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劉雪莉被嚴諾牽着手往裡面走去。走到就診所在的樓層,劉雪莉再次甩開他的手:“嚴諾,我說過我沒有病,爲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我只是最近比較煩躁,又不是什麼病,我不做檢查。”
說着,劉雪莉轉身作勢離開。見狀,嚴諾語重心長地說道:“雪莉,我知道你不相信你有病,就像我也不相信。所以我們還是做個檢查好麼?我很關心你,只有做過檢查,確定沒有事情,我就能放心。到時候,所有的問題我們都能坐下來好好地商量,成嗎?”
聽着他的話,劉雪莉猶豫地說道:“如果我做了檢查,你也能跟我心平氣和地商量豆豆的事情嗎?”
點了點頭,嚴諾微笑地回答:“對,我們到時候好好地商量解決的辦法。”
見他答應,劉雪莉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繼續地朝着裡面走去。來到醫生的診室,在護士的帶領下,劉雪莉順從地做着各種檢查。雖然她不知道是爲什麼,但還是儘量地配合。她想着,反正自己也沒病,到時候還勸說嚴諾,把豆豆送走。
半個小時後,醫生看着手中的檢查結果,擰着眉頭地說道:“很抱歉地告訴嚴先生嚴太太,嚴太太得了中度產後憂鬱症。”
當聽到這答案的時候,嚴諾的神情是平靜的。其實他已經發現,劉雪莉自從生產後,性格便慢慢地改變。只是最初的時候,他曾以爲是自己想多,沒想到……
震驚地站起身,劉雪莉難以置信地看着醫生:“你胡說什麼?產後憂鬱?我得憂鬱症?怎麼可能!醫生我看是你有病吧,淨在這裡瞎說,我纔不聽你的。”說着,劉雪莉轉身作勢離開,卻被嚴諾抓住手臂。
瞧着她,嚴諾低沉地說道:“我們先等醫生把話說清楚。”
生氣地甩開他的手,劉雪莉惱火地說道:“聽他說?聽這個庸醫在這瞎說嗎?嚴諾,還是你也覺得我得病了?是不是你不喜歡我,後悔娶我,所以讓醫生配合你說我有病,想跟我離婚?嚴諾我告訴你,我劉雪莉不是你想娶就娶,想退貨就能退貨的!”
看到她情緒激動地說着,嚴諾神情認真地看着她:“劉雪莉,不要在這胡鬧。坐在這聽醫生好好地說說,如果有病我們就醫治。不是什麼絕症,能夠治療好。其實你得產後憂鬱症也是有可能的,我去問過你媽,你們家族有產後憂鬱症的遺傳史。”
直接擡起腳,用力地踹了他一腳,劉雪莉憤怒地吼道:“你特麼纔有憂鬱症,你全家都有憂鬱症。我就是沒病,你休想糊弄我。”說完,劉雪莉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嚴諾剛要追上前,醫生連忙開口,說道:“嚴先生,從檢查的結果來看,嚴太太的病情有持續加重的跡象。要是不盡量治療,恐怕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要趕緊勸說太太來醫院治療。”
嚴諾神情凝重地恩了一聲,說道:“麻煩醫生把需要注意的事情都告訴我,還有配合的藥物治療,晚點我會讓秘書聯繫你。”
“好。對了,從目前太太的情緒反應上,對孩子比較排斥。接下來還是要避免孩子和太太的接觸,免得孩子被誤傷。”醫生補充地說道。
嚴諾簡單地道謝,隨後便迅速地朝着外面走去。知道劉雪莉得了產後憂鬱症,嚴諾知道,接下來想要解決這個工程,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劉雪莉並沒有回家,而是來到跆拳道館。想起在喲圓裡的事情,劉雪莉的眼裡滿是憤怒。“真是氣死我了,竟然說我有病。”劉雪莉義憤填膺地說道。
走進學員訓練的地方,劉雪莉剛準備回辦公室裡躺會的時候,教練的聲音傳來:“你這樣做不對,手出拳的速度要快一點。你這樣磨磨蹭蹭的,肯定會被對手揍。多練習幾次,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動作學會,並且做到十分標準。”
本來只是普通的上課,卻沒想到那學員反嗆地說道:“這個動作我不練,沒多少用處。我看就算學會了,還是一樣被人揍。我家花錢來這裡學習,可不是學這麼簡單的動作,是要學真本事。這種小兒科,也只能打打女人。”
聽到學員明顯帶着囂張的話,教練依舊心平氣和地說道:“無論是學習跆拳道還是做人,都是要一步步慢慢來,不可能一步登天。”
