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家別墅裡,談煜祺神情淡然地坐在書房裡,手中翻閱着資料。他的對面,站着幾名手下,彙報着情況。
“老闆,經過這兩個月的努力,在時氏集團內部,支持時宸先生和時嶽先生的股東相差不多。要是這個情況下去的話,三天後的新任總裁選舉,到時候的情況還是未知的。”手下A如是地說道,“這幾天,時宸一直在爲能繼續掌權做鬥爭。有點效果,卻不是很明顯。”
從三天前,時宸便已經離開A市,回到時氏集團的總部,爲下次的選舉做準備。他十分清楚,一旦失去對時氏集團的掌控權,便會一無所有。這些年,他和他的叔叔一直勢如水火。如果不能守住位置,將會失去時氏集團的一切。而股份,只是空頭的職務。
放下資料,談煜祺雙手環胸,冷然地開口:“嗯,看來我們可以在到時候的選舉上,給他們一劑猛料。研究的事情進展得怎樣?”
另一名手下恭敬地回答:“已經差不多完成,隨時都能驗收。”
談煜祺淡淡地嗯了一聲,看向劉助理,平靜地開口:“時辰在道上的實力,解決得怎樣?”
“經過上次他們和勇哥的正面衝突,現在他們的人走了一大半。目前時宸所仰仗的,更多的還是他的財力。而我們的人也在逐步地擴大,想要保護幾個人,綽綽有餘。”劉助理微笑地說道。
聽着他們的彙報,談煜祺清冷的臉上浮現出笑意,悠悠地說道:“再過幾天,事情就能真的解決。”
另一名手下詢問地說道:“老闆,你說時宸會不會狗急跳牆,直接抓住花小姐來威脅你?指不定他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確實會這麼做。要不然,我們安排幾個兄弟,偷偷地保護花小姐,免得出意外。”
眼睛眯起,談煜祺若有所思。嘴脣抿着,低沉地說道:“不用,你們只需要多派人手保護煊兒就行。至於惜語那裡,一個人都不需要。時宸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要是我們派人,這段時間的努力都是白費。我要讓他知道,我對惜語已經徹底失去感情。”
聽着他的回答,手下們恭敬地說道:“是,總裁。”
瞧了眼時間,談煜祺低沉地開口:“時候不早,你們都回去。”
衆人會意,紛紛點頭離開。劉助理走到最後,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半晌,劉助理這才說道:“總裁,這些天你的心裡很難受吧??明明那麼在乎太太,卻要故意裝作冷漠的樣子。不僅這樣,還要忍受沈先生在太太的身邊保護。”
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明明相愛,卻不能告訴彼此,還要裝做出一副無情的樣子。此刻,談煜祺便處於這樣的局面。
站起身,注視着窗外漆黑的世界,談煜祺平靜地回答:“嗯,雖然不想接受,但卻是我必須走過的路。”
聽着他的話,劉助理由衷地說道:“希望這件事情能早點解決,跟在總裁身邊這麼多年,很少看到總裁這麼痛苦。”
聞言,談煜祺低笑:“我表現得那麼明顯嗎?看來,我還需要加強僞裝。”
“不是,總裁僞得很好,要不是我在總裁身邊這麼多年,我恐怕也無法看出來。”劉助理如是地說道。
談煜祺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是啊,你很瞭解我。很晚,回去休息吧。接下來幾天,只會更加忙碌。等這次的事情解決,我給你假期,讓你好好休息。”
劉助理點頭,笑着說道:“謝謝總裁。”說着,劉助理便往外走去。
劉助理離開後,談煜祺便回到臥室。看着冰冷的臥室,談煜祺的眼中閃爍着什麼。躺在牀上,手掌落在花惜語的枕頭上,溫柔地撫摸着,就像是在撫摸着花惜語一般。“惜語,很快我們就能團聚。”談煜祺沙啞地說道。
這兩個月來,談煜祺無時無刻不都在思念着花惜語。但就算如何地思念,他都必須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只有這樣,他才能完成他需要完成的任務,將妻兒接回家。
閉上眼睛,談煜祺緩緩地睡着。睡夢中,彷彿花惜語又回到他的身邊。
週末晚上,花惜語和沈辰逸一塊出現在醉迷會所的樓下。拉住他的手,花惜語猶豫地說道:“今天是你們的同學聚會,我還是不要去的好。我擔心我的出現,會讓氣氛變得尷尬。”
沈辰逸拍了拍手,低沉地說道:“既然演戲,就要演得逼真一點。你也知道,時宸的人都在暗中監視你。今晚,我們要讓他們徹底相信,我們的關係。”
花惜語明白他的意思,心裡卻還是忐忑着。畢竟等下,是要和談煜祺見面。現在兩人都要保持着疏遠的狀態,其實這樣的見面,對他們而言都是折磨。深深地呼吸,花惜語終於說道:“那好吧,我們進去吧。希望等下的局面,不要太尷尬。”
沈辰逸跑了拍她的手,安慰地說道:“放心,有我在。”
花惜語嗯了一聲,這纔在他的陪同下,一起朝着裡面走去。兩人一塊來到包廂,當他們倆推門而入的時候,原本還在說笑的包廂裡,頓時一片安靜。緊接着,黎昕大聲地喊道:“辰逸,你把她帶來做什麼?”
