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王國的三方鼎失竊了,父皇收到了風月王國國君發來的秘信……三方鼎關乎到三國的龍脈,它是三方龍脈蓄積的重要途徑,只有鼎化塔,才能開啓三方鼎的神聖之力,而風月王國的三方鼎一直是由他們的太后保管的,這次失竊,就怕有人利用三方鼎去幽冥海岸,解開那裡的禁制,所以司夜要去尋找三方鼎……”
華羽曼一臉的疑惑,“幽冥海岸,那裡是什麼地方?”
她並沒有聽過那裡,可是當聽到這個地方的名字時,她卻有着莫名的害怕,這是爲什麼?
十三輕擁着她,解釋道:“地下龍脈連着的就是鳳凰海和幽冥海岸,這只是歷代皇氏遺留下來的秘密資料,只不過誰也不知道那地方在哪裡,有什麼。不過,這份資料是父皇在地下皇陵,連同那份紫薇聖光之醫之靈一起找到的,應該不會有假……”
這也是前幾天父皇將他叫到御書房,秘談了那麼久說的事。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華羽曼的心忽然變得非常忐忑,一直以來,她與十三幾乎就沒有怎麼分開過,潛意識的她就想跟着一起去。
還有,她擔心他,想要跟他在一起。
“這次不行,因爲我明早就要走了,而司天監算下來今年的皇家祭祀日在七天之後,我不能參加,可你是一定要代表十三王府前往的,小羽毛,我快去快回,你照顧好自已。”十三也是不放心的,所以他打算快去快回。
沉默了一會兒,華羽曼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家裡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早去早回。”
知道十三一定要離開後,她也變得堅強了起來,眼下離城還是比較亂的,她和十三都走了也不行。
因爲不捨,所以十三這一晚抱着小羽毛極盡的癡纏,第二天天一亮,十三在親了親小羽毛的額頭後,離開了。
跟着他一起離開的還有米雪痕和鳳隱。
華羽曼覺得悶,便將莫子婷和月竹嫣都叫到了十三王府來住,三個女人每天都是嘰嘰喳喳的說着離城的八卦事件,然後商量着新一輪的計劃。
若說使起壞來,月竹嫣可謂是駕輕就熟,比華羽曼和莫子婷更多的花樣,三人最後居然做出了一個破天荒的事,收購了好幾家中小型青·樓,芳草院、倚春院、蘭庭閣,以最快的速度進行重組,成立了一家叫美人笑的青·樓。
剛成立第二天,華羽曼收到了一個神秘的箱子,箱子內有一封信,信上只有寥寥數字,以及一張地契,以及厚厚的一沓賣身契。
信是海藍炫寫的,信上只有一句話,“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地契是煙雨樓的,他把整個煙雨樓都送給華羽曼了,外帶裡面所有的人。
華羽曼看着整個箱子是心情複雜無比,海藍炫這麼做她很意外,因爲這說明他一直在留意自已的舉動。
算了,他送她就接受吧,畢竟這是她和莫子婷,月竹嫣共同要做的事。
爲了表示公平,她送了一份回禮給海藍炫,是她好不容易纔聚集的一瓶液化的淨化靈力,效果大致跟紫薇聖光中的醫之靈差不多,當然,效果可能沒那個好,但是也是非常珍貴的。
爲了表示自已的謝意,她也回了一封信,說了一句,“謝謝!”
當海藍炫接到這封只有兩個字的信時,他無聲的笑了。
這丫頭,還真的是一點也不想欠他呢!
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他關心她,她哪怕是基於禮尚往來而關心他,也無所謂。
這一晚,他是抱着那一瓶特殊的回禮入睡的。
……
天壇祭祀這天,華羽曼按照宮規,盛裝而行,在到達天壇時,她盈盈的站在了人羣之中,努力的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可是,因爲十三沒有同她一起來,就註定大家會關注她,無時無刻不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經過絕明近十天的醫治,離紀的腳傷差不多恢復了,除了有點跛,一切看起來無大礙了,只是其他人並不知道,離紀的一身功夫被廢了。
不過,跟之前的慘狀比起來,離紀還是稍顯安慰的,因此對華羽曼也沒有過多的仇恨,到是他身邊的巫閉月,不時會用一種陰冷的神情看着華羽曼,再也不裝以前那種柔弱和大家閨秀了。
反觀三皇子那邊,死了一個柔水瑤,哀痛了幾天,這會兒他的身邊卻是換上了別的女人同行,華羽曼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就是印嬤嬤的親侄女,叫印美衣,長得雖然不是絕尖的美人,倒也是有幾分姿色的。
印美衣一直表現得很乖巧,她沒有一直粘着三皇子,三皇子不主動和她說話,她也是隻字不語的,只是目光不時會掃向前方的太后和印嬤嬤。
祭祀的步驟其實非常的繁瑣,在聽完那冗長的祭文之後,華羽曼掩着嘴打了個呵欠。
偏偏她這麼小的一個舉動卻讓太后給看到了,她冷冷的看着華羽曼,將她點名道姓的叫出了列。
“十三王妃,你這是在對祭祀不滿?還是覺得此舉太無聊?”
