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前面有一家茶館,我們在那落腳吧。”軒轅少恭見慕容曦臉色煞白,所以決定暫時休息一下,也不能因爲着急趕路而讓她受傷。
看着軒轅少恭擔心的眼眸,她慧心的笑了,飽含了幸福的味道,“不必了,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喝杯茶在上山尋藥。”
兩人肩並着肩謹慎小心的走着,待走到前面的茶館,只見裡面有三人正在喝茶,但是其中一個卻帶着斗笠,身着黑袍,根本看不清楚面容,可是慕容曦卻覺得有幾分熟悉。
軒轅少恭剛要坐下,慕容曦就示意他注意對面的三人。
兩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這三人一定是高手。
“二位茶來了!”茶老闆端着茶壺經過那三人的時候,軒轅少恭故意朝那邊踢了塊石子,老闆腳下一滑茶壺直奔那人襲去。
頃刻間只見此人如同幻影一般後躲閃開了,只在一秒中就反映如此之快,武功非凡。
軒轅少恭和慕容曦都看再眼裡,心裡都產生了猜疑,這三人的身份確實值得懷疑。
店老闆膽戰心驚的拾起地上的茶壺,似乎對這三人馬首是瞻。
慕容曦輕輕拉扯了一下軒轅少恭的衣角,示意他趕快離開這裡,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不能影響她尋找草藥。
兩人剛起身準備離開,只見那三人迅速的起身,似乎要跟着二人似的,軒轅少恭和慕容曦相視一笑,便停住了腳步。
幾人面對面而立,周圍的靈氣愈來愈強,“你們到底是何人,爲何要跟蹤我們?”
軒轅少恭怒視着幾人,一手緊握拳頭,另一手卻緊緊的護着慕容曦,此話一出似乎意味着宣戰,只見那三人分別拿出利劍朝着兩人揮過來。
幸好兩人的靈力強大並未損傷分毫,說時遲那時快,軒轅少恭揮起手中的飛龍劍朝着三人揮去。
幾人相竟追逐,軒轅少恭和慕容曦對付其中二人很輕鬆,但是爲首的男人卻十分狡猾,過招的時候慕容曦隱約覺得他的手法很熟悉,莫非就是宇文拓!
在轉身的一剎那慕容曦用利劍刺中斗笠,一個冷漠的眸子顯露出來,“宇文拓果真是你,你還真是無孔不入啊,不過這一次我絕對饒不了你。”
或許是上一次被刺傷的緣故,他的功力也減弱了些,慕容曦打的他接連敗退。
直接三人落荒而逃。
看着三人離開的身影,兩人也來不及慶祝,就趕緊把進山尋藥,可是剛剛走進山林,兩人又都覺得很奇怪,不由自主的都停下了腳步。
“他們爲什麼知道這裡?就算馬不停蹄的從蘭雪國趕到這裡,也至少需要十多天之多,可是他們竟然早早的在等我們?這消息恐怕有問題?”
聽着軒轅少恭的分析,慕容曦也覺得不對勁,可是他們速度如此之快,一定是早就埋伏在這裡了。
兩人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看着蔥鬱的山林,兩人在猶豫……
雖然那的確是大師兄的親筆信箋不假,可問題是信裡的內容未必是真,若是黑夜閣的搞的鬼,那他們就等於是自投羅網了。
可這也不能完全肯定,但嫌疑卻極大。
軒轅少恭看了看慕容曦,想徵求一下她的意見,她竟也猶豫了,可是心裡卻一直緊張沈慧馨。
但是又不想軒轅少恭和自己一起冒險,他可是天池國的太子,若是出了意外豈不是大亂了嗎?
“去追他們,暗中調查或許能有所發現,若是現在貿然進去恐怕會有危險。”慕容曦現在不是一個人,所以她也必須要考慮周全,要不然沈慧馨怎麼辦?
煙兒一個人在宮裡又該怎麼辦?
想想現在驕裂噬虎營的人暗部已經派人打入宮中,這對煙兒也是極其有利的。
隨後兩人點頭示意直擊宇文拓。
咸陽很是繁華,儘管是靠近落霞山偏遠的地方都很喧鬧。街市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俗話說越危險的地方越最安全。
每走一步,慕容曦和軒轅少恭都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他們一定隱藏在這周圍。軒轅少恭背對着慕容曦而走,若是有危險的話,兩人也好有個照應。
突然軒轅少恭被刺得睜不開眼睛,他擡頭一看只見酒樓的窗戶突然關上了,慕容曦也發現附近有幾個可疑的人。
莫非他們是在打暗號?
隨即兩人快速的反應過來直奔酒樓而上。
酒樓裡熱鬧非凡,可是唯獨二樓安靜的要命。“對不起兩位公子,這裡已經被別人包下了,二位想吃飯的話還是來一樓吧!”
店小二太忙了,以至於讓他們上了二樓,看着店小二緊張的深情,兩人越發懷疑了,“快說,裡面是什麼人?”
