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清花滿樓是怎麼出手的,當花滿樓“了”字剛傳到他們耳裡的時候,納塔已經飛了出去,同時直接將魔法牆壁撞碎,身體在空中翻轉好幾圈才墜落於觀衆臺上。
全場寂靜,靜得連針落到地上的聲音也能傳入旁人的耳裡。
“剛,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一個人神色茫然地問周圍的人,然而,他並沒有得到別人的回答。
“這一場,花滿樓勝。”裁判這時纔回過神來,花滿樓以戲謔的眼神看着周圍的觀衆,隨後搖搖頭,腳下輕點,人如輕鴻一般,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老師,您剛纔有看清他的動作嗎?”霍軍一臉詫異地走到雄霸身旁,他希望能夠從雄霸這裡得到答案。然而,讓霍軍更爲吃驚的是,雄霸竟也是茫然地搖頭,嘆道:“他孃的,這一次連老子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這小王八蛋已經出師了,剛纔那一拳他是打給我看的。”
“難道這就是梵天火第二階層的真實力量?”聽到花滿樓已經出師,霍軍內心一陣翻騰。
“至少我感覺得出來,剛纔他沒有運用任何元素力量,也就是說,他的速度和力量都源於他的身體,而不是藉助於外界力量。”
“天哪,他那到底是什麼速度啊,已經趕得上瞬間移動了。”
雄霸嘆了一口氣,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就是瞬間移動。”說完,不理會一臉吃驚加訝異的霍軍,雄霸一把摟住霍軍,狂笑道,“別他孃的去管這些東西了,今天你師父我心情大好,晚上我請客!”
離開羅林軍事學院之後,花滿樓並沒有立即回樓蘭學院,而是獨自一人來到沙加城東郊的沼澤地。熟知大陸各地物產的他專門來這裡尋找贈送女朋友的最佳禮品——幽蘭。幽蘭是一種奇特的草本植物,它兩年纔開一次花,花色爲幽藍,米白和粉紅,花香沁人;如果將一朵幽蘭養於臥室之中,具有美容養顏、安神助睡之功效,而且只要花莖不死,花就永不凋謝。
幽蘭在市面上極爲少見,這並不是說它成活率低,而是因爲大凡幽蘭花開處,就會有成羣的虎尾蜂聚集。虎尾蜂是人類所知曉的物種之中,最毒的昆蟲之一,通常一根虎尾蜂的毒刺能夠毒死一百頭牛,光這一點就足一讓人們望而卻步。
然而,在梵天火面前,虎尾蜂照樣變得脆弱不堪。而且,讓花滿樓感到一絲意外的是,虎尾蜂似乎十分懼怕梵天火,當花滿樓亮出幽藍色的梵天火時,虎尾蜂集體撤出花滿樓二十多米範圍外。所以,花滿樓十分輕易地將三朵最美的幽蘭連根拔起。花滿樓在餘芳和白露的房間裡將粉紅色和米白色的幽蘭各自擺在二女的牀頭,隨後花滿樓便在樓蘭學院校外變回凌霄,爲了避免有心人士的窺視,花滿樓將幽蘭放在一個密封的木盒子裡。
“你剛纔去哪了?”在自己宿舍門口,凌霄被從天而降的花江寒截住了。從花江寒的表情不難看出,她在生氣。
花滿樓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手中的木盒子遞給花江寒:“這是送給你的。”
花江寒沒有接過木盒子,而是面色古怪地看着花滿樓。在花滿樓刻意的修飾下,現在的他臉顯得有些髒亂,而且衣服上還有泥土和野草的痕跡。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花江寒的語氣比剛纔稍微柔和了下來。
“送給你的呀,你自己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花滿樓笑得很淳樸,純得就像是路邊的一塊石頭一般。
也不知道爲什麼,當看到凌霄這種純樸的笑臉之後,原本一肚子的怒氣竟瞬間消散於無影。花江寒幽幽嘆了一口氣,接過木盒,慢慢地將木盒打開。就在花江寒打開木盒的瞬間,一陣滲人心肺的迷香從木盒之中撲鼻而出。花江寒一眼就認出了木盒之中所藏爲何物,不由以驚異的目光看着花滿樓:“你……你去了城東的郊區?”
