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如今眼力大開,辰巳所感悟的東西也是越來越多,當初他自行領悟的一套凝鍊異能的功法,如今辰巳略微修改了一番後,效果倒是有所提升。
只是,虛空中的風靈力實在極少,根本不夠辰巳吸收煉化。如果僅僅是單靠吸收煉化虛空中的風靈力的話,恐怕辰巳想要突破屏障,真有可能需要一百年以上不間斷的吸收煉化纔有可能做到。
將功法收起,辰巳輕輕嘆口氣,睜開雙眼。
“看來,這異能想要突破的話,還得靠天材地寶才行,否則一百年的時間,我根本等不起。若是放棄的話,又實在太過可惜,修士大部分準備,都是防備靈力,對於異能,根本沒有接觸。若是異能能夠突破的話,絕對會讓對方手忙腳亂。而且,也能在靈力消耗殆盡的時候,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暫時沒有方法,辰巳也就乾脆不再多想,而是轉而感悟起與刑月老祖一戰所得到的東西。
最後那一劍,讓辰巳心中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從刑月老祖的毅力和原則之上,給了辰巳極大的感悟。那一劍,與之前辰巳所感悟的劍意不同。
如果說,辰巳以前所感悟出的劍意,是一股狂霸之念,欲將攔在辰巳身前的一切盡數劈開的話。那麼,那一劍刑月,就是另外一種感覺,包裹着無奈、不甘與解脫……
對於這新的劍意,辰巳沒有覺得什麼。劍意本就詭異多變,就如同人一樣,前一刻意氣風發,下一刻可能就落魄潦倒。唯一不同的是,劍意畢竟是劍意,施展劍意的是人。
而人既然複雜多變,那麼劍意自然也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這纔是劍意真正的恐怖所在,每一劍,都能給人不同的感受。所以,辰巳覺得這纔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若是修真界中的劍修的話,卻不會這麼認爲。在大多數劍修心中,獨有一念成,就足矣。所以,若是感悟到劍意的劍修,大多終其一生,只是在不斷的強化打磨自己所領悟到的劍意,很難會再去領悟其它的劍意。因爲一道新的劍意,代表的是一切重新開始,在這一點上,沒有哪個修士願意如此。
而辰巳畢竟不是修真界中土生土長的修士,一路下來,也沒有師傅。魔劍也僅僅只是給了他功法,並沒有教授辰巳任何的經驗。古燕更是和辰巳僅僅做了幾個月的師徒而已,而且在那幾個月中,辰巳一直都在提升自己的修爲。
老頭雖然見多識廣,若說經驗的話,絕對是辰巳見過的最深的一個。可是,從老頭出現後,至始至終都沒有指點過辰巳任何修煉上的事情。而且當初也是隻答應幫辰巳煉製到元嬰期的丹藥,並不幫辰巳煉製元嬰期以後的丹藥。
事實上,老頭除了告訴辰巳六境之外,並沒有告訴辰巳別的東西。
也正因如此,辰巳才能跳出修真界既定的框架,走上自己的道路。
在辰巳恢復和感悟之時,漢中城幾十裡外,原本屬於矮山的所在處,一個身穿黑袍的修士出現在那高達百丈的石碑前。
看着那石碑,那黑袍人桀桀一笑,冷聲道:“哼……不過是個死人罷了,竟然還立着這麼一個破碑。”只是,黑袍人雖然這麼說,卻沒有出手將那石碑毀去。
倒不是他毀不掉,當初辰巳只是隨意的煉化了一番罷了,雖然能夠經得起風吹雨打,但是面對修士的攻擊,依然承受不住。
只是,如今這石碑,可不僅僅只是一塊石碑。這石碑對於漢國散修的意義不小,如果黑袍人將那石碑毀掉的話,所面對的,將是漢國散修的怒火。
黑袍人雖然沒有毀掉石碑,卻是繞着走到石碑後部,而後出手朝着石碑下的地面一按。頓時,地面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溝壑,一直延伸到石碑地下。
隨後,黑袍人伸手一招,一具屍體頓時被其從石碑底部吸出。那屍體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身上更是沒有一絲的傷痕。看起來,就彷彿睡着了一般。
將那屍體吸出,黑袍人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在那屍體身上摸索着,而後自那屍體懷中摸出一個儲物袋。
看到那儲物袋,黑袍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辰巳啊辰巳,想不到你竟然傻到這種地步,竟然連儲物袋都不取走。哈哈哈……”
神識探查了下儲物袋,黑袍人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手中光芒一閃,多了一顆丹藥。
那丹藥,極爲普通,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異樣。但是,這丹藥的特性,卻是足以讓大部分雷修瘋狂。
“融功丹……辰巳竟然連融功丹都沒有拿走,有了這融功丹,我就更有把握了,哈哈哈……”那黑袍人近若癲狂的笑着,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竟然握着融功丹。
可是,當初在刑月老祖拍下這融功丹之時,他也在場,自然不會看錯。
平復了下心情後,那黑袍人將融功丹珍重的收起,而後手中多了一份玉簡,在探知了玉簡中的內容後,黑袍人桀桀一笑,將儲物袋收起,而後看着腳邊那刑月老祖的屍體。
“哼……老東西,當初你若是答應我的提議,如今也不會變得這麼狼狽了。看在你東西都歸了大爺,大爺今天心情好的份上,我就做做好事,將你放回石碑下,供世人稱頌好了。哈哈哈……”說完,直接將刑月老祖的屍體丟回石碑之下,而後法訣一動,那道不大不小的溝壑轟隆間閉合起來。
直至一切恢復原狀,那黑袍人看了看,確實沒有什麼痕跡之後,才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而在漢國距離覆天地帶極近的城池中,在那城池的一處宅邸內,一個黑袍人和花狼、傅刀坐在大廳之上。
三人身上都有一絲狼狽,顯然當初在矮山附近的戰鬥中,沒有討到什麼便宜。
那黑袍人看了看花狼和傅刀兩人,輕輕開口道:“現在看來,我所料的沒錯。這辰巳,日後必然會成爲掌尊路上的絆腳石。如今若是合我三人之力,尚有與其一戰的實力,若是不惜一切代價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將其擊殺。”
花狼和傅刀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這一次三人出來,並不是掌尊指示,而是當初黑袍人在聽到辰巳已經成長到一個恐怖的程度之後,以防萬一之下,帶着兩人一起來到漢國,想要合三人之力,徹底將辰巳擊殺。卻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其他修士的阻礙。
黑袍人冷冷的道:“如今,辰巳在漢國散修中,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威勢。這對掌尊極爲不利,若是他日掌尊入侵漢國,本來並不團結的散修,說不定會因爲辰巳的緣故,而團結在一起,到時候絕對會成爲掌尊最大的阻礙。”
花狼和傅刀二人眼中寒芒一閃,在他們三人心中,他們的一切都是掌尊所給,任何會對掌尊造成阻礙的人事物,都是他們摧毀的對象。就算賠上性命,也必須清掃掌尊眼前的任何阻礙,這是三人一如既往的信念。
此時,傅刀開口道:“這辰巳,成長速度極快,若是他待在漢中城內提升修爲的話,等到他步入金丹三重,恐怕就算我們三人合力,也無法將其擊殺。說不定賠上的,是我三人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