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等人在距離寂靜嶺幾公里外的平地上紮營休息,一夜平靜。爲了不影響別人休息,花滿樓並沒有跟魅穎纏綿,儘管魅穎再三挑逗,但都無濟於事。無奈之下,她只能乖乖地躺在花滿樓的懷裡,壓抑着內心的*慢慢入睡。
其實魅穎不知道的是,花滿樓的*比她還要強烈,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越是接近寂靜嶺,花滿樓內心的驚慌之情就越是強烈。直覺告訴花滿樓,在寂靜嶺會有一種危機在等待着他。爲了節省體力,同時也爲了能夠以良好的心態去思索問題,花滿樓拒絕了魅穎的求歡。
一夜平靜。
當紫日再次升到空中的時候,花滿樓等人出發了。
然而,奇怪的感覺越越來越強烈,當花滿樓腳下的坐騎踏上靜寂嶺的那一瞬間,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大人,前方就是靜寂嶺最危險的地方,等一下我們會將你保護起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您都不要外旁邊看,我們只要往前走就行。”
“好的,那就拜託大家了。”
“大人,前面已經的殭屍已經清楚乾淨了,我們可以走了。”這時候,前方跑來了一個暗黑騎士。
“好,那我們立即加快速度!”
腳下的馬匹,立即邁開步子奔跑,花滿樓身邊緊緊挨着魅穎,在他們的周圍,騎兵們完全將他們包圍其中。
“等一下!”這時候,那騎兵首領突然叫了起來,平時訓練有素的暗黑騎兵們立即勒緊繮繩,將馬匹硬生生停了下來。
“怎麼了?”花滿樓轉頭問身邊的騎兵首領。
“你們看。”
這時候,在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箇中年男子,男子的周圍坐着十六名赤裸裸的暗黑精靈少女,這些少女坐成一個圓型,男子傲立於他們的中間。在這些少女的周圍,橫豎着幾十個暗黑騎兵的屍體,不遠處還有幾匹馬在來回走動着。
“刑赤!”魅穎突然叫了出來。
“你,背叛了伯爵大人!”騎兵首領立即提槍將剛纔跑回來的那名暗黑騎兵殺死,之後對着周圍的暗黑騎士大喝一聲,“擺陣!”騎兵首領一聲令下,暗黑騎兵們立即擺開了戰鬥陣型。
刑赤的脣間發出一聲短促古怪的尖嘯,十六名天燈下的赤裸少女眼睛驀然睜開,從空洞的眼眸中射出妖豔的深紫色光芒。
“驅魂大法?”魅穎冷聲笑道,“想不到刑赤居然用這麼低能的法術對付亡靈族的暗黑騎兵,這也太低能了吧。”
“噶!”刑赤沒有理會魅穎的嘲笑,他突然發出一聲低吼,眼中射放出駭人的精光。
與此同時,刑赤身後出現了幾十個形體魁梧,而且外貌驚心動魄的男子,這些男子的眼睛是赤紅色的,而且赤裸着上半身,他們的上半身都畫着一個血紅的月亮。魅穎一看到這些人,臉色立即大變,她急忙轉頭對花滿樓說:“殿下,這是刑赤的親衛隊,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保護好殿下!”
一場激戰一觸即發,然花滿樓和魅穎只是站在一旁觀看,他並不打算出手,而是暗暗估計刑赤的實力。花滿樓不會後退,所以他必須要知道刑赤到底有多少實力,這樣方便等一下他出手。
十六名已經失去生命的暗黑精靈少女彷彿聽見了他的召喚,她們的眼中立即散射出強烈無比的光芒,這些光芒無堅不摧,能夠輕易地穿頭暗黑騎兵們的盔甲。
這場戰鬥異常激烈,魅穎本想加入戰鬥,但卻被花滿樓阻止了。
“殿下?”