“嗯。”花滿樓依然保持那種微笑。
花江寒突然沉默了,片刻的沉吟之後,她才慢慢地將木盒的蓋子蓋上。世間沒有女人不愛花,這是永恆的真理,花江寒身上的怒氣片刻間便散失殆盡。她本想做出一些實質的感謝方式,只可惜這時候比賽已經結束,很多人都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花江寒不喜歡別人矚目,匆匆留下一句“晚上見。”,人便飛似得消失了。
“晚上見?”花滿樓一臉苦笑,這女人走得太急,連地點都沒說,樓蘭學院這麼大,要在哪裡約會啊。無奈地搖搖頭,凌霄正準備回宿舍,發現餘芳和抱着囡囡的白露正朝他走來。
“凌霄,你今天可真是帥啊,一口氣就把那個叫卓爾的臭屁劍客打成重傷,聽說他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呢。”白露心情很不錯,漂亮的臉蛋上洋溢着青春女孩所特有的紅暈。
“夫人過獎了,我只不過是運氣比較好罷了。”
“哎,你晚飯吃了沒有,我們正好要去吃飯,你跟我們一起吧。”
“我……”花滿樓剛想開口,卻是發現恩娜如浮水一般出現在二女背後。
“你來這裡幹什麼?”因爲上次的關係,白露對恩娜抱有明顯的敵意。
“你來這裡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小霄霄了。”
“囈,還小霄霄,噁心死了。”白露狠狠地白了恩娜一眼。
花滿樓雖然討厭恩娜,但表面上還是不會發作:“請問老師找我有什麼事?”
“你幫我轉告一下,就說我們江寒已經不想等待了,他約花滿樓今天晚上在白天比賽的擂臺一決高下。”話罷,恩娜如來時一般消失於空氣之中。
於是,一時間花江寒躍戰花滿樓的消息不脛而走,消息傳得很快,馬上整個樓蘭學院的人都知道二人要決鬥的消息。
“夫君,你真的要赴約嗎?”回到凌霄宿舍之後,餘芳面色有些擔憂。
花滿樓關上房門,當他轉過身的時候,身上慢慢地散射出淡藍色的光芒,不多時凌霄平凡的面容在三女的眼中褪去,一張俊逸的臉出現在三女面前。
“煮輪變了,真好看。”囡囡指着花滿樓的臉,笑得天真而可愛。花滿樓笑着從白露手中抱過囡囡,面色從容地看着二女:“芳兒無需擔心,以我現在的實力,花江寒並不是我的對手。這一戰是遲早要來的,你放心吧,你們夫君我是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的。”
雖然二女知道花滿樓不會輸,但畢竟彼此的心都緊緊地系在花滿樓的身上,二女難免都會有點擔憂。花滿樓知道多餘的言語只能增加她們的憂慮,於是乾脆將二女摟在懷中,用甜蜜的吻來淡化她們心中的擔憂。
不過,這個時候小囡囡卻是抓着花滿樓的褲腿,小臉兒紅撲撲地說:“煮輪,輪家也要!”
“好好。”說着,花滿樓在囡囡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壞煮輪,輪家說的不是這個。”囡囡噘起櫻桃小嘴兒,表情煞是可愛。
“囡囡現在還小,等囡囡長大了,煮輪再親你好不好?”
