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檀見到蘇玉卿的微小動作,狹眸微眯,她就這麼怕他?
七公主一見冷御檀過來,頓時淚水更兇,直接跳到冷御檀身邊,拽着他的袖子不斷的抹着眼淚,楚楚可憐的告狀:“三皇兄,長兄他兇雅兒呢。好歹雅兒也是個公主嘛,他竟然讓雅兒給那個郡主見禮。而且以前長兄都是及早來此等候,今年第一次來遲,雅兒就問是不是那郡主的緣故,長兄就要打殺雅兒身邊的管事嬤嬤。雅兒哪裡有錯啊?分明是長兄沉緬美色,就像剛纔在衆目睽睽之下,他都不管不顧的將郡主抱下馬車,他纔是成何體統,爲何要打殺雅兒的管事嬤嬤。”
冷御宸狹眸微眯,眸中碎光沉浮,而雅兒還不知自己已得罪的長兄,仍然滔滔不絕的訴說着。
蘇玉卿嘆了口氣,這個雅兒公主雖然年紀不大,但卻驕縱無禮,想來,定是極受寵的,今日卻因其驕縱的本性,得罪了自己的長兄,竟然還不知曉。接着,她看向冷御檀,這個堪比瑾王的絕美男子看上去似乎瘦了許多,臉色也略顯蒼白,看來冷御宸傷他極重,他還未曾養好傷。
冷御檀聽着身邊雅兒的哭訴,目光不由看向冷御宸身邊不言不動的蘇玉卿,想了想,便低頭勸慰雅兒:“雅兒,你莫要責怪長兄,雖說長兄今年來的遲了些,卻也未晚了祈福祭祀的時辰。況且一會兒等父王母后來了,看你這般哭鬧,定會怪你不懂事,萬一衝撞了神靈這罪過可就大了,還不快把眼淚擦掉。”
雅兒聽他說的有理,連忙接過宮女遞過來的金絲繡帕,輕輕地擦拭起來,只是那雙盈盈的水眸還時不時的盯向蘇玉卿,滿臉的不服氣。
蘇玉卿心中微沉,冷御檀這話雖是勸說雅兒,但這話裡話外,都在指責冷御宸不應該在祈福祭祀之日杖責管事嬤嬤,若因此衝撞了神靈,導致今年收成不好,豈不是全怪罪在了太子宸的頭上?真是陰險狡詐!
想到這裡,蘇玉卿擡頭看向冷御宸,只見他面色淺淡,薄脣微彎,仍然帶着魅惑的笑意,不動聲色的回道:“是啊,如此盛典,若不懂規矩哭鬧不休,定會衝撞神明,如果還不接受責罰,定會使得神靈不喜,以爲我古闐無禮義道德。雅兒,你今年也已及笄,不得再做小孩子無狀之事。”
蘇玉卿聽他如此說,不由失笑,他這樣的人物,根本無需她替他擔心。
“長兄教訓的極是,小雅,以後不得如此任性胡鬧。長兄,既然來了,我們不如去那邊歇歇,待父王母后到了,就可舉行祈福祭典了。”冷御檀順着冷御宸的話,訓斥了七公主幾句,便讓開一步,伸出手臂做出請的動作,讓冷御宸先行。
冷御宸點點頭,當仁不讓,直接牽着蘇玉卿的手,向湖畔走去。
蘇玉卿展目眺望,只見這湖泊極大,幾乎望不到邊,湖中波光粼粼,隨着微風拂過,湖中碎亮層層盪漾,湖邊栽滿了垂柳,雖是秋季,那樹葉還綠着,不曾枯萎變黃,垂柳絲絛般,隨風飄飛,鬱鬱蔥蔥,如一株株碧玉,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