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特要塞很大,它是花滿樓所見過的最大的要塞。如果花滿樓沒有猜錯,這裡足足駐紮着十多萬人類守軍。
“哎,不知道今天晚上那些獸人會不會攻城?”花滿樓還在尋找指揮官大本營時,聽到兩個巡邏兵的交談。
“誰知道,這些獸人一次一次狠,好在我們的城牆堅固,否則,我們早就玩完了。”
“說實話,我心裡還真的有點害怕。雖然我沒有上前線,但是聽到獸人的吼叫時,我嚇得差點就要尿褲子了。天哪,那就像是打雷一樣,太恐怖了。”
“怕什麼,有哲別元帥在,我們的要塞永遠都不會淪陷!”
“說得也是,嘿嘿,哲別元帥可是咱們帝國第一人啊!”
哲別?花滿樓在心裡記下了這個人的名字。
繼續前進,花滿樓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築內,這座建築是羅特要塞的中心,花滿樓認爲這裡應該指揮官大本營。
“胡說八道!”剛進建築不久,花滿樓就聽到大堂內傳出一名男子的怒吼聲。花滿樓嘿然一笑,隨後身如鬼魅一般潛入大堂。
此刻大堂內坐着三十名將士,有一名髯須大漢將雙手撐着身前的案几,對着首座的一名中年男子說:“那些獸人只不過是一羣蠻夫,他們能有什麼智慧,元帥大人你也太擡舉他們了吧?還是說元帥大人你被他們的三次衝鋒給嚇傻了?”
“卡諾夫!把你的嘴巴給我擦乾淨一點,這話是你該說的嗎!”卡諾夫身前的一名年輕將領拍案而起,怒指卡諾夫。
“我說得沒有錯,他就是被獸人嚇傻了!”
“你……”
“夠了!”首座男子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冷眼掃過在場所有將士,之後才定格在卡諾夫的臉上,“卡諾夫,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不過你只能帶自己的親衛去,我的兵你一個都休想動!”
“哲別,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卡諾夫是個沒腦子的蠻夫,這一點就是躲在角落裡的花滿樓也看出來了。
“鉦!”卡諾夫此話一出,在座的除了卡諾夫身邊的一位將軍,其餘人齊刷刷地站起身,拔劍指向卡諾夫。
“卡諾夫,你不要命了嗎,竟然敢辱罵元帥!”
“哼,元帥?他算什麼狗屁元帥!他不過是我們斯頓家的一條狗而已!”卡諾夫昂揚着頭,臉上盡顯傲氣。
“來人,給我解下卡諾夫的佩劍和戰袍!”說着,立即有十幾個士兵衝上前,將卡諾夫制服。這卡諾夫雖然孔武有力,可是衝上來的這十幾個士兵無一不是好手,他們出手速度極快,而且將卡諾夫制住的時候,有一人立即給他吃下了一顆黑色的藥丸。
“哲別,*祖宗!”
“讓他住嘴!”哲別喝道。
“是!”說着,一名士兵立即將一塊步塞入哲別的口中。
“拉下去,嚴加看管。”從哲別的行爲和言語之中,花滿樓看出這個哲別也是一個行事風火的人。不過,他對於哲別在這個時候所做出的舉止倒是十分贊同,畢竟大敵當前,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軍心出現一絲動搖。
當士兵們將卡諾夫帶走之後,哲別則是大聲說道:“遠道而來的朋友,讓你見笑了。”
包括花滿樓在內,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朋友,來即是客,現身吧。”哲別這時候將目光看向了花滿樓這邊。
無奈,花滿樓只能慢慢地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笑看着哲別:“厲害,真不是大元帥啊。”
看到花滿樓的真人,不單是其餘將軍,就連哲別自己也是愣了一下,他原先以爲花滿樓是那些粗暴的獸人,而不是一個長相英俊的人類。
“不知道朋友怎麼稱呼?”雖然出現的是人類,但並不意味着是自己人,所以周圍的士兵們紛紛露出了戒備之色,有一些反應靈敏的已經將手按在刀柄上。
“在下花滿樓。”花滿樓笑着說。
“你來這裡幹什麼,難道你是皇帝派來的奸細?”一個年輕將軍面色不善地看着花滿樓。
“如果我是奸細,我老早就走人了,難道還留在這裡,等着你們抓啊。”花滿樓笑看着那名將軍。
“花兄弟,能道出你的來意嗎?”哲別看着花滿樓說。
花滿樓沒有回答,且看他人影閃爍,在衆人錯愕無比的目光之中,花滿樓已經坐在了卡諾夫原來的座位上。“我來這裡無非是峽谷求個差事,不知道將軍這裡有沒有適合我的位子?”
