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宮妙容乖巧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緩緩的離去了,在轉身之後她長長的從口中嘆出了一口氣,心裡面卻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
玄慕卿邁開步子緩緩的往柳綠的方向走去,他看着拿到窈窕的背影,眼神之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他伸手輕輕的在拍了兩下,柳綠慌張的停了下來。轉過都很來的時候,連手中的笛子都掉了下來,滾到玄慕卿的腳邊。
”參見太子殿下。”她的聲音之中帶着陣陣的慌亂,看着玄慕卿的眼神微微的閃躲了一下。
“起來吧。”玄慕卿彎下腰撿起笛子,脣瓣淡淡的揚起一絲笑意,眼神之中充滿讚賞的說道:“吹的很好,怎麼不繼續吹了。”
柳綠的臉色微微一紅,聲音之中帶着嬌媚的說道:“既然太子殿下喜歡,那妾身就獻醜了。”
悠揚的笛聲在花園裡面響起,玄慕卿靜靜的閉上眼睛。
夏靜言靜靜的站在暗處看着眼前的一切,脣瓣淡淡的勾勒出一絲笑意,但是眼神之中卻閃爍着濃濃的寒意。
小翠站在夏靜言的身邊,低聲的說道:“其實小姐爲什麼要給柳綠夫人機會呢?”以小姐的天香國色,豈不是更容易讓太子殿下傾倒?
夏靜言回頭看了一眼小翠,脣瓣勾勒出一絲陰毒的笑意,她淡淡的說道:“你不懂,若是今天出現在花園之中的女人是我,恐怕太子殿下會頭也不回的走掉。”
“爲何?”小翠不解的問道。
“我是別人送給太子殿下的禮物,太子殿下對我肯定是懷有戒心的。”夏靜言冷靜的分析道,“但是他自己原本府中的侍妾就不一樣了。我讓柳綠夫人這樣做,是想要喚起以前太子殿下對她的感情。”夏靜言停頓了一下,眼神之中的笑意更深了,她輕輕的聳了聳肩膀,“這樣做看起來很成功,不是嗎?”
小翠的眼睛往那邊望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輕笑一聲,滿臉佩服的說道:“小姐英明。”這要柳綠夫人重新得到太子殿下的寵愛,那麼小姐在這太子府中也算得上是有一張護身王牌了。
竹屋之內,貴妃坐在凳子上,美麗的眸子微微的揚起,她的脣瓣淡淡的勾勒出一絲的笑意,一隻手在自己的手背上面輕輕的摩挲着,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是說那個叫夏靜言的女子竟然幫助府中的侍妾吸引太子的注意力?”
“是。”黑衣人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
“她倒是聰明。”貴妃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讚賞的光芒,脣瓣微微的勾起:“心藍現在還是被關在牢中?”
“是。太子殿下沒有對沈心藍用刑,但是也沒有把她放出來。”男子的聲音很冷,像是從冰窖裡面傳出來的一般,他看了一眼貴妃,緩緩的問道:“現在屬下應該做些什麼。”
貴妃輕輕的搖了搖手,脣瓣的笑意更濃了,她的眼神之中閃爍過一道異樣的光芒:“按兵不動。”她停頓了一下,眼神之中閃過一道瞭然的光芒:“只要我們一動,恐怕就會被太子殿下抓住了把柄,所以現在什麼都不要做。她明明知道映紅不是心藍殺死的,但是他卻偏偏將心藍關進了牢中。”
“那夏靜言那邊?”男子看着貴妃
的眼神微微的閃爍了一下,他有些遲疑的問道。
“由着她。”貴妃的脣瓣微微的翹起一個弧度,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期待的光芒:“本宮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子有些什麼本事。”
“是。”男子拱了一下手,然後離開了。
第二天,夏靜言纔剛剛起牀的時候,柳綠便一臉甜蜜的跑了過來。
“靜言。”柳綠的臉上露出一道小女兒的嬌羞光芒,她羞澀的看着夏靜言,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昨天太子殿下在我那裡過夜了。”
“那很好啊。”夏靜言微微一笑,眉眼彎成了月牙狀,伸出一隻手在柳綠的臉頰上面觸碰了一下,開玩笑一般的說道:“瞧你,都高興成什麼樣子了。”
柳綠低垂着眉眼,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扯着夏靜言的手,緩緩的說道:“你都不知道,其實太子殿下四年都沒有碰過我們這些侍妾了。”她停頓了一下,眼神之中閃過一道晦暗的光芒,她悠悠的嘆息了一口,用一種很真誠的目光看着夏靜言,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打算在這府中孤獨終老了。”
“傻瓜。”夏靜言狀似親暱的在柳綠的額頭上面輕輕的點了點,滿臉笑意的說道:“現在太子只是去了你那裡一次而已,想要留在太子殿下的心可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柳綠羞澀的低下頭,用一種很信任的目光看着夏靜言說道:“那以後,就全仰仗你了。”
“嗯。”夏靜言輕輕的點了點頭,小翠朝着她看了一眼,她拉起柳綠的手,脣瓣淡淡的揚起一絲的笑意:“你先回去吧,太子殿下一會說不定會差人找你呢。”
“嗯。”柳綠重重的點了點頭,滿臉幸福的說道:“靜言,那我下次再來找你。”
待柳綠走了之後,小翠走到夏靜言的身邊,脣瓣揚起一絲譏諷的笑意:“沒想到柳綠夫人這麼天真?”她真的以爲小姐是真心幫她的嗎?