“你敢罵我不是人?”學員忽然揪住教練的衣領,瞪着眼睛地說道,“我在學校裡,可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教練皺着眉頭,剛要發怒的時候,劉雪莉走了過來。擡起腳,直接一腳踹在那學員的肚子上。學員沒有防備,直接飛到地上。“你是這裡的教練嗎,你打我?”學員起身,憤怒地指着劉雪莉。
雙手叉腰,劉雪莉冷笑地說道:“今天我不止要打你,還要打死你。長得醜性格惡劣,別以爲染幾條毛就是社會青年。我告訴你,在我們這,你敢橫,我特麼讓你橫着出去。”
見劉雪莉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學員起身,立即快速地站起,握着拳頭朝着劉雪莉而去。眼看着拳頭快要落下,劉雪莉眼疾手快地抓住拳頭,一個利落的過肩摔。緊接着,還沒等他起身,拳頭髮狠地落在他的小腹上,不停地揮拳。
學員不停地捱打,罵道:“臭娘兒們,敢打我,我絕不放過你。”
“還有力氣罵,我讓你罵不出來。”劉雪莉直接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隨後拳頭落在他的臉上。很快,學員的臉上都被打出血。
眼看着要出人命,其餘的教練立即前來,將劉雪莉拉開。
下午,劉雪莉被叫到辦公室裡。劉爸爸瞧着她,訓斥地說道:“丫頭,你知不知道自己闖禍了?那個學員被送醫院,鼻樑骨都被你打歪了。現在很多的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情,對我們飛揚教育的聲譽有多大的影響,你知不知道。”
“那是他活該,誰叫他目中無人。要不是有人攔着,我一定把他打死。”劉雪莉不以爲意地說道,“這種敗類人渣,多一個都會污染環境。”
聽着他的話,劉爸爸呵斥地說道:“住口,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你都已經是成年人,做事情怎麼還能這麼毛毛躁躁,意氣用事。你要是真把他打死了,你想坐牢嗎?”
聞言,劉雪莉依舊堅信自己是沒錯的:“我沒錯,我是替這個社會清理禍害。那樣的人,不配活着。”
瞧着她說不通,劉爸爸氣惱地說道:“以前只是覺得你愛胡鬧,沒想到會這麼極端。接下來一段時間不用來公司,好好地反省這件事情。這件事,我會替你善後。”
“怎麼,你要賠償他們嗎?爸,我沒錯,爲什麼你們都覺得我錯了?”劉雪莉激動地說道,一腳直接踹向旁邊的椅子。
看着她的神情,劉爸爸的臉上浮現出吃驚。在他的眼裡,劉雪莉愛胡鬧,卻絕對不是亂來的人。“雪莉,接下來你就好好地待在家裡,照顧好我的小外孫。公司裡的事情,你暫時不用插手。”劉爸爸嘆氣地說道。
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劉雪莉驚愕:“你要我不要管公司,去照顧那小子?我纔不要,我討厭豆豆!爸爸,你和媽媽是不是不愛我,只愛豆豆了?我討厭他!爲什麼你們所有的人都喜歡他?明明他那麼煩又愛哭,整天只知道生病和哭,爲什麼你們都要愛他!”
劉爸爸沒想到,劉雪莉竟然會這麼評價自己的孩子,擰着眉頭地說道:“雪莉,那是你的孩子!”
“我纔不需要那樣的孩子!我是不會留在家裡照顧他的,一定不會!”劉雪莉激動地說完,隨後生氣地轉身朝着外面跑去。
“雪莉,你回來!”劉爸爸大聲地喊道,劉雪莉卻沒有聽見,直接迅速地離開。
劉雪莉離開後不久,嚴諾來到辦公室裡,詢問道:“爸爸,雪莉呢?”
輕輕地嘆氣。劉爸爸無奈地說道:“說了她幾句,氣沖沖地跑了。這孩子越長大越不聽話,說幾乎就發脾氣。他不知道,這次她把那個學員差不多打殘了。”
聽到劉爸爸的話,嚴諾擔憂地皺眉:“看來雪莉的病情已經嚴重,必須儘快讓她去醫院接受治療,變得病情嚴重。”
聞言,劉爸爸錯愕地看着他,困惑地問道:“病?什麼病,雪莉怎麼了?”
想了想,嚴諾便將劉雪莉得產後憂鬱症和最近的表現都告訴劉爸爸。他知道,想要說服劉雪莉去治療,光靠他一個人是不夠的。“沒想到雪莉竟然得憂鬱症……”劉爸爸難以置信地說道。
“嗯,現在我們要想辦法讓她接受治療。”嚴諾低沉地說道,“但按着她的性格,想讓她去醫院不太容易。”
想到劉雪莉的性格,嚴諾眉頭深鎖。無論治療的過程多困難,嚴諾都不會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