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再看看握劍的人,原來不是別人正是波浪派風子虛。
“風兄你這是要做什麼?”石秋驚愕中帶點憤怒的問道,他怒的是對方沒臉沒皮的居然採用偷襲的戰術,要是不耍賴,對方恐怕已經被自己制服了。這下被人用劍夾着脖子,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回去師傅知道了還不給罵死。
“你問我做什麼!”風子虛用比石秋更憤怒的語氣說:“你怎麼不先問問自己做了什麼。本來我還不打算與你們爲難,可現在這下是你們逼我的,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我們什麼都沒做啊,這裡面肯定是有些誤會。”石秋連忙開口解釋。忽然石秋感覺自己很窩囊,白天自己的師兄被人打傷,自己現在也被人用劍架着脖子,還要回過頭來跟對方求饒,自己怎麼說也是青年榜上有名的人物,現在這樣以後還要不要在修真界混了啊。
先到這裡,石秋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他聲色俱厲的質問風子虛:“風兄且不論我們現在有什麼誤會,但在白天你們打傷了我的師兄,這筆賬我都還沒有跟你們算,你們現在居然灼灼逼人,你們真以爲我波菜派沒人了,可以讓你們隨便欺負,如果你真絲這樣想的話,那你一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讓我付出慘痛的代價。”風子虛現在臉上露出邪笑,他人性當中最殘忍的一面馬上就要展現在大家面前了。
石秋看着對方的眼睛,風子虛也看着石秋,兩人如刀一樣鋒利的目光相對視着。忽然石秋嘴角露出一絲詭笑,腳下腳步微移,一瞬間的功夫,石秋就從風子虛面前消失了,風子虛有點驚訝,波菜派的瞬身法果然名不虛傳,看來石秋是已經練到最高層次了。
當然,還不容風子虛細細的品味波菜派的身法神奇,一柄劍已從他後面的方向刺來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另外兩柄劍出現在風子虛的前方,握着這兩把劍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滕山和水雪。
在剛纔風子虛挾持着石秋開始,他們站在旁邊一言未發,始終在尋找一個最佳的出手時機好解救石秋,當石秋把他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自己脫困後,兩人見到真絲個好機會,豈容錯過,兩人同時拔劍向這個人刺去。水雪心想,一個人打不過你,今天三個人我還不相信打不過你,受死吧。
風子虛現在的情勢非常危急,眼看着自己身上就要多幾個窟窿了,但風子虛的臉上毫無緊張害怕的神色,好像他根本就沒把圍攻他的這三個人放在眼裡。當鋒利的劍尖就要刺中他時,只見他身體微微一轉,水雪與滕山的劍一把貼着他的胸口,一把貼着他的後背刺了個空,風子虛就這樣側着身子從水雪和滕山兩人的中間滑到了他們的後面,而石秋刺來的那一劍卻因迎面刺來的水雪與滕山的劍阻擋了去勢。
三人同時刺了一個空,但高手就是高手,水雪滕山一招失利第二招接着又出,他們急轉身體揮劍猛劈。這下兩人都是傾盡全力,務必要致風子虛與死地。
風子虛橫劍格擋,“哐當”一聲,三把劍交擊在一起,火花都拼出來了。
這下兩人合力猛砍力道強過泰山壓頂,風子虛腳下的土地都裂了開來,雙腿膝蓋以下的部分都陷進了土裡。
正當風子虛想這兩個人的力道爲何如此之猛的功夫。石秋的劍又刺來了,這一下對準的是風子虛的心窩,這一件要是刺下去,那結果是可而知的。水雪和滕山使出全部力量壓制着風子虛,眼看着石秋這一劍就要得手了,風子虛大喊一聲,整個人的力量暴漲,格開了水雪和滕山兩人,猛的後退,但石秋的劍勢卻沒有因此而遲緩,他的劍尖離風子虛的胸口就還有一寸的距離,兩人一個前進一個後退,只要風子虛稍一停滯,那等待他的就是穿心而過的下場。
這時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石秋臉上露出冷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風子虛則面容平靜,也許他也是在思考今晚的確是低估了這幾個人,早知道應該和單琪一起來的,不過單琪去了波羅派,在這危急時刻,他忽然掛念起單琪的安危來了。
石秋用劍逼着風子虛一直後退,但此時風子虛後面就是圍牆了,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石秋眼裡露出得意的光芒,心想,這下你死定了。
風子虛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光知道這一點還遠遠不夠,還要有應付眼前危險的辦法。
在兩人快速的移動中,風子虛終於背靠圍牆了,石秋的腦海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劍刺進對方的心臟,鮮血迸濺而出的畫面了。白鷺,師兄現在就給你報仇。
時間終於停止了,石秋好像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劍已經把對方刺穿了,鮮血從風子虛的胸口緩緩流下。但這不是從風子虛心臟裡流出來的,而是從風子虛手裡流出來的。
原來在風子虛背靠圍牆的那一刻。當石秋的劍就要刺穿他的心窩的那一刻,他用沒有拿劍的左手握住了刺向胸口的劍尖,劍停了下來,但手被劍刃割破,鮮血流出來滴在衣服上。石秋的劍已經不能在往前再進一毫的距離。
石秋這時看見對方用手抓住自己的劍,手腕一扭,想繼續往裡刺,但終不能辦到。水雪與滕山站在後面一位這一切丟應該結束了,的確是應該結束了,因爲石秋感到劍被對方鐵箍一樣的手抓住動彈不得,便伸出左手一掌打在風子虛的胸口,“轟隆”一聲風子虛背靠的圍牆轟然倒塌,風子虛整個人也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拋飛出去,石秋腳下一蹬飛了出去想在空中再給風子虛最後一劍,就在這時,前方的黑暗中,刷刷一團劍光撲面而來,石秋在空中連忙揮劍格擋,但整個人也被阻了去勢。眼看着風子虛背對方抱起消失在黑暗中。
水雪和滕山走過來想要再追,石秋伸手攔住兩人,“算了,別追了,姓風的吃了我一掌,有他受的了。”
“剛纔來救他的人是單琪對吧。”水雪問石秋。
“對,沒錯,我一看那身影就知道是他,怎麼你小子對人家有意思。”
“別瞎說。讓師傅知道就死定了。”
“放心啦,我們會幫你保密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