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ωw◆ TTKΛN◆ Сo 雷聲響動,空室震盪。
碎石塵埃紛飛。
雷霆已經散去,但餘溫猶在,彷彿火爐之中。
“怎麼可能?”
清原捂住臂膀,運使真氣鎮壓傷處,將遺留在臂膀傷口處的細微雷電消去,而面色也隨之變得陰晴不定。
同樣是雷法神通,可適才自己分明是搶先一步施展出來的,而對面那人用白玉尺施展雷霆神通時,明顯是要比自己慢了一瞬。
雷霆閃電,速度之快,瞬息千萬裡,這一瞬之間,本就該是生死之分。但對面這傢伙後發雷霆,卻跟自己施展出來的雷霆神通,幾乎同時發出……也即是說,同樣施展雷霆神通,清原本身施展這一道雷法神通時,要比對方慢了一瞬!
而兩道雷霆相觸,本該互相抵消,但對面那一道雷霆還猶有餘威,甚至傷了自己。從這裡看,對面那雷霆的威能,顯然是要比自身施展出來的雷霆,更盛幾分。
“不該是這樣的……”
按說眼前這人,乃是根據自身而變化出來的,論修爲道行,法術神通,都該是和本身一般無二……但爲何這個顯化出來的人,施展雷法神通的速度會比自身還快,其雷霆威能……比自己施展出來的雷霆神通尤盛三分?
再想適才的五行道術,對方似乎沒有捏印唸咒,念頭一動,瞬息而發。但清原本身,僅僅是能瞬發火焰道術,至於其餘道術,都須捏印唸咒,才能發出,還未達到隨手而發的地步。
……
“怎麼會有這樣的變化?”
念頭一閃而逝,他來不及細想,更不敢大意,只得將鐵棒橫於胸前。
對面那人靜靜看來,旋即又擡起了白玉尺。
清原面色一變,連忙把手一揮,火焰化作一團,宛如磨盤大小,當空捲了過去。
而清原本身,爲了搶得先機,連忙跟在火焰之後,竭力運使真氣,鐵棒泛起紅芒,灌注了渾身氣力,狠狠打了過去。
嘭地一聲!
前方忽然涌現大片水流,浩浩蕩蕩,撲滅了清原施展出來的火焰。
清原早知火焰道術不能得手,趕上前去,當空便是一棒。
而對面這個“清原”,以水流撲滅火焰之後,不慌不忙,擡起白玉尺,從容迎敵。
轟然一聲巨響。
清原只覺鐵棒顫動,虎口幾乎破開,手臂近乎發麻,身子禁不住朝後方退去。
而對方卻也同樣是退了幾步,每一步都深陷土地,落下一個又一個的腳印,深達寸許。
“這個變化出來的‘我’,也有着這般浩大的氣力?”
清原瞳孔微凝,胸腹起伏,已是汗溼中衣。
適才一番療傷之後,清原的氣力又有了一番增長,可謂是十分巨大,他自覺憑藉肉身氣力,不借真氣道術,就足以輕易開碑裂石。但對面這個傢伙,氣力之大,也是一般無二。
不過對面這個“清原”,對於運用勁力的技巧,似乎更爲純熟。哪怕清原本身佔了先機,令對方倉促相迎,兩相碰撞,卻也沒能佔到上風,只是平分秋色。
“火起!”
清原低喝一聲,雙手一合,凝成一道火焰,迸射出去,宛如一條長龍。
對方神色冰冷,面無表情,雙手一合,化生一道清流,倏忽而至,也凝成一條水龍。
水火旋動,滾滾如潮,聲勢浩大。
清原稍退一步,微微喘息,眼中有着驚駭之色。
因爲這次……他又入下風。
就在這時,便見對面那人擡起白玉尺,真氣流轉,雷紋生成。
這一次,清原眼中閃過一縷異色,旋即分出一縷真氣,凝在眼中,把對方施展雷霆的過程,看得明明白白。
……
這一道真氣有多少分寸,運轉雷紋的路線,以及變化的轉動,都盡數落在眼中……
大致上,都與自身施展雷法神通時相當,但卻有着極爲細微的差別。
這差別細微得難以察覺,可就是這麼一點點少許的差別,就能雷法神通施展得淋漓盡致,將這神通……展現出了以如今自身的道行,所能達到的最大威能。
就是連雷霆施放的速度,也快了一瞬,儘管未足半息,但在鬥法之間,快上一絲一縷,就會是生死之分。
……
“原來如此……”
清原心中恍然。
轟然一聲,赤色雷霆迸射過來。
清原手上亦是凝成道術,當即揚手一發,用火焰道術相迎。
這一道火焰,意在消減雷霆威能,暫緩來勢,而沒有奢望可以盡數攔下雷霆。
因爲雷法剛烈,雷霆又是天威,清原畢竟道行還淺,對於道術,造詣有限,施法的火焰道術,則還未能與雷法神通相比,要稍遜一籌。
火焰迎向了雷霆,當即散開,而雷霆威能稍減,也受阻了一下。
清原這才迎上去,用鐵棒一攔,勉強攔住了這道赤色雷霆,喘息不定。但心知機會難得,當下便要反擊。
只是這時,就見對方竟已迎面而來。
那紋着無數紅色雷紋的白玉尺,驀然打落,勁風呼嘯,泛開了赤紅色的光芒。
清原倉促抵禦,舉起鐵棒。
只覺一股巨力從上而下,宛如山嶽崩塌,勢不可擋。
雷霆轉落,光芒閃爍。
清原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往後倒飛出去。
只聽轟然一聲,他背後撞上了巖壁,竟是把這一層尺許厚的巖壁撞塌,整個人都陷入了進去。
“糟了……”
清原強撐着起身,卻吐出口血,渾身無力,倒了下去。
接下來只要對方乘勝追擊,只須一尺下來,就能要了自身的性命。
“這算自己殺死了自己麼?”
他喘息了兩聲,卻有着異樣的寂靜,驚愕了一下,勉強擡頭往內看去,卻見空室之中,仍是空室……內中沒有任何人影,只有許多鬥法殘留的痕跡。
焦黑的岩石土地,猶有餘溫的雷霆之意,被水珠濺射得坑坑窪窪的巖壁,滿地狼藉之狀。
但另一個清原,已是不知所蹤。
“不見了?”
清原登時露出驚愕之色,亦有劫後餘生之感。
此時他才驚覺,自身已是渾身溼透。
他修爲已至三重天,可謂寒暑不侵,亦可調整呼吸,轉爲內息,甚至可以控制汗水。
可這一次爭鬥,竭力運使真氣,臟腑運動,終究還是亂了自身的內息,故而大汗淋漓,溼了中衣,呼吸也變得喘息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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