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請隨奴婢進府!”小諾先是向陳浩施了一禮,隨後示意陳浩隨她進府。
陳浩點頭還禮,面沉似水道:“有勞了!”
小諾紅撲撲的俏臉,不敢直視陳浩,只得低着頭在前方引路。陳浩身後跟隨着天罡地煞二人,由小諾在前方引路,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主廳。這是陳浩第一次進入公主府,也是第一次見到府內的奇觀。雖然今日陰雨綿綿,但是府內花園之中,卻是花徑別緻另有一番意境。
在離花廳很遠的時候,陳浩就聽到了悠揚的琴聲,越是走進花廳琴聲越是清晰。陳浩手持油紙扇在花廳前稍作佇立,便移步拾階而上走進了花廳。待來到花廳門口,卻見廳內的紅毯上一男一女正在跳着舞蹈。
這種舞蹈讓陳浩的神色有些驚愕,因爲廳中那名身着酥裸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大唐的永福公主李瀧。而身旁與之肌膚相觸的男子,陳浩雖不認識但形貌與他很是相似。
隨着琴聲的音律陡起顯得很是急促,廳中二人的舞姿也是大膽的極爲開放。極度誘人的身材,妖豔的裝束,透明薄紗下若隱若現的胴體曲線,足以叫孔夫子也血脈賁張。陳浩看到這些不但未有絲毫淫穢之念,反而有了一種怒火正在胸中燃燒。
廳中的二人其實早已看到了陳浩的到來,只是嚴蒙早已被李瀧消魂舞姿迷醉。每一次肌膚的交觸,似乎幻化成誘惑的慾望呼喚,一波波衝擊着嚴蒙潛伏心底的狂躁本能,癡迷、狂熱、充血、躁熱……
嚴蒙如癡如醉,忘乎所以,完全被融化入淫慾的旋渦,越旋越暈,越旋越暈。而李瀧雖然極盡嫵媚,但是眼波流轉之間卻始終未有離開過陳浩。當他看到陳浩的眼中已有慍怒之時,美眸之中卻有着不易察覺的竊喜。於是她更是極盡風騷之姿,向陳浩展現她與嚴蒙之間的曖昧……
過了許久陳浩的神情得以平復,見二人如此忘乎所以,於是也不想打擾二人,隨即尋得一處席位便自顧安然的坐了下來。廳中李瀧見陳浩絲毫不在意她與嚴蒙的曖昧,頓覺興趣全無,於是便下令停止了舞藝。
“喲!這不是陳大人嗎?時至中秋佳節陳大人不在府上陪伴妻妾,怎麼會如此大駕蒞臨我這狹小的公主府!?”
李瀧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物,但是裹着酥胸的淡黃色蠶絲錦緞,卻是因爲歪斜未能遮住胸前那一抹春光。由於方纔極盡所能盡顯舞姿,使得此刻李瀧嬌喘吁吁,雖然已經少有平復,但是鼓脹的雙峰卻依舊不停地起伏着。
陳浩瞥了一眼李瀧,隨後平心靜氣起身拱手道:“公主殿下太過擡舉,今日陳某前來是有三件事情有求於公主殿下!”
“哦?堂堂的定北侯也有求人的時候,這倒真是奇哉怪哉喲!”李瀧一聽陳浩有求於他,頓時眼前爲之一亮,但是言語之上仍舊不忘嘲諷對方。
這時嚴蒙見陳浩在此,心中倒是有些發虛,他沒有想到今日陳浩會登門公主府。方纔他本想隱蔽於後堂,但是李瀧卻突然興起非要讓他陪着共舞,無奈之下他也只能順從其意。此刻嚴蒙心中暗道,芷先生曾經有言,遇到陳浩須得儘量避之,否則後果堪憂。
想到這裡嚴蒙向李瀧拱手一禮道:“公主殿下,既然有客來訪,嚴某不免打擾先行告辭!”
