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神樹鄭重道謝之後,心知自己雖然及時突破至分神境初期,想要對付那株隱藏在地底深處的凌霄妖王花依舊遠遠不夠。
來到樹幹邊緣,望着眼前翻滾的雲海,石飛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我們也該下去了!”
風雷神翼輕輕舒展,等到東門凝珠來到近前,便一把將其摟在懷中跳了下來。
雙翼震動,身形迅如閃電般穿透雲海,直奔地面上的祭臺落去。
站在祭臺上那些分神境強者,卻還在爲先前雲層中出現的巨大拳印感到震驚,不過隨後也發現了二人的身影。
“快看,他們下來了。”
“沒錯,的確是他們兩個。”
“他們爲什麼要抱在一起?”
一道道充滿驚訝的聲音接連響起,但是不知是誰最後說了一句,卻讓司徒莮老臉愈發陰沉。
而鬼屠的眼神,也是在此刻充滿了森然殺意。
早已覬覦東門凝珠多年的他,親眼看着這個尤物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
即便參加長生大會時未能選擇東門凝珠作爲臨時伴侶,鬼屠心中依舊將其當成了自己禁臠。
隨着半空中的兩道身影迅速接近,鬼屠的眼神也越發陰沉,心中不由得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看上的女人你也敢碰,今天若不殺你,何以服衆。”
嗡!
漆黑雙翼輕輕一震,身着風雷神翼的石飛羽,那般速度簡直快如閃電。
尚未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他們便是出現在了祭臺之上。
“好哇,好一個小畜生,竟然還敢活着回來。”
等到石飛羽帶着東門凝珠剛剛落在祭臺之上,司徒莮便是率先開口厲喝道:“來人,將這對不知廉恥的東西給老身拿下。”
但是站在祭臺上的那些人卻沒有動手,相反,是用有一種帶着疑惑的目光盯着東門凝珠,似是在等她給出答案。
歷屆得到長生靈根之人,以後都將是一位實力恐怖的強者,而長生殿也有將近萬年沒有出現過這種具有無上修爲之人坐鎮。
如果東門凝珠真的得到神樹垂青,別說她只是觸犯了門規,就算是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在這些老嫗心裡也值得原諒。
“怎麼,老身的話你們沒聽見?”
發現無人聽命於自己,司徒莮老臉頓時扭曲起來,猛的回頭咆哮道。
眼見於此,幾位白髮老嫗臉皮微顫,似是對她這種頤指氣使,厲聲呵斥感到不滿。
而鬼承卻是緩緩向前走去,充滿森然的冷笑聲隨之從其口中傳出:“長生靈根絕不能落入外人之手,麻煩你們把它交出來。”
目光帶着一絲厭惡從其臉上掃過,東門凝珠即便是破了誓言,也很少與其他男子開口說話,更何況是一個讓她討厭之人。
沒有理會鬼屠,目光徑直停留在了長孫憐身上,輕聲說道:“師父,長生島有難。”
此次,東門凝珠並未說長生殿,而說的是長生島,如此一幕,不僅讓她師父長孫憐心神微顫,連那些白髮老嫗的眼神,都是瞬間充滿了驚訝。
“既然不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發現自己居然被她無視,鬼屠臉色一沉,猛的向前踏出了腳步。
刷!
冷笑聲尚未落下,石飛羽便是閃身擋在其去路之上,目光冰冷的道:“老子現在沒空理你,識相的就滾!”
“呵,真是好狂的口氣。”
眼神陰冷的盯着他,鬼屠臉上卻露出一絲嘲弄,猛的厲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說這個“滾”字。”
厲喝聲尚未落下,鬼屠便是陡然一掌狂拍而出。
磅礴源力瘋狂涌動,瞬間就以形成了一隻巨大的厲鬼虛影。
而這隻厲鬼虛影則立即舉起手臂,手掌帶着可怕能量一把抓了下來。
面對一位分神境中期巔峰強者,石飛羽臉色也是變得異常凝重,拳頭旋即帶着龐大的源力順勢爆轟而出。
“什麼?他竟然要和鬼屠硬憾?”
“呵,自尋死路罷了。”
“沒錯,要知道鬼屠可是我們之中修爲最強之人,即便是分神境中期強者之中,也無人能敵。這個不自量力的傢伙居然膽敢跟他硬憾,我倒是有些期待接下來他怎麼被鬼屠大哥廢掉五肢的悽慘模樣。”
發現石飛羽竟然迎着那隻巨大手掌一拳爆轟而出,站在廣場上的一些百鬼嶺弟子,頓時冷笑着議論起來。
而位於祭臺上的那些百鬼嶺灰袍老者,也是雙目低垂,臉上帶着一絲譏諷。
鬼屠的修爲有多強橫,他們幾個心裡可是清清楚楚,就算是自己親自出手都未必能勝的了他,更何況是一個僅有十七八歲的少年。
這樣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他們自然見過不少,最終也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要知道鬼屠可是他們百鬼嶺弟子中,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煉奇才,能在短短三十年間就以突破至分神境中期巔峰,那般天賦絕非常人可以與之相比。
再加上鬼屠的心狠手辣,祭臺上的幾位百鬼嶺老者,甚至不用去看,也能猜到那個少年接下來要面對何種後果。
“嘿嘿,既然你自尋死路,老身也就懶得動手。”
司徒莮老臉一沉,心中卻是突然冷笑起來。
鬼屠的修爲即便是她,恐怕也要花費一些手腳才能戰勝,這個不知死活的少年居然選擇和他硬憾,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源力順着手臂急速奔涌,石飛羽心中陡然低吼道:“星隕赤雷拳!”
