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董虎這麼一吼,那裡還敢怠慢。說實話,不管是跟冰冷無比的‘殺手之王’步白殺,還是跟強大厲害的三大古武者‘劉氣,王力,馮速’相比。給我壓力最大的,還是這個‘超級特種兵’董虎給我的壓力最大,因爲他給我一種真正的軍人做風。嚴肅,嚴謹,一絲不苟,實事求是的風格。他的話,就是命令,命令,必須絕對的服從。雖然有時會和你開兩句玩笑,但是命令下達下來了,必須執行。
所以,我一絲怠慢的感覺都沒有,立刻做起了‘俯臥撐’。說實話,這是一種變異的‘俯臥撐’。在我這個身上已經加到了100公斤的衣服上面,而且只准兩個手指支撐在地面上,其他的全部都停歇在空中,就這樣,要做一千個,長久下來,對於我跟吳坤來說,經常所以種家常便飯。
董虎筆直的如同一挺鋼槍一樣,站在那裡,根本就不管我是否有做夠一千個俯臥撐,悠然自得的,看着步白殺和吳坤如同生死一樣的對練,好幾次,兩個人都差一點同歸於盡。現在的吳坤,進步真的很大,比起剛來的時候,一招就輸給了步白殺,現在能對攻了一個小時了。當然,這是在步白殺有意放水的情況下。對於現在的吳坤,布白殺仍然可以一招搞定他。對於殺手來說,永遠只有一次機會,殺手之王也不例外。只是,步白殺要打出這致命一擊要付出許多代價。嚴重了,還可能傷害到了生命。因爲現在步白殺正面相抗已經沒有百分之百的擊殺吳坤了,換過來說,吳坤雖然也精通暗殺之道,也沒有任何機會偷襲的機會來擊殺步白殺。兩個人其實都不擅長正面相抗,精通的而是暗殺之道。有時候我發現,步白殺對吳坤的欣賞,甚至多過於我。
十分鐘轉眼即逝,我在八分鐘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一千個‘俯臥撐’。但是十分鐘時間還沒有到,董虎不喊停,我也不能停的做下去。董虎根本就沒有看錶,時間掐的很死,十分鐘一到,董虎頭也不會的說道:“來回衝刺,十分鐘,不準停。”
我兩根手指,在地上猛的一頂,翻了個跟頭,精巧的落在地上,喝了一聲‘是,長官’。立刻頭也不回的猛烈的來回的衝刺了起來,只是用眼角,偷偷的瞄了一眼正在和步白殺相都的吳坤。
當我的衝刺快結束的時候,就聽見董虎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恩,一百公斤是不是少了點,該給這倆小子加點東西了。”然後轉過身來看着我,就準備衝找套兩百公斤的鐵衣給我換上。偏偏,這時候牢房的走道上發出了一聲‘咔嚓’聲,顯然有人進來。
我知道,這不是我過問的,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做自己的事情。但是怎麼也控制不住,腦子裡面思索究竟是什麼人,這麼早的時間,來這裡。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就聽見一個聲音想道:“9527,有人探監。”
我沒有停,依然在來回的衝刺,因爲董虎還沒有喊停。那怕這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董虎不說停,我就得繼續往下跑着。還好,董虎並不是認死理的人,喝了一聲:“小混蛋,給老子我滾過來。”我立刻二話不說,噌噌噌的跑了過去,面色謹慎,動都不動一下。董虎那過來一件外表看着如同囚服一樣的衣服,往地上一扔,發出了‘咣鐺’一聲悶想,緊接着說道:“換上衣服,出去見人。”
我面色一陣尷尬,總有一種像妓女出去見客的感覺。雖然聽出來董虎話中的病語,但是不感違抗命令的穿上衣服。只感覺,混身一沉,好傢伙,這件衣服真夠沉的。稍微活動一下,雖然影響到了自己的速度,但是依然還能清晰的活動一下。看了一眼來人,是一個面容冷俊的獄警,點了點頭,跟着他出去了。
探監是每個監獄裡面,算是對囚犯最寬容的一種措施。因爲囚犯也是人,也有親朋好友。是人,那怕是一個死囚,也有和親人相處的機會。這時候,我的心情可以說是複雜無比,也輕鬆了無比。因爲馬上就要過年了,雖然我父母很生我的氣,但是這個時候來看我,無疑是一種對我無聲的諒解。
探監室雖然獨立與牢房外面,但是幾乎可以說是邊而邊的地方。有一個小門,通過後,就是探監室,就如同一個圓形的房間,傍邊改上一個小房子,兩個是互通,卻是另外一個獨立的存在。這樣很好的保護了來人的安全,同時又能很有效的防止犯人逃跑。由於不是很遠,但是4號牢房是在最裡面,我依然要經過其它的監獄,才能走到探監室。這一段路,可以說是我走的最艱難的一段路,除了一個個鄙視的眼睛,甚至還有許多的怒罵聲。我知道,都是經過禿子,肥龍,老鬼的人給教唆的。我陰着臉,冷冷的掃了一圈跟我叫嚷的人,把所有的人都給嚇的倒退了一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我仰着頭,帶着一陣得意的笑聲,揚長而去。
獄警帶着我推開了門進去了以後,我渾身緊張的繃在了一起,不敢擡頭,就這樣低着頭,偷偷的向裡面看了一眼。瞬間,巨大的失望如同洪水一樣,把我掩埋了。眼中失望的神色一閃即逝,嘆了口氣,看來父母還是沒有原諒我。但是除了我父母來探望我以外,還有誰會來探望我,於是我帶着疑惑的眼神,想探監室內,現在唯一的一個人看了過去。
“華子,想死我了,終於找到你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魁梧的身影,就衝了過來,對着我就是一個熊抱。我心中一緊,以爲有人想害我,右手一翻,就準備動手,結果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腦海裡,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便被來人熊抱住了。
他抱住我了以後,用力的往裡面擠了擠聲音哽咽的說道:“華子,可想死我了!!怎麼了,你說話啊,我是阿鴻啊!你怎麼了,華子,你別哭,怎麼了?”
