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恩。”
……
西湖明珠大酒店,一輛的士緩緩停步,交了錢下車周明落才輕吸一口氣,終於回來了,劉倩家裡的遭遇不可怕,卻的確讓他有些尷尬。
不過也是在真的踏入酒店後,周明落才微微一滯,張道陵!
昨天這個時候,就是張道陵那邊跟着自己來到這酒店,然後今天早上那位傳說中的張天師送了自己一張百名貼,這樣的寶物,那邊純粹是出於一片善意想結交自己,恩,那張道陵現在還在不在?在的話,自己也應該去拜見下才是,而對張天師,冒然用重雷符搜索,自然是不太禮貌,也不太合適。
微微沉默了一下,周明落才踏步走向前臺,而一見這位過來,前臺接待收銀、大廳經理什麼的立刻就呼呼全站了起來,全都衝小周熱情而又燦爛的笑着。
“周先生,需要幫忙麼?”黑色制服套、一樣的高跟美腿,前臺大廳的經理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大約三十歲左右,熱情的跑到小跑到周明落身側,經理才甜笑着對小周開口。
在這西湖明珠,誰不認識週二哥啊,這位可不止是包了酒店頂上兩層樓,而且上一次,盧省長和英女皇都聯袂來拜訪小周,在省內在中州,就別說什麼英女皇了,一個盧省長能親自登門來拜訪,而且還是走在周明落身側,看上去以小周爲主的樣子,只這一幕,都足以讓酒店方面把小周當爺爺一樣供着了。
所以整個酒店都知道全酒店唯一需要供着的貴客是誰。
“有紙和筆麼?我想問件事。”周明落輕笑一聲,和善的看向經理,一句話那邊立刻就陪着笑臉揮手,而前臺上幾個收銀登記的小妹子也馬上手忙腳亂就找紙筆。
“謝謝。”周明落接過東西就趴站在櫃檯這裡,默默思索了一下,然後開始畫圖。
這用的是鉛筆,思索之後。周明落下筆如龍飛鳳舞,寥寥片刻就畫出了一個唐裝老人形象,正是張道陵,雖然算不上栩栩如生,但也能稱得上很像,讓人一看就能知道這是張道陵。
“好畫,沒想到周先生這麼多才多藝。畫的真好!”這邊纔剛落地,那邊一直在斜着眼旁觀的經理馬上就嬌呼一聲。眉如春水的看向周明落,一臉的讚歎。
這雖然有周明落的身份在內,可不得不說,這畫的確是好,恐怕學了好幾年美術的專業生過來。也就這樣了。
“謝謝,這是我一個朋友,昨天和我一起過來的,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這裡住?”面對那邊的吹捧,周明落再次一笑,才把畫遞了過去。
也是直到這時那美婦經理才一怔。急忙把畫交給了前臺,幾個前臺小姑娘也急急觀看,過了一瞬,其中一個十**歲的妹子才微微臉紅的看了小週一眼。“這個客人已經走了,他們昨天只開了一晚的房間。”
“謝謝。”一聽這話周明落眼中才閃過一絲失望,果然走了,果然在今天早上時,張道陵帶着另外兩人離開酒店,不止是出行,而是徹底離開了這裡。
如果沒走他還想拜會一下對方呢,可惜已經走了。
無奈的搖搖頭。周明落又對着那邊笑了笑說聲謝,才踏步向着樓上走去。
而小周也不知道。或者說知道了也未必會去理會,在他離去的時候。包括大廳經理以及前臺幾個接待妹子,全都是把幽幽的目光落在小周身上,直到這位徹底進了電梯,才紛紛一嘆,不甘的收回了視線。
“要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那這輩子可什麼都不愁了。”幽幽一嘆,前臺一個看上去清秀白嫩的小妹子才笑着道。
“美吧你,那種人連省長都能平等論交,還這麼年輕,是你能奢望的?”一聲嘆息,大廳經理倒是嘲弄般的嗤笑一聲,她這話倒不是恥笑那妹子容貌太差,說實在的,這五星級酒店的前臺接待包括大廳經理,個個都是百裡挑一選出來的美女,根本沒有差的,不過像周明落那麼生猛的傢伙,又怎麼可能看得上這只是百裡挑一的水準?
