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沒用。你雖然很厲害,但是人外有人,這個世界上厲害的人太多,而且我們現在勢單力薄,一旦遇到強敵,只能像修羽殿下一樣四處逃竄。”
花滿樓本以爲魅穎只是一個普通的護衛,想不到她竟然想得這麼遠,此刻花滿樓不由輕輕撫摸着她的長髮,笑着說:“想不到你這個女人還蠻有野心的。”
“我有一個志向,我想成爲一個組織,專門替人殺人,然後獲得很高的報酬。”
“有志氣。”花滿樓笑着說。
“那你一定要幫我啊。”魅穎媚眼如絲,水蛇腰在花滿樓的身上慢慢地扭動着。
“放心吧,你男人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花滿樓頓了頓,接着說,“既然這樣,那我就繼續扮演修羽。”
“我們先去找達克拉伯爵吧,他是你的舅舅,有了他的幫助,我想你一定能夠順利地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勢力。”
“你們要去找達克拉?”這時候從暗處傳來的聲音。
“怎麼,不行麼?”其實花滿樓早就感覺到那加文的存在,只不過他不想說而已。
“不是,達克拉的兒子南尼是我兒時的好朋友,他們一家人在當地都有着極高的名望,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我想你今後的路將會青雲直上。”
“嘿,這句話你不用說我也知道。”花滿樓笑了笑,然後抱着魅穎站起身,笑着說,“我們出發吧,天亮前一定要走出這片樹林。”
“我知道去達克拉城堡的近路,你們跟我走吧。”
“好的。”
那加文並沒有撒謊,他確實帶着花滿樓二人踏上了去達克拉城堡最近的路,當天還微微亮的時候他們已經能夠看到達克拉城堡了。
“殿下,前面就是達克拉城堡了。”那加文很聰明,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直接稱呼花滿樓爲“殿下”。
從花滿樓這個方向望去,達克拉城堡是建立在一個盆地之中,城堡周圍有許多居民建築物,而且範圍很廣。通往城堡之外一共有三條大路,路上商賈繁多,花滿樓此刻就站在其中一條大路上。
“嗯,我們走吧。”花滿樓笑着說。
花滿樓三人沒走多遠,前面就蹦出了六個打扮比較粗糙的男子,其中一名拿着狼牙棒的朝着花滿樓三人喝道:“喂,我們是山賊!”
“我知道。”花滿樓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既然知道爲什麼還不快給我們錢。”
“因爲少爺我不高興。”
“你說什麼?”
“少爺,別跟這種垃圾說廢話了,直接殺了他們。”這時候魅穎已經拔出了她的短刀。
這六個人當中有三個是暗黑精靈,有一個吸血鬼,另外兩個的外形比較難看,花滿樓叫不出他們的名字,來到這個世界之上,花滿樓只感覺自己有些才疏學淺了,這裡人和怪物都大大超乎了他的學識範圍,有很多甚至是前所未見。
六人見魅穎拔出了短刀,同時露出了戒備之色。其中一個吸血鬼亮出了他的兩顆獠牙,奸笑道:“這個女人是羅剎人,是女人中的極品啊,我要吸乾她的血!”
“哼!”可憐的吸血鬼還沒開始行動他的頭就已經飛到了空中。
“少爺?”魅穎訝異地看着花滿樓。
花滿樓對其抱以微笑:“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的女人,哪怕只是一根頭髮。”
“嘿嘿,你以爲這樣就能殺死我嗎?”那斷了頭的吸血鬼竟然還能開口說話,他的頭掉在地上,再一次發出尖銳而難聽的聲音。募得,吸血鬼的頭駭然自動飛了起來,朝着身體的方向飛去。
“那這個如何?”魅穎纖手一翻,兩根長長的木針立即射出,直接將吸血鬼的頭釘在不遠處的樹幹上。
“在戰場上,吸血鬼是最難纏的對手,只要他們身上的血不幹,他們就不會死。要殺死他們只有兩種辦法,一是將他們的血完全放幹,二是直接將他們的身體摧毀。”那加文知道花滿樓對這裡不是很瞭解,所以做了如上的解釋。
花滿樓點點頭,表示瞭解。
“你們快來救我啊!”那個吸血鬼的頭在不停地流着鮮紅色的血,可是他們的同伴卻絲毫沒有要過去救他的意思,更讓湖滿樓起雞皮疙瘩的是,那個拿着狼牙棒的大個子駭然張開滿嘴尖牙,在衆人面前大口大口地吃起吸血鬼的身體。
“不——”
當吸血鬼的身體被吃到一半的時候,他的頭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隨即七竅流血,結束了他短暫的生命。
“嘿嘿,好吃,我早就想吃這個傢伙的肉了。”
“這個傢伙看起來很厲害,我們還要不要打了?”另外一個大塊頭問左邊的一個暗黑精靈說。
暗黑精靈並沒有多說,他則是微微動了一下那尖尖的耳朵:“有人來了,是個騎兵隊。”
“是伯爵的人?”
