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少。”
片刻後,奔馳緩緩在一座造型華麗大氣的賭場前停下,前方車童快速踏步,衝着駕駛座上的譚成輝露出了熱切而恭敬的笑容。
“我就是和朋友來隨便玩玩,別亂通報。”譚成輝笑着一揮手,把車鑰匙交給車童後,才笑着招呼從另一側下車的周明落,“明落,走吧。”
“恩。”周明落也點點頭,這賭場,從外觀上看去的確極爲大氣、奢華。
大樓足有十多層高,裝飾的金碧輝煌,酒店前廣場上卻是大型噴泉,整個建築羣看上去不止是宏偉,更極爲賞心悅目。
而在酒店大門上方則是醒目的招牌,貝拉基大酒店。
賭場酒店在拉斯維加斯的確是很常見的存在,賭場不止經營賭博,更有各種配套設施可以讓玩累或者沒盡興的賭徒直接在裡面休息。
一眼後,周明落才踏步上前,除了最初時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外,就再無神色變化,倒也再次看的譚成輝眼前一亮,越發覺得他交的這個朋友可能不簡單了。
要知道貝拉基大酒店在整個拉斯維加斯也是有不小名氣的,整個拉斯維加斯二百五十家左右的賭場,這裡曾經是最著名的一個,眼下也能排在整個拉斯維加斯十大賭場行列。
譚家控股的賭場有五十家左右,真正掌握的有25家左右,而貝拉基也絕對是譚家賭場內,最出色的搖錢樹。
因爲家大業大,譚成輝雖然身爲家族繼承人之一,不過眼下也只是掌控着其他幾家賭場,這貝拉基都還在他父親手裡操控着。
可以說第一次來拉斯維加斯的人,在見到貝拉基後估計九成以上都要發出一些震驚類的嘆視,更別提來的路上他已經告訴過周明落,這是他譚成輝家裡的賭場,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就驚得色變了,卻沒想到周明落竟只是多少露出一絲欣賞就再無色動?
不過譚成輝也沒說什麼,只是笑着和周明落一起入內,而後在門口的時候隨便說了幾句就有人捧着一個托盤的籌碼走了過來。
“明落,隨便玩,在我的地方,千萬別客氣。”指着送過來的托盤,譚成輝纔再次笑道。
在大廳這裡已經可以窺見賭場的小部分面貌,貝拉基大酒店,大致分爲好幾個區域一二樓集中是賭廳,此外還有藝術長廊,其他各種表演等地帶。
就只是單純來旅遊,也是個很不錯的地方。
而在一樓大廳內此刻更是人山人海,場面十分駭人。
整個大廳分佈着二三百臺老虎機以及數百張賭桌。
提供的玩法一樣多種多樣,不過基本都是世界化的雙骰子二十一點、敖三寶、牌九、加勒比海寶藏撲克、百家樂以及輪盤對頓等項目。
二樓以上纔有專門爲大富豪們開闢出來的專用的大額度賭桌。
甚至在這裡都曾經不止一次舉辦過世界級撲克牌大賽。
對於真正的賭徒來說這裡絕對就是天堂,而大廳裡似乎就圍聚了不少賭徒,在一張張賭桌面前或面紅耳赤、或焦急而忐忑或沮喪中帶着一絲不信邪的姿態,連連下注。
而侍應生捧過來的托盤裡,擺放的籌碼更是足足堆起了好幾堆小到十美元、大到一萬美元的籌碼應有盡有,全部加起來更足有十萬美金。
十萬美金的籌碼,大致掃了一眼,周明落倒也對譚成輝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對一個剛認識的人,就能送出去十萬美金的籌碼讓對方隨便玩,這個譚成輝似乎也是個妙-人呢。
“呵,那我就隨便玩玩。”周明落笑着點點頭,不過並沒有把所有籌碼都拿下來,而是隨便抓了一把十多個十美元的籌碼就走向一臺老虎機。
他當然對賭興趣不大隻是隨便玩玩而已。
譚成輝見狀卻也啞然失笑,笑着也抓起一把籌碼走了過去,沒有說話,只是看周明落在玩。
結果小周手裡十多個籌碼眨眼後就輸了個乾乾淨淨。
等周明落失笑時譚成輝才也笑道,“老虎機,運氣成分太大了。”
“賭這東西我沾的不多就是隨便玩玩。”周明落也笑笑,幾多把老虎機連續輸光,很正常嘛。
再然後周明落也不客氣,見到那個託着托盤的服務生還在身後,再次隨意抓過來一把籌碼繼續玩,玩了一陣子後,手裡籌碼就又輸光了。
譚成輝再次一笑,古怪的道,“看來你今天運氣的確不怎麼樣,要不換一個方式?”