“嗯,嗯,囡囡長大了也要像姐姐們一樣嫁給煮輪。”囡囡很認真地說。
“好好好,那就等囡囡長大了再說。”花滿樓朝二女無奈地搖搖頭,不過在他和二女眉目傳情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囡囡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餘芳和白露本想跟花滿樓一起去,不過卻被花滿樓拒絕了。拒絕的理由很簡單——“觀戰的人肯定不少,到時候你們要是被人吃了豆腐,我豈不是要滿學院找人砍?再說,現在整個沙加城內想要找出一個打敗你們夫君的人都很難,就算蘭特•卡恩那老頭出手,我也不一定會輸。”
花滿樓這句話並沒有誇大,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強到何種程度,隱隱之中就有一種自信,他自信已經能夠挑戰坐在大陸武道頂端的人們。
夜月高掛時,擂臺旁已是人山人海。樓蘭第一個高手花江寒與名聲鶴起的花滿樓單挑,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一場好戲。而且花滿樓一招擊敗羅林高手納塔的消息已傳遍沙加城每個角落,許多原本不怎麼看花滿樓的人,也紛紛開始關注他。
花江寒和花滿樓幾乎是同時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他們一出現原本譁然的場面立即變得十分寂靜。不知爲何,當花江寒看到花滿樓的時候,周身便會散發出陰冷無比的殺氣,彷彿花滿樓殺了他全家一般。對此,花滿樓則是一無所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她了,照理來說他們之間並不存在如此深的仇恨。
“錚!”長劍鏗然出鞘,花江寒劍指花滿樓,冷冷地說,“亮出你的武器。”
雖然花滿樓對花江寒並無戰意,但也不會因此而輕敵或退讓。微微聳肩,花滿樓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笑容:“其實呢,我一般不使用武器,不過今天我就以劍招跟你來一場比試,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花滿樓伸出右手,當他放開五指的時候一陣火光沖天而起,火光減退之後,花滿樓手中已握着一把通身燃燒的紅色火焰劍。
“爲什麼不使用幽冥焰?”花滿樓如此做法更加刺激了花江寒的憤怒之心。
“我用不用是我自己的事,你無須多言,出招吧。”
“哼!”花江寒手中的長劍泛起一陣劍花,配合着凌厲的殺氣朝着花滿樓全身罩去。花滿樓見狀不禁在心裡搖頭,暗歎女人到底是女人,連劍招都是這麼花哨。
“當!”
花滿樓橫劍在手,擋下了花江寒的第一次攻擊。兩劍交擊的瞬間,花江寒身體突然借力倒退,之後右足點地,人與劍合成一體,朝花滿樓猛然刺來。
“當!”花滿樓雖然擋住花江寒這一擊,不過身體卻是暴退兩步,可見花江寒這一擊威力不俗。
“好!”這時候人羣裡響起卡里曼的聲音,“花江寒,給本王子殺了這個王八蛋!”
花江寒畢竟是女子,她走的路線比較輕靈,在旁人眼裡她的速度快如疾風,可是對於能夠完全適應五十倍重力的花滿樓來說,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花江寒每一次攻擊都被他擋下,不過花滿樓並沒有趁機反擊。由於二人速度過快,在旁人眼裡,就好像是花滿樓被花江寒打得無法反擊一般。
“花滿樓!”花江寒突然高跳而起,原本上升的她突然折身而下,人劍一體刺向花滿樓。
“嗯?”花江寒剛纔的身法引起了花滿樓的注意,不過由於花江寒的動作都被花滿樓看在眼裡,所以這一擊又被花滿樓擋了下來。不過,花江寒的攻勢並沒有完。被擋退的花江寒突然分出三個身影,分別從四個方向刺向花滿樓。
“哦?”花滿樓的嘴角終於揚起一絲感得意的笑意。在四人同時刺向自己的時候,花滿樓高跳而起。而在他的身體還未到達跳躍頂點時,四個花江寒的長劍又至。然而,讓花江寒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如同剛纔花江寒一般,花滿樓的身體在空中突然折身而下,彷彿他能隨意控制身體在空中的動作一般。
“嗒。”四個花江寒幾乎同時落地,她們表情都十分冷淡,不過殺氣從不如之前強烈了。
“原來你也領悟了這個身法。”花江寒冷冷地說。
“嘿,我完全可以不客氣地告訴你,你剛纔這個身法對我來說簡直是小兒科。折身攻擊再加上殘影,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招式,只可惜對我沒有用。”花滿樓笑得很狂妄。
“我當然知道,你既然能夠承受五十倍的重力,我的一切動作早已被你看在眼裡。只是,我不會就此認輸的。”說着,花江寒從自己的魔法空間內拿出一顆濃度很純的雷系魔法水晶,她將魔法水晶嵌在長劍的一個凹槽內。
“咔!”
