文說。
不,我們現在就要走,時間來不及了,如果李翠花走了,你們這個村子所有人都得死,我知道張二那個人在打什麼主意,他失去了兒子,不想在失去妻子,所以他現在用你們困住我們,就是要帶自己的妻子離開,但是,他是走不了的,因爲那個東西在沒有滿足胃口之前是不可能離開的,一旦李翠花走了,那個東西就沒有了與宿主之間的羈絆,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把你們這裡所有的人都殺光,必須要阻攔他們。孫孝說。
劉志文看着孫孝,他的話一句也聽不懂,隨即說道:你是不是要跟我說一些恐怖的故事,什麼羈絆,什麼離開,人家爲什麼要走?即便他的孩子是被人謀殺的,但是殺人犯還敢去找他們嗎?難道要殺人全家,你的理論不合理,而且,又有什麼人能殺了全村的人呢,我們警察也不是吃素的,還有不要要求太多,要不是你們是同僚,現在你們應該在班房裡,而不是在這裡吹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