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二十九,兄弟車馬行開始試運營。
兄弟會長期租下了禾川鎮劉大爺家,作爲兄弟車馬行的中轉站。
在禾川鎮常備兩輛大車和六匹健馬,每天官元縣、泗水鎮、塘下鎮同時向禾川鎮發車,三地到禾川鎮的路程均在一天,前後不過相差一個時辰。
三地的馬車在禾川互換人員物資,歇息一日,第二日均原路返回。
如此每輛車的車伕都只要熟悉自己路段的路況,和路上相對固定的地點、人員打好交道就行。
當然,路上每個休息點兄弟會都派人設了茶攤、飯攤。
現在這些地點都比較冷清,看似沒啥油水,但隨着車馬行的發展,每個點都有巨大的潛力。
元月底的這幾天試運營,馬車上基本沒有外人,都是福善堂內部貨物運輸爲主,偶爾會在路上免費帶一程各村落之間走動的村民。
念天啓特意囑咐車馬行的弟兄們客客氣氣的對待這些免費搭車的村民,他們既是車馬行最好的宣傳者,也是車馬行未來的客戶。
經過四天的試運營和宣傳,二月初一,兄弟車馬行同時在官元縣城、泗水鎮、塘下鎮三地正式開業。
福善堂正門,兩個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左邊的門柱上掛着一塊豎牌。
豎牌上金漆打底寫着‘兄弟車馬行’,頂上綴着一朵大紅花。
福善堂門前一字排開停着三輛按要求特別改制的兩架四 輪 大車,每輛馬車從馬匹到車頭、車廂再到車尾都裝飾着紅花飄帶。
車頭左右分別豎着一根高高的旗杆,杆上掛着一面迎風飄蕩的旌旗。
左邊黑底的旌旗上用金絲繡着兄弟兩個大字,右邊黑底的旌旗上則用金絲繡着所要抵達的目的地,往北是沙嶺鎮,往東是禾川鎮,往南是三都鎮。
兩個弟兄手裡用長竹竿高高挑着一長串鞭炮,站在大門左右,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過後,三兩大車緩緩的向前駛去。
數十個福善堂弟兄敲鑼打鼓的隨在車後,邊走邊大聲吆喝着。
“兄弟車馬行正式營業啦!”
“十里只要一文錢,一文可行十里路!”
“百里只要十文錢,十文可行百里路!”
“一路去暴除匪,遮風擋雨,保你平安!”
“亦可託信帶物,快捷便利!”
“誠信經營,童叟無欺!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多多支持!”
......
三兩大車在城內敲鑼打鼓的走了三圈,才分別向北、東、南三個方向駛去。
與此同時,在兄弟會門前,也有十餘個精明的弟兄翻身上馬,分向三方而去。
這三日來念天啓並未閒着,親自從幫中挑選了十幾名機靈的弟兄,親自面授機宜,親自安排任務,親自秘密宣佈飛龍衛的成立。
這十人就是飛龍衛第一批覈心密探,他們此去的任務就是在各地紮下根來,開枝散葉,爲兄弟會打探、收集各地的消息和情報。
兄弟會已經佔領了官元縣超過二分之一的地盤,幫中弟兄一致認爲,只要幫主帶着弟兄殺到白水鎮,定可一舉拿下孫家,一統官元縣域幫派界。
可在這節骨眼上,念天啓卻蟄伏了下來,濟弱堂也龜縮在堂口內,每日裡除了操練還是操練。
前些日子天啓託人給小萱帶了封信,委婉的表達對她的想念,然後就是希望她追隨金師伯好好修行,等這邊穩定下來就會去看她等等。
另外就只做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折磨包括百小秋和一衆兄弟會高層在內的講武堂弟子。
每日卯時就把這些個傢伙從被窩裡拉出來,真刀真槍的狂毆虐待一個時辰,每人都打的鼻青臉腫,青紫不一。
過早之後就統一教授《九宮十八打》,一個不留神就有人要捱揍,午後則練習刀劍,天黑之後修習《歸一功》。
第二件事,每過個三五日,當講武堂的弟子要崩潰的時候。
念天啓就跑到濟弱堂,把弟兄們拉到郊外山林之中,想着法的折磨,什麼紅藍對抗,什麼攻守演習,把前世影視劇中那一丁點軍事知識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塞給弟兄們。
第三件事,每到夜晚空閒之時,念天啓就一個人抄錄、專研武學,不單單是《九宮十八打》、《須彌刀法》、《巧影劍法》、《歸一功》、《九宮步》、《飛燕術》等。
甚至膽大包天的把《五行納氣術》中的醒靈決偷偷的改頭換面,教給幫中十五歲以下的孩童,包括福善堂從各地帶回來的流浪兒。
並放出話去,只要修練出一絲特殊的內力真氣,就將其收爲親傳弟子。
得到金師伯的傳承之後,念天啓已然知曉,所謂的修行資質不過是靈魂的強弱而已。
靈魂之力強大的人,更容易溝通天地靈氣,醒靈成功。
當然,靈魂強大不過是修行之路的敲門磚,只是代表着你比一般人有更大的機率進入修真界,卻無法斷言未來的成就。
現在的念天啓還沒有能耐判斷一個人靈魂是否強大,是否可以修真。
所以用最笨的辦法,都給我試試,要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那是最好,沒有也無所謂。
不過念天啓傳授的也僅僅只是醒靈決,後續的啓靈決、化靈決、聚靈決、驅靈決是萬萬不敢透露出去的。
這醒靈決即便流傳出去也無傷大雅,即便你真的醒靈了,沒有高人指點你也無法繼續修行,無法造成什麼不良影響。
若是有高人指點,那這高人會不知道最基礎的醒靈決?
靈魂力量的強大,除了天生的,也還有後天的提升辦法。
比如像小萱這樣的,小小年紀經歷了家庭的鉅變,親人全部離去,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從而靈魂力量得到了提升,所以金師伯能保證小萱成功啓靈。
當然,並不是遭受生活鉅變就一定會提升靈魂力量,也有人一蹶不振,從此消沉。
再比如想念天啓這樣的轉世靈魂,靈魂力量也比較強大。
兄弟會就此蟄伏下來,但兄弟會內部卻在不斷的發生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