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島之上,仍然是三合會旗下的一家華麗無比的賓館內,一間頂級的客房裡面,三個人,兩個中國人,一個美國人,兇烈的抽着香菸。一雙雙紅紅的眼睛,印在了他們的眼中。三個人臉上,可以說是疲態盡露,更可以說是猙獰無比。這三個人,分別是美國佈雷斯家族當中,現任的家主,強尼·佈雷斯。另外兩個人,可以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了。在這種世界級的大家族勉強,這兩個人的家庭勢力,幾乎可以是忽略不記。一個就是趙亮,一個就是胡濤。想必,這兩個人,大家都十分熟悉了吧。不錯,一個就是害我入獄的趙亮,一個就是害我在獄中險些喪命的胡濤。可奇怪的是,憑藉這兩個人家裡的勢力,幾乎可以說是完全和佈雷斯家族這樣的大家族扯上任何的一丁點的關係啊。可是偏偏,這三個人,就這麼攪和在了一起。要說胡濤還好一點,他家裡怎麼說,也在中國是十強的企業之一,世界上的百強企業。但是趙亮就不一樣了,父親一家小公司,爺爺也是一個退休沒有事權的老幹部了。可是,爲什麼,他們三個能攪和在一起呢?因爲就因爲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陳風華。
原來胡濤上次在孫可蕊的生日宴會上,又一次的被我搶走了女朋友,而且還頂撞了我,丟了個大人。他的父親丟不下這個面子,偏偏我的公司太大了,只要能和我攙和上丁點的關係,都有數不盡的好處。所以他父親只有忍氣吞生,把胡濤送到了美國。而胡濤本身就不是什麼好鳥,對於孫可蕊,甚至東方婉來說,他簡直是可有可無。真正重要的,而是這兩個人家的家產。而見識到我的厲害後,他的父親又把話說明白,不准他招惹我後,在美國的胡濤,就徹底的胡作非爲了起來。不過這胡作非爲到不是沒有用,只要有一點,他在偶然的一次機會,在一個高檔的酒吧裡,認識了強尼·佈雷斯。那時候他以爲強尼·佈雷斯不過是一個家裡比較有錢的傢伙,等有一次喝多了強尼·佈雷斯咬牙切齒說我的名字的時候。直至那時候,胡濤才知道強尼·佈雷斯的家世。這時候,一直壓制在他心中那點如同火苗一樣的仇恨,立刻爆發了出來。兩個本身就對我十分仇恨的人,就這麼一拍即和,走在了一起。
而趙亮和兩個人走在了一起,更具有強烈的戲劇性。話只能說,上一次,趙亮被瘋了的王帥追趕的時候,結果被我擒下。那時候趙亮才知道,現在的我,對於他來說,只能仰視,甚至,連一點點YY的資格,都沒有了。心知自己死定了的趙亮,結果被周馨雅出聲,給放了。死裡逃生的趙亮,仍然被恐懼所包圍着。這是一種從內心最深處,而萌生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折磨了趙亮近一個星期後,趙亮驚恐的決定,中國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待下去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因爲那天,冷不丁的,我想起了他,就忽然決定把他給做了。面對已經再也不是那個隨便就可以欺負的趙亮,當機立斷,逃跑到了美國。慌不擇食之下,居然再有一次喝醉酒後,撞上了當時還未死去的佈雷斯家族的前任族長,肯尼·佈雷斯。本來沒有什麼,偏偏那時候肯尼·佈雷斯剛好克隆了一件王帥的複製品,事情就這麼發生了。當時驚恐的趙亮立刻一眼就認出了王帥,失聲喊出了王帥的名字,被肯尼·佈雷斯給聽見了。立刻抓了起來,然後嚴刑拷打。根本就沒有骨氣的趙亮,立刻把什麼都說了出來。包括我的秘密,包括我和王帥的關係。而肯尼·佈雷斯知道趙亮痛恨我的時候,立刻把趙亮放了,問趙亮願意不願意抱負我。而當時的趙亮,在暴風雨中,漂流了這麼久,終於碰見了小島,碰見了港灣。幾乎不加任何猶豫和思索,趙亮立刻就同意了。古語有云,得罪什麼人,都不要得罪小人。因爲他們根本就是卑鄙,無恥之人。你得罪了光明正大的人還好,他們跟你硬拼硬。但是你得罪了小人後,他們就會用壞點子,整的你死去活來。比如說趙亮,簡直就是十足的一個小人。用王帥的複製品,來威脅周馨雅,就是他想出來的。雖然失敗了,但是當中多了大和尚這個意外,令本來應該生氣的肯尼·佈雷斯,更加的賞識趙亮了。因爲肯尼·佈雷斯認爲,如果沒有大和尚,這一次他們說不定就成功的殺的了我了。於是,肯尼·佈雷斯沒有生氣,而是繼續問趙亮,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有,自然有。因爲趙亮可以說是最瞭解我過去的敵人了,熟悉我的他,立刻就想到我會來美國營救王帥的。就通知好肯尼·佈雷斯做好一切我來救人的準備。可惜的是,面對絕對的力量,肯尼·佈雷斯不但把自己的命搭上了,還差一點把自己的家族給搭上了。而本來以爲,肯尼·佈雷斯一死,再也沒有希望報仇的趙亮,心灰意冷的時候,強尼·佈雷斯和胡濤出現了。面對同樣對我知根知底的胡濤,和極度憎恨我強尼·佈雷斯。三個想除掉我,又同時十分了解的我傢伙,就這樣很快的走到了一起。