“哼,笑話!”有一個將軍當下就不同意了,“小子,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軍營嘛,不過感覺有點像是在辦小孩子的家家酒,沒什麼氣氛。”花滿樓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滿口乾下。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慢着!”哲別立即叫住衝上來的士兵,他伸手揮退士兵,直直地盯着花滿樓的雙眼,“我的手下,每個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既然想謀差事,那就得展現出你的能耐來。”
“沒問題,我是什麼樣的人,再過半個小時你就知道了。”花滿樓打了一個呵欠,笑着說,“我看你們還是多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估計要通宵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是那名年輕的將軍。這名將軍坐在哲別的左邊,想來他的軍銜應該不低。
“我在進要塞的時候發現有一披身上長着黑色長毛的獸人已慢慢地接近要塞,估計天黑的時候他們就會進攻。現在距離天黑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吧。”
聽到這句話,哲別猛然站起身,對着身前的一名將領喝道:“力鼎,你馬上帶人到城牆外觀望。如果發現貓獸人,立即回報!”
“是!”那力鼎立即領命去了。
不多時,有一名士兵回報:“稟告元帥,我們確實在城牆外圍發現了貓獸人。”
“可惡!”一名大漢霍然起立,他主動上前請纓,“元帥,請讓我帶兵出城,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程將軍少安毋躁。”名將到底是名將,沉得住氣。哲別這時候轉頭看向花滿樓,笑問道:“如果我給你一千名長槍兵,你會怎麼對付這些貓獸人。”
花滿樓打了一個呵欠,道:“我不去。”
“哼!”立即有人發出了冷哼之聲。
“爲什麼不去?”哲別依然沒有動怒。
“才一千個長槍兵,而且又不是我自己訓練出來的,我怎麼知道他們的品種是否優良。而且對付貓獸人要用長弓箭手,而不是長槍兵。我說,你不是純心耍我的吧?”對哲別花滿樓倒是沒有任何的敬佩之意,只是覺得這個傢伙有點奸詐,外加一點狡猾。
“那你認爲要多少人弓箭手呢?”
“這個就要看他們有多少人了。”花滿樓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叫三千個弓箭手到要塞的中央廣場集合,我教他們如何射貓。”
花滿樓說得很含糊,不過哲別卻是從了他的意思,真的叫來了三千個弓箭手。此刻花滿樓處身於一個高臺之上,他前面的廣場上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弓箭手。
“大人,我是第二弓箭營的營長,我叫劉易。”劉易的年紀不會超過三十,是一個長相精幹的男子。
花滿樓點點頭,看着劉易道:“你的手下人中最遠射程是多少?”
“如果是站在箭塔上,最遠是兩百四十米左右。”
“如果是在外圍的高城牆上呢?”