我趕緊擦了擦眼淚,伸出手來,用力的抱了一下來人,聲音透漏着無盡的感動和傷感,哽咽的說道:“阿鴻,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的的聲音在抖,就如同烈風中的細柳一樣,隨便風一吹,就遙遙的擺了起來。
“哎呦,你小子的力量,咋越來越大了。乖乖,輕點,輕點,我骨頭都快被你給抱散了。”
不知道不覺中,也許是太激動了,我手下的勁道慢慢的加大了許多。這段時間的鍛鍊,我的力氣自然不能於按照普通人的力量可以計算。一塊實心的拳頭大的鐵塊,我兩手一合,就能輕輕的把它壓成一個圓柄。來人被我這麼一抱,自然要疼的呼了出來。
我連忙手忙腳亂的把身子向外傾了一下,雙手輕輕的扶住他的手臂,輕輕的晃了一下。眼角掛着感動的淚水,但是依然沒有流了出來,喊道:“何明鴻,好傢伙,身體越來越壯實了,簡直快比得上村口老陳家的那頭牛了。”
何明鴻,我小時候的玩伴,確切點來說,這小子對我有一種深深的崇拜。小時候,我們倆是我們村子裡面,最調皮的一對活寶。可以說是掏鳥蛋,挖莊稼地裡的玉米,無所不用其極。這小子最大的優點就是憨厚,憨厚的幾乎別人說什麼他信什麼。我記的當初,我們一起去偷玉米烤着吃的時候,這小子總會憨笑着對我說‘嘿嘿,拿我家的吧,老偷人家的,怪不好意思呢。’我聽完以後,總會感動的拉着他,去我家的地裡,掰玉米來烤。因爲都是村裡人,誰家都有地面種莊稼,所以他家有糧食,我們家也不例外。
其實鄉下的農村人,一個個都很老實,村裡的孩子雖然都很頑皮,但是一向是誰的拳頭大誰有理。何明鴻從小就是一副強壯的身體,在我們村子裡面打架從來沒有輸給任何人,再加上年齡比較大,大傢什麼都聽他的。可是偏偏他就是聽我的。我曾經問過他,爲什麼老聽我的,他依然憨厚的衝我一小,開口說道‘沒啥,你有學問唄,俺娘都說了,有文化才能賺大錢。你學習好,將來書讀好了,賺的錢肯定比俺多,俺當然要聽你的了。’我總會被他的話,說的一口氣堵在胸口,幾乎感動的要哭了出來。
現在,只見何明鴻依然憨厚不變的衝着我一笑,拉着我坐了下來,從邊上的一個大麻袋裡,掏出一件又一件東西,衝着我笑道:“華子,你也別怪大伯和大媽。其實,他們倆也很擔心你,只是拉不下臉來看你。這不,我剛一回家,他們就拖我帶東西給你過來。本來讓我過罷年在給你送過來,可是俺想你,一看離過年還有段時間,這不,就趕過來了。心裡只想到,快過年了,俺怎麼也得來看你一眼。”
我默默的接着何明鴻遞過來的東西,一件又一件的,嗓子眼裡,彷彿有東西堵在裡面一樣,感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看着何明鴻,輕輕的嘆了口氣,按住他繼續要掏東西的手,勉強僵硬的笑了一下,開口說道:“阿鴻,以前聽說你在上海開了一件餐館,生意不錯。厲害啊,能賺大錢了,等兄弟我出去,去你那打工,你收不收啊?”
何明鴻憨厚的看着我,笑着說道:“你看,都說的啥話啊,咱倆可是兄弟,你去吃去住,說就行了,還打工打工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我表情柔和了一下,心中被何明鴻強烈的友誼給填滿了,忍不住感動的說道:“好了,阿鴻,我只是說說,以後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就行了。”眼中的迷茫的神色閃了一下,猶豫了一下,才微微說道:“我爸,我媽,還好嗎?”
何明鴻笑了笑,用力的撓了撓後腦勺,開口說道:“大伯和大媽,都很擔心你。他們……”
我阻止了何明鴻繼續敘說,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不用說了。我這輩子已經玩了,阿鴻,以後我爸和我媽,就多多靠你照顧了。你回去的跟他們說,華子不孝,讓他們失望了。還有,你不要騙我了,你一說謊話,就撓後腦勺,這個毛病十幾年了,你都沒改過。”
何明鴻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忽然堅定的擡起頭來,衝着我認真的說道:“華子,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大伯和大媽真的很擔心你,雖然他們不說,但是我知道,他們很擔心你。你出來後,如果家裡呆不下去了,你來上海,兄弟我照顧你!記住,我永遠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