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了啊,看來補給隊又要晚點了。”
伊麗莎看着窗外的鵝毛大雪,卻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天氣誤事了,從一開始的心焦如焚,到之後的四處聯繫卻依舊無可奈何,到現在的無奈和預期中的麻木,也算是一種無奈的習慣了。
畢竟面對這惡劣天氣的,又不是單單任何一方,既然雙方都停下來了,那麼也沒什麼好緊張了。
不得不說,獸人的提前來襲選擇了一個非常微妙的時間,時下時停的大雪讓這場戰爭陷入了頗爲難堪的地步。
打決戰?一邊滑冰,一邊凍得發抖怎麼打?現在光籌備、分發過冬物資都是重大任務,再強大的軍團在大自然的神威之前也要學會敬畏。
“該死,早上半個月就好了或許,乾脆等到明年春天也行啊。”
恐怕每個獸人都凍得畏畏縮縮的時候,都會如此想着,往年這個時候,他們早就在過冬的地方,圍着篝火睡着懶覺了。
這就是和拖延症一般,本來計劃的一切正常的,但準備着準備着,多方因素影響,結果就拖到最不合時宜的時間節點了。
“啥?堵車了?沒事,還有兩個小時。嗯?走錯了路?沒事,還有一個小時!機場高速修路?沒事,大概吧,恩,還有半個小時,不會遲到。呵呵,總算到了,我就說沒事吧。什麼!還要機場臨檢?最少半個小時?喂喂,別開玩笑了!飛機別走啊!”
恩,差不多就是以上的感覺了,只是打比方,絕對不是某人的親身體會.......
咳,言歸正傳,實話實說,這無疑是某人和某個惡魔主君的陰謀。本來按照獸人的預期戰略,怎麼也不會遇到了這麻煩的。
但此時,伊麗莎卻沒有詭計得逞的欣喜,畢竟隨着時間的推演。戰事依舊越來越吃緊,而她身上的負擔也實在有些過重。
是的,她說謊了,戰爭期間那有可能一切都好,獸人和精靈都不好對付,雖然形勢大體如她說述,但真實壓力卻大得多,聯軍每天的傷亡數據都不在少數,但只有這麼說,纔有可能讓羅蘭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有我看家。沒事的,羅蘭不是把一切都教給我了嗎。至少,連安妮那個傻丫頭都能擔任地下霸主了,我又怎麼可能還不能獨當一面。”
從某種意義上,伊麗莎對安妮一直有一種莫名的競爭意識。即使現在她的絕對實力遠超安妮了,但她依舊期望向那個人證明自己纔是最出色的領導者。
但顯然,有些事卻是不能教的,眼前混亂的戰場局勢,可比敵對勢力大部分被清理乾淨的地下難對付多了。
“獸人的空騎士又來挑戰了,這次是兩個雷鷹聯隊,還有那個龍騎士。聖安東里奧方面要迪迷爾大人出戰。但迪迷爾大人顯然還沒有從上次受傷中恢復過來。”
“聖安東里奧自己的空騎士了?他們不是有獅鷲騎士團嗎?還有一個傳奇級的獅鷲騎士壓陣,怎麼不自己上。”
“.....他們說埃爾森病了,話說的很難聽,要我們用戰績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聞言,伊麗莎只是面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但內心如何想的。卻不得而知了。
“......傳奇級的獅鷲騎士會生病?我早就該捏死那羣混蛋!‘閃光赤騎’埃爾森嗎?好,我記住了你。我會耐心等候你論入冥河的那一天的,或許,我親自送你下去!”
從某種意義上,即使在人類世界內部。超級帝國也是霸道的代名詞,在他們眼中,願意來支援你們北方七國就是天大的恩賜了,超級大國怎麼能接受小國的指揮,聯軍的指揮權自然要交給他。
而在主導的卡索米公國都只是聖安東里奧的屬國的前提下,從援軍到來那刻起,聯軍的指揮權就移交給了這些驕傲的聖安東尼奧人。
而此時,顯然聖安東尼奧人對發着戰爭財的東嵐很是不滿了,尤其是他們派出的援軍是北方六國最少的。
但東嵐空騎士最低黃金階的質量,即使是聖安東里奧也必須正視,於是,他們就以聯軍統帥的名義要求東嵐的空騎兵出戰。。
最開始,東嵐的極光騎士、骨龍騎士的確在單挑中連戰連勝,連帶原本積弱多年的東嵐一同聲名大噪。
但獸人方之後也沒有單挑的打算了,若是比數量的話,東嵐新一代空騎士還沒成熟,亡靈空騎數量太少,還有執行其他的戰鬥任務,就是迪迷爾也在對方的車輪戰下負傷。
“其他的極光騎士了?還有能應戰的嗎”
即使在鼎盛時期的嵐國,最弱黃金階以上的極光騎士也沒過百,在這個時間點,由於某些原因,亡者騎士團中的五十多位極光騎士只有十五位在北地,而他們中的大部分都不在紅楓城。
“兩位極光騎士負傷未好,還有三騎完好,其他的都在執行偵騎任務,蕾妮殿下倒是申請迎戰,結果被迪迷爾大人呵斥了。”
顯然,三位極光騎士那怕都是傳奇階位的,也不足以應對對方兩個聯隊近百名空騎,極光騎士雖然足以應對空戰,但天空絕不是他們最適合的戰場。
聞言,伊麗莎陷入了沉默,她都猶豫是不是解除封印,一把捏死對方那個龍騎士,然後順手踩死那些驕傲的聖安東尼奧人,但接下來就必然是分身潰散,意志返回深淵的結局。
“若是羅蘭在這裡......”
