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棠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之後。江天曉便在院子裡坐不住了。總是一有機會就帶上海棠出門溜達。
王府的花園已經不足以滿足江天曉。於是。她便拖着浩浩蕩蕩的隊伍開始出現在了雍州的大街小巷。
月一很鬱悶。前方的戰事有些吃緊。好男兒本該上戰場拼殺建功立業。稷王也答應他了。可是因爲江天曉他又不得不被安排回來專門做江天曉的安保工作。
若是像之前那般待在府裡也就罷了。關鍵江天曉跟打了雞血一般。天天都要出府。月一被她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當江天曉拉着海棠又進了一家布店的時候。月一真想衝過去把江天曉打暈了。扛回稷王府。可惜他不敢。
“老闆。把你家最好的料子通通拿出來。本小姐要好好的挑一挑。”江天曉一進門便大聲嚷嚷。那暴發戶的模樣。讓月一直想捂臉。
可是老闆卻不同。江天曉這樣的是他最喜歡的客戶。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江天曉便帶了大包小包的意料出了門。
臨走時還不忘嚷嚷:“老闆。我們說定了。五日後你家來的新貨可要給我留好了。”老闆點頭哈腰的將江天曉一行人送出了店鋪。
滿載而歸的江天曉在稷王府的花園裡。被攔住了。攔住她的。是稷王的美人之一。蘇美人。
蘇美人長得柔柔弱弱一副我見尤憐的小模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江天曉:“江姑娘的品味真是獨特啊。稷王送給姑娘的蜀繡貢品您看不上。反而喜歡這滿是鄉土氣息的粗布。這花色。這手感。真是。嘖嘖~~~”
江天曉看了一眼蘇美人。笑了:“美人姐姐誒。嘖嘖的這兩聲是什麼意思。是喜歡。還是喜歡啊若是喜歡我就送你。”
蘇美人噗嗤一笑:“還是算了吧。江姑娘還是留着自己穿吧。”
江天曉笑道:“別啊。我這人向來爽快。說送就送。不但送你料子。還要順便讓我這丫頭給你量體裁衣呢。海棠。還不趕緊伺候這位美人姐姐。”
海棠聞言立時上手。雖然此時還沒完全好。可對付一個嬌嬌弱弱的病美人。完全不在話下。於是三下兩下的扯了蘇美人的外衣。可憐蘇美人又羞又怒。卻掙脫不開。
周圍的侍衛下人。不敢阻止。其實也不願阻止。他們裝作目不斜視。實則眼睛都黏在這蘇美人的身上。不肯移開。這等便宜可是百年難遇的。
剛剛離開的月一。回來便見了這等鬧劇。趕緊遣散了衆人。制止了海棠。
“江姑娘。你夠了。這蘇美人好歹是王爺的侍妾。你這般是在打王爺的臉。”月一看向江天曉。滿臉的不認同。
江天曉看了月一一眼:“怎麼。難不成爲了你家王爺的臉面。我江天曉就得忍氣吐聲的讓人家打我的臉不成”
月一聞言一噎。江天曉卻不再看他。睨了一眼躲在月一身後。偷偷瞄着自己的蘇美人:“有的人沒腦子。拎不清自己的分量。看不清形勢。我若是不好好的教教她。只怕以後的日子就有的煩了。老孃我可沒工夫陪着稷王的姬妾們玩宮鬥。”
江天曉說完。招呼着海棠。轉身走了。半點都不理會一臉尷尬站在一邊的月一。
“聽說你今日收拾了蘇美人”稷王晚飯的時候來看江天曉。見其吃的香甜。便也忍不住叫人添了碗筷。
江天曉白了一眼和自己搶食的稷王:“怎麼稷王殿下心疼了。過來興師問罪了。”
“怎麼會。是她自己不長眼。惹了不該惹的人。你江天曉是誰啊。這稷王府裡。你纔是真正的老大。”稷王毫不在意的回了話。夾了塊叉燒肉給江天曉。剛纔見她沒少往這盤菜伸筷子。
江天曉撿起那肉便送進了嘴裡。看的稷王勾起了脣角。越發主動的給她佈菜。稷王的舉動驚掉了一衆下人的下巴。他們稷王什麼時候。開始幹起了這伺候人的事情。還乾的那麼開心。
而那被伺候的人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有愧。反而還時不時的指使指使稷王。看來稷王對這位江姑娘真不是一般的寵愛。只是不知何時。這江姑娘會變成他們的稷王妃。
“對了。皇上已經正式派兵來討伐我的軍隊了。你可知道他所派的主將是誰。”稷王又給江天曉盛了一碗雞湯。裝作不經意的提起道。
江天曉愣了愣看了一眼稷王:“難道不是李安嗎”
稷王看着江天曉:“是若兒。”
“若兒若兒他怎麼會打仗。他~~”江天曉驚訝的站起身。看向稷王。見稷王望着自己。一臉的審視。
江天曉慢慢的坐下。垂了頭不說話。
“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若兒死在了我的手上。你會不會這輩子都不再理我。”稷王定定的看着江天曉。眼神真摯異常。
