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他一點,再靠近他一點,希望能汲取到一點點溫暖……
可那人卻機警地睜開眼,看見顧月白正往他懷裡挪,立刻想也不想地爆出一個字,“滾~”
冰冷而無情的一個滾,瞬間響徹整個安靜的臥室,狠狠地落在顧月白希翼溫暖的心上。
男人厭惡地坐了起來,撇着頭冷冷地看着臉色發白的顧月白可笑地僵持着那個挪動的姿勢,“我本來是打算讓你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的,但你有些地方實在讓人討厭,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反正工程已經給了你們顧家,你的目的已經達到,這第七夜我也不想碰你了,那麼,交易結束,你走吧。”
他放手了嗎?顧月白輕輕一顫,心裡涌出強烈的悲涼和惶恐,她使出最後一口氣支撐着坐起來,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頭軟軟地靠在膝蓋上,雙眼固執地盯着前方,希望自己的體內能慢慢地長出一種叫勇敢的東西,好讓她坦然面對所有的不幸和屈.辱。
他風輕雲淡地說完,轉身進去洗好澡出來時,便看到顧月白雙臂抱腿縮在牀角,一副孤單無助的樣子。
“收起你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就讓人心煩。”齊灼華不耐地皺了一下眉頭,動作優雅貴氣十足地開始往自己光.裸的身上穿衣服。
他真是無時無刻不是優雅完美的,就像世間最強大的神,無人撼動他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永遠高高在上俯瞰人間,間或嗤笑一下平凡人的淒涼。
“這個,給你。”顧月白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地拿出了那個戒指——與她無名指上配對的那個男式戒指,直直地遞到齊灼華面前。
齊灼華面色有些微變,雙眼逐漸凝聚出慍怒之色,夾雜着濃濃的鄙薄,“你該不會認爲我睡了你就要娶你吧,交易就是交易,該結束時就該痛快地結束,至於這枚戒指……”他不屑又嘲諷地哼了哼,“就當送給你未來的丈夫吧。”
他的話刀子一樣割着顧月白的心,她忽然決絕地仰起臉冷冽地看着驕傲的齊灼華,然後在他的驚愕中走過去刷地拉開窗簾打開窗戶,狠狠地把那閃着冰冷光芒的戒指扔的遠遠的。
“顧月白你……”再也想不到她會做出如此舉動,氣的齊灼華狠狠地皺了眉頭,他送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被人丟垃圾一樣扔了的。
“我想我未來的丈夫不需要這個,他和我,必然有全新的明天,怎會留這樣一個不乾不淨的東西在身邊。”再轉身,眉目堅忍,定定望住齊灼華。
他冷笑,“有本事把你手上的也拿下來扔了。”
顧月白眼神一跳,毫不在乎地舉起手開始擼戒指,這戒指真像鑲嵌在她肉裡一樣,咬着牙忍着痛,那僵硬的戒指漸漸磨破了嬌嫩的皮膚,指甲也劃了進去,鮮血氤氳而出,等那戒指終於取下來時,早已沾滿血跡。
“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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