“那只有一百五十多米。”
花滿樓點點頭,說:“你帶十個弓箭手跟我上箭塔。”
“是。”劉易對花滿樓本也不怎麼相信,不過這是命令,他必須得配合。
花滿樓帶着劉易和十名弓箭手上了箭塔,而剩下的人則是站在城牆上觀望。這時候觀望的不只是士兵們,在不遠處的城樓裡哲別等人也在駐足觀望。
“你朝着那個貓獸人射一支箭給我看看。”
一名被花滿樓點中的弓箭手點點頭,他拉滿長弓,對着一個躺在草地上打滾的貓獸人射出一箭。然而,他弓的射程有限,在距離那隻貓獸人還有六十幾米的時候就落地了。
“不行。”那弓箭手搖搖頭。
“在箭頭旁邊綁上這個,再試一試。”花滿樓將一塊鐵片交給弓箭手。
“大人,這是……”
“不要多問,他試了你就知道效果了。”
在花滿樓的授意下,弓箭手將鐵片纏在箭頭旁,他在射箭的時候,花滿樓還不忘調整他的姿態:“身體擺正一點,對,再向上傾斜,好,瞄準目標,射!”
“嗖!”利箭破空,那隻貓獸人這時候已經悠閒地躺在地上打瞌睡。它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睡覺的時候竟然也會被箭射中!
“成功了!”在衆人的歡呼聲中,射出去的箭竟然貫穿了那隻貓獸人的背部。
“大人,您的辦法真是太神奇了!”劉易是個弓箭手,剛纔腦子一轉他就明白花滿樓此舉的用意了,當下對花滿樓顯然是佩服萬分。
“這……這是怎麼回事?”有一些識字不多的將軍一時傻眼了。
“這個一時不好解釋,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拿一柄長槍和一柄在槍頭綁上鐵塊的長槍一起扔,看看那支槍扔地更遠。”說到這裡,哲別已經大聲朗笑着朝花滿樓走去。
“花兄弟,你的辦法很不錯啊。”花滿樓和劉易回到廣場的高臺上時,哲別帶着衆將迎了出來。
花滿樓只是對劉易點點頭,然後說:“現在每個人在一刻鐘之內做好三十支這樣的箭,如果沒有鐵塊,就用石頭,反正只要能綁在箭頭附近那個部位就行。”
“是!”
二十分鐘之後,花滿樓讓弓箭手們分批上箭塔。因爲貓獸喜歡羣居,而且通常聚在一起時喜歡相互撓癢,給對方梳理什麼的,當十幾個箭塔箭雨齊放時,所造成的傷害遠遠超過了哲別等人的預計。
“將軍你看!”這時候,哲別身旁的年輕將軍指着站在城樓上的花滿樓說,“他拿着弓站在城牆上幹什麼?”
花滿樓站在城牆上,這時候劉易爲他遞上了一隻鋼鐵鑄造的箭:“大人,這箭是專門對付近處的貓獸人,遠距離恐怕不行。”
花滿樓沒有說話,他接過鋼箭,之後面帶微笑着將目標瞄準了一隻正在指揮貓獸人向後撤退的貓獸人首領。
“這傢伙不是瘋了吧?他竟然站在城牆上射箭,而且還是鋼箭!”
哲別直直盯着花滿樓,眼裡閃現出了興奮之後:“不,他沒瘋,而是我們將他看淺了!”
好戲還在後頭,當衆人驚訝於花滿樓動作的時候,已經拉弓上弦的鋼箭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再看花滿樓將箭頭快速扭轉,且聽一聲爆喝:“破旋!”
離弓的瞬間,那燃燒的鋼箭竟然快速地旋轉起來,衆人只看一支快速旋轉的烈火箭破空而出,帶着刺耳的聲音射向那隻仍然在指揮貓獸人後撤的貓獸人首領。
“喔!!!”伴隨着人類士兵的歡呼,烈火鋼箭立即射穿了毫不知情的貓獸人首領身體,穿心而過!
然而鋼箭並沒有就這樣停留下來,它帶着貓獸人首領的血液,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這時候,讓貓獸人哭爹喊孃的事情發生了,火,暴烈的火焰就像兇猛的野獸一樣開始在草地上肆虐。貓獸人是最怕火的,在火焰的逼迫下,他們開始沒命地逃竄,無一絲軍紀可言。
“妙,太妙了!”此刻就連一開始看不起花滿樓的將軍們也開始爲他鼓掌喝彩。
花滿樓以其一人之力,簡簡單單地化解了貓獸人的夜晚攻勢。他的事蹟開始在士兵們當中傳了開來。
但是未等人類士兵開始慶祝這場看似簡單取得的勝利,獸人們開始發起進攻了!
