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佐渡守細細撫着鬍鬚,說道:“信長大人,觀今日的舉動,乘王雷厲風行,殺劫如魔,恐怕我們的謀略應該改一改,投靠他,怕不是明智之舉吧?”
織田信長微微仰首,眸子漆光透亮,猶如深沉的黑淵。
“或許吧!長宗元親早上才投降乘王,晚上就惹來殺身之禍,在此人的座下,當真有些伴君如伴虎!”
說着,織田信長站起身來,步子一展,來回走動幾步。林佐渡守沒有答話,因爲連他也猶豫起來。
忽然織田信長凝住步子,嘴角一翹,冷冷笑道:“不過,正是這樣的人,纔有能力推翻神武江山,我纔可藉助他的大勢崛起東瀛,統御全國。”
他微微笑了兩聲,眸子一轉,補充道:“而且,我已經有了籠絡乘王,讓他重視我的方法。”
“信長大人莫非想到了什麼好點子?”
“正是,我妹妹阿市身有絕色姿容,可把她獻給乘王,爲我爭得乘王重視。”
織田信長雖然寵愛妹妹,但在大業面前,政治聯姻也非是不可。在他看來,一切可以成就雄霸大業的籌碼,都可動用。
然而對於織田信長的決斷,阿市能否應承?雲乘風又會否因爲一個女人而收攏織田信長?
“玉扇倒懸東海天”,“富士白雪映朝陽”,此兩句詩言,乃東瀛文人詠頌領內第一高峰富士山的詩句。觀其詩中意境,就可得知富士山的巍峨之資。
矗立在富士山腳下,遠遠看去,富士山高聳入雲,山巔白雪皚皚。山腳一帶,有廣闊的湖泊、瀑布、叢林,風景極爲秀麗。
由於富士山曾發生過火山噴發,山麓處形成無數山洞,千姿百態,十分迷人。有的山洞會有噴氣現象,乃是火山噴發時餘氣泄漏而出導致的,有的則冷若冰霜,寒氣氤氳。
天氣晴朗時,從山頂可看到日出、雲海、影富士等美麗風光。頂峰之處,有兩間聖廟,分別是“久須志神社”和“淺間神社”。其實這樣的神社,就相當於中原的寺廟道觀,只是稱呼不同而已。
富士山地區,春季櫻花盛開,夏季山風習習,秋季紅葉滿山,冬季白雪皚皚。是東瀛人最崇敬的大山,亦是東瀛子民喜愛遊覽的聖地。
此時正是入春時節,山下一片櫻花紅燦燦開放,風吹過,帶起漫天的嫣紅花瓣,微微浮蕩,影影錯錯的飄搖起來。
漫天的花海之中,只見一名絕色少女步子飄搖,手展長劍,徐徐向着富士山上奔去。
他的身後,則是數名武士與侍女一路環護。
武士們看着他的眼睛,時時都透漏出迷戀的神色。侍女們盯着她的眸子,盡是羨慕的神采。
但是少女跑得這麼快,不免讓人擔心,生怕她摔了跟頭,一名侍女着急追趕,輕脆的喊着:“阿市小姐,你不要跑這麼快,等等我們啊!”
阿市步子不停,扭頭笑道:“杏子,你可不要管我,好久沒見師傅了,我要快些跑去給他請安呢!我的劍法也長進了許多,正要讓師傅指點指點。”
她的聲音清靈動聽,恰如那些盤旋飛落的櫻花花瓣,鮮豔、優美,不染塵埃。阿市扭頭說完話,加快腳步,飛掠而起,同時隨手抖出長劍,輕巧的扭動手腕,把身側的櫻花花瓣一一粘在劍上。
隨着長劍流轉,輕靈跳脫的劍氣燦如霞光,很快把附近的櫻花花瓣都粘結而起。剎時,她手中的一柄長劍猶似變成了花瓣編織而成的花劍。舞在她的手中,豔麗多彩。
很快到了山腳,阿市回頭一瞧,護衛侍女全都被她拋得遠遠的,嘴角微微一翹,輕輕笑起來,擡手叫道:“哎!你們怎麼走得這麼慢,快跟上來呀!不然,我可自己上山去了。”
衆人聽見她的聲音,發足向前追去,但阿市的輕功得自名家教授,普通的家臣侍女怎麼比得上,一時半會,那些人可追不上她。
由於先時快步奔走,阿市的鬢較微微滲出幾粒細汗,看去,猶如點綴在白玉上的珍珠一般,更添美色。
見護衛侍女來得慢,她仰頭看看富士山,終於一甩袖子,擡起長劍來,吹落黏在劍身上的花瓣。一展步,向着富士山奔去。
山路之間,只留下他銀鈴般的笑語:“你們走得好慢,我不等你們了,先去見師傅。”
上了半山,見古樹參參,雲霧環繞,一座五層的塔樓聳入潔白的雲霞之中。天際的白雲流成線形,一條條如絲帶般鋪開,映着漆紅閃亮的塔樓,自成一道別致風景。
這就是淺間神社了,阿市的師傅正是隱居在淺間神社裡。
穿過入口的門匾,阿市順着熟悉的小路飛進。她腳不點地,卻行動極快,很快到了一間木屋前。
但見一名鬚髮飄飛的中年人坐在屋前延展出來的木臺上,微微閉眼,似在感悟着天地自然之氣。威風過處,他的青衫輕輕飄蕩。
中年人穿着的居然不是浪人衣衫,也不是神社中僧侶習慣穿着的僧袍,他穿着的竟是中原人的長衫。
莫非,他並不是東瀛人,而是中原人?
青衫人的右側前方,立着一把寶劍,寶劍沒有插在地上,卻能自動立直,顯是受他的劍意控制無法摔倒。
劍柄上方,紅色劍穗飄揚而起,被幾隻雀鳥爭相追逐,穿插在一旁嘰嘰喳喳嘻戲。
非是雀鳥大膽,竟敢在青衫人的身邊放肆,而是此時此刻,青衫人的所有意境都處於無的境界。
無我,無物,無天!
無天之意瀰漫,他似乎已是虛無,所以,就連雀鳥也沒有感知到他的存在。
阿市輕輕一笑,小跑着奔了過去,“師傅,阿市又來看你了。”
青衫人微微睜開眼,退出無天之意境,剎時雀鳥撲哧着翅膀扶搖飛走。青衫人伸出右手,拿住劍,站起身,剎時,他的整個人都似活了起來。
無盡的氣勢由他的人,他的劍上面蔓延出來。
但是面對阿市,這種氣勢沒有半點威嚴,有的只是慈祥。
“阿市,有半年沒見了吧!你又長高了。”
阿市淺淺笑着,上去拉了青衫人的手腕,簇眉說道:“師傅,其實阿市早就長大了,哥哥都忙着幫我張羅婚事了呢!只有你總覺得我還小。”
青衫人點頭,一直飄蕩着的思潮回到徒兒的身上。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沒想到我來到此處,已經有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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