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蕪莜也沒有想到她有一天竟然會變成這麼一個女人,在面對男子的時候竟然會選擇使用自己的美色了。
可是她知道,就算這樣做顯得卑鄙,但是也同時是傷亡最小的一種辦法了。
“我沒有什麼好跟陛下說的,如果陛下想要說真的對我有心,那就表現出來吧!這件事我知道了,也希望這件事只有我們二人知道,還請陛下不要再胡說了!”
楚蕪莜說完就直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轉身走出了皇帝的寢殿。
一直都在門口等着楚蕪莜出來的夏俊堯見到她之後臉上立刻就露出高興的表情,雖然他並沒有真切的聽到楚蕪莜跟朝歌的對話,可他相信楚蕪莜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姐姐,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
楚蕪莜聽着夏俊堯的問題禁不住斜睨了他一眼,這孩子剛纔的表現她可沒有忘記。“怎麼?不稱呼我陛下了?”
“哈哈,剛纔我不是着急嗎?姐姐就不要生氣了!”
夏俊堯尷尬的撓撓頭,裝傻的用一雙大眼睛盯着楚蕪莜,毫無愧疚的意思,反而還表現的理所當然。
楚蕪莜見到他這個模樣想要笑卻又忍住了,此時的氣氛也的確是不適合讓人看到她跟夏俊堯這麼放鬆的交談,於是就板起一張臉裝成憂慮的模樣。
“不要油嘴滑舌的,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經過提醒,夏俊堯也意識到他們現在還是處位明處被對方監督的處境,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眼觀鼻鼻觀心的跟上楚蕪莜的腳步。
但是他們卻不是選擇直接離開,而是走到剛纔虹桉休息的屋子。因爲朝歌之前中毒是因爲虹桉身上帶着的毒素影響,這纔會爆發的,所以楚蕪莜現在就是要將剩餘的毒素全部排除,同時找到對方下毒的線索。
而且她相信虹桉也可以在接下來的計劃之中幫上自己。
“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容不得半點差池,你可要小心一點,不要任性。”
楚蕪莜低聲囑咐夏俊堯,說話的時候二人就已經到了虹桉的房中,她之前被太醫囑咐不能隨意離開,所以這時候還是很安靜的待在房中。
不過可能是因爲她太過擔心朝歌的情況,這時候根本就是坐立難安的,一聽到動靜就急忙從房中走出來,還差一點就跟楚蕪莜撞了個滿懷。
“你,陛下沒事了?”
一見到來人是楚蕪莜,虹桉的表情就微微一變。
“你什麼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區區一個東渚的宮女,竟然敢衝撞姐姐!”夏俊堯很早就看虹桉不順眼了,從他見到虹桉看向楚蕪莜的眼神不善的時候開始,就已經第一時間將這個女人當成危險的存在。
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是對於危險卻非常敏感,這可能是跟他的身世有點關係。畢竟曾經遇到那麼危險的事情,現在對於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是不敢輕視的。
“俊堯,沒有關係的。”楚蕪莜看了夏俊堯一眼,她覺得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太沉不住氣了。
以往他們在一起做事的時候,她還不曾覺得,畢竟有大祭司這樣沉穩的人跟在他們身邊,他們也都依靠大祭司的沉穩。可一旦二人單獨出來辦事,夏俊堯屬於少年人天生的衝動就暴露出來。
雖然楚蕪莜並不討厭,並且也會覺得這樣的夏俊堯很真實,可是同時她也不希望夏俊堯太肆意了。
虹桉的確是東渚的宮女不假,但是她同時也是朝歌的心腹,對於這樣一個女人,她也是不敢輕視的。
“好了,虹桉姑娘,你身上的毒我之前用藥解了,但是現在事情出現了一定的變故,我希望虹桉姑娘可以配合我一下。”
“什麼?”
虹桉之前從軒轅微那裡竊聽到了對方的意圖,這時候看着楚蕪莜一派淡然的樣子,心底不免有些狐疑,不明白楚蕪莜說的一定的變故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現在也急切的想要將她的發現跟別人說,她知道楚蕪莜既然願意幫她解毒,應該也不會害他們的性命。
如此,她也就不那麼防備她,反而想着從楚蕪莜的口中套話了。“陛下怎麼了?他現在是不是安全了?”
“朝歌陛下中了毒,但是目前毒還沒有解,我只是暫時控制了他體內的毒素,不然毒素擴散而已。”
楚蕪莜淡淡的說着,走向了一旁的座椅,也沒有看虹桉的眼色,而是徑直落座,彷彿她纔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她決定將一切走向都牢牢的控制在手中,所以這時候要讓虹桉明白這一點是很有必要的。“我想虹桉姑娘一定不希望陛下出事,所以我們就長話短說,將所有的問題都一次攤開說清楚會比較好。虹桉姑娘,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楚蕪莜不明白虹桉發現了什麼,但是她有把握對方是肯定刻意透露了一點消息。
這也是月隱最喜歡的手段,總是將敵人當成老鼠,透露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然後玩弄敵人。從一開始她遇到的那些月隱的人開始,每一次只要發現了一點線索,到最後似乎就會發現,他們知道的消息其實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虹桉姑娘,我想你應該清楚現在的情況吧?”
楚蕪莜冷淡的問着,只想要得到虹桉一個肯定的答案,她是不會讓她又機會能夠欺騙自己的。
面對楚蕪莜的問話,虹桉一開始是猶豫不決的,她不清楚楚蕪莜是不是真的會全心全意的幫助他們解決後宮的問題,同時聽到楚蕪莜還說到朝歌的毒還沒有解,心底對她的疑問就更深了。
同時,她還有些私心,畢竟朝歌對楚蕪莜的態度她是一直都看在眼裡的,這個女人是陛下喜歡的人,不管是何種喜歡,對她來說都是不能容忍的。
“若是我告訴你我得到的消息,你是不是就願意幫我們?”
虹桉心中徘徊不定,不明白自己做什麼纔是最正確的選擇,於是只能猶豫的開口了。“你要怎麼證明你不會想要害陛下?你畢竟是北冥的皇帝,如果陛下死了,對你來說不是很好嗎?這樣就給了你可乘之機,能對付東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