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這小妮子怎麼變成了個狐狸精!”陸小敏已經怒火中燒,拉住蕭浪道:“走,我們離開這裡。”她知道女人最厲害的武器是什麼,很顯然燕芯正在用這種武器。而蕭浪也同樣知道。
事實正和他們想的一樣,燕芯很快褪下了她的綠袍,又褪去她的**,那些該露出的地方全部露了出來,不該露出的地方也露了出來。確實正向她說的,她已經是一個女人。
蕭浪把頭扭向一邊,陸小敏則抖手就放出了一蓬鐵針,她的外號叫千葉,正是形容她的暗器的,她的暗器多快而且準。燕芯卻不躲不避,依在晃動着她那些誘人的部位。
一陣風聲帶過,蕭浪出刀了,她的刀打落鐵針,他還用自己的外衣包住了燕芯。燕芯咯咯地笑起來,任何,並聽見她這中聲音的人都會把她當做一個女人,但蕭浪還是把她當做一個孩子。
蕭浪很快點了她的穴道,陸小敏已經氣得夠了,發狂地向樹林裡面跑去。
燃着的火堆跳動着火光,蕭浪把燕芯丟在一邊。他去牽馬一面大聲道:“小敏,你回來,我們離開。”
他並沒有聽見陸小敏的回聲,而是聽見了另一種聲音,有人來了,而且是兩個,腳步一輕一重。
“蕭浪,你是殺風刀蕭浪?”跟着又是一個聲音。來的是宋施與羅常,原來他們最終還是追來了,並在剛纔蕭浪的出手。
“是,我就是一年前殺你父親的殺手。”蕭浪說話的同時又把馬繮拴回樹上。宋施與羅常馬上散開,他們知道眼前的人並不好對付。
蕭浪握上刀,他知道自己現在一點有利也佔不到,但他已經想到了一點,那就是火光,火光的存在對他不利,十分不利。所以他的第一刀並不是攻向任何一人。而是攻向火光。
宋施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但他還是慢了,火光在蕭浪的刀風下嘭起老高,之後滅了。
火光熄滅,蕭浪總算佔到了一點有利。多年的殺手生涯,讓他的目光在夜裡也同樣雪亮。
於是在這暗夜的秘林裡再什麼,只聽得見破風的銳響。間或傳來樹枝斷開的聲音。這種聲音一直持續着,直到一個聲音打破了它。
“公子。那人回來了,注意她的暗器。”羅常的聲音中帶着痛苦。蕭浪也知道是陸小敏轉回來了,給了羅常一擊。他的刀風聲更厲,陸小敏的暗器配合着他的進攻施展,優劣一下子轉變。
不管怎麼說宋羅二人是不慣夜戰的,現在羅常又受傷,宋施馬上陷入危險之中。打鬥又過一陣,宋施也傳來了慘叫,蕭浪的刀已經極風般劃過了他的兩隻膝蓋。宋施跪倒的同時。羅常不要命的撕叫起來:“公子!”同時他的人也像瘋了一樣突然變得十分可怕。
蕭浪的刀風又閃,而他竟然迎着刀上,蕭浪刀口落實,卸下了他的整隻左手。羅常馬上整個撞向蕭浪,蕭浪被他撞中胸口,人飛了出去。他剛跌落,只覺一股寒光又來到了他的面前。
是劍。是一把劍,他再逃不過這把劍。劍光一隱一個身體擋在了他的面前,熱呼呼的液體濺在他的臉上,是血,他知道那是血,那是陸小敏的血。那劍光一閃又離開陸小敏的身體刺向他。他的人很快掙起抵擋,他的刀第一次變得那麼快,那麼狂,就像沙漠中的龍捲風,能帶走所有生命的龍捲風。
那把劍跟同拿它的人一起被帶進了這股龍捲風裡,龍捲風停了,那把劍同它的主人一起遠遠的跌開。
時間就像是禁止在這一刻一樣。直到火光又亮起,一切纔開始動起來。
火光前站着個枯瘦的中年人。
蕭浪跌坐地上,懷中抱着奄奄一息的陸小敏,另外奄奄一息的是跌在遠處的燕芯,正是她傷了陸小敏,顯然那枯瘦的中年人在剛纔解開了她的穴道,而宋施與羅常已經逃走了,他們撿下一條命已經很幸運。
火光前站着的人正是沈衝,燕芯驚恐地發着他最後的聲音:“沈大哥,快救救我,快救救我。”但沈衝並沒有救她,還給她補了一劍,結束了她的生命。
一邊的蕭浪似乎無視這一切,他只靜靜着陸小敏臨死前要說的話。陸小敏的聲音很小,並在顫抖。
“浪,我要去了,最終還是不能陪你去你的家鄉。”
蕭浪放開口來號啕大哭,他的淚水來得很快,鹹鹹的味道流入陸小敏的口中。
陸小敏皺起眉來,“你爲我流淚了,你爲我流過很多次血,我原來以爲你不會爲我流淚了,但我錯了------”
原來男兒的淚比男兒的血更能讓女人感動。
蕭浪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陸小敏已經死了,她的臉上留下了最後的笑容。
“除了你,我不會再爲別人流淚。”蕭浪的言語雖小卻深深映在自己的心中。
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着的人卻依然活着。
沈衝緩緩向蕭浪走來,道:“陸小敏死了,你也該上路了。”
蕭浪擡起頭來,羅常的那一下撞裂了他的胸口舊傷,他最後擊殺燕芯的那一招又損耗了他所有內力,現在他擡頭的動作也顯得相當吃力。
“我一直以爲你是七殺中最厲害的,果然如此。”蕭浪緩緩道。
沈衝笑了,“你說得很對,我向來都是七殺中最厲害的。”
“我想主人的意圖你必然也知道,我臨死前只想知道那是什麼?”
“什麼意圖?”
“主人爲什麼讓我門自相殘殺?”
“你真的想知道嗎?”沈衝很認真的。
簫浪點點頭,卻見沈衝往臉一撫,接開一張面具,露出了他的真實面目。
“主人!”蕭浪禁不住叫了出來
“對,我就是你們的主人,沈衝在你和連無楚決戰的前幾天已經死了。”
“那爲什麼,你一手培訓了我們,現在又要毀了我們?”蕭浪的言語中帶着怒火。
“因爲我不再是以前的主人。我患了一種病,這種病將會使我在以後的時間裡失去大半的武功。而你也知道,每次殺人的酬金我都是隻給你們三成,在沒患病之前,我並不怕你們會反抗我,你們沒一個是我的對手,但患病後就不同了,你們每一個人都可以殺死我。於是我只有讓你們全部先死,那樣我纔可以平安的過完我的餘身。”
“所以你就下令我們殺死對方,並說最後活着的人可以成爲第一殺手。”蕭浪接道。
“不錯,但我還是害怕你們會追查原由,所以先殺了沈衝,並易容成他,用他的面容來唆使你們互相殘殺。你也知道沈衝的武功最低,我當時唯一能殺的就是他。之後就不必說了,相信你都能想到。”
“對,我能想到,我們七人就我和連無楚武功最高,所以你先安排我兩決鬥,不管我兩是誰死了,對你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