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飛機帶着三男一女來到船上。
這三男一女中,竟然有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而他是護送那位女子而來的。
他們來幹什麼?
蕭軍和曾鐵都在輪機房裡和船員在幹活,並不知道。船上的活對於蕭軍來說,一點也不陌生。一會兒用螺絲刀聽一下輪機的聲響,一會兒注意壓力錶,並不時地在當班記錄本上記載着數據。那摸樣,儼然一個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的輪機工形象。
一位穿西裝的男人和哈金斯在輪機房的門口注視了五分鐘,他的眼神在每一個幹活人的臉上和動作上慢慢掃過,並沒有什麼發現,這才悻悻地離開。
這些人在船上桓了半個小時,這才離開。
人一走,泰絲和盈盈趕緊請蕭軍和曾鐵回去。看着蕭軍臉上還有點機油,盈盈很心疼幫他擦拭着。
“這些人是海警衛隊的,說是前面有遊船被搶,所以進行例行性檢查。但實質上卻不是這樣。除了海岸警衛隊的人之外,還有金融調查科的人。我們事先得到了消息,有三撥人在四處找你,看來你到新加坡的消息敗露了。”泰絲說道:“我們這艘遊艇號稱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三艘船,而且防禦海盜,我們加裝不少設施,別說海盜,就是東南亞的軍艦,也根本對我們沒有辦法。”
蕭軍微微一笑,自己到加坡三天了,以現在的資訊,也該看出來,否則自己的對手要太差了一點。黃氏家族在東南亞根深蒂固,控制着大量的財團各國政府有着千絲萬僂的聯繫。一點也不用懷疑,他們已經找到了對他們攻擊的勢力是誰,但斯米爾的勢力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次飛行突檢十足是爲了覈實對手的。如果發現對手,極有可能他們會採用暗襲的方式。
劉剛露面,他們可以在一個小時內核實他的身份。劉剛是名人印尼盾發起這樣一場風暴攻擊,完全具備這樣的實力。
看了眼外面地海面軍說道:“看外面地波浪。暴風要提前來了。泰絲。返航。告訴斯米爾。安排盈盈他們先去巴厘島。”
那家旅行社剛從泰國曼飛到巴厘島。讓袁朗、李雯、盈盈他們跟着旅行社自己分離開來。這樣行動起來比較快捷和安全。
“爲什麼要我走開?我不嘛要跟你在一起!”盈盈馬上接口道。
“NOO!盈盈要聽話。我讓鐵子保護你們。泰絲也會跟你們一起去。我週五和你們在香港碰頭。不會有什麼問題地。”
蕭軍斷然否定了盈盈。態度很堅決。這次來新加坡。主要看中這裡良好地資金出入渠道有就是。即使自己暴露可以以最快地速度脫離戰場。回到中國大陸次像條魚一樣潛入水底。
但這裡也有缺點。那就是會暴露自己。讓泰絲他們走開是吸引別搞清楚蕭軍這次來人地注意力。
盈盈知道蕭軍的倔強,自己無法改變他的決定。雖然她沒有搞清楚蕭軍的過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通過新加坡的股市來幫助東方集團的,但是她已經知道蕭軍的能耐是一個可以撼動任何股市的強人。斯米爾叫他“查爾斯”,盈盈這兩天都在暗地查詢這個名字後面的意義,搞金融的人中,叫查爾斯的太多了,在東南亞就有不下千人。有名氣的,也有十幾人。她不想通過蕭軍的嘴裡知道,歐陽宏說了,瞭解一個人要用“心”去“看”他,所以她要自己追尋他的足跡。
劉剛是蕭軍的徒弟,在華爾街也非常有名氣,但在前些日子,他還是站在世紀對衝的立場上,現在也少有人知道。如果這次來查詢中,有黃氏家族的人員或印尼政府的眼線,那麼他的暴露,不是壞事兒,反而會是好事。
正在遊艇返航僅僅三個小時的時候,氣象預報顯示颱風提前了,颱風中心正以每小時50公里的速度襲來。
大自然的力量根本不是人能抗拒的,船長即刻下令就近躲避。遊艇一邊向最近的避風島駛去,一邊用直升飛機將蕭軍泰絲等人提前轉移到最近的小島上。
風力在逐漸加強,大雨傾盆而下。直升飛機在起落了幾次之後,已經不能再飛了,沒有時間將剩下的人帶走。此時船上的女人已經被轉移走了,船上只剩下一干男人。這時沒有身份的懸殊,所有的人都行動起來,飛快地將船上活動的部件都緊錮起來
赤道太平洋風暴起來了,他的中心正飛快地向東南亞羣島衝來。剛纔還是晴朗的天天空,此刻也變的陰雲密佈。大海波濤洶涌,幾千噸級的遊船在大海之上就象一片樹葉般,被蹂躪得飄搖擺動不停。那嘎嘎的
