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不遠處,黑熊拿着望遠鏡看着他們離開,嘴角微微勾起。
放下望遠鏡交給身邊的人,“是時候黃雀在後了。”他說着,轉身去了車上,“跟上去。”
黑色車子很快消失在別墅的周圍,而別墅,也在這一刻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風吹過樹林,樹葉婆娑!
水一心再次醒來,是被海浪聲驚醒的。
周圍一片漆黑,海風好像是從縫隙裡鑽進來的,所以打在身上泛着冰冷,甚至帶着些許的刺骨。
水一心搖頭,讓自己的神智清晰了一些,然後看着四周,雙手被人綁在身後,動彈不得,只能用肩膀觸碰着還在自己身邊躺着的蘇小小。
“小小,醒醒。”水一心低聲叫着,雙手微微掙扎了一下自己的背後被綁着的雙手,她記得她們是在冷烈風和簡馨走了之後被簡清迷暈的,然後,然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小小在水一心的觸碰下也悠悠轉醒,迷糊了一會兒才恢復了神智。
“這是哪裡?”蘇小起身倒抽了一口冷氣,腦袋和針扎似的發疼。
“應該是海邊的倉庫。”和蘇小小比起來,水一心當過一年的兵,這會兒她的理智比蘇小小更加的清晰。
“我靠,那個簡馨的爹是什麼人?”蘇小小忍着頭疼,咒罵出聲。
她記得,在最後的時候,她看到的那個人就是簡清。
“反正不是好人,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我怕他們會把四爺帶走。”水一心理智的開口說着,背後的結已經解開了。
水一心快速的過去爲蘇小小解開了繩索,開口說着:“一會能跑你就找個機會跑,千萬不要管我。”
“我靠,你怎麼解開的?”蘇小小的腦電波和她完全不在一起,她好奇的是,水一心是怎麼把這繩子解開的。
“軍訓的時候冷二叔教過我,別說這麼……”水一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兩人對視,就連呼吸都變的緊張了起來。
倉庫的門被推開,進來了幾個彪形大漢,爲首的那人不耐煩的開口:“快點把這兩個女人擡船上去,還有半小時就開船了。”
身後的四人接到指令,過去兩個人一組將還在暈厥中的她們從地上扶了起來。
水一心被兩人扶起,雙手一直放在背後,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醒了過倆,反應極快的一手扣住了那爲首人的命脈:“別動。”
水一心的這一舉動,讓五人都驚住了,蘇小小伸手推開那兩人跑到了水一心身邊,看着那人要動手,一手握住了他手腕上的某一個點,那人立刻蒼白了臉色。
“說了別動,真以爲中醫是吃白飯的。”蘇小小怒聲在他耳邊開口,敢惹醫生,沒有手術刀,同樣能要他的命。
“帶我們出去,不要聲張。”水一心沉聲說着,注意着背後的四個人。
男人受到了苦楚,自然是怕死的,只能帶着她們出去。
只是他們還未出倉庫,就聽到了簡馨虛弱的叫聲。
“一心——”聲音低低的,甚至帶着恐懼的味道在裡面。
水一心和蘇小小回頭看,然後看到了從角落裡哆哆嗦嗦走出來的簡馨,蘇小小鄒眉,明顯的嫌棄。
“一心,帶上我好不好,我爸爸好恐怖,我好害怕他。”簡馨面色狼狽的跑了出來,面色慌張,好像是被嚇壞了。
“烈風呢?”而水一心在意的只有冷烈風。
簡馨在這裡,那麼冷烈風呢?他們應該是在一起的纔對。
水一心越發覺得心裡不安,再次開口問道:“烈風呢?”
“我不知道,我們到了之後,我爸爸就把我丟到這裡來了,我好害怕。”簡馨嗚嗚哭着,好似受了很大的驚嚇。
“那是你爸爸,還能對你怎麼樣,一心,我們走。”蘇小小對這個女人不單單是沒有一點的好感,甚至是厭惡的。
水一心也不想理會簡馨,尤其是在她陽奉陰違之後。所以水一心只想去找到冷烈風,然後帶着他離開,別的什麼都不想去管。
“一心。”可是簡馨卻突然過去拉住了水一心的手:“一心,我知道,前段時間是我起了不該起的心,可是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這些天我對你一直不好,她還妄想得到烈風的心。可是一心,真的對不起,我以爲我可以和烈風在一起,可是沒想到我爸爸在利用我,一心對不起。”
簡馨急切的解釋,讓人聽起來有些語無倫次。
但是這一切對水一心來說卻沒有任何意義,因爲簡馨的背叛對她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你不用跟着我們,你現在就能離開。”水一心淡淡的開口說道,並不像過多和簡馨交流,回頭看向了蘇小小:“我們走。”
她們離開,簡馨卻亦步亦趨的不肯離開她們,水一心無心和她周旋。
到了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海風吹在臉上甚至是冷的。
水一心快速的將周圍的環境在自己的腦海裡過了一遍,想着讓蘇小小離開的最佳位置。
碼頭的大燈突然被打開,刺痛了水一心的眼睛,而在這一刻,被挾持的男人猛然推開了水一心,躲過了她的鉗制。
水一心後退了一步,知道想要逃走是不可能了。將蘇小小拉到了自己身邊,擡頭看着那出現在燈光之下的男人。
黑熊笑的好似一位慈祥的長輩,看着水一心倒是有了幾分讚賞:“你是他的徒弟,倒是有幾分他的膽量。”黑熊說着,讓周圍的人都退下,“你可知道我是誰?”
水一心上下打量着他,在他靠近的時候慢慢後退:“我爲什麼要知道你是誰?是英國王儲嗎?”
黑熊好似並不生氣水一心說了什麼,看着自己面前的兩個女孩,淡淡的開口說道:“如果古月和宮楠羽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怎麼樣?”
水一心和蘇小小再次對視,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水一心和蘇小小是在大學的時候才認識的,並不認爲她們兩家之間還有什麼聯繫,更加的沒有想到她們的母親也是認識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水一心不再後退,直視着黑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