“再等一下。”
“可是,他們就要完了。”
“殿下,快跑!”這時候,刑赤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彎刀,他用彎刀結束了騎兵首領的生命。騎兵首領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仍不忘花滿樓,可惜的是,花滿樓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雖然暗黑騎兵也很厲害,但是他們對手是有羅剎第一勇士之稱的刑赤,而且刑赤的手下個個都是高手,暗黑騎兵敗得不冤。
“去!”刑赤單手一指,十六名少女的身體立即彈地而起,她們化成了十六道幽魂朝着花滿樓猛衝而來。這些少女們已經失去生命和意識,偏偏在刑赤的掌控驅使下悍不畏死的向花滿樓襲殺,雙眼中閃爍的深紫色光芒飽含了怨毒與殺機。
“鉦!”魅穎的短刀立即出鞘,在黑暗中劃過亮麗的電光,隨之那些少女的頭顱在魅穎刀刃的斬擊下一個接一個飛上半空,然後花滿樓卻不見一滴鮮血,因爲她們早已是乾屍。
失去頭顱的軀體在魅穎體內能量的衝擊下亦紛紛爆裂,一時間玉體橫飛,場面血腥無比。花滿樓知道,這並非魅穎想浪費氣力要將她們撮骨揚灰,而是這些被刑赤驅動的屍體即便失去頭顱也一樣能夠繼續發動攻擊,這正是乾屍的可怕之處。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們徹底從自己眼前消失,哪怕不留下一根骨頭。碎屍一地,十六名少女在頃刻間化爲烏有,魅穎執刀站在花滿樓面前,冷眼看着刑赤。
刑赤好象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也根本不把十六具乾屍的消亡放在心上。他嘿嘿笑道:“精彩,名將之後到底與衆不同,十六具足以毀滅一個千人隊的乾屍竟然不能阻擋你分毫。只是我有點想不通,這個傢伙雖然長得很不錯,可是修羽也差不了多少吧,你竟然會因爲他而殺了修羽,嘖,嘖,我手下向我彙報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
“哼,現在該輪到你上場了。”魅穎不想跟刑赤說廢話,她橫刀於胸,面色冷冷地看着刑赤。
“不必著急,不用着急。”刑赤無視魅穎的挑戰,神色悠然地看着花滿樓,“哎,我想請問你一下,你是從哪裡找到面相這麼好的面首?這個男人長相可以跟神族相比了。”
“哼,你嫉妒也沒有用。”
“嘿嘿,等我將你制服了,到時候就將他的臉皮扒下來貼在我自己的臉上,這樣的話,那些族裡的女人可真會愛死我了。”
“你做夢!”魅穎欲揮刀砍向刑赤,但花滿樓卻是叫住了她:“魅穎,讓我來。”一陣寒風吹過,花滿樓已經出現在魅穎面前。
“少爺……”
“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包括你的一根頭髮。”花滿樓從地上挑起一把暗黑騎兵的佩劍,左手握劍,而且還掂了一下,“劍身不錯,只可惜重量輕了一點,不過應該可以了。”
“咦,想不到這個面首竟然也能拿劍。”刑赤對身邊幾個剩下的羅剎人使了一個眼色,“上,把這個傢伙的手腳都給我砍斷。”
一聲令下,花滿樓立即被幾個羅剎人包圍了。
“少爺,你要小心啊。”魅穎雖然知道花滿樓的實力,但她還是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
“放心,能讓我受傷的人這裡暫時還沒有。”說着,花滿樓動了,銀光斜過,一人倒了。而這時花滿樓已經站在距離刑赤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花滿樓的臉上帶着迷倒萬千少女的笑容,“你先看着吧,看看本少爺是如何殺豬的。”
“殺!”兩個羅剎人立即揮刀砍向花滿樓,而花滿樓也沒有躲閃,只是以左手握劍迎上二人。
“當!”沉重的金屬交擊聲之後,那兩名主動攻擊的羅剎人竟然被花滿樓逼退了好幾步。
“力量還不錯,不過力道用的不準,可見平時在訓練的時候並沒有將重心放在力道的運用上,失敗。”說着,花滿樓快步上前,他手中的劍比較大,屬於大劍形,然而這麼大的劍在花滿樓手中就好像是一根竹枝一樣輕。
“當!”一個羅剎人用刀架住了花滿樓的劍,可是出人意料的時候,羅剎人手中的道猛地被花滿樓劍上傳來的力道震落,而後花滿樓一刀將羅剎人劈成兩半。
“嗯!”看到這個畫面,刑赤臉上那種驚訝之色更加濃烈,誰也想不到花滿樓竟然如此厲害。
“時間不多了,還是早點解決吧。”花滿樓又動了,這一次他的動作看似很慢,可是他每走一步就殺一個人,當他走到刑赤面前的時候,刑赤的所有部下都已經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哼,想不到你這個面首還蠻厲害的。”刑赤心中雖然驚訝花滿樓的厲害,不過他卻好像對自己十分自信,成竹在胸。
“來吧。”花滿樓微微彎下腰,其實這是花滿樓第一次用兵器殺人,一直以來他都是用梵天火對敵,而今手上的武器卻給花滿樓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喜歡用大劍砍人了,原來這種是如此之爽!
“刑赤,接招吧!”花滿樓突然大喝一聲,大劍伴隨風一般的身形化作經天的閃電直擊刑赤!刑赤依然滿臉得澀色,他突然長笑一聲,偌大的身影驀然在花滿樓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嗯?”
