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一個不死的亡靈大帝很愚蠢?這世界哪有什麼真正的不死。
號稱永恆不滅的真神都有進入永眠的時候,被視作永生不死的巫妖只要命匣被捏碎,就自然進入了輪迴,而所有的“不滅”,只是因爲沒有找到消滅他的正確方法而已。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擊殺他,無非是讓他短暫進行休眠,巫妖和高階血族大概兩三年就能恢復元氣,再度前來複仇。
當然,有一些東西卻是共用的,比如肉身的損失會讓其進入衰落期,至少短時間內無法出來攪風攪雨。
而我這個“不滅的羅蘭”,往來數次的成長期都在二十年以上,這次若不是兌換了肉體,恐怕也無法例外,而這些可以從同類得到情報,恐怕也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
於是,對於某些勢力來說,在這個關鍵時刻擊殺掉最礙眼的羅蘭,讓他進入讀條復活狀態,也自然讓塔克共和國成功迴歸掃清障礙,只要佈置得當,還能引起法師之國和拜爾的敵對,簡直實在太划算了。
而對於亡靈個體來說,能夠斬殺亡靈大帝是多麼大的殊榮,更不要提這爲埃索報仇的義舉會獲得多高的聲望,僅僅只是其他幾位亡靈大帝的獎賞,就夠他們受用不盡。
至於報復?若是入侵成功,到時候接下報復的大概就是整個塔克共和國了,而若是失敗的話。也談不上報復。
而這些只是我事後想清楚的,對於亡命之徒來說,“未來的報復”並沒有多大的威脅。我僅僅表現出黃金階的實力又在街上晃盪,自然就引來了兇狠的掠奪者。
“呵呵,我還沒有嘗過亡靈大帝的血液的味道,應該很美味吧。”
粉色的馬尾辮,小女孩一樣的身軀,紅撲撲的小臉蛋,可愛的童裝。嘴角居然還在舔着血紅色的棒棒糖,大概對某些特殊人羣是無價之寶。
邊說還邊偷偷瞄向我。臉上的紅霞仿若仿若看到美食的小女孩,但僅僅從哪充沛的可怕的血能來看,這位吸血鬼女大公顯然在裝嫩。
“亞歷桑德拉,你這個蕩婦別裝純了。不過這小白臉等我用完了倒是可以給你試試。”
高大的光頭佬面容上滿是傷疤,但從厚實的黑色鎧甲和其上的黑色火焰來看,似乎是魔騎士類的黑暗職業。
“.....復仇。”
走到最後的那個瘦高的身影輕輕一揮黑色鐮刀,那黑色斗篷就化作了虛影,他人也消失不見了。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之前埃索把他的主系屬下都放在了拜爾王都控制局勢,形勢突變之後,這些亡靈君主卻滯留在了王都。於是,就成了我的麻煩。
不管是威勢還是實力,甚至僅僅憑着埃索直屬下屬的身份。現在冒出來的這幾個,顯然不是一般的史詩亡靈,可惜的是埃索的知識中卻刻意抹消了他們的存在,讓我根本沒有對方的情報。
“羅蘭陛下,若您願意交出這份來自吾主的配方,我們不僅不會爲難您。說不定還會投入您的麾下。”
這血族女公喜笑盈盈的說着,但僅僅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拜爾已經被滲透的夠嗆,居然連這種頂級機密都可以外泄,若不是在拜爾的龍族中有奸細,就是拜爾最頂層中有奸細了。
“小年輕,不管你過去多強,但你現在大概就一個黃金階菜鳥,你覺得能夠在我們的聯手中能支撐多久。”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顯然在智能和情感方面也不差,這放在其他種族的首腦中或許很常見,而這可是頂尖亡靈的專利.....畢竟讓亡靈都不想承認的,就是越高階的亡靈越像“人”。
“‘蛇女爵’亞歷桑德拉,‘饑荒者’阿古焚,‘死亡之鐮’哈瑞斯,都是老牌強者,不好對付。羅蘭,援軍很快就會到,堅守固援吧。”
陰影之中跳出了一隻死貓,作爲被召喚的魔寵,她隨時都可以來到我的身邊,讓我頗爲意外的,她居然也認的出這些熟悉的身影,不過想着過去她爲了復仇到處胡來攪風攪雨,自然也曾經聯絡亡靈位面企圖毀滅世界,我就釋然了。
而既然能夠讓眼界頗高的她都說不好對付,看來,這是場硬戰了。
“情報有嗎?”