“弓箭兵第一營和第三營馬上到外城集合!”這時候,一個聲音通過闊音魔法傳了開來。
所謂的外城,並不是包圍整個要塞的第一道防線,它只是在城門正前方迎向平原的部分多出的一層城牆,用以卡住進出要塞的交通要道,而內城纔是環繞整個要塞的真正的城牆。兩道城牆之間,留出了一道大約兩百米距離的空地,這原本是城中部分貿易進行的場所,有時也做士兵操練的廣場。
在在凜冽的箭風中,獸人們艱難地靠近了城牆。他們把攻城的雲梯架上牆壁,然後開始了要命的攀爬。這種雲梯是獸人專門仿製人類攻稱機械而製造出來的,不過它們的腦子總是讓人覺得很混亂,所以造出來的雲梯也是歪歪扭扭,看起來不堪一擊。
第一波攻擊註定是無效的,幾乎每個人都知道這一點。可必須有人第一個衝向前去,爲一個或是愚蠢或是高尚的理由拋灑生命。面對士氣高昂的敵人,獸人戰士一個接一個地攀上雲梯,又一個接一個地落下,他們要經受的是鋒利的箭矢、致命的重物、滾熱的液體和無情的刀槍,他們中不少人永遠地倒下。
和人類相比,獸人的犧牲似乎再簡單不過,爲了他們的王,爲了他們的神!相比起來,人類似乎更加“理性”一點,人類士兵們用自己的生命爲妻兒父母換取一份微薄的撫卹金,讓他們可以買下一小塊蘸着人血的土地。這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件好事吧,起碼,他們不必再爲自己的生死和親人的生計擔憂。而這,大概也正是他們可以去死的理由。
然而對於獸人來說,它們似乎就是天生的野獸,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們擔憂。
獸人天生不怕死,除了他們的神,他們似乎不會畏懼過任何東西。對他們來說,只要能爲神戰鬥而死,那也是一種光榮,他們的家人會因此而感到自豪——儘管他們的家人連飯都吃不上。
“不好了!貓獸人控制了防禦弩炮!”一個士兵喊出了他生命的最後一次吶喊,之後他的身體被一個獸人拿斧頭劈成了兩半。
外城被攻佔了!
這時候,在外城城牆上,原本用於保衛城池的遠程攻擊武器正掉轉頭來破壞着城市的防禦。由於兩堵城牆距離並不遠,能夠起到破壞城牆作用的大型投石機卻無法使用,所以真正發揮作用的是那些殺傷面窄卻威力巨大的弩炮。這些強大的武器與對面的城牆互相交換着死亡的商品,爲登城部隊儘可能提供着掩護。
城門口,撞門的衝柱正在努力破壞着厚實的城門。獸人制造出來的攻城武器就是十分笨拙,原本的衝撞車需要四十個人,而現在卻需要三十個肌肉發達的熊人負責,這東西如果讓人類來操作,沒有九十個人那是絕對無法移動的。不過東西雖然笨重,但是其威力卻是遠遠超過了普通的人類撞車。伴隨着衝撞車不住地移動、撞擊,城門也出現了絲絲顫抖。
“快去破壞撞車!”一個指揮官大聲吶喊,但是他周圍的手下都已經倒下來,或者他們根本就忙不過來。
好在城門是用鋼鐵製造而成的,而獸人的衝柱卻沒有鑲嵌尖銳的鐵器,所以一時間城門還不至於損壞。
“再加把勁,熊人勇士!讓城上的那羣矮個子的懦夫們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勇士!”一隻形體一般熊人要大一倍的熊人在衝柱旁大吼,“讓我們一下子搗碎這破爛玩意!”
