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從早晨打到日落,當回到營地時,雙方都已疲憊不堪。
這一次,雙方都不曾動用蠱毒和陣法,而是真正的以兩軍實力進行交戰,顯然,白慈骨是動了真怒。
而更令他怒不可遏的卻是,當他吃了敗仗疲憊不堪的回到營地中,早上派出的探子回報,路被截斷了。
白慈骨一下子癱坐黃梨木椅中,他們如今不僅沒有糧草,連運送糧草的道路都被截斷,這分明是想困死他們!
“白將軍還真是固執的緊哪。”一道清朗如月溫潤似泉的聲音突然在主帳中響起,令白慈骨倏地一驚。
帳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身姿挺拔的黑衣人。
“是你!”白慈骨早已離開木椅,暗中戒備的瞪着來人。
那黑衣人呵呵淺笑,望着白慈骨警惕小心的樣子,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好笑來:“白將軍以爲我會對您不利麼?”
“哼!”白慈骨略帶尷尬的整了下衣衫,強撐着道,“你有求於我,當然不會對我不利!”
“有求於你?”那黑衣人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遍,突然戲謔的笑道,“白將軍三戰三敗,和古闐太子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既然你擋他不住,我還有什麼可求你的?”
白慈骨一噎,半晌說不出話來。
黑衣人見他無言以對,不由向前走出兩步,在白慈骨面前站定,淡淡地道:“白將軍此刻是否明瞭,依你們蠱國的力量,是無法與古闐的黑甲軍要抗衡,更無法活捉冷御宸,得到那枚玉璽的下落。”
白慈骨眉頭微皺,冷冷地道:“那又如何?若依你之言,五國聯手拿下冷御宸,那玉璽也僅有一枚,又當如何?”
黑衣人定定地望着白慈骨,半晌不言語。
白慈骨被他看得心中直打鼓,但又不願弱了氣勢,便硬着頭皮道:“既然你無法分配,那就對不住了!”
黑衣人抿脣淺笑,聲音清雅淡然,雖一襲夜行衣,卻仍然顯得清貴非常,他悠悠地道:“白將軍難道還打算自己留下那玉璽不成?”
白慈骨聽他問話中帶着嘲諷之意,不由暗惱:“哼,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不過想借用我們的力量,自己得到那東西!我們憑什麼爲你出力!”
黑衣人依然淡笑:“那玉璽,蠱國守不住的。想必白將軍心裡也有數。不過還有一枚玉璽,白將軍和蠱國國主定會感興趣。”
白慈骨疑惑的看着黑衣人:“你說什麼?”
黑衣人篤定的望着白慈骨青幽的眼睛,淡淡地道:“白將軍難道沒有聽說過,武乾大帝最近三年都在尋找一樣重要的東西?”
“武乾國的玉璽!”白慈骨那雙綠幽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黑衣人宛爾一笑,悠然道:“以蠱國的實力,應該選哪枚玉璽,想必以白將軍的真知灼見,不必我爲你分析吧?”
白慈骨眸光閃爍,顯然是有些動心了。
黑衣人繼續道:“白將軍,我的誠意便是如此,你若還不肯接受,那我只能待你功敗垂成後,再發兵爲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