“蛇女爵據說並不是人類,而是一種上古的有翼蛇轉換的血族,別看外表這麼軟弱,似乎一推就倒,但實際上渾身基本沒有骨頭,關節可以隨意變形,極其擅長肉搏,還有一些特殊的格鬥技巧。”
“那個光頭佬別看長得這麼彪悍,還穿着裝甲。但實際上是一個詛咒系的施法者,他最兇狠的‘疲憊詛咒’會讓體力十倍流失,非常難纏。這種對手拖得越久越麻煩,但專研詛咒也會反噬、腐蝕他的肉身,他的肉搏能力不可能強。想辦法近身瞭解他。”
“死亡之鐮的具體實力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非常強悍的刺客。不過他的武器非常有名,‘辛洛的呼喊’,同時附帶虛弱、劇毒、即死三種負面效果,不要被其砍中。對了,我記得那是一把彎刀,看來那把鐮刀只是用來吸引注意力的,他的長袍這麼長,小心他的袖中刀。”
家有一老還真是一寶,若沒有這些情報,交手就算不會落敗,也會吃虧,而對手也顯然異常教會,我剛剛定下的戰略就是強行斬殺蛇女爵,已經被證實是一個愚蠢的主意。
“已經圍上了嗎?”
三大史詩亡靈並不是會廢話的蠢貨,他們用言語試探看似是商議,實際上從一開始就沒有交流的打算。只要我有一絲鬆懈和懈怠,以爲今天可以輕輕鬆鬆的離開,雷霆攻勢立馬開始。而就算不能讓我露出破綻也沒損失,正好方便外圍的亡靈佈防。
“咔嚓。”
翠綠色的光華從格林裝甲的頭盔下泄出,葛琳娜已經恢復了戰力,而恰恰是這一誘因,就讓精神緊繃的亡靈們失去了耐心。
“全彈發射!”
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麼做出這個要求,但葛麗娜毫不猶豫的照做了,
“殘彈發射!”
然後在下一刻。她的面前一黑又一白,眼前就是一片冰川了。
隨手把葛麗娜丟進了凍土。在這種對手面前,還太年輕的葛麗娜只會是破綻。
而果不其然的,原本格林機甲所處位置的地面突然探出來一把鐮刀,但確依舊晚了一步。
憤怒的哈瑞斯瞪了我一眼。而下一刻,他重新消失在陰影之中。
而亡靈們也不好過,格林裝甲瞬間爆發的威力特別適合清場,不少倒黴蛋中了一下就直接掛掉了,有個在施法的倒黴巫妖更是躲閃不及,直接化作了枯骨散落到到處都是。
“疲憊”
光頭佬的獰笑讓我噁心,但那手臂上的黑光卻更加危險。
突然的疲倦感讓人頭暈,一個恍惚之間,我差點落掉了手中的寒冰災厄。而下一刻,小小的吸血鬼女孩就已經到了我的面前,而比她整個身體還大的龐大戰錘已經狠很的撞到我的面前。
“啪!”
這倒不是骨頭碎裂的聲響。而是那附魔精金戰錘崩壞的聲響,這錘子敲碎普通的城牆大概都夠了,但面對我的重甲卻毫無意義。
而面對突然身披重甲造型大變的我,亞歷桑德拉完全沒有後退的打算,鬆開戰錘,血能灌注於小手。直接搶身肉搏!
而這次,重拳轟在我的身上。中拳處卻隱隱約約有些痛楚。
“隔山打牛.....滲透勁,居然有血族選擇成爲武僧!”