強尼·佈雷斯恨我,是因爲我殺了他的父親,另他驕傲的佈雷斯家族的名字,蒙上了一層陰影。雖然幾乎可以說根本就沒有見過我的強尼·佈雷斯,憎恨我的程度,一點都不比趙亮和胡濤少。更重要的是,他手裡,還擁有許多力量,可以和我抗衡。
而胡濤,曾經兩次被我搶走了女朋友。雖然東方婉不是,但孫可蕊的爺爺,畢竟答應了他們胡家,把孫可蕊嫁過去的要求。所以胡濤恨我,恨我搶走了兩個絕色的女人,更恨我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勢力,和金錢。所以胡濤在恨,而且是極度憎恨的那種。
趙亮不一樣,趙亮與其說是恨,到不如說更多的是恐懼。恐懼我的實力,恐懼我可以毫不費力的殺死他。但是,恐懼一但達到了頂點,就不再是恐懼了,而是瘋狂。一個幾乎帶着恐懼,帶着仇恨的瘋狂。可以說,三個人當中,對我最刻骨銘心的,就是趙亮了。最有可能讓我嘗受痛苦的人,還是趙亮。畢竟三個人當中,他最瞭解我,而且還是最恨我,最怕我,最有可能設計陷害我的人。
所以,胡濤加趙亮,等於一個完全瞭解我過去的人。而強尼·佈雷斯,就是實現兩個人陷害我的能量。現在已經可以說是瘋狂的三人,即有了計謀,又有了實力。難道說,我就會極有可能,就這麼栽在了三人的手中嗎?
此刻,只見強尼·佈雷斯,兇兇的抽了一口氣,面目猙獰的擡頭看了一眼趙亮和胡濤,道:“我不想說廢話,但是你們必須告訴我,這件事,有幾成的把握?還有,費了這麼大力氣,把陳風華引到了妖邪島上,讓他離開了中國。如果這個計劃再不成功的話,下地獄的,將會是我們三個了。”
趙亮的臉,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如果我現在在這裡的話,肯定會認不出來,我面前的這個人,會是趙亮。此刻的趙亮與其說是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一個會行動,會說話的屍體。雙眼重重的凹了下去,黑黑的兩個眼袋,貼在眼下。顴骨高高的頂了起來,臉上幾乎可以說沒有一絲的肉,就像是一張貼在頭骨上的人皮。滿臉的鬍渣,怎麼看趙亮都像是一個毒品吸食過度的樣子。
似乎看到趙亮幾乎不可能顯現出來的表情,應是抽了一下的強尼·佈雷斯和胡濤,互看了一眼。就聽見胡濤給兩人打氣道:“別擔心,肯定能行,我就不信邪。子彈打不死他,我們用手榴彈。手榴彈不行,我們用炮彈。炮彈不行,我們就用導彈。我就不信,他的身體,是鋼筋鐵骨做的。就算是,我就不信導彈炸不透他。對,一定能行!”
胡濤與其說是給兩個人打氣,倒不如說是給自己打氣。而偏偏,強尼·佈雷斯和趙亮心中都沒有底。因爲他們怕了,怕的太厲害了。
聽了胡濤不是很確定的話,趙亮一發狠,掐滅了手中的菸頭,低吼了一聲,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這個計劃,我們翻覆計算了很多邊了。足夠了。反正,我們已經不他引出來。現在就算再害怕,我們也沒有退路了。我們所能做的,就必須堅持下去。況且,我也認爲,這次一定沒有問題,一定能行。”
強尼·佈雷斯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看着胡濤和趙亮,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不成功便成仁,我們究竟是成功還是成仁,就看這一次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一次,如果陳風華還不死的話。就算他不殺你們,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們的。”
胡濤和趙亮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兇光。然後一起堅定的點了點頭,讓人分不清楚,究竟是下了什麼決定,還是準備做什麼事了
趙燁宏問的話,使我呆楞了一下。想到了趙尹音的表現,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輕輕的靠在沙發上。露出一絲不忍和黯然,然後就見我彷彿下了什麼決定似的,直了直腰,說道:“不用你說了,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這一次,妖邪島的事情一結束,我就立刻趕到美國去。哈哈哈哈,到時候我可不會管你同意不同意,尹音我必須接走。”
趙燁宏輕輕的搖着杯子裡面,淡淡的如同血液一般顏色的紅酒,輕笑了一下。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淡然的岔開了話題,說道:“你說,是乾仇贏,還是古霍勝?”