或許是熊人首領的呼喝,或許是獸人的神在激勵着他士兵,熊人們卯足了勁,一次又一次給面前的鐵門施加着破壞的力量。而城牆上的箭矢不時地將一個個魁梧的熊人放倒在地,這時候就會有另外一個熊人以最快的速度接替他的位置,繼續完成這危險的任務。
突然,城牆上,一大鍋沸騰的滾油當頭澆下。這些竄動的液體附着在熊人厚厚的皮毛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熊人雖然強悍,但是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還是有許多熊人失去了戰鬥能力,許多熊人甚至抱住頭臉在城門前痛苦地滾動,他們的哀叫聲足以使最冷酷的人心驚膽戰。
受傷最嚴重的幾個熊人的肌膚和毛髮被高溫融化掉,翻轉出他們的肌肉,幾乎每滾過一片土地就會從身體上掉下幾片肉屑。甚至連造成這一切的城牆上的人類也不忍再讓熊人們遭受這不屬於人間的痛苦,用弓箭和擂石提前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這時候一把火焰刀從城牆上劈了下來,它燃起的火焰徹底破壞了陣列,嚴重威脅着城門的衝柱被拋棄在地上安靜地燃燒。
“今天晚上有熊掌吃了!”一個男人,一個從火焰之中誕生的男人!這時候,花滿樓從熊熊火焰之中走了出來,他一人提着一把大刀直接面對高大而強壯的獸人。
手起刀落,花滿樓以最快的速度將城門旁邊的獸人清理開。之後,以鬼魅般的身法開始砍斷那些做工粗糙的登城雲梯。花滿樓憑藉着高超的身法和那強大的破壞力爲城牆上的士兵們減輕了許多壓力。
“快去搶佔弩炮!”伴隨着一名將軍的號令,士兵們就像發了瘋一樣地衝殺着城下的獸人。
在城下督戰的一個形體強壯的獅人對於這樣的戰果極爲不滿,他的身上披上紅色戰甲,親自率軍衝鋒。只可惜獅人巨大的身軀雖然在平地上有着很大的威懾力,但對於爬城牆實在是力不從心,雖然他是貓科動物,動畢竟不是貓啊。
獅人爬到一半時被一塊大石擊中了頭部,一頭栽了下來。那石頭砸在他的頭上頓時粉碎了,獅人的頭盔也粉碎了,但是他那滿頭鬃毛竟然毫無損傷。爬起來之後,暈頭轉向的獅人隨即就大聲怒吼着下令周圍的熊人和豹人開始衝鋒。
“勇士們,真神的光輝將永遠指領我們前進,殺啊,殺光他們!”
然而豹族士兵們對此頗爲不滿——他獅人的腦袋夠硬,能頂住大石頭的撞擊,他們豹族的腦袋可頂不住啊。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獸人們的進攻的步伐明顯緩慢了許多。
“混蛋!不許後退!給我往前衝!”獅人不顧城牆上人類士兵的箭矢“嗖,嗖”的飛過他的身邊,大聲斥責士兵們。
“哼,只是一個沒有頭腦的獸人而已。”在城頭觀戰的哲別冷笑着評價。這時候,哲別身旁的一位將軍取出弓箭,朝獅人的臉上射了過去。但是,這個獅人大個子的行動出人意料的敏捷,就在箭矢即將射中他臉門的一剎那,獅人竟然張開巨嘴將箭咬碎。
“蒙嘎,蒙嘎!”正當獸人這一方出現了敗退之勢時,獸人後方傳來了呼號之聲。
聽到這種聲音,所謂的獸人勇士們二話不說,立即轉身朝後猛退,在他們撤退的時候,所謂的紀律和團體已經狗屁不是了。獅人惡狠狠地盯了站在城門前的花滿樓一眼,帶着手下士兵快步跑回己方陣營。
這一輪攻擊是擋下來了,但是六給士兵們更多的是無盡的疲憊和對未來的恐慌。城牆下面堆滿了屍體,其中有好多人是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花滿樓一人在城下慢慢地走着,看着周圍堆積成山的屍體,看着被鮮血染紅的土地。
這就是戰爭嗎?一個用人命和鮮血來譜寫的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