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家的決定

夜晚慢慢的流走黑暗慢慢的褪去,陽光慢慢的又重回大地,森林,山脊,小溪,村莊裡的低矮的房屋,慢慢的都放出一種生機勃勃的光澤。小鳥在歡快的歌唱,像在奏着一支節奏歡快曲調明朗的晨曲。溪水淙淙的流淌。一切都寂靜美好。充滿詩意。只是兩邊山頭上紮起的一眼望不到頭的軍營破壞了這一美好的場景。白色的軍帳就好像白色的裹屍布一般。充滿一種,悲傷的,死亡的味道。

老兵做夢夢見自己騎馬從馬上摔下來,馬還不停的踢他,把他踢醒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桌子底下,而且還和老林頭抱在一起,威無敵早就醒來了,此時正對着他的屁股狠狠的踢了兩腳。老兵就是被這兩腳踢醒的。

老兵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報告將軍,昨晚沒有任何情況,任務圓滿完成。”威無敵什麼也沒說,波娜公主還在不停的打着呵欠,“我說威將軍啊,我們真的不吃完早餐再走嗎。”“不了,公主,昨晚發生了一些情況,此地已十分的不安全,我們還是早走爲妙。”公主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還是一起走了。

老兵醒來的時候,老林頭也一起醒來了,看着三個煞星走了之後,他馬上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好,老林頭心想。得馬上通知村裡的人做好準備,馬上就要打戰了。

他飛快的朝外面跑去,他去的是幾家在村裡多少有點威望的幾位老者家。他要通知他們再召集村裡的所有人在廣場上開會。

老李頭一家也早早的起來了,小李頭一早起來就在顯擺昨天跟劉莽換的衣服。小妹由於昨晚受了驚嚇,到現在還沒起來,小李頭的娘,不得不扯着嗓門大喊,“小妹啊,日頭曬屁股咯,快起牀了喲。”小妹很不情願的從牀上爬起來,一副倦容家上一雙黑眼圈說明她昨晚睡的一點也不好。她忽然記起劉莽昨晚跟她說的話,要他們全家暫時離開這裡。再吃早飯的時候,她當着大家的面把這件事說了出來,老李頭聽了沒說什麼,小李頭說,小妹說的有理我昨天去上山看見有人在磨刀,看來是馬上就要開戰了。小李頭的娘聽了也說是啊,老頭子,孩子們說的對啊。就在這時有人在門外使勁的敲着鑼,敲一下就扯開嗓門喊“大家到廣場集合啦,緊急,緊急。”這種緊急在村裡是很少很少的,年輕一輩的基本沒有經歷過。村莊與世無爭,所以很少會有什麼緊急事件需要大家緊急集合。

家家戶戶都出到門外往廣場涌去,一些孩子還有年輕人很興奮的跑在最前面,他們一路推推搡搡,有說有笑,好像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緊張的氣氛,他們的神情看上去更像是去參加什麼盛大的節日一樣。

不一會兒,大家都集中在了村中央的廣場上了,大家吵吵嚷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男人都抽着煙討論着今年的收成,女人都領着自己的孩子湊在一起討論着東家長西家短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很快有五位老者走上了在廣場中央的高臺上。“大家靜一靜,靜一靜!”一位稍年輕的老者喊道。慢慢的大家慢慢的靜了下來,但還有少許的嗡嗡聲,和偶來牀來一個孩子的哭鬧聲和伴隨而來的他的母親呵斥他的聲音。

五位老者中最年長的說“今天一大早就把大家叫來,實在是有非常緊急的事要告訴大家,”接着他停頓了一下,上了年紀的人沒辦法,大聲說幾句話都會讓他們感到非常的吃力。“相信大家已經看到了,在我們村子兩邊的山頭上駐紮着兩隻大軍,他們已經來了半個多月了,一直很安分,沒有什麼動靜,但我們我要相信他們來此絕對不是來觀光的。他們來時要打戰的。”接着他有停頓了好長時間,期間還不停的咳嗽,可能連繼續說話都會感到十分的困難了。這時另一位長者接過他的話茬說:“沒錯他們是要來打戰的,在過去半個月裡他們沒有動靜,這並不代表他們永遠不會有動靜。他麼馬上就要有動靜,就在這一兩天。他們就要開戰了,因爲昨天晚上在我們可愛的老林頭家裡來了幾個古怪的人,發生了幾件古怪的事。現在我們讓老林頭來爲大家說說昨晚他的驚心動魄的經歷。”說完他也大口的喘起氣來,臺下的他的家人很快的遞過去了一杯水。