“轟隆!”
伴隨一道耀眼的雷光,花江寒通身瞬間被雷電所纏繞。
“你幹什麼!”花滿樓突然叫了出來,“你難道不知道這些雷電會損害的你的皮膚,甚至你的內臟嗎!”
“哼!”花江寒沒有理會花滿樓,而是繼續將魔法水晶中的雷電釋放出來。
“快停下!”花滿樓確實急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花江寒一個女孩子竟然會用自殘的招式。這些雷電本不屬於花江寒自身,所以它會不斷地摧毀花江寒自身的細胞組織,直到將她整個人都燒焦。
不多時,花江寒的衣袖已經開始被破爛,一頭黑色的長髮無風而起,就連臉上那張*也開始出現了一絲破痕。
“花滿樓,這一招我本來是給西秦帝國的女戰神宇文飛絮準備的,今天便宜你了!”花江寒提劍的瞬間,一聲龍嘯響徹天際,這時花江寒整個人都被刺眼的雷電所燃燒,雷電變成一個兇惡的龍頭,朝花滿樓以極快的速度刺來。破空之聲貫穿全場每個人的耳道,許多受不了的人耳道里已經滲出一絲血液。
“唬!”花滿樓怒了,他因爲花江寒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憤怒。幽藍色的怒焰沖天而起,瞬間將整個沙加城的天空照成幽藍之色。
這一夜,註定是一個不眠夜。對於許多人來說,這一夜所發生的事情是他們這一生最爲難忘的。此刻花滿樓的身後看去,那沖天的怒焰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深處的魔王,天空在怒吼,腳下的大地同樣異常震動!龍吼繼續,震動愈激,眼看着雷電龍頭衝向花滿樓,這時候花滿樓卻是不慌不忙地深出了自己的左手。就在他伸出左手的瞬間,一直放在他左手上的護臂瞬間碎裂,化爲黑色的塵埃。
“嗷!”一個人們從未聽過的野獸怒吼聲瞬間貫徹整個沙加城,與此同時,沙加城的震動突然停止了,躁動的魔法元素們也停息了,但是所有觀看二人決鬥的人們都傻了,因爲他們看到了一頭前所未見的魔獸。這頭魔獸只是一個虛影,但是它卻如實體一班深入人心,牢牢地烙印在人們的腦海裡:這是一頭模樣奇特的魔獸,它擁有一個巨大的龍頭,而龍頭頂卻有着一對鹿角,身上佈滿堅硬的鱗片,身軀龐大,四足強健,四爪鋒利無比。
而時,在自己房間內的蘭特•卡恩和遙在酒館裡牛飲的雄霸同時立地而起,異口同聲地喝出三個字:“麒麟臂!”
“你這個笨蛋!”
何時,花滿樓已經將花江寒摟入懷中;何時,花江寒身上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何時,花滿樓已將自己的外衣給花江寒批上;何時,花江寒將頭俯在花滿樓寬闊的胸膛;何時,花滿樓與花江寒漂浮於空中;何時,花江寒變出了一張精緻如千萬名能工巧匠精心雕琢的玉臉。
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腦子裡只有無盡的問號。剛纔二人不是在生死決鬥麼,剛纔花江寒不還是一個男人麼;可是爲什麼轉眼之間,花江寒變成了一個姿色不亞於餘芳的美女,二人以情侶的姿態現身。
“凌霄,你騙得我好苦啊。”花江寒此語一出,場中各人更加迷惑了,怎麼又出了一個凌霄。
終於,終於一個極富有想像力和創作力的人站了出來,指着二人大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凌霄一定就是花滿樓,而花江寒一直都是女扮男裝,花滿樓用凌霄這個身份獲得了花江寒的芳心。但是花滿樓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花江寒,所以花江寒一時氣憤,便來了一個決鬥。其實,她只是想借着在場所有人告訴花滿樓,她非君不嫁,咬定花滿樓了!”