從某種意義上,這還是伊麗莎第一次獨自一個國家級的重擔,也難怪她如此猶豫了,即使知道這假設毫無意義,她依舊本能的考慮這個可能。
“......伊麗莎大人,實際上羅蘭殿下曾經留下了信函的。”
猶豫了半天,那個侍從終於還是開口了,似乎現在的局面已經到了預期中的困境了。
明明可以直接聯繫,居然還留下了信函?伊麗莎聞言一愣。接着,卻只能不甘心的搖了搖頭。
“又被這個傢伙看穿了嗎?”
是的,羅蘭從一開始就知道伊麗莎的性子,所以走之前自然也做了準備。而爲了照顧對方的自尊心,顯然不到這種關鍵時刻也不會拿出來。
【......既然你看到了這封信,那麼,多半形勢有些不妙吧。讓我猜猜吧,讓你煩惱而不向我說的,八成是聯軍內部的煩心事了。這場戰爭的外來因素太多了,敵我雙方立場都不穩定,誰背叛誰都不足爲奇,保持實力優先。至於其他國家?全部得罪都無所謂。只要過界,就是盟友也找揍無誤。你就當在深淵之中吧。學學下老惡魔們怎麼對待自己的盟友的,他們的那套處事風格你比我熟悉。】
羅蘭看似不靠譜,但實際上卻老謀深算到了極致,他信任着任何人,也不深信任何人。從一開始,他就做了各種打算和後手。
在羅蘭眼中,即使聖安東里奧不來,恐怕人員稀少的東嵐也很難獲得聯軍的指揮權,而一旦失去了指揮權,或是連在指揮部中說不說得上話,恐怕都很有難度。
這和個人的能力意志無關。在這種臨時聯軍中,誰拳頭大誰說話有效簡直就是鐵律,而一旦總指揮落到別國人手中,拿你去當炮灰簡直是必然的。
這不是羅蘭把別人想的太壞,而是以己度人而已。
他深信自己若掌握了指揮權,也百分百會讓其他國家的戰士去當炮灰。保留自己的主力,而事實也證明了這種猜測。
但由於明面上根本沒有幾個人,這些日子中嵐國的損失其實是最少的,損失最慘的是羅德南王國和安索羅帝國,在間歇期的小規模衝突中。他們的步兵聯隊和騎士團多次被拉去殿後和衝鋒。此時的戰損已經超過三成,埋怨不小。
這也是政治因素在戰場的衍生,這兩個國家是北地七國中的南方四國(偏南方勢力的四個國家),當南方四國中的司璐威爾已經危在旦夕,而卡索米公國是自己的屬國,而北方三國卻不怎麼聽指揮的前提之下,該用誰做炮灰很明顯了。
最倒黴還應該是羅德南王國了,他們明明在政治上偏北方,但由於王室成員都是南方貴族,多方糾葛下,反而被南方大國聖安東里奧掐得死死的。
而北方三國中除東嵐以外的另外兩國,具備野蠻人血統的高地國家蘇亞王國,和嵐國差不多古老的鳳棲之國,更是直接無視了聖安東里奧人的瞎指揮。
當然,這種事情都是不能直說的,但拋開那些表象和掩飾,直接看結果,國與國直接的來往,卻往往就是那麼血腥直接。
實際上以伊麗莎的能力,那看不出這些彎彎道道,只是由於代替羅蘭鎮守的責任太重,讓她估顧忌太多,反而做不出翻臉的決斷,現在既然有羅蘭的親筆信鬆綁了,她也自然不會再猶豫什麼了。
“就說我們的空騎士也病了,嗯,感冒發燒四十度,怎麼昇天作戰。什麼?亡靈不會發燒?那就說拉肚子吧。嗯,是的,我就是擺明了耍他們不給他們面子。他們若是不爽,那就先問問他們埃爾森怎麼會生病吧。若還是說不通,就讓迪迷爾去會會那個獅鷲騎士,看他是不是病好了。”
而當伊麗莎打定注意不在委曲求全,直接給對方臉色後,她也覺得輕鬆了一點。
而當她剛打算給自己倒杯紅茶休息下,再來處理那些煩人的公事,一個莽撞的身影卻闖了進來。
“不好了,最新消息。安索羅帝國突然陣前倒戈,襲擊我軍中營,我軍大敗!”
