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那是充滿無限的歡樂與憂傷,亦也是幸福與痛苦。正如如何事情都是兩面性的,有好就有壞。
現在的笑面斧,他可是一個名震天下的人物。自江湖中傳開了他與刀神藍一風的決鬥,他的名字就已在江湖中出了名。他的名遠播海外,甚至是大漠以北……
笑面斧也不知道他的名有這樣的影響力,但事情就是這樣子的。
也許這些都是刀神藍一風的功勞,但這也是笑面斧有實力的原因。他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藍一風爲何要主動的去挑戰他?這就是江湖中人如此推斷的。
藍一風可是刀中之神,他主動去挑戰的人,那又將是個何等強大的人呢?
笑面斧的武功到底有多強?
這沒有一個人知道,也許連他自己的不知道,就以他與卓殺的那一戰來說,他明明是敗定了的,可結果卻是勝了,可以說他潛在的力量那是不可限量的。
一顆古鬆,一口龍井、一座茅廬、四面環山。
兩個半百的老人坐在古松下,只聽見他們隱約在談論着。那左邊的是一個身穿錦衣的老人,他背上揹着一柄龍紋古劍。右邊是一個教書先生模樣的老人,他手裡握着的是一支毛筆,那石桌上是一疊厚厚的宣紙。他道:“如果你與他一戰,你有幾成的把握勝他。”
錦衣老人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但我想我勝不了他。”
教書先生道:“連你無極門掌人李無思都說勝不了他,那他可真稱得上天下第一了。”
李無思,這不是當年一夜之間殺了四十八個中原武林高手的“遊俠浪子”李無思嗎?他不就是李小夜的父親嗎?他爲何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在江湖中絕跡了嗎?難道他只是歸隱了山林。
李無思道:“等他與刀神一戰之後,如果他勝了,我相信江湖中敢與他爭雄的人一定不會太多。”
教書先生道:“刀神,劍神、看來他是困難重重。”
李無思道:“刀神藍一風不說也罷,誰道知道他是個很強的對手,要不藍筆山莊早被人踏平了。只是劍神赫連阿九,他至尊堂還沒有稱霸武林的的野心吧。”
教書先生道:“幻劍迷影,雄霸武林,一劍七式,唯我至尊。”
李無思道:“當年塞北狂俠赫連阿九一柄軟劍挑戰九大門派、甚至是中原的名人俠士、又有誰不知道他那動人心絃的劍法。哎、笑面斧不知道會不會遇上他。”
教書先生道:“會的,總有一天,他們會相見的。”
李無思在沉思,刀神已經就夠笑面斧受的了,如果再來一個劍神,笑面斧還真是有得受的。
赫連阿九,這的確是一個很強的對手,他的實力絕不在藍一風之下。
幻劍迷影,一劍七式、一式七招、電閃疾馳。
李無思的劍法,那是如夢一般的劍法,夢幻無極。可以說赫連阿九的劍法跟他的劍法有着曲同工異之處,但卻又有着他自己的獨到之處,那就是他的劍法霸道。而李無思的劍法卻是柔和。
李無思道:“我想笑面斧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教書先生道:”如此那最好不過了,到時我自吾先生就可以寫下他的傳奇。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若說斧哥,天下無敵。”
李無思道:“自吾先生不可,還是等江湖平靜了再寫吧。”
自吾,有這樣的人名嗎?他是誰?
自吾,自、那是自己。吾,我的意思。自吾那不就是我自己了。這……我還真能理解,人家自吾可是李無思的朋友。而我呢,李無思認識我嗎?
自吾道:”看來只有這樣了。”
李無思道:“自吾先生,如果到時你寫的話,我會幫你留意江湖上的人和事的。”
自吾道:“寫江湖名人錄是我自吾的一個興趣,更是爲了讓後輩們以後可以學習他們的優點。”
李無思道:“自吾先生如此爲後輩們作想,我李無思當真佩服。”
自吾道:“這是一個爲師之人的心願。”
李無思道:“止戈爲武,真希望有一天江湖是太平的。”
自吾道:“止戈,江湖中人又何時才能止戈?”
李無思想:“也許這一天會來臨的。”
自吾道:“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你可以向我提一個我力所能及的要求,我必滿足你。”
李無思道:“我也沒有什麼要求,你給我一本藏書就足夠了。”
自吾道:“藏書?你要藏書幹嘛?”
李無思道:“我要的是你親筆的斧哥傳,我要將它藏入幽夢樓的藏書閣裡,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一個藏書愛好者。”
自吾微微笑道:“你這要求有點難,但我會答應你的。只是你得承諾,你必須和我一同來完成。”
李無思道:“我承諾,我們一起來完成。”
這是一個艱鉅的任務,他們何時才能完成呢?
自吾道:“笑面斧是我特別看中的人,他從小就有過人的天賦,更是一個練武的奇才。歌舒鳳雖然是我的女兒,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我不想她承擔太多的責任。”
原來這自吾是歌舒鳳的父親,難道他就是歌舒自吾,歌舒鳳知道她有這樣的一個父親嗎?
