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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刺,把手臂往回一縮,她忽被驚醒過來,四目相對,一個冰寒冷漠,一個熱切殷勤。
他的目光只在她臉上逗留數秒,便冷淡地轉了過去,她心口一窒,微微平復之後只是淡淡地問:“身體好些了嗎?”
“不要你管。”他不看她,冷冷吐字。懶
顧月白垂眸斂眉,想起了他曾說過的話,他說要她管他一輩子,不能放手,現在卻負氣地說不要她管,心裡酸澀又甜蜜。
她的眉目間含着一抹笑意,淡淡望着他堅毅固執的側臉,“那我不打擾了,有事先走了。”
說着,真的起身離開,看着她當真往外走的背影,齊灼華心口一陣氣悶,“顧月白,半年不見你長本事了,如此隆重地出場,高調回來,以爲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當初是誰,不信我,不說一句話就把我丟下?”
顧月白站住,靜靜地聽他說完。
“憑什麼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他越說越氣怒,冰冷的目光直直盯住顧月白回眸看他的眼睛。
“你不希望我回來,那我現在就走,離開你離開B市。”顧月白看着他,柔柔地說,而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身後果然傳來他的怒吼聲,還有下牀走動的腳步聲,“顧月白,你站住!”
顧月白回頭看他,衣服凌亂,有着褶皺,調皮的髮絲垂下來蓋住他氣怒的眉眼,整個人瘦的厲害,心裡嘆息一聲,面上卻是對着他淡淡一笑,“你不是不歡迎我回來?”蟲
齊灼華看她鎮定從容的模樣,淡淡的,似乎什麼都不在意,更似乎什麼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心頭一股怒火想燒可又怕燒的太旺,怕她真的再次走掉,不,他不要她撇下他走掉,不要。
“我……”他冷冷地挑了挑眉,“只不過出來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昨晚送我來醫院。”
顧月白對他嫣然一笑,說不用客氣,然後嫋嫋婷婷地走了,身後傳來他氣惱的叫聲,“顧月白,你要是走了,就永遠也不要回來了。”
她不理他,徑直去找醫生詢問他的病情,得到並無大礙的答案才一個人走出醫院,齊南天打來電話叫她趕緊過去,討論工作的事情。一連七天的行程都是排的滿滿的,能見他一面已經是意外,想要得到他的原諒也沒那麼容易,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齊南天肯親自陪她逗留在B市,目的就是爲了讓她在B市紮好基礎,好有自己的一片天,所以她很珍惜這樣的機會,也很感激齊南天對她的幫助。
這一天,在他們下榻的的雲海酒店,齊南天顧月白和阿信三人難得擺脫工作的煩擾愜意地品嚐美食,肆意欣賞外間的風景。
金碧輝煌的大廳入口,正款步走入一對時尚俊雅的男女,男的高大挺拔一身高級手工黑西裝,女的高挑婀娜一身GUCCI套裝,相攜走在一起,說不出的登對養眼。
顧月白起先並沒注意到,而是阿信見鬼似的驚呼一聲,戳着齊南天的胳膊努着嘴說:“那個男的好有性格,臉長得好,身材也是一流,嘖嘖,跟你有的一比。”
顧月白和齊南天齊齊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待看清來人是誰,兩人臉上神色不一,齊南天倒是對着顧月白笑了笑,“瞧瞧,你的努力沒有白費,沒有實力怎麼拼得過人家,那個女的你知道是誰嗎?”
顧月白看着不遠處與齊灼華言笑晏晏的騰靜姝茫然搖頭,心裡有些不自在,忐忑地問,“她是誰?”
“我老爸的唯一得力干將,華翼集團的執行總裁,聽說高中的時候跟大哥是同桌,呵呵,據說比大哥小兩歲,爲了跟他同桌,特意跳級,人也非常的聰明能幹,否則,也做不到今天的位置。顧小月,你怕了?”
顧月白攪動果汁的手猛然頓住,擡起頭對着齊南天笑了一下,“我爲什麼要怕?”說着,突然站了起來,出其不意地朝着不遠處的那一桌走過去。
阿信有點不敢置信,何迪他是見過的,長得也是極品,想不到這位……“喂,那個男的是你大哥?”
齊南天見顧月白居然撇下他大刺刺地走了過去,心裡有些不高興,立刻橫着阿信反問,“是又怎麼樣?”
阿信深諳他的脾氣,當下嘿嘿笑着說不怎麼樣不怎麼樣,不過肚子裡早誹謗開了,爲什麼齊家三兄弟都長得這麼極品,一個比一個出色養眼,老天不公啊。
騰靜姝和齊灼華剛點菜完畢,兩人沒說上幾句話,便見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走了過來,親暱地站到了齊灼華的身邊,盈盈目光望過來,倒讓騰靜姝驚豔了一下,奇怪她爲何站在他的身邊?