軒轅少恭的匕首就架在他的脖子上,雖然這種手段不太光明磊落,但眼下必須這樣做才能得到擁有的信息。
“我……我不知道啊,不過裡面的人可是有大來頭的。”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說着,也許對方就在門縫中觀察,他也不敢說的太多。
暮然間,兩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周圍的要比剛纔強大的多,並且正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
鬆開匕首的一剎那店小二落荒而逃,慕容曦和軒轅少恭緊緊地靠着身體,她嘴角微微上揚,一股邪笑暮然而生,眼光裡面充滿了不削。
她現在半步靈君的境界,對這些最高不過是高級靈尊的人根本不放在眼裡。
只見她雙腳猛地一踏,整個人竄到空中,軟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她的手裡,朝着房間裡輕輕一揮,一道道見光傾瀉而下。
宇文拓從房間裡猛地竄出來,與軒轅少恭打在一起。
飛龍劍和長青劍在空中揮瀉/出無數道的亮光,整個空間都好像要隱隱破碎,散發出無盡威壓,軒轅少恭退後了兩步,而宇文拓竟然直接摔倒再地。
慕容曦緊緊的拉着軒轅少恭的衣角,生怕他受到一點傷害,在看宇文拓他竟然嘴角流血了……
“宇文拓,你爲什麼跟蹤我們?華妃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竟然黑白不分的爲她做事?”
慕容曦手握軟劍大步向前走到宇文拓身旁,儘管他的手下都在躍躍欲試,但都不敢輕舉妄動。
宇文拓略顯悲傷的眼眸一直緊緊地盯着慕容曦,這一刻似乎不是在看仇人,而是在看情人……
經過幾次交手下來,他也算見識到了她的厲害之處,不過他卻再也不敢和她對視。
那雙冷眸子深深吸引着他,如同磁鐵一般緊緊的。
“慕容曦,不要在鬥下去了,你是鬥不過華妃的,她的背後有傅太師,你有嗎?”宇文拓這番話竟然不是警告,而是提醒。
略顯深情的眼神讓軒轅少恭驚訝萬分。
他大步的走上前緊緊的握着慕容曦的肩膀,宇文拓的眼神裡瞬間竄出火苗來,作爲冷酷殺手的代表人,這麼多年來從未喜歡上一個女子,可是她竟然屬於他?
看着宇文拓仇恨的眼神,慕容曦深深的嘆了口氣。
“宇文拓你錯了,今天是我放幾一條生路,若是日後再相見,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我也勸你最好遠離華妃,像她這種狠毒心腸的女人你陪不起。”
聽着慕容曦的忠告,宇文拓竟然笑了。
是啊,華妃縱然狠毒,可是相比起來傅太師更爲狠毒!
看着慕容曦拉着軒轅少恭的手走出酒樓,宇文拓竟無言以對,一邊是任務,而一邊又是剛剛產生愛的萌芽的女子,他夾在中間有些爲難。
作爲一個殺手,這可是最忌諱的,當年他被封爲冷血將軍,可如今完全顛覆了,看着慕容曦美麗的容顏,他竟下不去手了。
若是不然的話他剛纔大可在茶館對二人暗中下藥,方可擒拿二人,可他愣是沒下手,他知道自己已經不配稱爲冷麪將軍了!
待他慢慢起身順着樓下看去,隱約間看到了慕容曦纖瘦的身影,他知道她心中的仇恨,可是這大仇不是那麼容易報的。
“閣主,你沒事把!”宇文拓的得力手下鳳天趕緊將他扶起,可是他面對着衆人,卻有一種羞愧感。
宇文拓的出現無疑告訴慕容曦,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假的。
可是慕容曦卻冥冥之中有感覺,這山上一定有她需要的東西。
既然已經來了,她就必須要上山看看,或許還有能意外的發現。
莫大的山林在夜幕即將降臨前黑壓壓一片,兩人一前一後緊緊的跟隨着,打頭陣的自然是軒轅少恭。
“曦兒,你看那邊就是易玲花,那可是解百毒散不可缺少的一樣藥材,看來這山上還真是有看頭啊,我們要仔細的找才行。”看着軒轅少恭如此認真的模樣,慕容曦心裡很感動。
兩人從進山開始就不放過一草一木,儘管在累也堅持着,軒轅少恭給她的感動也不僅僅如。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軒轅少恭依靠在樹旁,而慕容曦則意味着他睡着了,或許是這兩天趕路太累了,她竟也無心在考慮其他,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覺那麼安全,那麼溫暖。
“曦兒,你知道嗎?自從見你第一眼那一刻,我就默默地喜歡上你了,可是你一直都沒有感覺到,但現在不同了。”
看着慕容曦熟睡的模樣,軒轅少恭竟然喃喃自語着,不過她的眼睛卻不時的眨一下。
“那天在雪地你救了我,至今都難忘你那冰清玉潔的眼眸,雖然寒冷,但是卻像火爐一樣暖着我的心。”
說着軒轅少恭的思緒不由得回到那一日,那一天,那一眼。
而慕容曦的心卻顫抖了一下,是他?
那日救下的小男孩竟然是他?
可爲什麼會這樣呢!
慕容曦好奇的心緒蕩起,猛地起身直視着軒轅少恭。
“少恭,那日是你?可爲什麼你突然變成了小孩子模樣?莫非你突然就長得這麼高了?”
慕容曦懷疑的眼神讓軒轅少恭大吃一驚,不過看着她的可愛模樣,他愛到了極致。
竟然突然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子,“傻丫頭,怎麼可能突然長高呢!其實那一次……我受傷了,所以變成了那副模樣,等傷勢養好之後自然就回歸了,哪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呢。”
聽着軒轅少恭的解釋,慕容曦尷尬的笑了,不過會想起之後在京城中還看到過他幾次,莫非那時候他的傷勢就已經好了,可是不再天池國好好呆着,爲什麼來京城呢!
莫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