“不天真,我怎麼會選她?”夏靜言的脣瓣淡淡的勾勒出一絲的笑意,眼神在小翠的身上繞了一下,“你跟其他侍妾的婢女混熟了嗎?”
“混熟了。”小翠點了點頭,脣瓣勾勒出一絲笑意,但是笑容之中卻沒有半點真心的成分:“奴婢已經把昨夜太子殿下在柳綠夫人那邊過夜的事情傳揚出去了。而且還暗示了這是太子妃的安排。”現在的柳綠恐怕已經是衆矢之的了吧,至於太子妃恐怕也難以脫身了。
“很好。”夏靜言點了點頭,眼神之中閃過一道似笑非笑的光芒,她拿起桌上的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眼底閃現出一種期盼的光芒:“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到時候的玄慕卿恐怕會一個頭兩個大。”
“小姐是想在最適當的時候出現幫太子殿下解決問題嗎?順便施恩於太子妃嗎?”小翠機敏的問道。
夏靜言回頭望了小翠一眼,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樣一來,太子殿下說不定就可以放下了對我的戒心。至於太子妃,我只是想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這樣以來,得寵,指日可待!
柳雪瑤一邊幫安流煙梳理着一頭烏黑的長髮,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安流煙的一隻手輕輕的捋着自己的頭髮,擡眼看了一眼柳雪瑤,淡淡的說道:“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幹嘛吞吞吐吐的。”
“奴婢聽說昨夜太子殿下去了侍妾那邊。”柳雪瑤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安流煙的反應。
安流煙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捋頭髮的手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她輕笑了一聲,“本妃見你這丫頭悶悶不樂的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呢,原來就是這樣。”
柳雪瑤有些詫異的看着安流煙的臉龐,梳理頭髮的手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癡呆的看着安流煙的眼睛:“太子妃不生氣嗎?”畢竟現在太子妃跟太子這麼要好,她還以爲太子妃知道了這件事情會生氣呢。
安流煙站了起來,目光悠悠的望向窗外,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個傻丫頭,你以爲本妃真的以爲太子殿下會專寵本妃一人嗎?就連本妃的爹爹都有三妻四妾了,更不要提他是太子殿下了。”
柳雪瑤看着安流煙的樣子,脣瓣張合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始終都沒有說出口。
安流煙看着她的樣子,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始終都帶着一絲的笑意,但是笑意之中卻隱隱的帶着一絲苦澀的成分。
玄慕辰側躺在窗外的大樹上面,一雙幽深的眸子看着安流煙的樣子,他悠悠的從口中嘆息了一口,眼神之中閃過一道無奈的目光。
”太子妃何苦要在這裡故作堅強呢。”玄慕辰的聲音從窗外瞟了進來,然後人也一個翻身從窗戶外面翻了進來。
“王爺。”安流煙含笑的挑動了一下眉毛,脣瓣淡淡的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大清早的,王爺不在自己的府邸中呆着,怎麼跑到本妃的寢室之中來了,若是讓人瞧見了,還以爲本妃與王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呢。”
玄慕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緩緩的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王還以爲太子妃是不會在乎這些世俗禮節的。”玄慕辰看着安流煙的臉,輕笑一聲說道:“想當初太子妃做出了那麼多驚世駭俗的事情,今天怎麼倒是在意起這種小事情了。”
安流煙的眉心輕輕的動了一下,看着玄慕辰的眼睛,一時之間無言以對,空氣中一種尷尬的氣氛正在醞釀發酵。
“咳咳。”玄慕辰捂着自己的嘴脣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將空氣中尷尬的氣氛打破,他看着安流煙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本王這次來是受人所託。”玄慕辰隨便找了一個藉口,“醉香樓的沈婉姑娘說是好久沒有見到太子妃了,所以託本王來一趟。”
“沈婉姐姐?”安流煙的眉心微微皺起,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在玄慕辰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玄慕辰假模假樣的點了點頭,然後腳尖一點便離開了安流煙的房間。
安流煙微微的側過頭去看着柳雪瑤,風輕雲淡的說道:“雪瑤,你去打點一下。”
“是。”柳雪瑤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離開了。
而花園的這頭正鬧得不可開交,所有的侍妾在知道了柳綠被太子寵幸之後,都蜂擁在花園裡面,嘰嘰喳喳的亂成了一團,一時之間,柳綠變成了衆矢之的。
(本章完)