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平憤怒,青翾逐漸屢清了頭緒,書案上攤放着影衛們的資料,在青翾的腦中,事情的大概已經逐漸浮出水面…
四月初的第一個暗殺事件,很顯然是當時暗夜門的所作所爲,原因就是想引出浮影門…
四月末,虎威鏢局血案…留有‘浮影’字樣的消息流傳於世…就此引出陰謀之始;
同月末,萃雲坊上報,丟失一塊‘浮影’之玉…
五月初,孫家血案…牽連上百人,‘沐子蓿’投明,誓效暗夜門,同時,浮影閣被冠以‘邪教’之名;
同月初,冥影三人失蹤,生死不明…
五月中旬至月末,各地血案接連再三,牽扯江湖家族數千人,引起江湖共怒,誓言討伐浮影邪教;
同時,滄影一人任務失敗,失蹤,生死不明…
六月至八月,血案連連,聲討之勢繼續壯大,失態嚴重,牽連鳳霏少數官員;
同時,鳳霏與南霖之民開始接連暴,動…試圖動武,地方官員武力鎮壓。被派遣正壓暴,動之人,名曰:沐千城。
思考着,青翾不由得輕笑了,心裡萬分無奈。
自己發佈的‘沐青翾’已亡的消息,看來已經不會有人當真了。鳳翾帝登基,沒有使者來賀,恐怕連鄰國也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的鳳翾帝叫什麼名字吧!呵呵…一個暗夜門的假消息,一個死裡逃生的‘沐子蓿’就能將沐千城引出花朝,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樂正。他連‘沐子蓿’都查得出,看來…得讓紅玉暫避金戈城了。
至於下落不明的四個影衛,除了紅錦,其他三人都需要好好調查!還有是關於那塊‘浮影’之玉,還有那個叫臨安的男人…還有沐千城!青翾閉上眼仔細的想着,聆聽着風聲…心情逐漸放鬆了下來。
“來人。”睜開眼,青翾喚道。隱藏在暗處的兩個影衛迅速的走了出來,走到她面前,等待命令。
“浮笙,你且行往金戈城,密切保護玉珍公子。浮嬅,你且行往瑰之國,秘密保護冰瑚公子。”青翾淡淡的說着,她兩人微微一愣,浮笙,道“閣主,保護您的安全是我們的使命!”
“閣主,身爲‘浮影’我們就是爲您而生,爲您而死!浮嬅不願意去瑰之國。”另一個女子堅定的說。
青翾看了她們一眼,冷道“如果連我心愛的人都保護不到,憑什麼保護我?哼,你們是在指責我武修不勤嗎?”
“屬下不敢!”
“屬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們是非常敢!還學着男兒家頂嘴來了?如若兩位公子有什麼差池,你們也不用回來覆命了!”聽着青翾的冷言,浮笙與浮嬅只好低頭,領命。她們覺得,自己閣主是不是腦子糊塗了?自己的危險還沒有解除,還讓自己去保護別人?不是腦袋壞了嗎!…雖說是閣主的男人,但也不至於這麼多人保護着吧。
“下去吧,午後就起程吧。”青翾譴退了她們,自己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不免的嘆氣,愛情使人盲目…樂正是如此,自己又怎麼不是?
呵呵…,青翾嗤笑了。事情的始末擺在眼前,不是嗎?樂正一直都在追查奕泓鴦的下落,直至去年年末的暗殺行動。再到利用一個本應該死去的‘鳳翾殷王’在惹江湖風波,爲的僅僅是紅玉和紅錦嗎?紅錦的失蹤…會不會是暗夜門所爲?青翾細想着,有點沒有頭緒了,望着陋亭裡的古琴,撫上了琴絃…
一宿的不寐,雖是疲憊但青翾卻是無法入眠,繼而思念在遠方的父親,也思念這遠方的愛人們…還有那些生死攸關的武林姐妹們。覺得自己十分窩囊,什麼事請都無法真正的完美。
翌日,冬夜公子莫錦從容的趕到了穆府,也將青翾吩咐的東西準備好了。
“冬夜見過閣主。”
“免了,看座。”休息了一夜,雖未眠,但精神也好些好了。
見他坐下了,青翾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問“最近正值多事之秋,你可安好?”
“除了每日應付尋上門來的那些女子,也無煩惱的事。”冬夜坦誠的回答。
“呵呵,令堂大人還是那麼着急你的婚事麼?”青翾乾笑了,他輕皺眉,問“別問這些有的沒的,喏,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說完就讓人奉上一個小巧的盒子。
“噢?做好了?”青翾倒是有些意外,打開那隻錦緞小盒子,之間裡面安靜的躺着一隻淡青色的鳳形甲套,甲套之下是一本薄薄的名冊。
拿起甲套,青翾玩賞了起來,便看,便聽他說。
“按照閣主的圖紙,金戈城內三大名匠終於將此物完工。從材質到塑形都是按照閣主的要求,閣主此番可以驗收。”
“不錯,不錯,正是青鸞應有的神態!單尾青羽鳳凰,真不錯!”青翾邊說着就將其呆在了右手的中指上,尺寸剛剛好!曲指便可將青鸞甲套內的銀天絲射出!整隻青羽鳳凰有四處可以發射出銀天絲,分別是喙、雙翅和單尾!銀天絲和這四處都是以‘天外飛石’內的金屬爲材料而制,若不是被青翾碰見了這樣的好東西,怕是會白白浪費掉一塊極好的‘隕石’了!
就是這樣稀有的材質,能煉造出一隻甲套已經十分不易!可況這小東西可是能破鐵碎鋼的玩意,當初被青翾發現時,她差點沒有高興的哭出來!只不過,如今拿在手中玩味,更覺得稀奇了。
見青翾嘴角揚起笑意,冬夜繼續說道“此份名單,便是近月徹查出於暗夜門有勾當的人。有江湖中人,也有朝廷的鷹犬,良莠不齊。”
青翾挑眉,拿起那隻簿子翻看了起來,上面的名字不多,但後面的備註卻有點令人驚訝。備註上寫明瞭有關聯的事件和人物,以及涉及的勢力。青翾不得不感嘆,這樂正是有點發瘋了,這上面也有自己不敢擅自動的人啊…他樂正也敢算計?有點膽色。
翻看完簿子,青翾擡頭,問道“我且問你,萃雲坊上報丟失,的‘浮影’之玉,是誰人的?”
“慶棲園,盈公子。”
“何有嫌疑?”
“沒有。”
“噢?爲何?”
“盈公子闡述,玉牌是客人乘他睡着時偷走的,偷走玉玉牌的人正是叫余天雄,也就是虎威鏢局泄露風聲的餘鏢師。”冬夜認真的說着,青翾點頭了。看來玉牌的事沒有嫌疑了。
“那個冒充‘沐子蓿’投入暗夜門的人,是誰?”
“經查實,那人名叫郭臨安。現下正是暗夜門主的棋子,卻是閒置。”
“呵呵,這麼巧?將浮影暴露在世人眼中的人,竟會被暗夜門拉攏?這個郭臨安…是個隱患……。”青翾暗暗的說着,又問“那沐千城呢?”
“沐千城被指派撫平民怒,但也沒有真正目睹郭臨安之容。相信鳳霏也不會有人相信此‘沐子蓿’非彼‘殷王’。”,“哈哈哈,那當然!‘殷王’怎麼可能是一個下賤的妓子!就算在如何威脅利用,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成爲一個男子!哈哈~~樂正啊,你要將臨安藏起來麼?我偏要他出現!”青翾狠狠的說道,眼神中的怒火再次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