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學而有成

過年,大師兄帶回來很多堅果,零食但是沒有辣味。年三十我和大師兄煮了一桌子的菜,但不是我主廚。師徒四個人津津有味的吃過年飯,我開口問師父:“能不能讓我和師兄他們學幾招功夫?”

“呵呵!你也想學武術?只要你勤快肯吃苦。但是不能半途而廢,你可要考慮好了。”師傅心情很好。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嗯!”

師父把二位師兄叫到跟前看着我說:“明天開始,你們晨練帶上寒鬆吧,他也學,先教他基本功,把習武的規矩也告訴他。”

師兄兩應聲便去泡茶了,我趕忙謝過師父。

然後我們幾個都在前院放焰火,師父他老人家喜歡安靜就沒來,煙花在天空炸開,絢爛美麗轉瞬即逝。放完煙花,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我們都回到各自的房間,我拿出英文版《遠大前程》看起來。

看了不一會,大師兄和二師兄敲門進來,大師兄看到我手裡的書,就搶過來一看,咋呼道:“行啊!鬆仔!看英文小說呢,英語過幾級了。”

“過了六級,後面自己學的。”我回答。

“厲害,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方面的才華。還是有兩把刷子嘛!”

“因爲喜歡,偏科太嚴重,高考名落深山呢!”我如實回答。

“沒事,在我們這裡學幾年,出去一樣前程似錦。二師兄接着說道。

“對!我們這裡學出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大師兄附和。

“嗯……師父每月給你們多少錢啊?”我突然問一句。

一聽我這樣問,他們兩對視一陣,二師兄伸出三個指頭,說道:“我一年這麼多。”

大師兄直接說:“我資歷比法遠老點,現在三十五萬一年。”

“你如果把師父的醫術繼承下來,那可不得了。”二師兄接着對我說。

“師父的錢幾乎全捐了。他說我們掙得是別人的災難錢。要還給衆生。”大師兄插一句“。

“我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悟性,師父的絕學有這麼容易學嗎?還請你們先給我領上路。”我謙虛的說。

“你有這個潛質,師父幾次跟我說你學東西很快,頭腦靈活,心性沉穩。”大師兄拍着我的肩膀說道。

我不想再聊關於我的話題,就岔開話題:“我明天早上還要和你們一起練基本功呢!從扎馬步開始嗎?”

“當然從扎馬步練穩底盤,以後就是刀槍棍棒都要基本功打底。”二師兄直爽的說道。

“對,就像你學英文,必須得從二十六個字母的大小寫開始啊!大師兄形象的比喻。

“從現在開始,我要聞雞起舞。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還要跟二師兄學Guita。”我說。

“早上起不來,我叫你。”

“那就有勞大師兄啦!”

“學吉他就是有個愛好而已,消遣一些時光。你喜歡就學學唄。”二師兄靠着牆對我說。

我點點頭就再沒有說話,我捧着書漫不經心的看着,智空和法遠師兄聊着聊着都說冷就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個大早,就圍着院子跑了起來,師父推開窗看了一眼我又關上。師兄兩起來才帶我去練基本功。後來我發現這裡的武術不像少林,招式名稱都不對,什麼潛龍奪珠,麒麟扭轉乾坤,貔貅震大地……

基本功都是練單腿,兩條腿換着練。也就是說隨時保持一條腿備用。雖然以前我沒學過,但是也知道人家都是練馬步,弓步之類的。就沒見過這種搞法。

還有更奇葩的練手臂,一百斤的石球,以腰爲軸心雙手帶球貼腰轉圈,極度考驗身體手腳的協調性。二師兄示範給我看時我都驚到了,左手換到右手時左腿一伸,右腿一彎,身體朝右微傾,左手借勢加力,右手接過球,身體跟球傾向左側,然後伸右腿彎左腳,如此反覆,姿勢優雅,動作行雲流水。極大鍛鍊身體和手腳的協調性。

護法拳,是佛宗剛入中原時保護寺廟財產所創的拳法。當時和少林寺大小的寺廟不知多少.“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由此可見一斑。亂世之時官匪都會以各種理由來搶奪寺廟的財產,燒燬寺廟。由此誕生出佛家拳法,少林寺保存至今得益於在五嶽之一的嵩山,至今名山大川的廟觀宮殿都保存不錯。不是名山大川的加持寺廟古剎幾乎都毀在歷史的長河。

這些拳譜都在師父的房間密室,據說是從宋朝傳下來的,民國的老方丈法航長老完好的傳給師父,*****的時候,師父晚上帶上醫書拳譜跑四十多裡的山路,藏到深山老林的山洞裡,山洞的入口是一汪水潭,泅水進去裡面很大,也很黑,然後他點着火把把裝拳譜醫書的小木箱擱到高處,並確保不會在雨季漲水淹到,最後搬來一堆大石頭僞裝好才放心回來。

這些師父的過往都是大師兄講給我聽的。這讓我對師父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慶幸沒有被毀,才讓我們晚輩能接觸到這些獨家秘籍。

淡泊明志,寧靜致遠。在之後的日子裡,由於我的勤學好問,尊師睦友。師兄們的傾囊相授,我把師兄們的技能都學會了。法遠師兄從採藥,炮製,和制濟制膏制丸的每個環節我都瞭如指掌。二師兄有個絕活。他配藥左手抓藥,右手撥打算盤,從來不用戥子稱稱重量,要多少用手一抓一個準,精確到分毫。讓人實在驚歎。我問他怎麼可以做到這麼厲害的,他就一句話:孰能生巧。

有次爲了採一種藥草,翻過好幾個山頭,才找到。就爲了這種藥,一天就一個來回,還是晚上八點多鐘纔回到寺裡。於是第二天我向師父提出一個建議,要在左側的後山建一個藥圃,把一些罕見難得的藥材種在裡面,然後把

藥圃的面積,選地跟師父詳細說一遍。

二師兄一聽我這建議拍手叫好。師父說:“我也想過,但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藥草種苗都難找。種子都很難採到。”

“師父,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沒有種子的我來繁殖。我懂植物的組織繁殖技術。”我自告奮勇向師傅自薦。

二師兄說:“就是克隆技術嗎?”

“差不多吧,但要建一個無菌室,買一套工具和配置培養基的相關材料。”

“既然如此,你們就去把藥圃建起來。你們先把地選好並且整出來。無菌室就建在藥圃裡,就近方便。”師父拍板。我和二師兄高興的對視了一眼,笑了笑。

第二天大師兄就叫人把組裝無菌室的材料搬回來了。組裝了兩間無菌室,一間帶工具間的休息室。我和二師兄就開始清地,主要清除一些灌木。這塊地有向陽區,半蔭區,背陽區,還有靠溪邊的溼地。可以適合不同的藥草生長。仿原生環境種植。不會澆任何肥料。師父也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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