“哦,原來如此啊。”一臉詫異的卡里曼收起已經驚得扭曲的臉,轉而看向那個解說的人,問道,“哎,你是誰啊?”
“我?哼哼。”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黑眶眼鏡,“我就是鼎鼎大名,‘帥到無邊心是岸,拽臨絕*爲峰’!新一代筆神,魔風門,隱號‘錯過的故事’。”
“滾!”卡里曼一腳把男人踢出場外,同時惡狠狠地對飄浮在空中的二人丟下一句,“哼,花滿樓,就讓你再得意一段時間吧,過不了久你連哭的機會都沒了!”
“寒兒,對不起,我也不想騙你的,只是當時我怕你誤會,所以……”
“以前的事我都不管了,就像剛纔那個人說的一樣,我咬定你了!”說着,花江寒猛然發動攻擊,在花滿樓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花滿樓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還真咬啊。”
“咬你一口已經算便宜你了,這裡人太多,我們到別的地方談吧,我還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花滿樓點點頭:“好吧。”說着,二人騰空而起,立即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天吶,剛纔花滿樓還沒有唸咒語就飛了起來!”老半天,終於有人回過神來,不過這時候大家已經被震撼得差不多了,精神已經接近崩潰邊緣,至於花滿樓爲什麼沒有念動咒語就能飛這個問題,他們也就直接忽略掉了。
花滿樓抱着花江寒落在一個亭臺小榭旁,藉着潔白的月光,花滿樓發現一個身姿綽約的女子背對而立,晚風徐徐,輕撫着她的髮梢和飄逸的衣袂。
從她的背影花滿樓就已認出她是誰了,心中原本充沛的喜悅之感因爲她而消散了不少。花江寒見花滿樓神色不喜,摟着他的雙手不禁緊了一些。感受到花江寒的動作,花滿樓不由輕嘆了一口氣,問道:“寒兒,你不是想借着這個機會,讓我放下對她的敵視吧?”
“嗯。如果不是娜姐,我還不知道要被你騙多久呢。”此刻的花江寒再無一絲孤傲殘存,有的只是對花滿樓濃濃的愛意。女人確實是一種十分奇怪的生物,愛與恨都能徹底地影響和改變她們,試問誰能想到如今的花江寒竟會在花滿樓擺出如此小女兒家的姿態呢。
花滿樓也不想讓花江寒爲難,他知道花江寒與恩娜打小就是好朋友,是無話不談的深閨好姐妹:“我花滿樓也不是一個記仇的人,況且我也打傷你的未婚夫,這件事就此作罷。”
聽了花滿樓這句話,恩娜方纔嫣然轉身,前面的女人一身嫣紅,像溶在了月光中,身材曼妙,長相不輸於花江寒,皮膚嫩的能捏出水來,耳帶黃寶石鳳尾吊墜,雍容華貴,氣質高雅。不難看出,恩娜今次在自己的身上下了一番功夫。花滿樓不是傻子,恩娜此舉他早已瞭然,只是當下覺得有些奇怪,他不記得自己何時與她有過深接觸,而且二人之間似乎只存在一些不深不淺的矛盾。
“難道她是因爲我長的太帥纔看上我的?”花滿樓在心裡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花滿樓雖然自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恩娜可不是那些見了帥哥就發嗲的花癡女。”
在心裡左右思索了半天都得不到一個結果,花滿樓乾脆不想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