看來她是不知道的了,因爲她從小就是跟着她孃親一起生活的。直到她八歲那年,南海劍派成了歐陽紹華的天下,她親眼看見她的孃親死在了歐陽紹華的劍下。
如果她有這樣的一個父親,他爲什麼不來救她們母女呢?
李無思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如實回答我嗎?”
自吾道:“你我是生死之交,難道我還會隱瞞你什麼不成。”
李無思道:“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讓笑面斧去闖蕩江湖,他和你是什麼關係,我不相信他只是一個浪子這麼簡單。”
自吾道:“他和我相比,你覺得誰要厲害一些?”
李無道:“他。”
良久,自吾才道:“他的身世是一個謎,我是在他很小的時候發現他的,那時我還是南海劍派的掌門人,他是在一頭母老虎利爪下存活下來的嬰兒。”
李無思道:“難道他一點身世的線索都沒有?”
自吾道:“沒有,因爲他的父母只是一對很平凡的老百姓夫婦,而他們已死於母老虎的利爪之下,說來也奇怪,那母老虎竟然沒有傷害他。”
李無思道:“你救下他之後,你就給他取名笑面斧。”
自吾道:“笑面斧這名字是他自己取的,在他懂事之後,我告訴了他他的身世,當時他就取了笑面斧這名字,他說他要用斧頭笑着去砍死那母老虎。”
李無思笑道:“他還真是看得開。”
自吾道:“就是因爲他看得開,所以我將無情劍賜給了他,我要讓他去領會江湖上的所有困難,因爲我要在江湖上打造出一個空前絕後的武林高手。”
李無思道:“劍無情,可人未必就無情。”
自吾道:“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因爲他的人生是他自己去掌握的。”
李無思道:“爲了江湖平靜,他也許付出的太多了。”
自吾道:“這是他自己選擇的,他在離開我的那一天,他是這樣說的,仗劍載酒行江湖,天下第一唯斧哥。”
李無思一陣沉默,他知道這是笑面斧的信心。只是他真的能做到天下第一嗎?天下第一,誰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江湖上恐怕還沒有人敢這樣說。
笑面斧此刻心裡也在想,他能做到嗎?
要做到天下第一,這是何等的艱難。眼前刀神藍一風這一關他就很難闖過去。
還記得當初離開大叔叔時說過的話,仗劍載酒行江湖,天下第一唯斧哥。這話說得倒是輕巧,可是真正做起來那卻是不簡單。
止戈爲武,放下刀兵。江湖上再也沒有紛爭,有的只是和平共處。這個夢想何時才能實現?笑面斧心裡一片茫然、一功將成萬骨枯,到底要犧牲多少人才能成就這一偉大功名。
笑面斧沒有選擇的餘地,有得必有失,這是恆古不變的。
只有他真正的做到了天下第一,只有所有的人都服了他,只有他成了所有人的斧哥,也許江湖就太平了。只是要做到這一點,這又是多麼的艱難。
現在他的名已是天下皆知,“龍幫”據冷千愁他們所說那還是有一定的規模的。等與刀神一戰之後,只要他沒有敗,沒死,他一定會去看看這屬於他一份的“龍幫”。
風在吹,吹散了他的發,也吹亂了他的心。就在他滿腦子是煩惱的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請問你認識笑面斧這個人嗎?”
笑面斧擡起了頭,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女子,一個手持長劍的女子。笑面斧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個女子,但他可以說這女子絕不比任何一個女子差。
她的美那是天然的,那是一種讓人覺得很親切的感覺。一襲紅衣飄舞,宛如屏障的秀髮在微風吹拂下,使人不禁想入非非。
笑面斧道:“當然認識。”
紅衣女子道:“那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笑面斧微笑道:“知道。”
紅衣女子道:“那你那告訴我他在哪裡。”
笑面斧道:“你找他幹嘛?”
紅衣女子道:“他是我的偶像,我想看看他。”
笑面斧心裡苦笑,他怎麼成了這女子的偶像了?他道:“他怎麼是你的偶像了。”
紅衣女子道:“他不僅是我的偶像,更是萬千少女心裡的斧哥。”
笑面斧道:“那他還真是了不起。”
紅衣女子道:“當然,斧無處不在,斧在天涯。”
笑面斧道:“斧在天涯?”
紅衣女子道:“嗯。”
笑面斧道:“爲何?”
紅衣女子道:“斧若不在天涯,我這個大漠獨行女俠暗夜紫妖怎麼會知道他。”
笑面斧道:“我聽說過暗夜紫妖這個人,是專門以那些大盜爲敵的俠女。她的名字好像是叫獨孤雁。”
紅衣女子道:“什麼叫好像是,我本來就是叫獨孤雁。”
笑面斧道:“哦”
獨孤雁道:“你還沒有告訴我笑面斧在哪裡?”
笑面斧道:“你不是說斧無處不在,斧在天涯嗎?”
獨孤雁道:“我是說過,可是我現在要去找他。”
笑面斧嘆了一氣,道:“哎,斧本來就在她身邊,可她還要去找,真是可悲啊可悲。”說着他邁步走了去……
只留下一個發愣的獨孤雁站在那裡。
“他就是笑面斧嗎?這……我怎麼看他像個傻瓜一樣。他會是我的偶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