玩老虎機雖然輸多贏少,不過連續十多把一次都沒贏,卻也有點背了,否則哪還有那麼玩這種刺激的遊戲。
“你竟然也在這?呵,要不要咱們賭兩把。”周明落還沒有回答,一聲充滿奇異色彩的聲音卻從後方泛起。
而這句話落地,就算是沒有轉頭,譚成輝也馬上臉色微變,很是不喜。
不用轉頭他也知道後面的是譚淺淺,那聲音他能認不出來麼?
等轉頭之後,他看到的也的確是一身緊身裙的譚淺淺,還有西裝革履的楊默成,此刻兩人就站在後方几步外,譚淺淺手裡還有一杯喝了一半酒水。
“沒興趣。”不過隨着譚淺淺的話,以及譚成輝的色變,周明落卻依舊是擺擺手,一臉的沒興趣。
說的也是,他即對譚淺這個人不敢興趣,同樣對於和對方賭博不感興趣。
既然都是不感興趣的事,那拒絕也是理所當然。
但這拒絕卻讓譚淺淺臉色一變,就連張默成臉色也陰沉起來。
“沒興趣?口氣倒不小,不過我看你是不敢賭吧。”色變中,譚淺淺卻是沉着臉看來,一臉的窩火,她今天本就火大,不然也不會想找人耍耍出口氣。
誰想到看中一個目標,出手之後卻輕而易舉被拒絕,人家拒絕的乾脆利索,沒有一點猶豫,讓譚淺淺鬱悶的無疑更厲害了。
合着難道她就沒一點魅力麼?
當時的鬱悶要不是因爲譚成輝的出現,她早就爆發了,不過因爲譚成輝出現了,所以譚淺淺也只能有火也不出來,不說譚成輝是她親大哥,她原本火大就是因爲在家訓了一頓,長輩讓她老實一點呢。
要是大哥在隨便在那邊說幾句,她更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這口氣也只能憋了下來。
卻沒想到耍人不成,又賭了一口氣,等來到賭場想發泄下時,又見到了這邊的周明落。
這光頭竟然每走?和譚成輝一起來了賭場?
意外之後譚淺淺卻也沒有了繼續去迷小周然後耍他的意思,說的也是,既然譚成輝把對方接走了,半路上肯定會說出自己的怪癖,到時候這個死光頭無疑會警覺什麼,她就算按照原先的套路辦事,也不可能成功了。
所以就算是耍小周,也只能是靠賭。
而不得不說,譚淺淺身爲賭場大亨家裡的小千金,在賭這一方面不止是從小接觸,而且的確玩的不錯,她算不上很有天賦,也算不上特別聰慧,可一個遊戲從小就接觸,一二十年下來積累的底蘊也是很強大
至少也能算是個不錯的高手。
只要周明落願意和她賭,她絕對會讓對方輸得內褲都丟掉,灰溜溜離開賭場。
卻沒想到自己再次上來,那邊依舊是一句簡單直爽的沒興趣,可也真把譚淺淺氣的肺都炸了。
這傢伙對女人沒興趣?對賭沒興趣,還是不是男人了啊?
“呵,老虎機有什麼玩的,不如咱們去玩撲克?你放心,咱們也不欺負你,輸贏什麼無所謂,咱們也就是玩玩。”隨着譚淺淺的話,楊默成也微微沉着臉,很不爽的看向周明落。
他雖然對未婚妻的嗜好不大喜歡,但見到那邊一而再被一個男人毫不猶豫的拒絕,連賭博也拒絕了,可也讓他很沒面子,被那麼幹脆直爽的拒絕?可不是在證明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的妹子,沒一點魅力麼。
難不成他楊少的眼睛是瞎的?
“你們兩個自己玩去,明落是我朋友,別別這添亂。”等楊默成話語落地,同樣皺着眉的譚成輝才淡淡的開口,更是狠狠瞪了那邊一眼。
的確是打算交小周這個朋友,別說周明落看起來不大簡單,就是小周很普通,他也不能看着對方被自己的妹妹還有妹夫一起找樂子去玩。
要知道他已經看出周明落對賭的確是無所謂,不止是不感興趣,更完全是門外漢的樣子,而譚淺淺不說了,楊默成更是個高手,經常在譚家賭場裡玩,水平都快有譚家鎮場高手的一半了。
他那水平,甚至已經可以去一般小賭場踢場子了。
現在竄挫着讓小周去和那邊賭,可不就是坑人麼。
說了一句譚成輝才又笑着看向周明落,“明落,別搭理他們,咱們繼續玩咱們的。”
周明落淡淡一笑,的確是懶得搭理,又向後拿了一把籌碼就想走。
但譚淺淺和楊默成卻對視一眼,很快又有楊默成輕笑着道,“怎麼,看你也有點氣質,不像一窮二白的人,真的連這點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