人家恐怕萬里挑一的都看花了吧,有那樣的權勢地位又那麼年輕,雖然不是特別帥,但整個人卻散發着一種成熟男子的獨特魅力,細細看下去,哪怕拋出了身份地位也本就對女性有不小的吸引力,這樣的傢伙哪是她們能奢望的。
“嘿~我就是想想都不行啊,也不說嫁了,要是能玩個一夜情也不錯啊,看他身材那麼好……”那妹子被瞪了一眼,倒是絲毫不以爲意,只是嬌笑着眼泛春水。
一句話就惹得原地一片鬨笑,其他女性都是拿着玩笑的眼神看去,這丫頭,是春心蕩漾了?不過說的也是,原本以爲周明落那樣高高在上的人物,根本不是她們能接觸和奢望的,平時她們也根本不敢在公共場合討論,主要是小周氣場太足,平時總是平平靜靜看不出喜怒,出行也經常前呼後擁,一大票彪悍手下,普通人看了都是不敢接近那種,外加還有盧省長那一出事,誰敢隨便討論這樣的人物。
結果小周今天第一次過來接觸她們,才讓衆女愕然發現這個看上去深沉有度,大氣磅礴的傢伙原來私底下這麼隨和好接觸,而且極有禮貌,很好接觸,這才讓她們壯了膽子而已。
這樣的人物若真是偶爾來一夜情,似乎也不錯啊,那想想也是一種征服的快感啊。
男性對於特別出衆高貴的女性,基本都會有或多或少的征服**,女性,也未必一點都沒有。
如果說那個妹子的開口還只是玩笑般的語氣隨便說說,徒惹其他妹子一陣嗤笑和低罵,但自從她這話開口後,依舊是前臺部位,站在最外側一臺電腦前的一個妹子,卻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偷偷看了電梯方向一眼,而後就低着頭輕咬着櫻脣,似乎在想什麼心事,也只有這一個妹子。剛纔並沒有加入她們的言談。
“小白,怎麼了?你這幾天好像一直有心事啊,老是心不在焉的?”在那妹子默默咬着櫻脣時,美婦經理倒是突然一怔,而後微微皺着眉看向側前方。
“沒事,沒事,對了。王經理,我想請個假。”被問了一句。叫小白的妹子倒是急忙開口外加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擡頭的瞬間顯露出來的是一張婉約的鵝蛋臉,白皙乾淨,淡淡的裝扮彷彿畫龍點睛一樣。襯得一張臉柔美清澈。
一聽這話美婦經理倒是一怔,而後狐疑的在小白身上打量幾眼,才無奈的點點頭,“行,你要真有事記得跟我說,你們這幫丫頭。真要有事,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恩,謝謝王經理。”小白也甜甜一笑,而後又衝着其他幾個妹子笑笑。才低着頭就走向了員工換衣間。
…………
“去玩吧,今晚給你們放假。”頂樓,剛剛乘了電梯上樓,面對迎接上來的哥登、克萊門特和赫柏幾個,周明落直接就笑着擺手。
李東陽和熊昆還沒回來啊,估計肯定是飆車贏了,不知道和高速上那兩個性感的小妹子在哪狂歡呢,周明落也向來不會厚此薄彼。那邊跑去玩了,沒道理讓這邊傻站着。畢竟他們走了,還有小棕熊、金環蛇和大海雕在樓上呢。
傭兵們在這裡。主要是辦些雜事瑣事,外加守着樓梯不要輕易讓外人上來見到小棕熊等妖孽,眼下他已經在這裡住了半個月多些,估計酒店方面也知道了這禁忌,偶爾一晚沒人守夜也無所謂。
等一句話落地,本是恭敬彎腰拜見的幾個傭兵直接一喜,赫伯等人當場就笑裂了嘴,老闆萬歲這句話沒說出來,不過那意思很清晰了。
等周明落笑着走進一間臥房,那邊三人才歡笑着向樓下走去。
聽到那動靜周明落也是無奈一笑,才繼續自己的畫符事業。
眼下的他繪畫符籙所需要時間越來越短,有的符籙畫完,根本不需要休息就行,有的符籙花完,休息個十幾秒就能恢復,當然這也有長的,比如四象符,納山符,動輒還是需要昏睡十幾分鍾以上才行的,反正總得加起來,只畫覓文符和八卦符,一天也就半個多小時。
