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聽到這個名字頓時一怔。樂—文
晉王府長子劉文?葉裳口中的文叔叔?她第一次偷偷地進京潛入容安王府遇到和葉裳鬥蛐蛐的人?數日前在街道上易容擺攤算命轉銀錢的人?滿京城花天酒地,風流荒唐連晉王都不認他的劉文?
她真是難以置信。
她看着許靈依,“怎麼會是他?”
許靈依恨聲道,“怎麼就不是他?他以爲他見我時一身黑衣蒙面連眼睛也蒙上刻意隱藏了聲音我就不識得他了嗎?”
蘇風暖聞言道,“那你如何肯定是他?”
許靈依道,“他通過我房中的密道找我時,雖然黑衣蒙面,手也藏在袖中,但慣有的動作騙不了人。晉王府長子劉文,喜歡玩鬥蛐蛐,他有一隻大將軍的蛐蛐,愛若至寶,時常帶在身邊,長年累月,也就養成了他無論是坐,還是站,都是胳膊折放在胸前,提着蛐蛐的姿態。”
蘇風暖凝眉,“所以,就憑這個,你就斷定他是晉王府長子劉文?”
許靈依道,“除了他還能是誰?另外他喜好美色,一身脂粉味,第一次見我時,我就認出他來了,只不過我裝作不知道罷了。”
蘇風暖問,“什麼樣的脂粉味?”
許靈依道,“還能是什麼樣的脂粉味?胭脂水粉的味道。你不喜胭脂水粉,所以,自然不在意這個,可是我在意得很,他身上帶着各種各樣的水粉味,水粉味頗雜,不是常年混跡美人香裡,能是什麼?”
蘇風暖道,“據國丈府的管家說,他走路無聲,似是武功極高?”
許靈依道,“晉王府長子本就是有武功的人,當年他和皇上、容安王、我父親一起學武射箭。只不過自從容安王死後,他就讓人以爲他荒唐得不學無術了。當年,他也是名滿京都的人物,和容安王、我父親,名列京城,武功自然不差。”
蘇風暖道,“除了這三樣,還有什麼能證明他就是晉王府長子劉文?”
許靈依怒道,“有這三樣難道還不夠嗎?試問天下,誰將這三者合一?滿京城數數,也沒誰。不是他是誰?”
蘇風暖道,“也就是說,除了這三樣,你再說不出來更肯定是他的特點了?”
許靈依惱怒起來,“蘇風暖,你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我一個赴死之人,連全屍都不要了,你竟不相信我?”
蘇風暖見她情緒波動得厲害,道,“憑這三種,我不能相信你。你說的提蛐蛐的姿態,別人可以仿作,滿身脂粉味,也可以仿作,至於武功,更可以了。”
許靈依忽然大叫起來,“那你說,什麼人會仿作他一個風流公子?”
蘇風暖看着她,“你再仔細地想想,那個人還有什麼特點,總之,這三點不足以證明那個人是晉王府長子劉文。”
許靈依怒道,“你不信就算了,再沒有什麼特點了。他就是劉文。”
蘇風暖看着她,“你說說,他找你多少次,每次找你做什麼?都是什麼時間找你的?”
許靈依道,“你不相信我說的人是他,還有必要知道嗎?”
蘇風暖道,“自然有必要,我可以確定你說得對不對?”
許靈依聞言深吸一口氣,似乎壓制着怒意地道,“第一次是在中秋夜宴之後,那一日,聽聞你只帶了三萬兵馬前往燕北救急,葉裳請命要前往燕北,皇上不準,最後商議之下,由我哥哥帶五萬御林軍前往燕北。就是我哥哥出發前往燕北的當日。”
蘇風暖點點頭。
許靈依又道,“第二次是安國公、景陽侯兩府被抄家滅門的當日,第三次是北周從燕北撤兵的消息傳回京城之日,也就是那日,他給我帶來了一種藥,說叫做恨春風,我吃下了。第四次是我哥哥回京籌備糧草助蘇大將軍在西境興兵時,第五次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