沈辰逸走上前,看着黎昕,淺笑地開口:“不是說今天有伴的要帶伴嗎?這不,我就把惜語帶來。”
包廂內的,都是他們的大學裡處得比較好的同學。雖然就十幾個人,可是大部分都是知道花惜語和談煜祺那段婚姻的。一時間,空氣裡充斥着尷尬的氛圍。
“辰逸,你又不是不知道,花惜語以前是什麼人。你這樣,有沒考慮過煜祺的感受?”黎昕氣急敗壞地說道。當知道沈辰逸和花惜語在一起的時候,黎昕直接找沈辰逸幹架,只可惜被打的是他。
談煜祺淡然地端起酒杯,冷漠地開口:“我沒事,既然來了就坐。”
聞言,黎昕原本想要繼續驅趕,卻也只能放棄。只是生氣地瞪着花惜語,憤憤地說道:“花惜語,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
瞧着他的神情,花惜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不一會兒,劉雪莉也來了。有了伴兒,花惜語便和劉雪莉躲到角落裡聊天。
“惜語,你可真是膽肥,今天這種情況你也敢來。我聽說這羣人很重義氣的,等下指不定會一起針對你。”
聽着他的話,花惜語淺笑地說道:“沒事,這是我應該承受的。”
正說着,只見黎昕招呼大家玩遊戲,花惜語和劉雪莉也得參加。只是這所謂的玩遊戲,卻是變着法地懲罰花惜語。玩蘿蔔蹲的遊戲,幾乎每個人都會點花惜語。只要一個不注意,花惜語就要喝酒。
談煜祺看到花惜語不停地喝酒,神情顯得凝重。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着,卻沒有立場去阻止。看出他的心思,沈辰逸上前擋酒:“惜語不太能喝,我來代替。”
聞言,一名朋友打趣地說道:“代替要罰三杯的。”
沈辰逸沒有說話,直接喝掉三杯。一番遊戲下來,沈辰逸喝了不少。嚴諾見狀,勸阻地說道:“大家都是朋友,都給我悠着點。辰逸的酒量再好,也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
正說着的時候,包廂的房門被打開。緊接着,幾名服務員走了進來上菜。只見其中一名服務員偷偷地打量着花惜語和談煜祺,眼裡閃爍着什麼。
嚴諾發覺,和談煜祺看了一眼,兩人會意。“你留下,幫我們倒酒。”嚴諾指着那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恭敬地點頭,笑着說道:“是,先生。”
沈辰逸自然也明白其中蹊蹺,摟着花惜語的纖腰,低沉地說道:“惜語,扶我去洗手間。”
花惜語嗯了一聲,扶着他前往洗手間。臨走之前,沈辰逸深深地看了談煜祺一眼。談煜祺端起酒杯,神情淡然,指腹在杯口摩擦了下,沈辰逸這才離開。
洗手間前,花惜語剛要離開,卻被沈辰逸抓住手腕。見狀,花惜語不解:“怎麼了?”
“就像我剛說的,該下一劑猛藥。”沈辰逸壓低聲音地說道。
花惜語還未來得及詢問,只見沈辰逸忽然將她推到男洗手間裡。花惜語驚愕地瞪大眼睛,吃驚地看着他。“你聽我說……”沈辰逸靠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着。聽着他的要求,花惜語的臉頰瞬間通紅,面露緊張。
包廂裡,瞧見談煜祺起身,嚴諾叫住他,說道:“這兩人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吐得很慘吧。煜祺,你要去洗手間的話,瞬間去看看。”
談煜祺淡淡地嗯了一聲,叫住服務員:“你過來。”說着,帶着服務員一起出來。
來到洗手間前,談煜祺冷漠地對服務員說道:“你去看看他的情況。”
服務員剛要開口,便聽到洗手間裡傳來女人嬌媚的聲音。緊接着,沈辰逸低沉的嗓音傳來:“惜語,我想要你……”伴隨着這聲落下,便是男人帶着喘氣的聲音。聽到這,誰都知道里面正上演着怎樣的畫面。
服務員看向談煜祺,想要看看他的反應。卻見他冷漠如常,彷彿沒有聽到,冷酷地離開。那模樣,彷彿絲毫都不在乎。
曖昧的聲音還在繼續,服務員看向洗手間緊閉的門,心中有了答案。 ⊙ тт kΛn⊙ 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