“我可以坐下嗎?”顧月白看着齊灼華冷淡甚至含着幾分慍色的眼睛禮貌地問,也不等他點頭同意,便徑直在他身邊坐下來。
騰靜姝正自納悶,顧月白已經朝她友好地伸出了手,“我是顧月白,是他的……”看一眼身邊忽然僵住身子的男人,微笑,“太太。”
顧月白三個字瞬地如石子一樣丟進了騰靜姝的心湖,她面上不動,微微一笑,輕輕握了一下顧月白伸出的手,柔聲道:“你好,早聽灼華提起過你,原來這麼年輕漂亮。”
“是嗎?他經常在你面前提起我?呵呵,他常說我長不大讓他不省心呢,是不是啊老公?”顧月白身子偎過去,感覺到他身子放鬆了下來,不禁微微一笑,可他看她的目光依舊冷冰冰的,透着寒氣,而且還伸手推開她靠近的身子,沉聲說:“這裡是公衆場所,注意形象。”
顧月白心裡有些難受,可他並沒否認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樣……不就好了嗎?
三個人的氣氛似乎有些詭異,可齊灼華和騰靜姝是什麼段位的人?兩人點的飯菜很快上來,騰靜姝客氣地招呼顧月白叫,顧月白說自己剛剛吃過就作罷了,兩個人只當她是擺設,吃的香,聊的歡,偏偏說的都是金融商業之類的話題,在顧月白聽來很是深奧晦澀難懂。
顧月白忽然對自己很生氣,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眼巴巴地過來自討沒趣?
看一眼齊南天的座位,已經空了,估計他們已經進客房休息了。
再看一眼齊灼華,注意力都在騰靜姝和食物上,心裡不免氣悶,終於逮住機會問他身體好了沒?他也只是淡淡瞟她一眼口氣生硬地回了兩個字,好了。
顧月白便乘機含笑告辭,說想早點回家休息,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雲海酒店。
藏在這裡他們應該看不見了吧?顧月白安靜地立於廊柱的陰影處,不一會兒便覺得全身的暖氣逐漸消散沒了,忍不住哈氣暖着手,來回活動雙腳,凌厲的寒風陣陣吹過來,真是凍死了,凍死了。
感覺等了好久,齊灼華和騰靜姝纔出來,騰靜姝上的是齊灼華的車子,看樣子他是要做紳士把她送回家了。
直到車子揚長而去,顧月白才轉出陰影處站了出來,小臉已經凍得通紅,四肢都凍僵了,她目光追隨着他的車子,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呆站了好一會兒,一回頭卻見齊南天站在門口臉色陰鬱地看着她,邊脫下身上的外套邊叱責,“不想讓騰靜姝知道你們鬧矛盾沒住一起?你這點段位,怕人家早就看出來你們不和了。”
顧月白緘默不語,快步走入酒店,外面真是冷死了,似乎連心都有點被凍結了。
齊南天囑咐她進客房趕快泡個熱水澡,否則,要感冒生病的。
早就學會了一個人照顧好自己,今天把自己凍着純屬意外,她一定會好好地舒服地泡澡,洗去一天的疲累。
可是,腦海裡怎麼也揮不去他看着她時的冷漠,還有他對騰靜姝的注視,說不上含情脈脈,可是最起碼是重視的,而自己……他壓根在故意忽視她。
想到他這麼晚了還要送美女回家,心裡又是一陣不自在。
把身體弄得暖烘烘的才穿好厚厚的棉睡衣出來,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拿起手機無意識地就撥出了一串爛熟於心的號碼,多少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想打給他,可心中總在猶豫,怕他心有芥蒂不肯原諒她。
初見面時,她已經跟他說對不起了,可那時候他燒的迷糊不清,恐怕壓根不記得而且並沒迴應她,今天偶遇時表現出的冷淡,愈加讓她的心不安起來。
不知怎麼的,通話鍵就摁了下去,那邊很快接通,有濃重的呼吸聲傳了過來,低沉地喂了一聲,顧月白髮覺自己居然緊張的說不出話,這個是她新辦的號碼,他應該不知道是她,她該怎麼開口?
還未等她說上一個字,那邊已然不耐煩地掛斷了,顧月白看着通話時間,才七秒而已,她只不過猶豫了七秒他都不願意再等?
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撥打過去,這次不等他先開口,她便急急地說,“是我,顧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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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親們,上午有事沒有更新,發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