“這幫傢伙真是憋壞了,不過我也好不到哪去。”苦笑一聲,周明落拿出筆墨紙硯就開始動手,覓文符、金剛符等不需要提,一氣呵成,閉眼休息下就行。
直到二十多分鐘後,看着桌子上最後一張納山符完成,周明落才強忍着疲乏和睏倦,撐着身子來到牀上,噗通一聲沉沉睡去。
但小周也沒想到就在他昏睡過去四五分鐘而已,客房的大門,突然就有一下刷卡聲泛響,而後大門驀地被從外推開,顯露出一張張皇害怕、緊張忐忑不已的俏臉。
這身影不高,只有一米六,看上去嬌小玲瓏,曲線卻是凹凸有致,一張鵝蛋臉充滿了柔美的嬌弱感,白嫩的額頭,一層層溼汗細細涌現,伸出素白的小手擦了下額頭,身影才顫抖着身子推門而入,放眼打量左右。
等一眼看到敞開的套間大門裡牀上正躺着一個人時,隱約辨清那人的容貌,身影才驀地又是一顫,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更是深深低下了頭,但也只是眨眼後,小妹子較弱的臉龐驀地就變得堅定起來,一雙細腿抖顫着就走了過去。
但行走中的身影卻絲毫不知道,此刻在客廳天花板華麗的吊燈上,早已昂起一道細細的曲線,一雙冰冷的視線也落在了小妹子身上,嘶嘶的蛇信連連吞吐,一條三四米長,兩三根手指併攏般粗細的蛇影,正拿着淡漠的視線在思索。
這一切行走中的小身子根本不知道,她只是顫抖着雙腿一步步前行,顫抖的來到窗前,看着牀榻上昏睡的人,一對柔美嬌弱的大眼睛裡,全是慌張和羞意。
“周先生,周先生?”又愣了片刻,小身子才終於吸了一口氣,伸手就去推牀上的周明落,更發出輕輕的呼喊,不過推了幾下喊了幾句,牀上的人卻沒有絲毫動靜,頓時讓小妹子一陣愕然,睡得這麼熟?
可很快她就又崩潰起來,這人睡得這麼熟,那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尷尬的愣着,無聲的沉默,又過了一分鐘左右身影才臉色一紅,默默伸手開始解除身上的防備,一件件衣衫悉悉索索的脫落,直接丟棄在乾淨的地攤上,眨眼間一個小妹子就變得不着寸縷,而後紅着臉閉着眼,一咬牙,趴在牀上就縮進了周明落懷裡。
看到這裡,客廳裡某個正在思索的蛇影,冰冷的視線裡才閃出一絲古怪,而後蛇信又一吞吐,無聲的消失在了吊燈處。
只不過,只不過此刻在昏暗的臥房窗外,卻突然探出一道畏畏縮縮,滿臉賊笑的大腦袋,那腦袋碩大無比,毛茸茸的血盆大口恐怖的厲害,若是突然伸到某個人面前恐怕能嚇得對方暈過去的,不過此刻這恐怖的大腦袋上只有滿臉的賊笑,眯着小眼睛,透過窗簾關注着房內的一切。
“啪~”突然不知道從哪,驟然飛來一個石塊,猛的在萎縮的大腦袋上砸了一下,頓時讓大腦袋猥瑣消散,轉而憤怒不已的看向天空,深深的夜色裡,遠遠高空上卻有一隻矯健的身軀展翅高飛,更拿着挑釁的眼神衝大腦袋比劃了一下爪子。
“呼~”大腦袋懊惱不已,本想衝上去胖揍那傢伙一頓的,不過身子動了動,還是驀地就盤縮下去,鬼鬼祟祟的隔着窗簾偷窺,這窗簾能阻隔人類實現,但能不能阻隔它的視線?這……真不一定。看大腦袋那一臉的猥瑣和期待表情,就能清楚一些事了。
不過猥瑣的期待下,大腦袋對天空上的挑釁也不是沒有絲毫迴應,這位猛的熊掌一揮,指向高空,原本縮在熊掌裡的利爪,驀地就從中間一根利刃,只有一根,就彷彿一個人握着的拳頭突然伸出一根中指,對着別人比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