“噗。”
極北七國一下子就變成了極北六國,就算伊麗莎修養再好,那一口紅茶還是噴了出來,到了這個時候,她纔算真正明白了羅蘭的意思了。
“每次聖戰都是各國、各大勢力重新站隊的時候,敵我雙方立場都不穩定,誰背叛了都不足爲奇,我們也應該保存實力優先。”
極光號的機庫之中,幾十個工程師正在忙碌,而科恩和提米雷特這一隊少年組合。卻莫名其妙的成了研究團隊的頭目。
“爲什麼殿下還不讓我們把它們投入戰場試驗,若它能夠起到理論上的效用,我們的形勢應該會好很多,也能夠給那些北方佬好看。”
“凡人的智慧。”
自從和羅蘭殿下接觸過。提米雷特就喜歡上了那些裝樣的臺詞。
現在,只要有人問他什麼不懂的,他肯定要推下眼鏡(平光),然後談談的來了句“愚蠢的人類啊”、“凡人的見識”、“猴子都比你們聰明”。
是否顯得自己很有學問暫且不談,讓人很想扁他倒是實打實。
嗯,紳士聯盟中不少人已經扁過了,但顯然小提米又忘了。
“....這話有什麼潛在意義嗎?我們又不是神明,自然是凡人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爲什麼不投入戰場了。”
好吧,面對一臉正經的科恩,面對多次玩脫。就是一貫跳脫的提米雷特也收斂了點。
“我愚蠢的弟弟啊......”
看來,從某種意義上,這收斂實在有限。
“我比你大。還有,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
科恩顯然比較認死理,就是這種性格。在接到了羅蘭的命令後,整的提米雷特每天乖乖加班幹活,終於,提米雷特有些耐受不住了。
“你個木頭腦袋,毫無幽默感和藝術家的風帆可言,你真是法師嗎?和那些騎士肌肉棒子一個德性!”
“我本來就不是法師。我真的像一位騎士嗎,太好了!呵呵。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了。”
好吧,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小提米暴跳時間,但就算給他讓上兩個胳膊,他也絕對打不過科恩的,從某種意義上,明明很年輕卻執着古板的科恩。簡直就是提米的天敵。
“好吧,我實話實說吧,殿下的意思就是現在下面那羣傢伙根本不靠譜,這些都是我們的後手,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用的。”
“什麼時候是關鍵時刻?”
“那就很多了。但不到緊要時刻是不會使用的,而只要上級認爲必須使用了,那個機庫上方的綠燈就會變成紅燈。”
“綠燈?我沒看到啊,難道我真是是色盲了?”
“不就在頭頂嗎,那個紅燈就是......等等,是紅燈了!!開戰了!”
西羅沼澤、卡提亞大荒漠、貝加爾高原,都曾經是生者的禁區,更是西羅帝國的地盤。
而此時,卻淪爲了戰場,無數的亡靈正在彼此廝殺,戰場上是無形的黑色死神在嘶吼,地面上滿是骨頭和腐肉的味道,敵我雙方的不死者在用實戰交流自己對死亡藝術的理解。
西羅內戰已經持續了數個月,到了這個地步,雙方都損失慘重,戰爭也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而正當這關鍵時刻,三十多位空騎士卻突然來臨此地,他們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身影,但從那透明的白色虛影坐騎和周身充溢到可怕的死亡之力來看,顯然都是非常高階的死亡騎士。
而剛剛落下,一個身影卻早就等候在哪裡。
“終於來了。一路辛苦了,但可惜沒有時間休息了。”
“呵,我們有必要休息嗎,小萊因哈特,按照殿下的指示,我們來了。我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當然,說收尾也沒錯。”
曾經的巨城安圖恩已經遭受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浩劫,他不僅失去了大部分城牆,更危險的,卻是他的主人已經失去了民心。
漫長的攻城戰中,無數的民衆和軍人毫無怨言的犧牲了,但當戰爭讓資源緊缺後,王室不僅沒有敞開國庫發糧,反而向民衆收斂軍糧的行徑,就早已經引起了公憤。
從戰爭開啓之日,國王菲姆爾.卡索就沒有出現過,再加上之前獸人入侵前,傳說羅蘭王子就做出了警告,菲姆爾不僅沒聽,還污衊對方居心莫測。
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位陛下的愚蠢,而畏縮在自己的宮殿中的行爲又證明了他的膽怯,再加上收斂糧食的自私。這位陛下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
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民衆有供養領主的義務,但領主也有保護領民的義務,這是兩者間最基本的信賴關係。而當領主不願履行自己最基本的義務的時候,他又怎麼坐得住自己的王位。
“菲姆爾不配爲王!”