一道巨大的拳影旋即在衆多強者的注視下,與鬼影轟然相撞。
兩種兇猛攻勢猛然在半空交集,可怕的能量漣漪當即席捲開來,所過之處,連海石打造的祭臺都是被瞬間震裂而去。
在這股能量漣漪的席捲下,鬼屠當即感覺到體內氣血頓時劇烈翻滾起來,瞳孔之中不由得露出一絲震驚:“分神境?”
然而沒等他將心頭震驚壓下,對面對面之人拳頭上便涌現一股恐怖的源力。
在這股源力的狂涌中,鬼屠臉龐都是不由自主的扭曲起來,身體旋即在一道道震驚的目光下,陡然倒飛而去。
分神境中期巔峰修爲,那般實力絕非尋常手段可以與之對抗。
然而,即便是擁有着足以傲視所有年輕一輩之人的強橫修爲,鬼屠發現自己依舊被對面少年一拳震飛。
這一刻,在他心裡不僅充滿了震驚,更多的是一種難以置信。
“分神境?他竟然突破到了分神境?這怎麼可能?”
倒飛而去的同時,鬼屠望着站在對面,身穿漆黑鎧甲的少年,心中卻猛的驚吼道。
要知道一個時辰前,自己在神樹之下追殺他,這個傢伙還是蛻嬰境巔峰。
即便是自己的天賦,當初突破分神境初期,也是花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他又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個時辰內就以打破這種瓶頸?
可是擺在眼前的事,卻又不得不讓他面對這種現實。
剛纔從石飛羽體內涌現的那股可怕源力,即便是自己都無法與其相比。
“該死的小畜生,居然突破到分神境了啊,這怎麼可能。”
望着陡然被一拳震飛而去的鬼屠,司徒莮鬆弛的臉皮都是不由得輕輕哆嗦起來,心中也是隨之驚吼道。
一位修煉之人,想要跨越分神境這道天塹有多困難,作爲長生殿資力最老之人,她可是比誰都清楚。
那般困難,甚至說難如登天都不爲過,長生殿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天資卓越的弟子,最終都死在了這種突破之下。
然而,眼前這位身穿漆黑鎧甲的少年,不僅順利突破,更讓她感到震驚的是隻用了短短一個時辰。
如此恐怖的天賦,即便歷代長生殿殿主之中,也罕有人能夠與其相比,就算是被稱之爲鳳毛麟角,恐怕也不爲過。
“不能留啊,如果留下他,最後恐怕將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一心想要奪取長生殿殿主之位的司徒莮,發現他突破至分神境初期後,心中殺意也隨之暴增。
尤其是看到石飛羽一再袒護東門凝珠,愈發讓她這種殺意難消。
雖然現在的她已經將長生劍弄到手,但是沒有長孫憐親口任命,殿主的位置依舊不輸於她,而這種事情也讓司徒莮無法接受。
雖然早就知道石飛羽修爲絕非尋常之人可以相比,但東門凝珠依舊未曾料到,在正面硬撼之下,鬼屠竟是被他一拳震飛而去。
望着身着漆黑鎧甲,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即便以她的身份地位,都爲之感到震驚。
不過隨後東門凝珠卻察覺到一股殺意鎖定在他身上,黛眉輕蹙,冰冷的目光隨之從司徒莮臉上掃過,不由得冷哼道:“你敢動手試試?”
“大膽孽畜,這是你跟老身說話的語氣麼?”
突聞此言,司徒莮臉皮微顫,猛的向前踏出腳步,厲聲喝問道。
在踏出腳步時,她手掌更是沒有絲毫猶豫,趁機一掌直奔石飛羽狂拍而出。
站在祭臺上的衆人,顯然並未料到司徒莮如此年紀,竟然去出手偷襲。
這般一幕,頓時讓她們幾位長生殿的老嫗,臉皮都跟着發燙起來。
面對司徒莮這個老妖婆的偷襲,石飛羽眼神一寒,風雷神翼猛然震動,身形瞬間化爲一道殘影消失而去。
在他身形消失的一瞬,司徒莮瞳孔便驟然緊縮,原本渾濁的雙眼,也隨之精光閃爍。
心中沒有絲毫猶豫,猛然轉身,手掌攜帶着恐怖源力怒轟而出。
砰!
一隻覆蓋着漆黑細麟的拳頭旋即與之硬憾在了一起,而石飛羽的身形也隨之在衆多凝重的目光下出現。
風雷神翼的速度,在他修爲突破至分神境後,愈發恐怖,即便是以司徒莮的眼力,都無法清晰捕捉。
若不是剛纔憑藉着多年經驗果斷出手,恐怕現在早已身受重傷。
硬憾中,司徒莮臉上猛的露出一絲獰笑,可怕的源力當即如同海嘯般從其體內暴涌而出。
而石飛羽的身形,也隨之被這股可怕能量震退。
但是就在她臉上笑容出現的一霎,卻發現自己面前竟然漂浮着一道巴掌大小的透明符咒。
雙目緊盯中,透明符咒之中突然閃過一道絢麗光華,司徒莮的臉色也因此驟然劇變,猛的驚吼道:“該死,你居然還是一位七品符師……”
(不好意思,昨天下午發錯一章,造成不便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