“嗯,應該是的,只有他們的騎兵才能踏出這麼整齊的步伐。”
“那還打什麼,撤吧!”五人說走就走,就好像只是過場的小丑一樣,讓花滿樓等人感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只是他們不知道被誰耍了。
隨後花滿樓等人也聽到了轟隆的馬蹄聲響,不一會兒花滿樓身前便出現了一支騎兵隊。騎兵們很快就將花滿樓三人包圍了起來,其中一個貌似首領樣子的人站了出來,他先是看了花滿樓和身邊的魅穎幾眼,之後言語恭敬地說:“請問,你,您是不是修羽王子?”
“閣下找我有什麼事?”花滿樓微笑道。
花滿樓自己一承認,那名首領和周圍的士兵一起跳下馬,對着花滿樓行禮道:“達克拉伯爵麾下第七騎兵隊見過修羽王子殿下!國王陛下得知修羽殿下您的事情後十分關切,他特地飛書命令伯爵大人立刻營救殿下,並再三囑咐伯爵大人務必要將殿下完好無損地護送到帝都。”
花滿樓笑了笑,說:“那還真好感謝國王陛下的關懷了。”
騎兵首領點點頭,說:“在下奉伯爵大人的命令四處打探殿下的消息,如果不是剛纔夜鷹看到殿下三個人被幾個小賊圍住,我們還無法找到您。不過現在好了,我們一定會保護殿下安全地道伯爵大人的府邸。””
“呵,大家都起來吧,我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的羅剎人而已。”花滿樓並沒有顯擺他的王子架勢,而是對騎兵們抱以真誠的笑容。
“修羽殿下,我們即刻啓程吧,伯爵大人一定在等您了。”
花滿樓擡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空正在盤旋的夜鷹,之後在騎兵們的守護下,朝着達克拉伯爵的城堡進發。
達克拉伯爵的領地全山環抱,其城堡曾被人譽爲“巨人的護壁”,這塊土地跟荒蕪平原接壤,是亡靈帝國距羅剎帝國最近的領地。這塊土地土壤肥沃,又有荒蕪平原爲天然壁壘,在達克拉一族多年的積累下,這塊土地現今已成爲亡靈帝國最大的商業中心。
爲了歡迎花滿樓等人,這塊領地的主人伯爵達克拉親自在他的府邸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宴會,這塊領地內的高官名將還有那些貴族名流都受到了邀請。
這是花滿樓第一次見到達克拉伯爵。
達克拉伯爵身形魁梧,雖然那張臉已經經歷了許多滄桑,但卻顯得十分剛毅挺拔。達克拉伯爵的年紀大概在四十左右,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也有羅剎人的基因,他的長相也是相當的觸目驚心。不過他的性格熱情直率,特別是在看花滿樓的時候,眼裡會隱隱地流露出一份關懷之色。
一見面,達克拉伯爵就給花滿樓來了一個擁抱,先前魅穎已經告訴花滿樓,擁抱是羅剎族見面時候最常見的禮儀,不過花滿樓有些討厭達克拉伯爵身上的味道,雖然他這個人看起來蠻好的。
“修羽,我的外甥,能看你到你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
花滿樓並未顯得太過做作,稍微一笑道:“伯爵大人,能在這裡看到你,我真不知道應該感到高興,還是難過。也許我應該感謝刑赤,如果不是他,也許我還要再過很多年才能看到舅舅你吧。”
“修羽,你跟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雖然是第一次看到你,但是我覺得這就是真正的你,這纔是羅剎王國未來的王!”