這倒不是我有什麼偏見,而是武僧這個職業並就是通過自虐式的修行發掘自身的潛力,歸更到底還是生命之力。
武僧能夠將名爲“氣”的生命之力灌注自己的拳頭,使用名爲“勁”的各類高超格鬥技巧,高階武僧能夠對自我進行治療就是因爲他們掌握了生命的力量,一個血族又怎麼能夠掌握生命的力量。
但事實擺在我面前,由不得我不信,武僧專門用來對付重甲目標的滲透勁被其用的滾瓜爛熟,中拳處的痛楚越來厲害,而創口處更隱隱約約有着鮮血外泄敢,顯然其拳頭上覆蓋的是血族特有的血能。
而僅僅只是武僧就算了,我也不是沒有收拾過高階武僧,但她極其靈活,體技精堪,渾身仿若沒有骨頭一般。拳頭和踢腿總是可以從意想不到的的角度擊中我,以單純的肉搏技巧來看,她已經遠遠超越所謂的拳法大師,再加上被那個“疲憊詛咒”降低的反應和體能,就成了我被如沙包一樣的被人痛打。
蛇女爵前進如風,閃退如電,時而如蛇般的纏着我的身上,時而卻如繃緊的弓弦把重拳擊,而我的重劍已經不是滿了一啪了,而是揮劍下去往往都走錯了方向,對手都已經到了身後。
“不是應該穿越者用中華武術暴打鐵甲騎士嗎,怎麼成了穿越者騎士被人用武術暴打,這畫風是不是有點不對......我靠,就這樣你還使陰招。”
我直接爆發了魔力,將周遭化作了冰川,但亞歷桑德拉卻仿若沒有知覺一般,但只是她稍微打開了一些胸前的衣襟,我卻看到了上面一串五顏六色的鏈子。
低階抗寒指環、冰雪防禦者:指環、熔爐戒指等等,稍微數一數,就看到了幾十種對抗寒冰魔法的防禦裝備,連探出來的小舌上也扣上了幾個魔環,我不知道她是如何讓這些裝備同時發揮效用,但眼前的事實就是她做到了,她現在對寒冰魔法的抗力高的可怕,他們已經爲了對付我做好了足夠的準備。
若這些還能夠耐受的話,最要命的還是詭異的拳力,每一下,我中拳處就出現了淤血,而之後血液居然開始從受創處滲透流出,若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遲早血流而亡。
“.....這大概就是她的‘概念’吧。”
史詩級強者和聖階的根本區別,大概就是他們已經能夠把自己對世界理解的概念化作實實在在的產物,而以那個爲核心施展的戰鬥方式,極其難以應對,而最要命的,還是這種“概念”造成的效果很難被防禦、驅散。
大部分史詩強者都是把概念融入隨身的兵刃之中,但顯然亞歷桑德拉並沒有使用兵刃的習慣,她的身體就是她的兵器,她每一擊都能使用自己的“血盡”之力,這樣的武僧實在太過危險。
而當羅蘭對敵手滿心戒備的時候,三個史詩強者卻也在暗暗叫苦,開戰至今他們也沒有料到對手會這麼難纏。
那身刀槍不入的鎧甲就已經夠無恥了,這從一開始就不在情報之上,而僅僅這身裝甲,就讓哈德斯廢掉了大半,那的死亡鐮刀劈了一刀後崩壞的居然是刀口,而若不能觸及對方的肌膚,哈德斯真正的殺招根本無法使用。
於是,堂堂埃索麾下第一殺手,現在卻只能打打邊手。
至於‘饑荒者’阿古焚,就更頭痛了,他已經丟出去了包括‘即死’‘衰老’‘愚蠢’在類的十幾種詛咒,但現在唯一起到作用的,就是融入了其‘絕境之力’的疲憊詛咒,對面這位對詛咒抗性高的讓他懷疑自己遇到了真神化身。
而就是現在的主攻手蛇女爵也並不好過,她的一擊若打正了,就是一個同級的戰職也應該是當場斃命的下場,而現在都幾百擊了,自己手都反覆在受創和修復中重複了幾十次了,對方卻依舊沒有受傷的感覺。
“明明身上還有死光頭的疲勞詛咒,還活蹦亂跳不說,那身鎧甲居然還能反彈寒冰傷害,若不是我帶了足夠的防具.....果然能夠步入亡靈大帝之境的都是怪物。”
而讓亞歷桑德拉最擔心的,卻還是那可怕的蠻力依舊帶着風壓呼嘯而過,那僅僅只是風壓就能夠讓人窒息,足以見證其上有多少無雙蠻力了。
“這種蠻力,比遠古龍還狠。”
別看現在她一劍沒中,但卻是在懸崖邊跳舞,若真的中了一劍,就要考慮自己會分成幾塊還是幾十塊了。
對於本來就打着速戰速決打算的史詩亡靈們來說,這顯然不是好主意。
而正當亞歷桑德拉越發心慌的時候,他們的對手卻突然收起了劍,銀色的羽翼從背後彈出,然後他就飛躍在空中,仰頭狂笑
“你們乾的不錯,但這毫無意義,現在,就讓你們看看我的第二階段吧。哇哈哈,我就是不解的bug,想在服務器關閉前down掉我?這絕無可能!老夫還能變身四.....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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