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王府的葉世子深夜到達燕北,驚動了整個燕北城。zi幽閣
當日夜,燕北王和蘇鎮等一行人將葉裳迎進燕北王府,深夜飄着大雪的燕北城空前地因他的到來而分外地熱鬧了起來。
一行人回到燕北王府,先進了報堂廳,敘話片刻後,燕北王和蘇鎮念葉裳連日奔波趕路,加之他帶着三分病態,顯然傷勢依然未養好,便來了燕北,生怕他受不住病倒,便吩咐管家,將最好的院落收拾出來,安排他先沐浴用飯趕緊休息。
葉裳聞言微笑着開口,“爺爺不必另外命人收拾院落這麼麻煩,我住在暖暖的院落就好。”
燕北王聞言一怔。
蘇鎮也沒想到葉裳這樣直白地說出要住進蘇風暖的院落,一時也呆住,看着葉裳,又看了一眼蘇風暖說,“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你們雖然有聖旨賜婚,還未大婚。”
陳述在一旁想着葉裳可真敢不客氣地說啊,這裡不是容安王府,而是人家燕北蘇家的燕北王府。他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許雲初喝了一口茶,面色淺淺,看不出什麼情緒。
葉裳面不改色,微笑着說,“我與暖暖自幼相識,以前蘇府離京的那些年,她每逢回京城前往容安王府看我,都是住在我的院子裡,我也不嫌棄她渾身髒了吧唧的,每次都給她騰出地方住上些時日,早已經習慣了。如今雖然在燕北王府,但我想也不必太麻煩給我另置院子,我的一切喜好習慣她都知曉,住在她的院子裡,她就近照拂我也方便。更何況如今也深夜了,待府中人收拾完,一番折騰下,怕是也到天明瞭。”
蘇風暖瞥了葉裳一眼,暗暗無語,這剛來就對燕北王府昭示他對她的主權嗎?
老王爺聞言和蘇鎮對看一眼,雖然覺得不太妥當,但一時間也沒有可反駁葉裳的話,都看向蘇風暖。
蘇風暖咳嗽了一聲,覺得麪皮這種東西,練練就厚了,她自詡以前已經練得夠厚了,可是葉裳一再地挑戰她麪皮的厚度。每一次讓她總覺得面色這種東西,還能再厚一點兒。
於是,她淡定地隨意地擺手以滿不在乎的模樣笑着說,“行吧,就讓他住我的院子吧,反正我的院子地方大,房間多的是,每間房間都是乾淨的,也不必讓府中下人折騰打掃了,他跟着我過去就能住下,也省得麻煩了。”
葉裳彎起嘴角,露出極其滿意的笑意。
燕北王和蘇鎮聞言再無話可說,齊齊點點頭,“既然如此,也好。”話落,蘇鎮道,“但你院子裡沒有侍候的人,如今葉世子來了,我看也沒帶婢女僕從,你看要不要安排幾個人過去你的院子侍候?”
葉裳搖頭,“在容安王府時,我身邊除了千寒,便不喜別人近身侍候,有千寒就夠了。”
蘇鎮聞言也不好硬塞人,見蘇風暖沒意見,一副習以爲常的模樣,只能點了點頭,“也好,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派個人喊管家,再安排人給你,來了燕北王府,就如在自己家,別怕麻煩。”
葉裳含笑道,“有暖暖的地方,我從來都會當做自己家,爺爺和二叔放心吧,我不會客氣的。”
老王爺和蘇鎮又沒了話。
蘇風暖忍笑實在忍得辛苦,但想着讓她爺爺、二叔吃噶也好,免得還不死心地惦記讓她繼任燕北王。她索性站起身,就此決定了一般地道,“走吧,我帶你過去,爺爺和二叔也早點兒歇着吧。”話落,對許雲初問,“你明日幾時啓程?”
許雲初笑着說,“明日辰時。”
蘇風暖點點頭,“明日一早,我送你出城。”
葉裳道,“明日辰時我也能起得來,一起送你出城,今日天色太晚了,便不與你多說了,明日我也有話與你說。”
許雲初點頭,“好!”
