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監獄待上了近一個星期,算是陪着老怪物們再學一點東西,比如說一些運氣法門的訣竅。但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董虎要跟她這個新認的寶貝女兒,好好的相處幾天。我暈,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董虎居然如此的溫柔,想想都有點起雞皮疙瘩。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大漢,在自己女兒面前,叫做牛就做牛,叫做馬就做馬。本來如雷的聲音,也小的跟蚊子一樣,生怕聲音大一點,就嚇到了自己的閨女。汗,我算服了。估計全世界能有一個人讓董虎這麼乖的,就只有這個小丫頭了。而且,我怎麼偶爾偷偷的發現,董虎這吖的,咋沒事偷偷躲在一邊,嘿嘿傻笑。不過,也發現董虎也偷偷的躲在一邊,唸叨着阿鳳的名字,偷偷落淚。哎,董虎並非無情,而是用情極深啊。
一個星期不算長,但也不算短。還好東方婉他們善解人意,知道董虎剛見到他們女兒,要我留那多照顧照顧。而蔣芸芸,到是不願意離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能在我身邊多呆一會是一會。因爲她清楚,我也清楚。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再一起的,最多她當我的情婦,我當她的情夫。因爲我不會放棄婉兒她們,她也不會放棄她熱愛的事業。所以,即使我們兩個有緣有份,但是卻一樣不可能在一起。雖然我愛人的方式很霸道,但是絕對不會把我的思想強制在她的身上。我欣賞她,所以我尊重她。
一個星期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算算也該到分手的時候了。董虎又一陣問寒問暖,也虧他厲害,硬是在一個星期之內把截殺的訓練方法,全都教給了董思思。可是,小丫頭的何去何從,到成了一個問題。按照董虎的話說,董思思絕對不能跟我在一塊。他說我是一個小瘋子,董思思和我在一起,肯定會學壞。而且,被我教唆去幹壞事,都很有可能。對此,我只能尷尬的一笑,不再說話,也不狡辯。最後經過各方研究,決定把董思思留在蔣芸芸身邊。我仔細想了一下,這樣也對。蔣芸芸是個公衆人物,總會有許多危險。董思思身手雖然沒到我這種恐怖的階段,但是絕對是比較可*型的。我說的可*不是武功可*,而是董思思也是女孩子,兩人之間有許多事,不會太尷尬。所以把董思思留在蔣芸芸身邊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只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董思思居然成了香港最新的女性武打明星,這到是大家所史料不及的。
分手是傷感的,別離是痛苦的,這是肯定的,我也是沒辦法的。看着蔣芸芸幽怨夾帶着一絲絲的不捨,我簡直差一點就要暴走,直接把她綁架回去,關在家裡,不准她在出去。可是我不能這麼做,我自認我也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分手的時候,我們倆誰都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抱了一下。便看着蔣芸芸帶着痛苦的眼神,離開了。
人都走了,我待在監獄裡面也沒什麼意思了。難道讓我天天面對着這些毛都快掉光的老怪物,和每事就八卦的套你話的老狐狸嗎?還不如回到家中,看我的乖乖婉兒,秀兒,恩,清心也算一個吧。真是的,白清心在這麼搞下去,我真怕我忍不住,一口氣把她給吃了。
帶着一點點傷感,帶着一點點思緒,終於在外面辦完了所有的事情,回到了古武會館。哎,本來打算出去待個一兩天,就可以回來了,沒想到這一待就是十幾天。這腳剛一踏進屋門。立刻一個紫色的影子,鑽進了我的懷裡,大聲的說道:“大哥,你終於回來了,秀兒想死你了。”
我笑呵呵的抱着端木秀蕊,一掃這外面的不快,狠狠的在她的小嘴上吻了一下,開口說道:“是嗎?大哥也想死你了。秀兒這幾天在家乖不乖,有沒有幹出什麼人神公憤的事情?”
端木秀蕊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拉着我的手,嬌嗔道:“臭風華,死風華,爛風華,你就知道欺負秀兒。秀兒那麼可愛,什麼時候變成人神公憤,大家都討厭的地步了。你應該問,秀兒最近做了什麼善事,讓大家都喜歡啊!笨笨笨笨笨!!”
跟端木秀蕊在一起,永遠都是隻有歡樂。你只要面對着她,就會被她所感染。我樂呵呵的抱起端木秀蕊朝沙發上一坐,扭了扭脖子,開口說道:“哎,真累啊!”說完,稍微活動了一下。而這個時候,一個柔順的小手,輕輕的捏在了我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回來了!”