我看了一眼那邊的比鬥已經升級了三人,本來還是赤手空拳的比鬥,現在已經開始操桌子,拿板凳了。一個個不是衣服撕破了,就是頭髮撓的和雞窩似。不過還好,三人總算還有點自我意識,至少一個個沒有挨的鼻輕臉腫,彷彿如同豬頭一樣。只見我靜靜的看了一會,忽然開口問道:“爲什麼說乾仇和古霍,而不是劉老大,難道你不認爲劉老大會贏嗎?”
趙燁宏雙手左右兩邊攤開,淡淡的聳了聳肩,道:“不,劉老大絕對不會贏的。因爲你不知道,劉老大的一身功夫,都練在槍械上面。如果劉老大拿着他的龍虎雙槍的話,或許還有點機會。但是如果是赤手空拳來算,他的手腳功夫,也就比一般人好上一點,最多算是武林的三流高手。但只要槍一再手,他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我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看着趙燁宏,渾然不在意的說道:“哦,既然你這麼說了,我還是要賭劉老大贏!”說完,再一次,神秘的笑了一下。
趙燁宏露出一個沉思的表情,因爲他知道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聽了我的話,立刻疑惑的問道:“說說你的理由!”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道:“第一個理由,就因爲他聰明。第二個理由,是因爲他很有魅力。第三個理由,是因爲我們倆很有緣分。哈,就是這麼簡單。”
趙燁宏十分意外的看着我,道:“你說的前兩個理由,我還能理解。但是你第三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點?”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左右來回搖晃了一下,笑道:“你知道我的雙槍,叫什麼名字嗎?”
趙燁宏見我不答反問,立刻坐直了身子,往我身邊湊了湊,問道:“什麼名字?”
我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忽然開口說道:“我手中的雙搶,名字叫做天地雙槍。你不感覺,我的雙槍的名字,和劉老大的雙槍的名字,很相配嗎?所以,我認爲這是一種緣分,這是一種命。我這個人雖然不相信命運,但是我可以說,從我認識劉老大的那一刻,我就感覺我們倆彷彿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一樣的感覺。我想,他也一樣。而且,在給自己的槍起名字,都起的那麼相似,這就是緣分。”
趙燁宏立刻撇了撇嘴,道:“天地,龍虎,那裡相似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先扳起了一根手指,道:“天地龍虎!”接着,邊扳手指,邊道:“龍虎天地!天龍地虎!地虎天龍!天龍虎地!地虎龍天!龍天地”
“等等等等!”我正邊扳手指,邊搞笑的搭配着說着的時候,趙燁宏立刻阻止道:“你說的就是這?這就是你口中說的緣分。不錯,這天地,龍虎,隨便怎麼搭配都行。但是我還是沒有感覺出,你所說的緣分,究竟在那裡。”
我嬉笑了一下,看着得意洋洋走了回來的劉軍,努力的撇了撇嘴說道:“我勝了!”
趙燁宏看着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的劉老大,然後在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兩人,問道:“劉老大,你贏了?”見到劉軍得意的昂首點了點,疑惑的看着我,道:“還是不明白!”
我笑了一下,把雙槍掏了出來,放在桌子上,道:“劉老大,麻煩你把槍拿出來,借兄弟看一下。”
劉軍立刻毫不猶豫的掏出自己的雙槍,放在桌子上。立刻天地,龍虎雙槍,呈現在趙燁宏的面前。趙燁宏立刻驚訝的張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兩個名字不一樣,卻極其驚人相似的雙槍。不管是槍身的線條,槍管的設計,槍把的握感,甚至還有槍的威力,都極爲的相似。只是不同的是,我的雙槍都是左輪,而劉老大的,都是帶槍夾的而已。頓時,趙燁宏驚訝的指着桌子上的四把槍,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微笑着點了點頭,道:“不用看了,這四把槍,都是出自一個人的手中。這個人的名頭,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我只能告訴你他的外號,叫做槍神。”
劉軍立刻點了點頭,直接笑着問道:“小子,不簡單啊!我拿你的槍的時候,能看出我師傅設計槍的方式在裡面。可是,你是怎麼看的出來,我是他徒弟的。”
我二話不說,直接抓起桌子上的天地雙槍,把槍的洞口對着他,連續開了十二槍。槍聲過後,趙燁宏立刻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道:“靠,連打槍的方式都一樣。不對,我怎麼感覺又不一樣?”
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吳坤,立刻一語道破了趙燁宏的疑惑,道:“意境不一樣!”
我立刻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意不一樣。劉老大打槍,充滿了霸氣,和極度的瘋狂。是一種兇的體現。而我打槍,則靈活多變,和詭異無比,是一種靈的表現。所以,在你眼中看來,本身一樣的動作,卻因爲兩個人的心思不一樣,所以感覺就不一樣。我有武功,更多的,我還是依賴武功。所以我打槍,純粹是爲了怎麼騷擾我的敵人,然後用武功打到他們。而劉老大不一樣,純粹是因爲槍,而打槍。因爲他最信賴的,就是手中的雙槍。而我,最信賴的是我的拳頭,然後纔是槍。相比意境的關係,就算我們兩技術差不多,但是我已經比他差了許多了。對不對,我究竟是叫你師兄好呢,還是叫你劉老大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