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林虎雖然說是來找張麒天放鬆一下心情,可是看着張麒天一直挖藥草,打掃屋子,林虎也不好自己只說不做,而且,林虎本性就是那種沒活兒幹就渾身難受的人。
所以,當太陽快落山時,整個院子裡的藥草已經種的滿滿當當,屋子也被打掃的一塵不染,雖然磚瓦還是一如從前,但也不似昨日那樣的荒涼,一股淡淡的藥草香味從院中升起。
不一會兒,在外面遊蕩一天的李司亮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走進了院子,李司亮眼睛一亮,看着院子,眼神中流露出了讚許。
林虎看到李司亮走進院子,連忙起身,行禮道:“晚輩土院林虎,拜見前輩。”
這些正式的弟子,李司亮也不敢得罪,連忙扶起林虎,笑笑說道:“不必多禮,你是這小子的朋友?”
“嗯嗯,是啊,我是他兄弟”林虎甕聲甕氣的回答道,圓滾滾的肚子一陣顫抖。
李司亮點點頭,看向張麒天的眼光緩和了幾分,不再像初時那般不耐了,從懷裡掏出一片玉簡,扔進了張麒天手裡,說道:“這是赤炎宗入門的修煉**,你仔細看看,認真學習,再有半年,我們會到極道門去,參加每年一次的弟子比拼,到時候,你可別丟了我的臉。”
張麒天答應了一聲,瞥了一眼,把玉簡放進了懷裡。
林虎見天色已晚,摸摸小狗,告別回到了土院,只是臨走時,張麒天輕聲的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訴了林虎,並不是張麒天怕事,關鍵是他的身份特殊,又不能暴露實力,所以只能讓林虎來擋一下。
林虎聽說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林子裡,當時就表示,只要他敢來,就會幫張麒天擋下來。
夜色如墨,李司亮從進入了自己的屋子,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拿出懷裡的玉簡,將自己的心神緩緩沉入玉簡中,一排閃着紅光的字出現在腦海之中。
“靈虛御焱術”五個斗大的紅字憑空出現。
張麒天順着**一路看下去,只覺這**實在玄奧無比,似乎在不可能處創造突破,在以往很多想都未想過的地方,都有特別的修行之法。
原來,這纔是鬥氣的修煉,和靈力是完全不同的,怪不得以前總是修煉不成,看完這“靈虛御焱術”,張麒天猶如醍醐灌頂,以往很多理解都被扭轉了過來。
按照**所敘,張麒天開始感受天地中的氣息,凝聚鬥氣。
身旁依然是那臂長的黑木,只是,這次亮了一下的,不再是血絲和火焰紋路,而是黑木本身,一層黑光從木頭中綻放而出,然後猛地縮回。
同時釋放出的,還有那種無匹的殺氣。
張麒天感覺胸中的氣血,瞬間就被帶動了起來,意識恍惚了一下,有一種想要屠殺一切的衝動,雙眼變得血紅血紅,在黑夜裡,綻放出寸長的厲芒。
但在下一刻,這殺氣便隨着天地氣息進入了丹田,一起凝聚在了元晶之中。
張麒天一愣,總覺得把這殺氣也吸進體內,有點不太好,但也沒有多想,此時的他,需要的只有力量,足以把火麟教屠盡的力量,不管這力量中參雜了什麼東西,是好也罷,是壞也罷,只要其中的力量,足以讓自己達成目標,自己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吸入體內。
想到這裡,張麒天更是加快了吸收的速度,周圍的氣息,被瘋狂的攪動起來,在張麒天周圍旋轉,慢慢的滲入他的體內。
躺在他身邊的小狗,猛地站立了起來,看着張麒天嗚嗚叫了兩聲,用舌頭tiantian他放在腿上的手,然後又握了下去。
手上傳來涼絲絲的感覺,心中那種急欲殺人的降低了幾分。
第二日清晨,李司亮一如以往的,清早便走了出去,給張麒天留下了許多雜七雜八的任務。
李司亮走不久,張麒天便看到了林中那個穿着黃色長袍的身影,看起來這人已經摸清楚了李司亮的動靜,大搖大擺的向着張麒天走來。
張麒天擡起頭,說道:“上次你還沒被打怕啊,這次又來幹什麼”來人不是想像中的吳雲,而是王義。
王義看起來也進入了金院,金黃色的衣袍上,畫着一柄凌厲至極的劍。
聽到張麒天的話,王義臉色一片漲紅“你別得意,今天老子就是來收拾你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老子鬧,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王義說着便在手上凝聚起了鬥氣,拳頭大的鬥氣,看起來像是剛達到武士境界。
張麒天眼色一冷,心中一陣殺意鼓盪,看着王義的拳頭,有一種打碎它的感覺衝進了他的腦海。
但轉眼,這種感覺就被張麒天壓了下去,看着王義打來的拳頭,輕輕的躲了開來,雖然心中極想把這仗勢欺人的東西打死,但心裡知道他爹是院中的前輩,要是他被自己打死,必然會惹來麻煩,到時把宗派裡的長老們引來,很可能會碰到上次的執法長老,沒有實力,張麒天並不想那麼做。
看到張麒天閃開了自己的拳頭,王義眼神中有些意外,他剛晉升到了武士境界,本以爲對付這個憑藉運氣才進來的傢伙,只需要輕輕一拳,然後便可以隨自己蹂躪,任自己把他打倒在地,用腳狠狠踩,亦或是把上次那胖子打自己的巴掌都還給這小子,都是手到擒來。
只是,眼前的情況,好像出了些意外,這張麒天,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反而比門派裡那些長老的子弟,更加有一種強者的氣質。
是骨子裡透出來的不屑,彷彿是看着一隻螻蟻,只要伸伸腳,就可以踩死自己。
可是,這種氣質,更是令王義怒火中燒,他討厭這種不屑,討厭這種彷彿被別人握在手裡的感覺。
王義的血彷彿都燃燒了起來,一腳踏向張麒天的胸口。
張麒天連退兩步,然後一手拉住他的袍子,向後猛地一扯。
王義是個剛進階的武士,可張麒天現在卻是個貨真價實的武士,雖然還沒有學到鬥氣技法,但光憑着鬥氣,也足以抵擋他的攻擊。
兩人來來往往,一會兒便是數百招,張麒天不想惹事,所以全是防守,但是王義看張麒天只守不攻,卻以爲對方是怕了自己,所以招招都是狠招,每一拳,每一腳,都在張麒天的要害。
小狗雖然在旁邊叫着,可也只能偶爾撲王義一下,造不成傷害。
這樣打了一會兒,張麒天也被打出了真火,準備不管後果,先把這狗東西打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