“呵,王?我現在連一個舞臺上的小丑還不如,哪還有什麼資格稱王。”花滿樓淡淡地說。
“不,你錯了,刑赤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我們兩國的盟約,國王陛下已有打算準備出兵攻打他,幫你重新奪得王位。”
花滿樓對此的反應十分淡然,他淡淡地說:“無所謂,稱不稱王並不是我的目標,我只要自己這一生過得瀟灑,行事不受任何拘束就行了。”這句話,也許就是花滿樓的真實寫照了。
“說得好!”達克拉伯爵拍着花滿樓的肩膀朗聲大笑。
花滿樓不怎麼喜歡宴會,整場宴會他只是微微喝了兩三口酒而已,大多時候他都是在觀察,觀察這些所謂亡靈族的上流人士都是怎樣的一類人。觀察結果讓花滿樓大出意外的是,他覺得這些亡靈族的人都很開放,十分開放!他們竟然公然在宴會場內發生超越友誼的關係,更有甚者直接攬起一個侍女的腰,到外面的花園裡“嘿咻”了起來。
“少爺,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這樣的。”雖然亡靈族和羅剎族的真神都不一樣,但是彼此很多習俗都相同,特別是在性這方便。路上花滿樓曾對魅穎提起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也向她講述了人類世界的風俗習慣,所以魅穎纔對花滿樓做了如下的解釋。
“這麼說,我們現在就是在這裡嘿咻也沒關係了哦?”
“啊?”
正當魅穎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花滿樓已經魅穎那火熱的嬌軀攬入懷中,當着衆人的面抱着魅穎離開了宴會大廳。
花滿樓離開之後,一個身形偏瘦的男子走到達克拉伯爵身邊,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大人,我已經查清了,修羽殿下身邊的那個女人叫魅穎,她是修羽殿下的貼身侍女。而另外一個食肉怪我查不出它的底細,可能正如修羽殿下所說的那樣,它只是因爲幫助了修羽殿下,殿下才會讓他跟隨在他身邊。”
“嗯,你要派人多多盯着修羽,同時也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是,大人!”
當花滿樓將魅穎帶上又一次性慾的高峰時,魅穎終於倒在花滿樓的身下,渾身溼透的她只能無力*。魅穎用一雙充滿情意的大眼望着花滿樓,深情款款地說:“少爺,今天你特別的厲害,一點也不理會人家的死活,弄的人家腰都差點折了。”
說完魅穎又心滿意足的將頭埋進花滿樓的胸口說道:“不過,這樣更加讓人快樂,。”
花滿樓撫摩剛纔在她身上留下的無數戰利品,微笑道:“以後,你會經常體驗到的。”
魅穎露出欣喜的目光道:“我會時時刻刻等待主人的寵幸。”
“魅穎,覺得這裡的人好控制嗎?”
“控制?少爺你說的是女人,還是男人?如果是女人,以少爺你的能力——啊!少爺,你幹什麼打我?”這時候花滿樓在魅穎渾圓的臀部重重拍了一下
“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別開玩笑。”
“哦。”魅穎吐了吐杏舌,笑着說,“這裡的人只會相信力量,擁有絕對強大力量的人才能駕馭他們。”
“就好像你一樣?”花滿樓笑着說。
“我可不一樣哦,我是真的愛上少爺你了。而且少爺你不知道,這裡的人都反覆無常,他們並不會完全效忠你,無論你是用何種手段馴服他們,終有一天他們會因爲各自的利益而背叛你,這種事情我從小到大都見多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照你這麼說,在這個世界裡,我誰都不能相信?”
“除了我之外。”魅穎甜甜地說,“我會一直一直陪在少爺你身邊,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花滿樓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深思,如果魅穎說得沒錯,那麼花滿樓的想法就將無法實現。他本是想在這裡建立自己的勢力,但是這樣一來,恐怕會很難,雖然這個世界以強爲尊,但花滿樓心裡清楚,比他更厲害的人還有的是,如果他鋒芒太漏將會開罪很多人,而且還有可能惹來不必要的禍端。
“呵。”一想到困惑處,花滿樓不禁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少爺,你在想什麼呢?”
“沒事。”花滿樓笑着說。
“少爺,你不信任我?”魅穎一改臉色,神色嚴肅地看着花滿樓,“少爺,你也許不知道,羅剎族的女人十分重視她們的貞操,我們會一直跟隨奪走我們貞操的人,不管這個人是奸是惡。這也是爲什麼當初我不揭穿少爺你身份的一個原因,同時,我可以十分坦誠地告訴你,我愛你,我可以爲你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面對魅穎如此表白,花滿樓不禁愣了一下,隨後他對魅穎露出了真誠的笑容,二人久久相擁。
許久,花滿樓纔開口說:“我在想要如何離開這裡。”
“少爺,你爲什麼總想着要離開這裡,難道這裡不好嗎?”