與此同時,周圍的景物突變,一股淡紫色的霧氣突然出現在花滿樓的周圍,並且煥發出綺麗的光暈,逐漸地將花滿樓完全包裹在其中。之後周圍的景象慢慢消失了,花滿樓的周圍只有紫色的霧氣在瀰漫。花滿樓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能全神戒備。
天與地在呼吸之間快速地崩塌消失,這一瞬間花滿樓只感到自己的心忽然振翅而飛!翱翔在無邊無盡的黑夜之中。漸漸得,花滿樓的眼裡已看不見任何景物,周圍一片死寂,甚至連風也消失。
天,突然打開了,一股強烈無比的吸力從天空中傳來,花滿樓整個人都被吸了進去!
當花滿樓的身體被吸進去的時候,他聽到了刑赤那放肆而狂妄的聲音:“嘿嘿,量你如何厲害,我無法逃出羅剎禁獄!”
“羅剎禁獄!”當霧氣消失後,魅穎才發現花滿樓消失了,而時她也聽到了刑赤的話,“刑赤,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你竟然對少爺用羅剎禁獄!”
“哼,哼,我刑赤做事向來小心謹慎,從剛纔可以看出,這個傢伙的實力絕不在我之下,我不會因爲個人好鬥情緒而跟他拼命,那樣的結果我將會付出重大的代價。”
魅穎二話不說,轉身以最快的速度撤離這裡,她在走的時候還不忘留下這麼一句:“少爺,你要忍耐,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嘿,沒用的,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從羅剎禁獄裡面活着出來!”刑赤仰天大笑,好像幹了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一樣。
這是哪裡?
此刻花滿樓正處於一個十分空曠的地方,他四顧茫然,根本找不到盡頭。每每大聲呼喊,卻只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這裡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不知道等了多久,花滿樓突然發現前方忽然露出一片暗黑色的光亮,是的,花滿樓並沒有看錯,這種光居然是黑色的!頃刻間花滿樓驚訝無比地發現,那團黑光居然會漂浮,宛如雲彩一般朝着花滿樓徐徐迫來。
花滿樓目不轉睛的凝視它,心頭卻泛起一種興奮的感覺。這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要見到自己至親的人一樣,可奇怪的是,除了餘芳誰還能給花滿樓這種感覺呢?
黑光越來越近,在視野中也變的越來越大,直至吞沒了花滿樓。
“轟!!!”
花滿樓眼前瞬間突然爆開一道耀眼的黑色光華,迫使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合起。
這時候,花滿樓耳邊繚繞起一個冰冷動人的聲音:“終於等到您回來了,我的主人。”
花滿樓猛地睜開自己的眼睛,然而他卻沒有看見說話的人,只是發覺自己已處身在一個無法想象的奇妙空間裡。有一種五色的光團流動著奇異的暗光縈繞在花滿樓的身旁,不斷髮出嗡嗡的鳴叫。一道道光柱像噴泉一樣自上而下噴薄,爆出璀璨的光華。稍遠的地方,虹彩一般的七道光環由淺至深依次環繞,光環之間流動著銀白色的光暈。
在光環之外,赫然是浩瀚神秘的宇宙,無數星辰在黑暗中閃爍著亮麗的星光,依照天理有序的旋轉運行。那種感覺就好像花滿樓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它們,可是實際上這些星辰距離花滿樓足足有億萬裡之遙。
往下看,花滿樓的腳下是一片漆黑的虛空,遠遠的亦可以看見幾顆星辰閃耀。但奇怪的是,他的腳底就如同踩在柔軟的雲端,舒服之極,也奇妙至極。
這時候,花滿樓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奇異的感覺,好象這裡的一切在什麼地方見過,甚至曾經是十分的熟悉,可是在他的記憶裡卻偏偏沒有這個熟悉的片斷。花滿樓苦苦思索,卻是找不到一絲突破口,無休止的思索讓花滿樓的腦袋突然變得劇痛無比,像被人在用鋦子來回地拉扯。
疼痛給花滿樓帶了無限的煩躁,他猛然狂喝道:“這是什麼地方?誰讓在哪裡,快放我出去”
“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洪亮的回聲在虛空裡震盪,花滿樓卻沒有聽到那個聲音的回答。