我頭也不回,就知道給我按摩的人是東方婉,因爲也只有她,會這麼細心,會這麼體貼。我沒有回頭,舒服的呻吟了一下,從鼻子裡面輕輕的‘恩’了一聲。而這時候,白清心端了一杯茶,輕輕的放在我的面前,衝着我展顏一笑,道:“估計,你在不會來,家裡面就要多出來兩個深閨怨婦了。”
整在我懷中,玩着我的手的端木秀蕊一聽,立刻不依道:“切,纔不會呢,誰要理這個大混蛋。到是白姐姐,好像某個晚上睡覺說夢話,叫了一個人的名字,叫,叫什麼風什麼華的。恩,有問題,有大問題了。回頭我的找找看,那個什麼風什麼華的人是誰!”
白清心一聽,臉上頓時飛出兩朵紅暈,就如同熟透了的蘋果一樣,紅透透的,煞是嬌豔。如此景象,到是非同一般。認識白清心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見過白清心居然這麼嬌豔過,頓時大呼過癮,好好的觀賞一番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色。白清心直到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輕輕的啐了一口,說道:“去去去,別聽秀兒亂說,我從來都不會說夢話的。”
這時候,給我按摩肩膀的東方婉,手下動作不停的擡頭說道:“哦,清心,說實話,我也聽到了。”
“啊!”白清心立刻驚呼了一聲,臉上露出一個凝思驚恐的表情。因爲,如果是端木秀蕊說,可能其中還有玩笑的成分。但是要是東方婉來說,這可能就是真的了。想到自己睡覺的時候,居然喊了我的名字,頓時只覺的自己的臉燙燙的,跟火燒的一樣。小心翼翼的,聲音如同蚊子一樣,輕聲說道:“我,我真的喊了嗎?”
東方婉露出了一個沉思的表情,猶豫了半晌後,說道:“說實話,一句話都沒喊。而是連喊了兩句!”
“啊!”白清心再一次驚呼了一聲,居然沒想到的是,居然連喊兩句。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如同火燒火燎的,臉上羞紅的,都快滴出了血來。
難得的,看到白清心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也只是細心的品嚐了一會。其實,白清心雖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我知道,她的臉比誰都薄。而開玩笑,開個適當就行了,太過了就不好了。於是我立刻出聲阻止道:“好了好了,婉兒什麼時候學的和秀兒一樣調皮,會那人開玩笑了。”
東方婉淺淺的一笑,用帶着深意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到是端木秀蕊,立刻不依不饒的說道:“好你個陳風華啊,你這個沒情沒義的,我什麼時候調皮了,我那叫可愛,可愛你知道不?還有,這還沒在那裡呢,你就開始維護白姐姐了,哼哼,說,你有何居心。”
“咳,咳咳。”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笑道:“秀兒,你就別裝什麼叼蠻的樣子了。你那麼可愛,怎麼裝都裝不像的。到是我,還沒有說什麼,某兩個人到也急着把我和某個人撮合在一起。咦,周伊兒呢,被你們這鐵三角給趕跑了。”
三女想當那幾天的表現,的確有點一制排外的意思。頓時一個個臉色羞紅,悶頭不說話。惟獨好動的端木秀蕊道了一句:“她啊,知難而退了,幾天都沒有出現過了。”
我心頭一陣暴汗,心道不是什麼知難而退吧,估計是被你們三個丫頭逼急了吧。不過這樣也好,耳根子到是清淨了不少。如果她還在的話,我到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如果她能像白清心一樣,靜靜的呆在我身邊,我到不怕多個人。如果她非要在我身邊,而且要謀一個位置的話,我雖然讓她呆在我身邊,但是絕對是不可能跟她一起的。因爲我不喜歡有企圖的待在我身邊,我討厭跟我玩心思的人。
可是,周伊兒是離開了,並不代表我們就能安靜下來。這時候房門被人輕輕的叩了兩下,發出了清脆的咚咚聲。然後大家疑惑的對看一眼,我出聲喊道:“進來,門沒鎖!”這時候,門啪嗒一聲,打開了。一個長相十分可愛,可愛到如同瓷娃娃一樣女孩子,小心翼翼紅着臉,走了進來。不用懷疑,這個女人,是小可愛,孫可蕊。
“呀,可愛的小姐姐,你來了!”