蘇風暖帶着葉裳出了報堂廳,前往自己的院子。
二人一走,許雲初明日一早啓程,自然也要趕緊去休息,和陳述也出了報堂廳。
幾人前後腳離開後,報堂廳內只剩下了燕北王和蘇鎮,二人對看一眼,一時間分外感慨。
片刻後,燕北王笑道,“容安王府的男人,果然非同一般,早些時候,我聽聞京中傳出葉世子荒唐不稽不學無術被養成了紈絝子弟時還覺得可惜,後來得知緣緣前往京城是去找他,想着他一人在京城過活不易,想必是故作出模樣,保護自己。如今一看,這小子哪裡是故作模樣?他分明就是個厲害的人物,這不聲不響地來了燕北,如今三言兩語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住進了緣緣的院子,還讓我們說不出別的話來,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
蘇鎮也笑了起來,“臭小子,果然不是尋常人,能讓咱們緣緣看中自小心儀捧到心尖上的人,怎麼能是尋常人?罷了罷了,反正人家手裡已經攥着賜婚的聖旨了,以着他們自小到大的感情,還能有什麼變動不成?依我看,除了他,普天之下,還真難找出一個配得上緣緣的人,由着他們去吧。”
燕北王鬍子翹了翹,“想不由着他們去呢,在京城人家都該如何就如何,更遑論到燕北了。他們的婚事兒,江南葉家不反對,京城將軍府樂見其成,王大學士府顯然也沒意見。我們燕北蘇家還能跳出來反對不成?”
蘇鎮道,“就算反對,也不抵用,您沒見嗎?緣緣這些日子被燕北諸事托住脫不開身,心下焦急,時不時地往京城瞧,如今把人瞧來燕北了,看他帶病帶傷的一路奔波辛苦疲憊的樣子,興許心裡早就心疼了。咱們就算做惡人,小丫頭也不買賬。”
燕北王鬍子又翹了翹,失笑,“行了,無論怎麼說,這小子我見了也很滿意,緣緣眼光不錯。他手中有賜婚的聖旨,又是緣緣喜歡的人,就是我們燕北王府的準姑爺。明日一早,你吩咐下去,闔府上下,都不準怠慢。”
蘇鎮笑着說,“這還用說?就憑他那張樣貌以及緣緣在燕北的積威,也無人敢怠慢他。”
燕北王點點頭,二人打住話,各自回去歇着了。
蘇風暖和葉裳出了報堂廳,帶着他前往自己的院子,剛踏出報堂廳的門,葉裳便拽住了蘇風暖的手,緊緊地握住,再不鬆開。
蘇風暖偏頭瞅了他一眼,又氣又笑,“手這麼冰,明知道燕北這時候已經冷了,怎麼還折騰來?你就不怕路上出了什麼事兒我救你都來不及?”
葉裳笑吟吟地搖頭,“想到要見你,哪裡還怕什麼冷?我如今手雖然涼些,但心裡熱乎着呢。”
蘇風暖好笑,對他問,“想吃什麼?”
葉裳想了想說,“喝一碗熱湯麪吧!”
蘇風暖點頭,停住腳步,喊來一名府衛,對他吩咐,“吩咐廚房煮一鍋熱湯麪,端到我院子一碗,其餘的給葉世子帶來的府衛用,簡單炒兩個小菜,再熬一碗薑湯,燒一桶熱水,都送去我的院子裡。”
“是。”那名府衛連忙應是,立即去了廚房。
葉裳在府衛離開後,停下腳步,看着蘇風暖。
“怎麼了?走啊!”蘇風暖擡頭瞅他,藉着月光,見他臉與周遭的雪一樣,透着清涼的白,她不由催促。
葉裳伸手攬住她的腰,微微俯下頭,在她脣邊落下一吻,這一吻,蜻蜓點水。
蘇風暖一怔,頓時臉一紅,四下瞅了一眼,見沒什麼人才放心,擡眼瞪他,“這是燕北王府,你規矩些。”
葉裳輕笑,“我已經很規矩了,若是不規矩的話,早在踏入燕北城門之後,就直接去你的院子裡歇着了,哪裡耽擱這麼久?”
蘇風暖無語,伸手拽了他往前走,“渾身上下都冷的和冰人一般,還不快走?費什麼話!”
葉裳低低一笑,似乎極爲愉悅,不再多言,任她拽着進了她的院子。
蘇風暖的院子對於燕北王府內院的規制來說,僅次於老王爺的院落,十分寬敞。院中種植了很多的臘梅,第一場雪剛下,臘梅都被覆蓋着,但風若吹來,就着雪光,依稀可以看到含苞待放。
葉裳訝異地說,“這梅花竟然這麼早就要開了?”
蘇風暖笑着說,“燕北的臘梅不同於京城的臘梅,只要是第一場雪一旦下了,臘梅便會迎雪而開。這時候的臘梅叫做早梅。今日下了一日的雪,明日一早,你再看的話,滿院的臘梅都應該開了,十分漂亮。”
葉裳點頭。
蘇風暖點頭,拽着他的手進了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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