江天曉聞言擡眼看了他一眼:“戰爭是你跟皇上的事情。若兒之所以會來。肯定是爲了我的原因。你如果能對若兒手下留情。我自是感激不盡。”
“感激嗎。你知道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稷王說着看向江天曉。他眼神裡的意思。江天曉又怎麼會不懂。她垂了眼。不再說話。
“你想清楚吧。還有。最近雍州可能會不太太平。沒什麼事。你就待在府裡吧。府裡安全些。”稷王說着起身往外走去。江天曉垂着的目光閃了閃。
“你要去前線。這事可不太明智。”範逸看着慕卿。忍不住勸道。雖然他知道。一旦慕卿做了決定。便很難再改變。
“危險什麼地方都有。更何況我的人查到。卿卿被稷王掠去了雍州。就在稷王府裡。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救她。”慕卿手上收拾行囊的動作未有半點停頓。
“不是爲師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現在時機尚早。你此時出手。會打亂我們的步驟。”範逸一把攥住慕卿的手腕。強迫他停下了動作。
慕卿看了一眼範逸。道:“師傅不用擔心。我這次去。並不是要取勝。我只是想借機救回卿卿而已。”
“你就這麼確信。她會跟你回來。說句不好聽的。稷王對她的心思。你不可能不清楚。這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你的卿卿只怕早就成了稷王的人。你知道的。這女人一旦~~~”慕卿的解釋讓範逸越發的不放心。終於忍不住開口去刺激慕卿。
“住口。”範逸成功的刺激了慕卿。慕卿啪的摔掉了桌上的茶具:“所以我才必須去。我恨我自己。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不能立時趕到她的身邊。我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失身於稷王。我只知道。她是我卿卿。此生不變。”
範逸看着摔門而去的慕卿。忍不住連連搖頭:“情字誤人啊。”
江天曉第二日又想出府。可終於得了稷王命令的月一再也不肯放她出門。江天曉氣的對着月一一通大嚷。月一一張撲克臉的不爲所動。
江天曉煩躁的在屋中走來走去。若兒竟然請旨出征。她不能再等了。她必須趕緊想辦法逃出稷王府。
她不能成爲稷王手中的人質。她不要當累贅。她江天曉從來不把自己當公主。坐以待斃不是她的作風。她本來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現在竟然被困在王府裡出不去。
江天曉在屋子裡實在煩悶。便拉着海棠去花園溜達。路過一處院落卻發現裡面吵吵嚷嚷的。
江天曉一個眼色。海棠攔下一個小丫頭:“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亂成這樣”
那小丫頭一見江天曉。支支吾吾半天。最後纔在海棠的恐嚇下說出了實情。原來那處院子便是蘇美人的住處。那天被江天曉當衆扒了衣服。蘇美人本來想着跟稷王哭訴。
可稷王根本就不見她。她便使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稷王卻一直無動於衷。蘇美人折騰了幾日。終於把稷王折騰煩了。吩咐人要把她送到廟裡清修。
蘇美人這下真的瘋了。死活都不肯。也是。一個妙齡女子又怎受得了那青燈古佛的日子。於是她便在院子裡折騰開了。這次真的是不要命的折騰。所以連花嬤嬤都一時也拿她沒了辦法。
江天曉聽說這事便來了興致:“走。看看去。”一羣人看熱鬧不怕事大。除了小丫頭急的不行。別人全都呼啦啦的跟着江天曉來了蘇美人的院子。
江天曉往院中一站。只見蘇美人此時已經衣衫凌亂。披散着頭髮。在院子裡撒潑打滾的不肯上轎子。那悽悽慘慘慼戚的模樣可別那天被自己整的悲慘多了。
江天曉見狀勾起了嘴角。由海棠扶着一步三搖的走了過去。都說仇人見狀分外眼紅。蘇美人一見江天曉。立時像炸了毛的公雞般撲了上來。
花嬤嬤在一邊見了直喊“小心”。江天曉卻滿臉的不在意。讓海棠退到一邊。笑眯眯的站在原地迎着蘇美人。衆人只見眼前一花。瘋牛般的蘇美人便被江天曉輕輕巧巧的撂倒在了地上。痛苦**.
江天曉蹲下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蘇美人:“美人姐姐。你怎麼如此不小心。摔得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