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霄城與三座天空之城之間,又有什麼關係?”穆扶天問道。
無論凌霄城是什麼,那都是極爲久遠的傳說了,既然是傳說,大可以將它拋在腦後。而天空之城卻是實際存在的,而且根據喬老闆的兩個故事,穆扶天隱約的發現兩者之間有着密切的關聯。
喬老闆道:“關於三座天空之城與凌霄城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卻有傳言,三座天空之城,其實都得到了一部分凌霄城的傳承。因爲據說,在荒古到亙古的諸神之戰中,凌霄城也因爲被戰爭波及而隕落。”
“換言之,就是如果三座天空之城的傳承融合,就有可能重現昔日的凌霄城?”墨承風問道。
喬老闆點點頭。
“我想我明白有人想要毀掉颶風之城的原因了!是爲了凌霄城的傳承,有人想要毀了颶風之城然後毀了另外的某一個天空之城,達成傳承的融合,將最後的天空之城,化爲第二座凌霄城。”穆扶天感嘆道。
“真是瘋狂的想法!”穆扶天嘆了口氣。
如果凌霄城的作用真的是重現一個小太古的話,那麼它的存在並不是一個幸運,而是一個不幸。因爲按照元屠所說,在太古修行,雖然極易,但是卻容易造成性格和心靈上的一種極度缺憾。越是強大,這種缺憾也就越大。而在現如今完整的世界修行,雖然步步維艱,但是隻要登臨頂峰,那便是心靈和實力都朝着完美蛻變。
也許從太古開始沒有任何強者能夠做到的真正不朽,在如今完整的世界裡,就有可能做到。元屠甚至有時候會在揣測,那些消失了的神龍,就是因爲達到了和真龍同樣的境界,脫離了所有的束縛,遨遊在更高的世界。
遠遠的七座巨大的山峰聳立在羣山之上,雲霧繚繞的半空之中,一片片的宮殿在山巔之上若隱若現。
當年,七寶閣的創始人一劍斬斷了參天祁山,以半截殘峰爲底座,建造了七寶閣的主殿,而斷裂的另外一半則是一分爲六,環繞在主峰周圍。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人還記得當初的參天祁山,只有這七座頂風而立的巍峨山峰。
樸素無華,或者可以說是寒酸的角馬馬車艱難的行走在七寶山崎嶇的山腳山道上,沿途還不時能夠聽到一些人高談闊論的聲音。
墨承風已經回到了車廂,現在駕車的是穆扶天。畢竟墨承風也算是‘本地人’難保不會有人認出他來。
穆扶天端坐在車轅上,神情自若,繃着一張臉,宛如殭屍一般。
頭頂一隻只奇鳥仙禽、畫船飛舟翩然飛過,將整個七寶山點綴的宛如仙家仙境。反而是穆扶天駕着的這樸素馬車,看起來顯得極爲礙眼,與周圍格格不入。
馬車在崎嶇的山道上足足走了有一個多時辰之後,按照墨承風和喬老闆給出的路線,穆扶天駕着馬車抵達了七寶山青葫峰的山腳下。
從這裡開始,想要繼續上山,就必須從坐騎和車馬上下來。因爲這樣才能表示對主人的尊敬。當然也有不用遵守這個規則的,但是想要不遵守這個規則,就必須要有不遵守規則的實力。
對着車廂內一揮手,墨承風和喬老闆便都被穆扶天收入了鎮海大鼎的鼎內世界之中。
將馬車停靠在峰腳下的驛站之中,穆扶天擡頭眯眼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青葫峰,和蜿蜒而上,數不清有多少級的石階,在看了一眼,階梯上那刻滿了的神紋,不禁有些感嘆七寶閣的騷包。
能夠承受如此的神紋刻畫的石頭,肯定不是一般的石材。而以如此珍貴的石材刻畫神紋之後,作爲上山的階梯,這還真是叫一個···財大氣粗。
“這位兄弟!要上山嗎?”穆扶天的眼前忽然一暗。
兩個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精壯的猶如鐵疙瘩般肌肉的壯漢湊了上來。
“怎麼?”穆扶天警惕的問,眼角的餘光也朝着四周掃了掃。似乎是穆扶天的神色遊離給了這兩個壯漢鼓勵,莫說是眼前的這兩個壯漢。就連一旁坐在石墩子上的幾位大漢也緩緩的圍了上來。
最先站在穆扶天面前的那兩個壯漢急忙從身後拉出一張竹條編制的椅子,對穆扶天笑着說道:“只需要一塊下品法源之晶,我們便可以擡着你到青葫峰中部的青葫集市。要是你自己去走的話,不僅受累,而且還要花上最少兩三個時辰的時間!”