“慢着!”嚴蒙的話音剛落,陳浩卻緊跟其後的說道。
“額……”
陳侯爺不急不慢的來到嚴蒙近前,卻是陰冷一笑:“任何人都要爲他做過的事情負責!你也不能例外!”
“你……陳大人,嚴某人不明你此話何意?”嚴蒙被陳浩這冷意的話語,驚得有些驚慌失措。
陳浩不想與嚴蒙說太多,於是直言道:“因爲你我之間有着難以解開的恩怨!”
“陳大人真會說笑,嚴某除了相貌與您相似之外,可不曾有你那般超凡的本事,又豈會與您有所交集?以嚴某看來,定是陳大人弄錯了……”
見嚴蒙出言狡辯,陳浩卻是嘴角微動,略帶笑意道:“正因你與陳某相似,才使得陳某險些再薊州蒙冤,正因你與陳某相似,纔會誘騙詩雅入宮見駕……這些難道還不足夠嗎?”
陳浩的這一席話,讓花廳內的李瀧與嚴蒙二人不禁陡然色變。嚴蒙看了一眼李瀧,隨後臉色鄭重的向陳浩施了一禮:“陳大人一定是弄錯了,關於薊州之事嚴某也曾有耳聞,不過這些與嚴某人無關。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既然嚴某能夠與陳大人容貌相似,就自然會有第二人與您容貌相似!陳大人又怎能一口斷定,這些事情是嚴某人所爲呢?”
“嗯!嚴公子所言倒是頗有道理……”就在嚴蒙稍稍放心之時,陳浩突然話鋒一轉,來了一個大喘氣:“不過據陳某所知,那名惡賊的右手手心有一顆黑痣,不知嚴公子手心是否有黑痣?”
“你……”嚴蒙不由自主的攥了攥自己的右手,眼中露出了驚詫之色。
陳浩無視嚴蒙的驚詫之色,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驚異的李瀧身上,隨後感慨萬千的輕聲道:“青嵐,今日既然我來到這裡,就是想把事情說清楚!我知道你恨我入骨,但是還希望你明白,如今的局面我與你都沒有錯,因此我望你能夠放下……”
聞聽陳浩輕喚他小名,李瀧眼中萌生一層水霧,她雙眼潮溼的凝視陳浩叱問:“放下!?你讓我如何放下?”
“今日請求你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這份辭呈,中秋之後呈交於聖上,我陳浩從何處來就該何處去,六年多的宦海沉浮,我陳長風真的倦了。只想過一些平淡的生活,所有的恩怨希望可以煙消雲散……”陳浩說着從袖中取出一份奏章交予李瀧,眼神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輕鬆。
“你!……”
陳浩鄭重的凝視李瀧,淡淡的說:“今日請求你的第二件事,就是請你放手!功名利祿我盡皆拋棄,只剩下性命一條,難道你還不肯放過我,不肯放過我的親人嗎?”
說完這些陳浩便不在說話,而是轉身走出花廳撐起雨傘準備離去。這時李瀧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對着陳浩的背影追問道:“方纔你說三件事,可是你才說了兩件……”
轉過身來的陳浩凝視着李瀧,隨後將目錄轉向一旁的嚴蒙身上,繼而輕聲道:“第三件事就是,我不希望你與這位嚴公子在一起……”說完衝着李瀧微微一笑,便乘着油紙傘出了公主府。
李瀧望着遠去的背影,心中卻是心潮起伏,她在心中不停的唸叨:“他不希望本宮……說明他還是在乎本宮的……”想到這裡李瀧擡起明亮的雙眸,看着外面的秋雨綿綿,眼中多了幾分喜色,癡癡地的站在原地低聲自語:“一定是……一定是……”陳浩出了公主府,登上回府的馬車,這時陳浩掀開車窗簾布,對着一旁的地煞道:“日夜埋伏於公主府附近,只要他一出府門立刻將其抓捕!他除了死,還有更大的價值……”一更。-- by:89|100544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