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將所有的靈秀都集中在了神女峰上,同出一脈的守望峰顯得格外的單調。除了密密麻麻的灌木叢值得稱道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景觀了。和不遠處高傲如絕世神劍的神女峰相比,守望峰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土鱉。
要爬上守望峰,自然也沒有什麼麻煩。以穆扶天和尚緘的腳力,即使沒有刻意去加快速度。也在短短十分鐘內,爬上了守望峰的峰頂。
果然要看神女峰,還是要上守望峰啊!
從守望峰峰頂,朝着神女峰仰望。會顯得神女峰格外的高大、壯麗,卻偏偏不失靈氣、秀美。環繞着神女峰一羣羣鳥類異獸盤旋着,踩在雲彩之間,清脆鳴叫。
爲眼前的整幅畫面,增添了不少生動和活力。
大部分的鳥類異獸,性情都是比較溫順的。當然前提是你不要觸犯它們的領地,天空!
如果你是腳踏實地的話,除了個別頑皮或者個別兇狠的鳥類異獸回來襲擊你以外,大部分的鳥類異獸,都會對你視而不見。
“這就是武者之墓了!”尚緘指着守望山山頂上,一個修建華麗的墓冢道。
穆扶天看了看一旁立着的大大的石碑,看着上面刻着的大大的四個字‘武者之墓’。然後在石碑一旁,另一塊渾厚的山石上,刻着一些比較有名的‘文人騷客’留下的墨寶。
這種違和感是什麼?
“你知道傳說和現實,往往是兩回事!這裡靠近劍匣城,作爲四級城市,能夠值得稱道的,當然不僅僅只能是它所代表的武力值和繁榮的經濟。還要包括一些周邊的自然景觀、人文景觀什麼的。用來提升它的城市形象!所以···,你懂得!”尚緘解釋道。
穆扶天哭笑不得道:“好吧!這裡果然就是武者之墓了!”
尚緘撇撇嘴道:“那可不見得!至少在劍匣城的人,修繕這個墓冢之前,是沒有找到真正的武者之墓的。最後只能在最好觀測神女峰之處,立下了這麼一個空墳!”
“切!原來是個假貨!”穆扶天頓時失去了繼續研究的心思。
對此,尚緘保持緘默。
他不知道爲什麼,平時表現一項沉穩大氣的穆扶天,爲什麼今天總是表現的似乎有些‘輕佻’。但是既然穆扶天這麼做了,就一定有他這麼做的理由。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穆扶天如此對尚緘說道。
只是暗地裡,卻隱晦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後示意他融入周圍的環境中去。
“既然來了!何必再走?這裡是武者之墓,葬送一個有潛力的武者在此,正是理所應當啊!”一個聲音自虛空中傳來,宏大而浩渺。奇怪的是,守望山山腳下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似乎能夠聽到這聲音的只有穆扶天和尚緘。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吧!鬼鬼祟祟,藏頭露尾做什麼?”穆扶天冷聲道。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你只要記住你殺了不該殺的人,所以現在你將要爲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又是陳家的人吧!”穆扶天肯定道。
“看來你還不算傻,只是無論你是聰明還是愚蠢,如今註定難逃一死!”聲音飄渺無蹤,根本就讓人找不到它的來源。
穆扶天提着恐怖大刀道:“如果你還是玄鳥境界的話,恐怕這話你得自己咽回去了!”
“以飛鳥之境,相當於玄鳥巔峰的實力,小子你足以自傲了!但是現在我便讓你知道,神鳥與凡鳥之間的差距!”
“化羽?”穆扶天無法繼續保持淡定道。
“既然知道,那就死來!”
一隻青色的巨爪從天而降,穿過雲層,直接朝着穆扶天抓來!
瞬間,穆扶天點燃了體內的火山,全身變成了火紅色,積蓄的能量,瞬間爆發。
“殺一屠道!”
筆直的刀芒,直刺蒼穹,迎向那隻巨爪。
“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
巨爪直接捏碎了穆扶天的刀光,繼續朝着穆扶天抓來。
“走!”
尚緘不知何時從地下鑽了出來,一把抓住穆扶天,嗖的一聲便鑽進了泥土中。
“咦!萬融向家的人?向家不是已經被滅門了麼?怎麼還有漏網之魚?不過,即便是向家的萬融之身,帶着一個人,你又能逃到哪裡去?”