“不是這裡不好,而是我不屬於這裡,在地面上的世界,我還有我所愛的女人,還有忠於我的手下。”花滿樓輕輕撫摸着魅穎的細嫩的肌膚,“很久以前,我都把自己看成風,我是風,無拘無束地生活在天地之間,我不會因爲任何事而停留。可是後來我變了,我遇到了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是她讓我對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觀,同時也爲了擁有強大的勢力而努力。”
“少爺,如果你真的要離開這裡,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說說看。”
“我聽說亡靈族有一個先知,她知道所有一切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少爺如果要離開這裡,我建議你可以去找她。”
花滿樓半還以爲是什麼好點子,沒想到魅穎所說的跟那加文一樣,當下不由有些泄氣地說:“在你之前,那加文已經跟我說過了,可是,要見到她談何容易?”
“少爺,我知道先知住在哪裡。”魅穎笑着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曾經跟隨父親見過先知。很多都以爲先知是一個年老的婆婆,其實他們都錯了,先知是一個年輕又美麗的女人。聽我父親說,先知她已經有兩百多歲了,她從真神那裡獲得了永生。”
“你父親是怎麼見到你先知的?”花滿樓問道。
“當年我父親帶着我們的國王登山了誅神峰,而先知就住在那裡。”
“誅神峰?”
“嗯,誅神峰是我們地下世界最高的山峰,傳說這個山峰是連接外面世界的天梯。不過迄今爲止只有另個人能夠爬上去,一個是我父親,一個就是先知。”
“那你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說到自己的父親,魅穎的眼種不由閃過黯然之色:“我父親已經死了,在那場與神族的戰鬥中,我父親輸給了神族的戰神。”
“誅神峰在哪裡?”
“誅神峰在亡靈族皇城幽妲的西北方,從幽妲到誅神峰只需要兩天的路程。不過誅神峰四周生存着許多魔獸和怪物,如果不是武藝超羣的人,根本就無法接近誅神峰。當初,我父親爲了登上誅神峰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他們去的時候有兩百多人,可是回來時只有我父親、我們的國王,我還有我父親的好朋友。”
花滿樓的眉頭皺了皺,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去亡靈族的首都,幽妲城。”
花滿樓三人在達克拉伯爵的城堡只停留了一天,之後他們便在達克拉伯爵800名暗黑騎兵隊的護送下前往幽妲城。本來達克拉伯爵是想多留花滿樓幾天,但是花滿樓執意要去幽妲城,達克拉伯爵無奈只能派出自己的精兵護送花滿樓。
離開達克拉伯爵城堡半天之後,花滿樓走出了屬於達克拉伯爵領地的魔法壁壘,他再一次踏入了那昏暗的天空。就算是白天,整個世界給人的感覺是是灰濛濛的,天空就好像蒙了一層沙一樣。
這個世界實在太詭異了,每一個城市都有一個魔法壁壘,只有在魔法壁壘的範圍之內人們才能生存,不然只能坐在那裡等死。離開魔法壁壘之後,花滿樓等人必須要在一天的時間內,到達下一個魔法壁壘,艾莫迪斯。
腳下的土地全然乾枯,沒有一塊地方長有綠草,除了石頭就是乾枯至發黑的樹木。周圍時不時會跑過一些形體比較小的魔獸,一般威脅性比較小的魔獸騎兵們都不會理會,但是一旦出現體積較爲龐大,而且有攻擊性的魔獸,騎兵們會毫不留情地將其逐一斬殺。
“敖!”正當一頭魔獸死在三名暗黑騎兵長槍下的時候,花滿樓發現他們的天空傳來了一頭黑鷹的叫聲。
黑鷹很快就落在了花滿樓的手臂,暗黑騎兵的首領從黑鷹腳上拿出了一張紙條。
“王子殿下,我們恐怕無法到達艾莫迪斯了。”
“怎麼了?”花滿樓問道。
“通往艾莫迪斯唯一的道路被十幾頭魔獸破壞了,艾莫迪斯的城主正在修理道路,沒有幾天恐怕修不好。”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在這裡等待嗎?”
“我建議殿下您改道翻過靜寂嶺,然後取道黑晶城。到達黑晶城,我們之後的道路就暢通無阻了。”
“我對這裡的地形並不熟悉,一切都聽從將軍你的意思了。”花滿樓笑着說,這個暗黑騎士首領爲人比較和善,對花滿樓也十分恭敬,總得來說,花滿樓看他還比較順眼。
“那我就先派一個小分隊去開路,因爲寂靜嶺上面可能會有一些讓殿下您感到反感的東西。”暗黑騎士很快就走開了,花滿樓本想叫住他,並問一下他的名字,但是後來仔細想想機會還多的是,所以也就沒有多此一舉。
然而花滿樓並不知道,他今次不問,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