已經有人在大街小巷喊出這句口號了,而此時,那位王者卻剛剛處死了一位勸自己上城牆迎戰的妃子,躲在自己的宮殿之中瑟瑟發抖。
“你們都想我死!你們都想我死!你們都是那個羅蘭派來的刺客,你們都想搶我的王位!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我一定要活下去!”
而與之同時,在安圖恩的一家民居之中,兩個臨時的偷渡客都有點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瑪格麗特,這樣的混蛋我都想弄死了,一定要保住他嗎?”
“......你不爽的話。就整整他吧,但別弄死了,要不這城也算完了。‘保住安圖恩’,哼,羅蘭那傢伙還真會隨便派任務。”
“放心吧。他很快就要得到報應了,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就是那俗稱的修.....修羅刀?”
“......修羅場吧,呵,還是羅蘭發明的奇怪名詞,但每次都會落到他自己身上。可這次多半不會了,在伊麗莎面前。我可覺得那個蕾妮毫無競爭力可言,你這次直覺應該猜錯了吧。”
“呵呵,有部分不是直覺。”
紅髮的戰士隨手搖了搖那皺成一團的信件,那是來自故鄉的問候,還有某人即將來訪的預期。
“你又沒和羅蘭說?你又打算坑他?”
“呵呵,這次真是忘了。絕對不是故意的。”
“每次都忘的話,就是有意了吧。”
很少有人知道,北地最隱秘的通往地下世界的通道,實際上在精靈的國度之中。
而此時,一個有兩位少女組成的冒險團正在其中游走。
“安利雅。你確定是這條路嗎?我怎麼覺得又走錯了。”
“安妮姐你就相信我吧。絕對沒錯,以我爺爺的名義發誓,我的馬蹄鐵正在指引我,就是眼前的路。”
“你半個月前也這麼說,要不找人問問吧。”
“這能找到人問嗎.......喂,那邊的那個女妖姐姐,請問精靈的地盤是往這邊走嗎?”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當諸多事情等着我處理之時,我卻在大雪山之中,打起來響鼓唱起了歌,原因?大概就是周邊的那些跟唱的。
“火火火火!”
“火是什麼?能吃嗎?”
“肯定能吃!你沒看到那個人類唱的淚水都出來了,肯定是饞的!”
“好好啊,我也想嚐嚐。雪山裡面只有雪渣子。”
說話的有雪人有雪怪有雪女,在這冬幕節的喜慶之日,他們舉辦了盛大的娛樂活動,而當他們聽說我是那千年前的傳奇歌手嵐之王的後裔後,我就被告知若沒有上好的表演,休想帶走一隻冰噩。
是的,傳奇歌手,當年的嵐之王就是靠這個搞定的這些冰噩。
此時,我哪裡是饞着流眼淚,人類根本沒有這個功能吧,我明明是已經急的快瘋了。
“再來個,再來個!”
“唱的太好了,小呀小蘋果兒!贊!小蘋果肯定是你思念的愛人吧。”
“嗯,祭壇中的幼崽多得是,你能唱多少首,就讓你帶走多少隻。”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嵐之王從來沒人說自己當年遇到了什麼,即使歷史真相一貫坑爹,但坑到這種地步,也算獨一份吧,若當年是我,也肯定打死不說啊!
抹了把眼淚,觀衆如此給力,我只能繼續了。
我音樂細胞極其有限,記得住歌詞的歌曲,大部分都是當年被魔音灌腦的神曲。
“出賣我的愛 逼着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百年後,這裡流傳了一個傳說,當山民在冬幕節迷失在雪山之後,他若是回來了,就會變得癡癡傻傻的,然後瘋狂的唱着讓人瘋狂的惡魔之音,而聽到這歌曲的,也會變得癡癡傻傻,整體只知道跟着唱。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