透海浪的咆哮鑽進人的耳朵裡,令人發森。
風雨中,遊船開足了所有的馬力,斜向順風向一個小島靠近,經過近兩個小時的煎熬,終於在一個小島邊停好。衆人固定好遊船,都躲到了島上。
而這時,在新加坡、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蘇門銀行遭到金融炒家收購的消息這時已經傳到了所有儲戶的耳中。加上一些大單提現被蘇門銀行方面延遲,令有人馬上意識到蘇門銀行的金庫空虛。消息一經傳出,給儲戶方面造成了更大的恐慌。成千上萬的儲戶顧不上橙色颱風的警報,堅持在蘇門銀行各個營業部排隊取錢。整整兩天,營業部門前都是人滿爲患。不管蘇門銀行出臺任何保證,但沒有一個儲戶願意離開。
如此多人的逼壓下,蘇門銀行的現金以幾何級數消耗乾淨,但營業部的客戶依舊不見少。黃氏集團的高層各個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找人借錢。除了在印尼本部,最後印尼政府爲了社會安定的因素,從央行緊急救援金,但是依然抵擋不了“擠提浪潮”。
大禍臨頭各自飛。在新加坡,因爲蘇門銀行平日裡在商界的對頭太多,根本得不到政府和商界同行的援助,現金很快用盡,一百多家營業部門窗、櫃檯都被儲戶砸碎了,工作人員有的被打傷。爲了防止哄搶,新加坡政府只好出動警察部隊控制局勢,勒令蘇門銀行所有營業部停止營業;並在電視新聞上,呼籲大家控制情緒,注意安全,請大家回家耐心等待,等颱風過後,蘇門銀行週一應對政策的出臺。
同時,新加坡和來西亞金管局幾乎同時凍結了黃氏集團在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的所有資產,以避免黃家轉移資產。
黃徵中令他自豪了多年滿頭黑髮在三天之內全都變成了白色,他不停地忙碌着,大馬、新加坡、印尼,只要有希望解決問題的地方他都去了,這一刻,他正和印尼的副總理黃雲間在一起共進午餐。
“我們已經通中間人與世紀對衝、量子兩大基金公司的負責人取得了聯繫,並且覈實了你所提供的那個人——劉剛並非兩家公司的員工,他已經於十天前離開了世紀對衝基金公司,現在極有可能幫助你的對手——米斯爾。這兩家公司已經澄清,他們並沒有對黃氏集團採取任何針對性的行動。”黃雲間對黃徵中說道。
“但是,米斯爾爲什麼要對我呀?難道你們就不能通過官方,調停一下嗎?”
黃徵對於突然殺出來的敵人很是無奈。儘管以前有很多次面對新加坡華人機構的對陣,都能化險爲夷。但是這一次,對方似乎有着充足的準備,搶在印尼盾受攻擊的時候,而且一上來就是五處同時攻擊,讓自己根本無法顧及首尾。跟着涌出上百家的中資機構搶購蘇門銀行、亨氏橡膠等六家上市企業,更在週五收市前,舉起大旗,公開宣佈收購和蘇門銀行的改革,造成客戶的不穩定心理,形成擠兌風波。這說明什麼?
“斯米已經回話了,他聲稱這是很正常的商業活動,既不違反新加坡的法律,也不涉及任何個人仇恨。這是這個機會非常好,不容錯過。”黃雲間身居高位,但他是受到黃氏家族力捧的官員之一,這個時候正是他表現得時候,他絕不能袖手旁觀。印尼拿出來的50金就是通過他的斡旋才得以成功的。“但是,這個理由很難讓人相信。
根據我們的情報人員得,斯米爾有着龐大的私人企業集團,但大多數都在地下,他並不缺錢。這次的行動,我們的理解是,他想從地下過渡到地上,從正面樹立形象,有利於某人在政治上的形象。你的企業在新加坡的華人企業之中,口碑不好。而且過去的幾年裡,有很多華人企業都吃了你的虧。他挑中了黃氏集團動手,有種伸張正義的意味。”
黃雲間的話讓黃徵中一陣鬱悶!如果上升到民族情緒的話,這場戰鬥那就很好理解了。
“哼,這些人想我死,我堅決不讓他們如願!我已經派人幹掉他們的操盤手,看看週一的時候,他們怎麼跟我鬥?這次行爲,他們很明顯是在挑戰我們的國家,難道我們印尼就這麼好欺負的嗎?”黃徵中不服氣,他要拉印尼政府上自己這一趟車。
黃雲間似乎並沒有那麼笨,他知道如何穩定現在局面。
“你以爲幹掉劉剛,你就橫穩定大局了嗎?而且,你知道斯米爾的身份嗎?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將引起國與國之間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