老林頭從人羣中掙脫出來上到高臺上,這時大家已經完全靜下來了,大家都對老林頭的遭遇有了一種好奇心,年輕人和兒童都瞪着大眼睛豎起耳朵準備要聽老林頭講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老林頭在臺上對着空拳頭輕輕的咳了幾聲,接着說:“鄉情們,在昨晚大家進入夢鄉的時候,在大家都陶醉在美夢裡的時候,你們可知道在那個時候村裡來了幾個比魔鬼還要恐怖的人。”他這個開頭立刻把大家帶入了一種恐怖的氛圍裡。老林頭看着大家略有驚恐的表情很滿意,於是接着說,“在伸手連手都看不見的黑夜裡,我準備收拾睡覺的時候,忽然來了兩個人到我的店裡,他們披着寬大的黑色披風,帶着黑色的帽子,他們的腳步很輕,他們都走進了店裡我才發現他們,當然,我沒有被嚇到,我老林頭怎麼說也是徒手搏過野狼的硬漢。我問他們要點什麼,他們說要酒要肉,要活人的肉。”說到這裡兒童都嚇得抱緊了媽媽的大腿。

這時一位老者覺得老林頭說的太過火了,湊到他耳邊提醒了他兩句,老林頭聽完後點了點頭。然後他接着說。“我把酒和肉都給了他們,當然肉是豬肉。他們吃着,我則在一邊觀察着他們。然後又來了兩個人,兩個一身白衣的人,他們一來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那打得真是昏天黑地,我管保你們一輩子也沒有機會親眼看見。他們邊打我還聽見他們說,今天要開戰。”老林頭說完看大家的反應,好像並沒有他想象的中的強烈,遂覺得特別掃興。“全部經過就是這樣子了。”剛纔說話的老者馬上接過了話說,“好了大家都知道了,今天他們就會開戰,最遲明天,經過分析他們的戰場很可能就是我們村莊,因爲打巷戰總是能把損失減少到最小,這是任何一個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懂得的。大家決定該怎麼辦吧,是撤退還是留下來保衛家園。”大家說吧該怎麼辦,是撤退還是誓死保衛家園?人羣開始騷動起來,爭吵起來,孩子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年輕人聽了有點熱血沸騰,躍躍欲試,有的婦女一臉茫然的看着丈夫,有的已經開始啜泣起來。這時人羣中有人喊,“我們不離開,這是我們的家,要走就讓他們走。我們不走!”很快這句話就像一根燃燒的火柴丟進了火海一樣,立刻將整個人羣點燃了。“對,我們不走,我們誓死保衛家園!”大家都舉着拳頭高聲的喊出這句話,有幾個年輕人更是跳上中央的高臺,把上衣脫了當成一面旗幟揮舞了起來,同時帶頭大聲喊“我們要戰鬥!我們不離開!讓那些不知從哪來的軍隊見鬼去吧!”整個場面羣情激憤鬥志高昂,彷彿已是勝券在握,又好像是已經打了勝仗似的。

人羣中老李頭也跟着高舉起拳頭用他那嘶啞的嗓子大喊“誓死不離開!”小李頭受到大家的感染也跟着喊,只有小妹茫然焦急的看着大家,不知該怎麼辦纔好,她是瞭解這件事的,他也知道如果大家不離開,只是拼着一股子蠻勁說要誓死抵抗的話,那無異於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最後的結果必定是家破人亡。她在想怎樣才能阻止大家這樣魯莽的舉動,讓大家儘快到別處避一避,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所以她此刻顯得十分焦急,她使勁的拉他父親和他哥哥的手,結果兩人都不理她,也許是因爲此刻他們太過激動了,沒有感覺到。

小妹看父親和哥哥小李頭是指望不上了。她皺着眉頭思索好像在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似的。然後她從朝前擁擠的人羣中擠去,可是人羣太過擁擠,任憑她小小的身軀想要往前進也是十分困難,她艱難的朝着人羣中央的高臺走去,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到達了,此時人羣已沒有剛纔那樣激動了,但依然十分嘈雜,特別是年輕小夥依然在大聲的喊着他們的誓言,好似狂熱的邪教信徒。她吃力的爬上高臺然後大叫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兩句好嗎。”但是她的聲音太小了,人們根本聽不見,也無人理睬她。在這當口有誰會去理睬一個小姑娘呢。

小妹此時更焦急了,他向另外幾位老者請求,請他們聽他說幾句話,他們對整個局勢是有決定權的,幾位老者看着她,問她是誰家的丫頭,小妹說,“軍隊,有很多的人,好多好多,他們會把村莊摧毀的,我們必須離開。”老者依然的疑惑的看着他,其中一位老者說,她是瘋了嗎,居然說要我們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家園,我跟你說,丫頭,你要害怕的你就走好了,我們不需要膽小鬼。小妹感覺到自己的一片好心沒人理解非常垂頭喪氣,她現在也覺得這些人是有點不正常了,其實大家只是不太瞭解情況而已,如果大家知道這是一場怎樣規模的戰爭恐怕就沒有這麼興奮了,但小妹依然非常擔心,確切的擔心什麼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爲她並沒有什麼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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