端木秀蕊一看是孫可蕊,瞭解我過去的她,對孫可蕊到談不上什麼討厭,反而有一點點憐惜。所以,不像面對周伊兒一樣,帶有什麼敵視的心態。不過,因爲我不願意的關係,到也沒有表現的太過熱心。雖然現在孫可蕊來了,她也就是叫了一聲‘可愛的小姐姐,你來了’。
我一看是孫可蕊,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別過來去,閉上了眼睛,裝着沒看見一樣,享受着東方婉給我的按摩。微微哼唧兩聲,表示現在自己沒時間。同時嘴裡面開口說道:“談生意找我那四個手下,或者肥叔就行了。公司那邊的事,他們全全負責。”
三女對看了一眼,均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其實她們都知道,我對公司的事,比誰都熱心。畢竟我已經往裡面前前後後丟了好幾億美金了,說是不關心,那根本就是假話。而我只所以這麼說,只是不想面對孫可蕊而已。面對我的表現,三女只能在心裡面嘆了一口氣,招呼了孫可蕊一聲,便默不說話了。
孫可蕊聽聞了我的話,露出一個幽怨的表情,眼睛溼溼的看着我,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後,輕聲說道:“我,我不是來談生意的。”
“莫名其妙!”我輕聲道了一句,然後繼續說道:“不是來談生意的那就算了,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既然如此,請便吧。蝸居簡陋,實在招呼不起像你這種大家世,大集團的小姐。”
孫可蕊不動聲色的輕擦掉眼角的淚水,一掃剛纔的幽怨,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只是眼中的憂傷,卻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的。這樣的孫可蕊,輕看一眼,就會聯想到一隻容易到就要破碎的瓷娃娃。這隻瓷娃娃儘量壓制住內心的傷感,使自己的聲音放到最平靜的口氣,緩緩說道:“對不起,我是以個人的名義來這裡的。如果你要是覺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提出來。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好好的談一下。”
我懶散的伸了一個懶腰,喝了一口白清心給我泡好的茶,輕聲說道:“哎,我剛進家,這纔沒有多少時間,你就來了。你們幾個,到是用心良苦啊!”
四女一個面露尷尬,互相對看了一眼,知道這事是怎麼也騙不了我。到是孫可蕊,似乎放下了一切,輕聲說道:“沒什麼用心良苦,這事和婉兒他們沒有任何關係,是我自己守在門口,看着你進來的。到是你,沒有留意到而已。”
我微微挑了挑眉毛,淡淡的說道:“好吧,就算這樣。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會無緣無辜找上門吧?”
孫可蕊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輕聲說道:“只要你不趕我走,肯聽我說就行了。”
我敲了敲桌子,輕聲說道:“別說廢話,有什麼事直說。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拐彎抹角耍心思。”
孫可蕊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開口說道:“明天晚上,是我的生日。我父親要給我舉辦一個宴會,讓我邀請一些我的朋友,我想”
“停!”我立刻制止了孫可蕊,心道一聲,怎麼又是宴會。不是學蔣文生吧,準備在給我下藥,把你給辦了才安心。出於前課,我立刻制止道:“首先,祝你生日快樂。然後,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去的。你也不用挖空心思想我去了,對於上流社會這些東西,我一個貧民,是享受不起的。你該怎麼辦,還怎麼辦,多我一個,少我一個,根本就無所謂。”
孫可蕊聽了我的話,眼中怎麼也掩飾不住,露出一絲哀傷。輕聲說道:“你變了。”
我聽聞,愣了一下,微微撇了撇嘴不屑道:“對,我是變了,我只是變的怎麼能更好的生活下來而已。難道我現在不好嗎?要什麼有什麼。因爲什麼,就是因爲我變了。如果我沒有變,我現在還在蹲監獄,被趙亮那個王八犢子害的可能已經死了!”我最後一句話是吼出來,幾乎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吼完以後,重重的喘了兩口粗氣,絲毫不理會四個被我嚇到的女孩,重重的靠在了沙發上,裝着閉目養起了神來。
四個女的呆了半晌,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知道我在監獄究竟過着什麼樣的生活的東方婉。只見她輕輕的握着我的手,衝着我展顏一笑,話不多,但是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我睜開了眼,看了一眼溫柔的東方婉,擔心的端木秀蕊,和關懷的白清心,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點了點頭,表示我沒事後,又閉上了眼睛,裝出了一副誰也不搭理的表情。
孫可蕊緊咬着下脣,默默的看着我,伸手從包裡拿出來一疊請柬。當中不但有我,東方婉,端木秀蕊,白清心。甚至連她認識,並不熟悉的牛鵬啦,季家姐妹,譚不二,還有甄不凡,肥叔,都在其中。然後,孫可蕊幽幽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喜歡的陳風華的原因,就是因爲他不管什麼時候,都不願意看到別人受到傷害。在那個時候,明明不喜歡我,仍然沒有拒絕我。就是因爲怕傷害到我。你變了,但是你又沒變。你變的是,你知道怎麼樣去生存了。你沒變的是,你仍然沒有學會怎麼樣去傷害別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希望我能在生日宴會上看到你。因爲,我曾經幻想過你給我過生日。謝謝你,就當你滿足我一個願望,或者,求求你施捨一下吧。請柬我放着了,我先走了。”說完,孫可蕊,眼中含着淚水,站了起來。卻因爲傷心過度,頭腦一陣眩暈,白清心驚了一下,趕緊扶住孫可蕊。而孫可蕊擺了擺手,表示沒有了什麼以後,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從孫可蕊離開了一會,我就一直沒有說話,空氣中透漏着沉悶的壓抑。東方婉,端木秀蕊,白清心,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均露出無奈的表情,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咬了咬牙,不敢說話。到是我,沉悶了半天以後,終於露出一個苦澀酸辣的笑容,輕聲說道:“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