華羽曼不卑不亢的道:“太后說笑了,我昨晚只是謹遵太后以前的教誨,祭祀之前要好好的唸經寫經文,這不,寫了一晚上的經文,這會兒是犯困,但我已經在努力的調整狀態了,忘太后見諒!”
太后的嘴巴張了張,不滿的話卻沒有再說出口,只道:“打起精神來,這祭祀可不是玩笑。”
華羽曼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不過太后似乎忘了,這個時候,該太后上前敬香了。”
太后一怔,看向了前方,只見皇上正定定的看着她,她忽然就慌了。
當上這個太后之後,她從來沒有正面與皇上接觸過,這會兒,她心下有些慌,還有些莫名的懼名。
皇上沒有出聲,直接將自已手上的香遞給了太后,然後太后有些懵圈的看着前方,最後咬着牙,顫顫巍巍的走了上去,就在她剛踏上臺階的時候,腳下忽然一滑,太后的身子直接摔了下來,且四仰八叉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四周一片驚訝聲和唏噓聲。
華羽曼動了動自已的袖子,揉了下自已的手,以掩飾自已剛纔使了壞的舉動。
太后摔得不輕,有那麼一瞬她的腦海裡都是懵傻的,等回過神來,她才怒道:“什麼人在地上灑了東西,怎麼這麼滑?”
她感覺自已踩在了冰塊上,或者是路面被潑了油,可是低頭看時,路上卻是什麼也沒有,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皇上皺了下眉,對着程公公吩咐道:“太后最近的精神不太正常,送下去好生歇着吧!”
“是!”
程公公一招手,讓人扶着太后下去了。
“你們也都去上香吧,離紀,雖然你已不是太子,但也是皇長子,由你開始!”皇上的目光落在了離紀的身上。
“是。謝謝父皇!”離紀點了下頭,一瘸一拐的上前去敬香了。
底下的人看着成爲了死亡的離紀,全都露出了或同情或嘲諷的眼神,有的人甚至在底下竊竊私語,說離紀是缺德的事做多了,不得人心,所以纔會變成了殘廢。
三皇子聽到這些議論聲異常的開心,離紀已經是兩立兩廢了,再不可能有第三次,等除了老十三,就再沒有人能跟他爭那個位置了。
想到這,他的身子都比平時站的直了些,眼睛裡全是勢在必行的自信。
因爲失了一身武功,離紀並沒有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到是陪着他來的夏佟歌氣不過的朝那些人吼了起來。“不許你們這麼說大皇子,他不是殘廢,不是廢物,你們這些壞人……”
夏佟歌的聲音很尖銳,因爲夾雜着生氣,聲音傳了很遠,就是站在前方敬香的離紀也聽到了,他的心冷了下來,卻沒敢回神,故作淡定的完成了敬香儀式。
下來後,他站到了夏佟歌的身邊,第一次主動在人前牽起了她的手,眼中也染上了一抹溫柔。
經過了這麼多事,真正願意維護自已的,卻是這個自已一直不願意真心待見的夏佟歌,他的心情複雜了,也感動了。
“殿下,我……我不是故意這樣失儀的。”夏佟歌委屈的紅了眼睛,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離紀溫柔的搖了搖頭,“今日本王不怪你,以後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但是以後要注意分寸!”
夏佟歌一怔,立即高興的笑了起來,“是,殿下。”
她終於等到機會了,終於坐上那個位置了,她相信,她會比任何一任太子妃做的都要好,做的都要長久!
人羣中,華羽曼卻是在心底冷哼了一聲,這夏佟歌明顯就是故意的,因爲他太瞭解離紀,不如此做,她就是一輩子也只是個側妃。
這個女人也是個不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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