七寶山包括青葫峰在內的所有山峰,都只開放到半山腰的集市,再往上便是門派重地,若非七寶閣中人,是不允許進入的。
這也是七寶閣,七寶閣主營業是行商,這纔開放半個山峰,七座山峰,有七個巨大的集市。若是別的門派,早在八百里外,就禁止任何外人進入了。
明白了這些壯漢的意圖,穆扶天擺了擺頭。穆扶天倒不是沒錢,在離開颶風之城之前,甄靜媚就給了他一百塊上品法源之晶,一千多塊中品法源之晶和幾萬塊下品法源之晶。只是沒必要出這個風頭,用雙腳走,也不會真的累到他。還免得引起注意。
現在的穆扶天已經算是快要完成任務,同樣也算是深入敵後。若是在接觸到青葫尊者之前,被那個什麼蔚少主的人發現,那樂子可就大了。
迅速的穿過這些擡轎子的壯漢,穆扶天迅步朝着階梯上跑去。
甩開步子,沿着階梯小跑,穆扶天並沒有顯示出自己過人的速度,儘量顯得和周圍的人速度相似。
又是一個時辰過後,穆扶天見到了半山腰的青葫集市,這個集市很大,簡直可以稱之爲一座小城。而且這座小城裡沒有民用住宅,全都是店鋪、店面。每個店面外面都掛着一面長長的小旗子,旗子上閃爍着各色流光,遠遠的便能看到旗子上閃爍的字樣。
遠遠的在街道的盡頭,穆扶天終於找到了一間可以住宿和餐飲兩用的客棧。花了三個下品法源之晶,穆扶天住進了這間客棧。
夜晚的青葫集市同樣熱鬧非凡,迷離如幻,華光流轉,各色的彩燈和琉璃珍珠將整個集市照耀的猶如白晝。
街道兩旁的琉璃燈盞裡,放着的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天空之中不時的傳來各種飛禽異獸的鳴叫,以及一些飛行法器帶起的光暈。很奇怪,即便是幾乎每個人都有着自我飛行的能力,但是他們卻都要弄一隻飛禽作爲坐騎,或者找一件飛行用法器。從資源匱乏的椏枝大陸的穆扶天,暫時是無法接受這種毫無意義的鋪張浪費的。
飛行法器從空中掠過,帶起一道道絢爛的光芒,就猶如夜空中的流星那般醒目。也不知道這些人在真正對敵的時候,會不會用他們的飛行法器。若是使用的話,那可當真要悲劇了。
清涼的山風沒有減少集市上的人流,反而似乎是顯得更加的熱鬧了。白天不怎麼露面的美女們,夜晚卻都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
或許是因爲白晝的過分明亮,容易消減她們的美麗。而在朦朧的夜色中,她們每一個看起來,都顯得格外動人一些。
山頂的巨大銅鐘正輕輕的搖晃着,散發出悠揚、古樸的清音。一聲聲的鐘聲傳下來,透過山林、透過山風、透過這朦朧的夜色,透過五光十色的琉璃燈盞。一切都在眼前變得不同了。
各種異獸形態的琉璃宮燈在商店門前轉動着,手裡掐着各種操控法訣的店員們,都十分默契的發動法訣。然後光華流轉,天空之中都像是出現了各種奇異寶物、法器的圖案,這些圖案形態逼真,宛如真物。這些物品如同走馬燈一般的盤旋在頭頂,誘惑着人們走進店鋪,去購買他們各自心儀的寶物。
倘若是兩家店鋪面對面,恰巧經營的物件又相似的話,那便還能看見,兩間店鋪的店員之間,雙雙怒目而視,然後惡狠狠的咬着牙,一面朝着自己的顧客介紹自己店面內所賣物品的正宗和優勢。一面將對面的競爭者,批判的體無完膚,不斷的說着他們的不對。
沿途的街道上,盡是這樣的景象。
穆扶天行走在街道上,聽着店鋪內傳出的一聲聲廣告詞。渾厚的男聲和清脆悅耳的女聲配合在一起,儘管是在做廣告宣傳,卻依舊給人一種悅耳的感覺。
舉目望去,豎立在青葫峰對面的託塔峰的半山腰同樣的燈火輝煌。只有作爲七寶山主峰的靈珠峰顯得稍微暗淡一些,或許是因爲主峰的威嚴不容侵犯,使得那裡的氣氛顯得過於沉重和壓抑了一些。
流連在青葫峰的各個酒肆和幾個暗處的賭坊,穆扶天搜尋着青葫尊者的身影。
按照金劍尊者的說法,青葫尊者有些玩世不恭,最喜歡飲酒和賭博。如果想要找到他,酒肆和賭坊永遠是最好的選擇。
又走出一家賭坊,穆扶天不確定自己今晚能否找到青葫尊者。
幾個較好找的賭坊和所有的酒肆都被他翻了個遍,卻始終沒有發現青葫尊者的身影。穆扶天看了看手中的那幅畫,畫卷上是一個骯髒邋遢的小老頭。
同樣是金劍尊者說的,青葫尊者每次出來找酒喝和賭博,都會以這幅形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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