不多時,眼前的景物卻開始變化,遠處的星辰飛速退去,那七道虹彩光環卻霍然爆漲,由外朝裡的收縮,一道道地融合在一起,不斷變換著奇妙的色彩。而內圈的光柱與光團則亦步亦趨的朝中央聚攏,漸漸的光柱融合在一起,高懸在花滿樓的頭頂不停自轉。當七道光環終於合而爲一的時候,便成爲一團白色的光幕將花滿樓包裹其中。
花滿樓怔怔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曉得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光幕在距離花滿樓大約十米遠的時候靜止下來,開始不斷變換七彩光華。
“轟——”
頭頂的光柱瀑布般灑落,將花滿樓的身軀完全籠罩,花滿樓的眼睛被耀眼的光芒迫的下意識閉起了片刻,當再睜開雙目時,一座光之宮殿已赫然出現在花滿樓的面前。與其說這是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宮闕,不如說它是鐫刻在光幕上的壁畫更加貼切。但是花滿樓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他看起來很假,可是卻又覺得它其實真真切切存在與他的面前。
金碧輝煌的樓宇,殿外十二根高聳的白玉石柱,黃金鑄就的宮門,還有門前七層用翡翠堆砌的石階,給花滿樓一種如夢似真的感覺。
花滿樓注視著巍峨的宮殿,心中有一股推開黃金宮門走進去的衝動。許久,他終於鼓起勇氣嘗試着走向光幕,一步步來到石階旁,當花滿樓邁出右腳踏上第一層石階的時候,籠罩在花滿樓身上的光柱驀然消失。
腳上傳來的感覺告訴花滿樓,此刻我已站在宮殿的第一層石階上。
花滿樓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想找到原先站立的地方,卻發覺除了面前的宮殿,周圍已經被迷朦的白光包圍,再看不見其他。更加奇怪的是,此刻花滿樓的心頭出奇得平靜,根本沒有因爲眼前光怪陸離的景象而產生半點恐懼,亦沒有好奇。
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常,就好像浪跡天涯的遊子終於回家,或者說,這裡曾經是他的家,只不過他自己後來放棄了而已。
待花滿樓走完七級石階,他已然站立在五米多高的黃金宮門前。在兩道宮門之上,各自鐫刻了半副畫像,合在一起拼成了一個形狀恐怖而充滿威嚴的魔神。這副畫像中魔神高坐於雲端,冷漠地注視著腳下蒼生。
花滿樓擡起手剛想推門,然而厚重的黃金宮門卻自動開啓,漸漸呈露殿內的情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在宮門背後的一堵白玉玄關。
玄關的正中是一副殘月的圖案,就好像是刑赤身邊那些手下上半身所畫的標記,這個殘月圖案差不多佔了一半的空間。在殘月的上方,寫着幾個花滿樓看不懂的文字。在殘月圖案的左右,在殘月圖案的左右,各用同樣的文字刻了一行字,然而這一次花滿樓卻是看懂了,這八個字是花滿樓前生那個世界的文字寫起來的,駭然是:“天地不仁,化萬物於爲縐狗。”
花滿樓在玄關前停留良久,仔細地望着兩行文字,當他在看這兩行文字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會涌現粗無限的豪情,忍不住仰天長嘯。
嘯聲漸漸停歇,宮殿裡響起先前那把動聽悅耳的聲音:“主人,歡迎您回來。”
回來?
是的,花滿樓是回來了。可是這兒究竟是什麼地方?爲什麼花滿樓要到這裡來?他剛纔不是準備跟刑赤戰鬥麼,怎麼又突然到這個地方來了。不明白,既然不清楚眼前的狀況,那花滿樓只能繼續前進。
繞過玄關,此刻背後的宮門也無聲無息的關上。不過花滿樓並沒有理會,因此他終於看見了大殿的全貌,然而此刻他卻驚訝地說不出一句話。整座大殿沒有一扇窗戶,空氣中不停地流動着奇異的暗光,給人以一種靡麗而旋霓的感覺。
在大殿的正中,是一尊巨大的黃金神像,足足有十米高。這尊神像上的人正是宮門上圖像所畫之魔神,魔神的雙手拄着一把很大的劍,劍有半身是插在地上的。金像的頭顱高昂,充滿不可一世的絕傲風姿,一件披風與他如瀑的長髮一起飛揚舞動,眼睛裡射出桀驁冷酷的寒光。
有一瞬間,花滿樓幾乎覺得這尊神像是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正冷冷端詳着他。
環視四周,在黃金神像的四周屹立着七尊玉石雕像,這些玉石雕像的規格小了一號,卻如同衆星捧月一樣將黃金神像拱衛在中央。這七尊玉石雕像神態姿勢各異,卻全部是美絕人寰的少女,或坐或立,或笑或顰,無不栩栩如生,巧奪天工。花滿樓仔細打量許久,卻隱約覺得其中不少雕像的容貌十分熟悉,但又說不出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