巨爪直接鏟在了山頭上,如巨大的挖土機一般,直接將整個山頭揭去了厚厚的一層。
那頗爲‘華麗’的武者之墓,自然也在這一抓之下,瞬間爆破。而那些文人墨客留下的墨寶,也被毫不留情的捏碎。這畢竟還是一個武力爲尊的世界。文學、藝術什麼的,在強橫的武力面前,狗屁不是。
守望山的背面,穆扶天扶着面色蒼白,一邊咳血一邊身體不斷抽搐發抖的尚緘,小心的躲藏着。
“你···這樣又是何必呢?”穆扶天嘆氣的看着尚緘道。
尚緘咳着血笑道:“我欠你兩條命!”
“咳咳!果然,強行帶着一個人施展萬融之身,還真是勉強啊!”
穆扶天拍了拍尚緘的肩膀,對着肩膀上的三尾小貓使了個眼色。
三尾小貓妖月不情不願的輕輕喵嗚了一聲,然後將三條尾巴中,靠右邊的那一條搭在了尚緘的背上。一股淺綠色的能量,順着它的那條尾巴輸入尚緘的身體。
漸漸的,尚緘的臉上恢復了一絲血色。
而妖月的神態則顯得有些萎靡起來,右邊那條尾巴甚至肉眼可見的縮短了一些。穆扶天摸了摸妖月光滑的皮毛,安撫了它一下,然後問尚緘道:“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尚緘點頭道:“好神奇的力量!除了法力依舊感覺枯竭以外,強行動用非己力能及的萬融之身,帶來的秘術反噬,既然已經全好了!”
“那樣就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殺你?”
“穆扶天道,只是有些感覺,不敢肯定,否則我也不會就這樣貿然上守望山了!”
“難道在山下會安全些嗎?”尚緘不解道。
穆扶天道:“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危險,陳家是大家族,一般大家族都愛臉面。既要做婊子,有想要貞節牌坊。山下人多,陳家派遣一個化羽境界的大高手,殺了我,也無法洗清他們所謂的恥辱!反而會更讓他們遭人恥笑!”
“那我們趕快下山吧!”尚緘急迫道。
穆扶天搖頭道:“來不及了!整座山都被那個化羽境界的傢伙用本相領域籠罩着。”
“那他現在怎麼還沒有找到我們?”尚緘問道。
穆扶天道:“我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將我們兩週圍的靈氣都排了出去,形成了一小塊靈氣真空地帶,缺乏靈氣的配合,即使是本相領域,也無法輕易的發現我們的。但是隻要我們一移動,就立刻會被那個傢伙發現!”
“這可真是進退兩難了!”尚緘十分巧妙的用詞不當,來形容眼前的尷尬。
“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聲音淡淡的傳來,就像是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一樣。
尚緘渾身一抖,就要強行拉着穆扶天再次使用萬融之身。
“別激動!穩住,那傢伙是在詐唬我們!”穆扶天急忙阻止道。
果然,聲音如此說了幾遍之後,見沒有反應,便停止了喊話。
“噓··!差一點就壞事了!你怎麼知道他在詐我們?剛剛那聲音就像是真的就在我們身邊說話似的,一點都不覺得,他是在別處對我們說!”尚緘道。
穆扶天道:“笑話!他要是真的發現了我們,還說這句廢話做什麼?直接一掌‘啪’!我們就死了!”
“還是你聰明!”尚緘這麼說着,卻一直用驚異的眼神看着穆扶天肩膀上的妖月。原本以爲只是一隻寵物來着,實在想不到這隻小貓的能力竟然如此神奇。
穆扶天道:“只是你缺乏經驗罷了!這隻東西,只要冷靜一些,都會發現的!”
詐唬不成,那個化羽境界的大高手,直接開始了地毯式轟炸。
轟··轟··轟的聲音,自被推平的山頭,不斷的傳來。即使是穆扶天和尚緘的頭頂,也總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石頭落下,滾滾的滑下山去。
如果是平時,一個大高手,發瘋似的毀掉一個山頭,自然沒什麼。看見的人,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了。
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牽一髮,而動全身。
“守望峰上面是什麼聲音?”兩峰夾道上,人羣議論道。
“莫不是上古宗派遺蹟在守望峰上?”有人瞬間產生了很美妙的聯想。
“我就知道!果然是這樣,相比起守望峰,神女峰太過於耀眼。怎麼可能隱藏得了一個上古宗派遺蹟至今?上古宗派遺蹟,一定在守望峰!”有人已經下了定論!
於是乎,一大羣沒有上神女峰的跑在最前面,朝着正在崩塌的守望峰跑去。
一羣已經上了神女峰的人,正在急急忙忙的跳下神女峰,也朝着守望峰趕去,生怕去晚了,連口湯都沒得喝!
如蟻的人羣,浩浩蕩蕩的涌上守望峰,瞬間將守望峰四面八方都擠上了人。
而此時,穆扶天一拉尚緘,迅速朝着山下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